第24章并進 hehu an 2 .c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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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溫聲微紅的眼圈,路泊汀站直身子,指腹輕輕掃過她的眼尾,結(jié)果她的眼淚冒了出來。 “受委屈了嗎?”他傾下眼睛看她。 她搖頭。 路泊汀牽著她走到陽臺,外面放了一把柚木藤椅,夜晚的溫度偏低,他又進了房間拿了一條毛毯和一把吉他走出來。 溫聲睜大眼睛不解地望著他。 路泊汀給她蓋好毛毯后直接面朝她坐到了地板上,曲起腿架好吉他,朝她挑眉一笑:“看你這么想我,我也得表示表示?!?/br> 他的手指撥拉琴弦簡單調(diào)了音,陽臺有一排高低不平的綠籬,庭院里亮著的水景燈和壁燈的暖調(diào)光影照射到樓上,從圍欄和綠籬的間隙中縈繞在他的周身。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6 38 8t t .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低領(lǐng)衛(wèi)衣,低頭調(diào)琴時,露出一截皙白修長的頸線,衣領(lǐng)從微彎的背脊處敞開空隙,光線正好照在那處空缺,可以看見一塊凸起的明晰脊骨。 像一棵蔥郁勃然而又野性生根的樹。 “今晚我是你的歌手?!彼ь^和她對視,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里滿是哄逗。 溫聲坐在藤椅上,晃了晃鞋尖,“挑一首你最近聽的歌吧。” 路泊汀想了想,扯唇繼續(xù)笑:“有個同學(xué)在酒店給女朋友打電話哼歌,歌詞還不錯?!闭f完坐直身子,盤起長腿架好琴,指間撥動,琴腔振顫,伴奏聲低緩,靜謐的空間里是他清潤溫柔的聲音—— “……I’m a space bound rocketship and your heart’s the moon” (我是深陷蒼穹的火箭,而你的心是我圍繞著飛的月亮) “And I’m aiming right at you.” (我要飛向的,就是你) “Right at you.” (就是你) “250000 miles on a clear night in October.” (在十月靜謐的夜晚,在那樣的高空) “And I’m aiming right at you.” (我要飛向的就是你) 他忽然凝向她,好像覺得歌詞蠻好,瞇起弧度好看的眼睛,清朗明澈的眸光里隱著一層笑影,又慢悠悠地改詞—— “Only you……” (只有你……) 琴聲突然停止,他啞然一笑:“對不起啊寶寶,忘詞了?!?/br> 線條俊削好看的臉頰有一處很淺的酒窩涌現(xiàn)。 低緩的清唱像熾灼的火影,層迭在一起重重砸向她心口。 溫聲掀開蓋在腿上的毛毯,上前坐在他的腿上,兩條胳膊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聲音悶澀:“你也是?!?/br> 你也是我心里的月亮。 路泊汀覺得她今晚很黏自己,琴放在一側(cè)摟住她,“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溫聲還是繼續(xù)搖頭,摟緊他脖子的手緊了緊。 路泊汀垂眼看她的神情,手掌輕拍她的背,重復(fù)道:“隨時可以告訴我?!?/br> 溫聲在他懷里靜了幾秒,又松開他,嬌俏的小臉重新?lián)Q上明媚淡笑。 “不是要吃生煎嗎?明天請你吃好不好?” 路泊汀撫過她剛才泛紅的眼圈,一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慵懶神情。 溫聲站起來,“明天七點鐘見不準睡懶覺?!闭f完就跑出去了。 若有所思盯著她跑出去的身影,路泊汀坐在原地,回頭時余光瞥見樓下站在花園旁的李叔,兩人視線撞在一起,路泊汀舒展地伸直長腿換了個坐姿,繼續(xù)看向他,還是李叔先偏開了視線。 第二天一早,溫聲背著書包在樓下等路泊汀,打算吃完早飯去圖書館復(fù)習(xí)。 路泊汀一副沒睡醒的死人臉扶著脖子走下樓,瞅了一眼她的腿,“上去換件厚衣服,今天降溫。” 溫聲“啊”了一聲,看向外面的大太陽,嘴里嘟囔:“你怎么事兒這么多?!?/br> 她今天專門搭配的美式短款露臍外套和超短裙。 “不換?” “不換!” “行?!彼c頭,食指轉(zhuǎn)著車鑰匙在她眼前晃,“今天凍感冒了別在我這兒哼唧?!?/br> 嘁。 溫聲滿臉不屑,“你管好你自己,你也沒穿好到哪里去。” 他不也穿了短褲么。 路泊汀摘下棒球帽力度較重地扣她腦袋上,遮住她的呆樣:“我抗凍啊小傻?!?/br> 又一手接過她的書包朝外走。 溫聲氣呼呼地跟在他身后罵罵咧咧道:“你弄亂我的頭發(fā)了,還有!誰是小傻?!” 兩人開車到市中心已經(jīng)排了很多號的生煎店,溫聲笑的有些幸災(zāi)樂禍:“幸虧我一周前就預(yù)定了?!?/br> 坐在店面不大的室內(nèi),她瘋狂點了一頓餐,看到有排骨年糕,興奮地朝路泊汀揮手:“我要吃排骨年糕!” 他正在給兩人調(diào)料碗,有些無語的橫了她一眼,又找來店員小聲吩咐加點海苔碎。 頭頂?shù)拿弊涌煲獡踝芈暤囊暰€,她摘下又給路泊汀扣了回去,力度也很重,隨即挑眉看他:都說了讓你別惹我。 路泊汀溫和一笑收下她的挑釁,桌子下的膝蓋卻突然蹭上她的大腿,從下有意無意的頂弄她的腿心。 溫聲“嗷嗚”一聲,低頭夾緊腿立馬老實了。 店員上了牛rou和鮮rou餡的生煎,還有蝦仁小餛飩和牛rou湯。 吃到最后,餐盤里還剩最后一個生煎包,路泊汀當(dāng)然不客氣地夾起來咬了一口。 包子已經(jīng)涼了,吃起來口感一般。 溫聲嘴里的包子還沒咽下去,臉頰一鼓一鼓的,瞪他:“你就不能紳士一點嗎,我也想吃,你怎么不給我留?” 店里人太多,再點單就要繼續(xù)排隊。 路泊汀喝完最后的湯,一手探進她的衛(wèi)衣口袋拿出紙巾,又抽出一張直接輕拍在她臉上,堵住她的嘴:“對老公態(tài)度客氣點?!?/br> 溫聲一把抓過紙巾,繼續(xù)怒視他:“你是不是男人,還和我搶吃的,沒品的死渣男!” 路泊汀已經(jīng)被家里的兩個女人罵免疫了,似笑非笑地瞅她:“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么?”又上手蹭掉她嘴角的殘渣,笑的一臉浪蕩,“你在床上可不是這樣啊寶寶?!?/br> 店內(nèi)坐滿了人,尤其還是人擠人的座位,溫聲立馬紅了臉,顫著手指小聲罵他:“爛人。” 兩人走出店的時候,路泊汀手里提了打包袋,溫聲上車后看向袋子里的生煎包和排骨年糕的食品盒,蓋子上還冒著熱氣,她“哇”的一聲,又有些狗腿地蹭他胳膊:“沒想到你人還蠻好?!?/br> 蠻好的路泊汀一只手打著方向盤,面無表情推開她的小狗臉,“我是爛人,你離我遠點?!?/br> 溫聲嘟起嘴巴,搖他的手。 路泊汀開車到市圖書館,挑了一處靠近窗戶的位置,溫聲從書包里取出這周隨堂考的數(shù)學(xué)試卷,他拿過那張卷子看了眼成績,挑眉淺笑:“進步了?!?/br> 溫聲揚起下巴,兩只眼睛都快對上天花板了,“允許你向我道歉?!?