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xué)第一天全校穿越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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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br> “我也是孤兒,”谷梁一邊走邊說,狀似無意地問道,“易哥,你家有幾口人?” 易言沉默片刻,回答道:“法律意義上的直系親屬,一共有七位?!?/br> 谷梁一驚訝道:“這么多?” 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再加上父母——不對,傅警官已經(jīng)犧牲了,滿打滿算也只有五位吧? “我爸去世得早,我mama后來又成家了,我繼父有兩個孩子,一個弟弟一個meimei,都在上初中。”易言說。 這大概是他從福利院離開后的發(fā)生的事情了,谷梁一悵然地想,傅警官犧牲了這么多年……倒也正常。 “那你們家肯定很熱鬧吧?”他笑了笑問道,“尤其是過年的時候,弟弟meimei會問你要紅包嗎?” “沒有,”易言望著前方,“他們和我不算太親,我平時也不和爸媽住在一起?!?/br> 谷梁一沒反應(yīng)過來:“你之前不是在上高中嗎?是寄宿學(xué)校?” “是寄宿,”易言淡淡道,“但他們搬到了別的城市,所以我周末一般也不回家。” “…………” 谷梁一不太能理解易言為什么要這么做,在他看來親人的陪伴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東西:“那你為什么要一個人留下來?” 易言沒說話,只是看了疑惑的青年一眼,眼底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你們學(xué)校門口那間咖啡店的招牌還挺好喝的?!彼鸱撬鶈柕溃帮L(fēng)景也不錯。” 谷梁一足足用十幾秒才明白易言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他猛地停下腳步,瞪著唇邊帶著淺淺笑意的易言,整個人像是被煮熟的蝦子一樣從頭紅到腳——一半是因為羞恥,一半是因為震驚。 上高中的時候,谷梁一也是寄宿,每到周末同學(xué)們都回家了,校園里寂靜無聲,他都會一個人坐在靠近街邊的自習(xí)教室里看書,并且經(jīng)常一看就是一個下午。 而那間教室正對的街道對面,就是易言說的那間咖啡店。 “你從高中就開始跟蹤我了!?”他不可置信地拔高聲音,看著易言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要報警把他抓進(jìn)去,“你是變.態(tài)嗎!” “我只想看你過得好不好?!?/br> “你就是變.態(tài)!”谷梁一鏗鏘有力道。 易言揉了揉鼻子,到底還是沒告訴谷梁一,其實他從對方上初中開始就這么做了。 他十分熟練地道歉:“對不起,那時候我一直不敢來見你?!?/br> 他看著谷梁一那雙因為怒氣顯得格外明亮的眼睛,垂在身側(cè)的左手下意識摩挲了一下中指的根部,語氣低沉而溫柔: “我只希望你能平安無事。” 當(dāng)他在從父親那里得知毒//梟仍在外潛逃的消息后,盡管知道對方出現(xiàn)在鬧市區(qū)的可能性很小,那段時間,易言總是會夢到谷梁一再一次倒在血泊之中,然后一身冷汗地驚醒,一夜獨坐到天明。 他知道,警方不可能一直保護(hù)一位已經(jīng)解救出來的人質(zhì),盡管主犯并未落網(wǎng)。 所以,他拒絕了和母親一起搬家到新城市重新開始的請求,選擇了獨自守護(hù)在城市另一端上學(xué)的谷梁一。 隔著一條車水馬龍的街道,換下顯眼高中校服的易言坐在有盆栽遮擋的角落里,握著筆,默默注視著著窗邊樹蔭下翻書的少年。 谷梁一在自習(xí)教室里坐多久,他就會在咖啡店里呆多久。 盡管知道對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易言還是習(xí)慣了每個周末坐公交車輾轉(zhuǎn)數(shù)站來到這里,按捺住接近對方的渴望,從書包里拿出作業(yè),一直寫到那個身影起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每當(dāng)他寫完一道題之余,扭頭就能看到谷梁一安靜地、健健康康地坐在教室里,易言心中翻騰的愧疚情緒就會稍稍平息一些。 