/br> 道什么歉? 道了再說。 想起前幾天他發(fā)的信息——允許你給老公道謝。 路泊汀揉著太陽xue搖頭失笑:“你真的好笨啊?!?/br> 溫聲一把扯過自己的卷子,繼續(xù)傻里傻氣地小聲懟他:“不道歉就少看我的卷子,你不配?!?/br> 她又在自習(xí)桌上用筆袋隔了個二八線,給他放話:“不準擠我,你要是超過這條線你就死定了?!?/br> 被擠在角落的路泊汀拿出IMO開始刷題,溫聲余光里看見他長腿長手伸展不開的樣子,撇撇嘴,又把自己的筆袋移了移,變成了三七線。 路泊汀也不說話,掏出眼鏡戴上,他輕微近視平時懶得帶,銀色的半框眼鏡架在俊挺的鼻梁處,星眸紅唇,襯的一張陽春白雪的臉斯文溫雅,這會兒抿起唇似有若無地斜了她一眼,竟然還帶了幾分委屈。 溫聲狠狠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筆袋放在中間五五分,“行了吧行了吧。你少裝!” 兩人在圖書館待了一下午,溫聲做完了兩張卷子還歸納了錯題,路泊汀刷完板塊訓(xùn)練后,拿過她的試卷開始給她講題,溫聲對學(xué)習(xí)上比自己厲害的人還是很謙虛的。 路泊汀誒,一中大佬的存在。 “公式盡量要精簡啊寶寶,你看這個選擇題你就用了三個公式,效率太低了,”他在旁邊直接寫下最終推算的公式,“以后代入這條?!?/br> 溫聲皺眉,不太認可他,“你有什么依據(jù)嗎?” 路泊汀很有耐心地拿過自己的草稿紙一邊講一邊給她推算,最后本子推她面前,“再算一遍?!?/br> 溫聲照著他講的重新算了一遍那道題,時間確實快了很多。 他翻過試卷,用筆帽圈出一題,“在這張試卷上找出和這道題考點一樣的題出來。” 溫聲又皺起小臉,滿臉不樂意,“就只出了這一道。” 他也不慣著她,曲起長指彈她腦門,下巴朝試卷點了點:“找?!?/br> 結(jié)果溫聲找出了同類型的五道考題,她有點窘,兩只小手推著自己的臉頰撐在桌子上看他。 “發(fā)現(xiàn)有什么規(guī)律嗎?”他又推過來一張紙,上面記了同類題型解題方法的不同點和相同點。 溫聲認真看那些題,發(fā)現(xiàn)是有一些方法重合的,又對比了他寫的解法,腦子里的知識點框架好像明晰了一些。 他開始給她講五道題的解題思路,簡而言之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計算出最高效的答案。 整個下午兩人都坐在圖書館一樓的公共區(qū)域,周圍聒噪的打電話聲、情侶嬉鬧聲、窗外汽車駛過的鳴笛聲,在這一刻好像都安靜了下來,兩人拋去了原始情感里所有的欲動,沒有談笑打趣,只有他低下頭耐著性子給她講題的用心溫柔。 在一處嘈雜的區(qū)域給她筑起一道廓然靜謐的屏障。 溫聲趁他低頭寫字時,快速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 側(cè)臉輪廓分明,他還戴著那副眼鏡,襯的臉部線條俊雅流暢,他們坐在背光的位置,可溫聲卻好像突然看不清他的容貌,就像他一直給自己的感受一樣。 不真實。 卓犖出眾的外形,恣睢肆意下卻是想做的事都會做到最好的天之驕子。 太完美了。 好像隨時會消失一樣。 溫聲突然一怔,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去抓他的胳膊。 路泊汀抬起頭,“怎么了?” 放下筆牽過她的手握在手心,很涼,“學(xué)累了嗎?” 溫聲只能點頭,“我餓了,想吃冰激凌?!?/br> 他哼笑一聲,摘下眼鏡,露出黑亮的眼睛:“餓了就帶你去吃點熱乎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