雖然只是望梅止渴,但他的確無比珍惜這一刻的寧靜時光。 這種隱秘的陪伴,就像是在赴一場單方面知曉的約會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地球觀眾們紛紛激.情扣鍵盤,更是有不少人當(dāng)場化身尖叫雞: “啊啊啊啊啊我早說過,他們早就有一腿??!他!們!是!真!的!??!” “我靠……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br> “谷梁一說的一點沒錯,易哥,你是真的有點變.態(tài)在身上的。(舉起大拇指.jpg)” “好孩子不要學(xué)啊,這是犯法……好吧易言沒犯法,但私下跟蹤絕對是不道德的行為!” “但是易言的擔(dān)心確實不無道理啊,他只是怕谷梁一再被報復(fù)吧?” “這么算起來,易言當(dāng)谷梁一的保鏢都快好幾年了吧?從中學(xué)一直陪伴到大學(xué),好家伙,怪不得他這么經(jīng)驗豐富呢?!?/br> “這種時候,我又要搬出那則經(jīng)典永流傳的剪輯視頻了——《言一cp向:我們只是,好久不見》” “谷梁(拎著行李箱站在宿舍門口,一臉懵懂疑惑):‘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易言(語氣冷酷心里放煙花):‘沒有,我不記得了?!?/br> “哈哈哈哈哈我已經(jīng)看了幾十遍這個視頻了,每次cp發(fā)糖都要來重溫一次鞭尸?!?/br> “那些cp黨拿放大鏡看錄播,說易言開門看到谷梁一的那一刻瞳孔放大,說明他們是一見鐘情,我還說太牽強(qiáng)了,結(jié)果好家伙,你倆這不是一見鐘情,原來是久別重逢???” “那是,心心念念的人成了自己的室友,心里肯定樂開花了。” “角豆麻袋,這種騎士暗中守護(hù)公主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不是公主吧,應(yīng)該是大魔王和他忠誠且變.態(tài)(劃掉)的黑暗騎士相愛相殺的故事!” “沒有相殺!最多就是前期有點酸澀吧,甜度致死量百分百!” “我終于明白這對為什么是美帝了,只能語重心長地說一句,易哥你別太愛了?!?/br> “每天國內(nèi)外太太們產(chǎn)出的糧都能把我淹死,嗚嗚嗚嗚這輩子從來沒這么幸福過,就像是倉鼠掉進(jìn)了糧倉,我宣布從今往后論壇就是我的快樂老家了!” “注意分寸和尺度啊,谷梁他還是未成年呢,咱們搞搞純愛就行了,別搞無證駕駛??!” “我為cp舉大旗!我現(xiàn)在就把民政局搬來你們速速——好吧等谷梁一到法定允許年齡了再領(lǐng)證——我靠這豈不是還有六年?” “沒事,反正全世界都是他們的公證人了,領(lǐng)不領(lǐng)證不重要。” “等一下,谷梁一還沒說話吧?你們別光聽易言單方面表白啊,萬一谷梁一反感他這種做法怎么辦,感情還是要兩情相悅吧。” “反感?你說誰?who?” “笑死了,雖然一眼辨攻受但是這位咱們清醒點,谷梁一在漠大的地位有多高現(xiàn)在該不會還沒人不清楚吧?要是他真的討厭易言想換人,半個小時內(nèi),指揮部就能給他找來一排的替補(bǔ)隊員!” “那可不是,你看前段時間他們關(guān)系緊張的時候,谷梁的第二人格天天臭著臉把‘我要換人’掛在嘴邊,都快成口頭禪了,結(jié)果一次都沒付諸過行動?!?/br> “就跟我爸媽一樣,每次吵架都說過不下去了要離婚,等我媽真要拿鑰匙準(zhǔn)備出門我爸立馬就開始跪搓衣板了(斜眼.jpg)” “口嫌體正直的魔王大人hhhh” “你……”谷梁一深吸一口氣,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易言的目光仿佛有溫度,讓他的臉頰都有些發(fā)燙。 他移開視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抬頭問道:“當(dāng)時我同學(xué)被堵在小巷里勒索,我替他解圍,結(jié)果第二天就聽說那群混混被人收拾了,是不是你干的?” “誰知道呢,”易言笑了笑,“那會兒我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br> 谷梁一沉默了。 他盯著易言被黑色作戰(zhàn)服包裹著的結(jié)實胳膊和修長雙腿,心想哪家普通高中生能鍛煉成你這樣? 而且還精通槍械和多種格斗方式……就算是在接受特動組訓(xùn)練前的易言,一個人打五個混混都完全不成問題。 “別想太多,”大概是看谷梁一沉思的表情不像是反感,易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著膽子抬起手放在了青年的頭頂,很輕地揉了一下,“我做的這些,并不希望你感覺到負(fù)擔(dān),我也是為了自己……” “為了滿足自己變.態(tài)的欲.望?”谷梁一脫口而出。 看著易言陡然僵硬的神情,谷梁一努力抑制住自己上揚(yáng)的嘴角,有些變扭地說了一句“總之還是謝謝你保護(hù)我”。 “你們是道侶?”周輕子好奇地問道。 “什——” 和諧的氣氛被瞬間打破,谷梁一和易言同時后退一步分開。 兩人瞪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道路中央的周輕子,谷梁一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在耳畔咚咚作響。 “你什么時候來的?”易言遺憾地收回手,望著周輕子微微皺眉問道。 漠大的防御機(jī)制都是死的嗎,那么大一號人從校外進(jìn)來,居然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 “就在剛剛,我在這里有貼傳送坐標(biāo)?!?/br> 周輕子說著便繞到一棵行道樹的后方,揭下一張黃色的符咒。 注意到易言冷淡警惕的眼神,他挑眉解釋道:“你也不用擔(dān)心,這玩意兒都是一次性的,而且就算是化神期的修士,一天也只能用一次,很耗費(fèi)體力的。要不是當(dāng)初和你打了一場耗費(fèi)了太多法力,我何苦要御劍回宗門?” 他的話音落下,手中的符紙便自行燃燒起來,在半空中化為了點點火星消散無蹤了。 “修仙界一共有多少位像你這樣的化神期修士?”易言不為所動,仍繼續(xù)問道。 “不多,”周輕子掰著手指算了算,“滿打滿算的話,不會超過三十位?!?/br> 三十位…… 危機(jī)感再度沉甸甸地壓在了易言的心頭,而周輕子顯然也是個老不正經(jīng)的家伙,他摸了摸下巴,視線在谷梁一和面色冷凝的易言之間來回移動,笑得頗有些意味深長: “幾天不見,你的心結(jié)好像又深了些啊,真是奇也怪哉,你到底是用什么功法修煉的?明明身體內(nèi)部沒多少法力,卻能誕生心魔,這可是金丹期才會遇到的瓶頸?!?/br> 谷梁一立刻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心魔又是什么?” “無可奉告?!?/br> 周輕子瞥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便四處張望起來:“我好徒兒在哪兒呢?為師可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求來的藥,保證藥到病除——” “你先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谷梁一攥緊拳頭,心魔這玩意兒一聽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生怕又和上個世界的詛咒烙印一樣,是個隨時都能置人于死地的東西。 “幽,你來吧?!彼涞?。 谷梁幽:“行啊,我早就瞧這姓周的不爽了?!?/br> 敢在他面前拿喬傲氣,也要看有沒有那個資本! 人格轉(zhuǎn)換的瞬間,周輕子霍然變色! 他飛快地退后了十幾步,握緊手中的仙劍,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盯著谷梁一:“你——居然已經(jīng)心魔入體了?” 而且,為什么面前的青年剛才還是個普通人,周輕子驚疑不定地想,現(xiàn)在周身恐怖的力量波動,卻給了他一種直面渡劫期宗主的感覺? “心魔?”谷梁幽嗤笑,主動上前一步,“你是在說我嗎?” 耳畔的風(fēng)聲漸漸喧囂起來,狂風(fēng)將道路兩側(cè)草坪上積攢的落葉吹得滿天都是,周輕子如臨大敵地望著前方身形單薄瘦削的黑發(fā)青年,他看上去毫無威脅,周輕子之前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所以他全程的注意力都放在易言身上,根本沒把他旁邊的年輕人放在眼中—— 但就在黑發(fā)青年腳步落地的瞬間,地面上,道道裂縫以閃電般的速度朝四面八方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