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記/重生之盛寵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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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立馬睜開眼:“凝霜jiejie,我醒啦!” 凝霜好笑,去柜子里尋衣裳來給她換。 阿黎見她捧著的是新樣式,好奇問:“這件我怎么沒見過?” “這是昨日容世子派人送來的,”凝霜說:“上次在御馬巷容世子讓繡娘給姑娘做了幾身衣裳,昨日剛做好就送來了?!?/br> “哇——”阿黎下床:“凝霜jiejie快給我穿上。” 衣裳是舒適的雪緞料子,四月天穿不冷也不熱剛剛好。剪裁極其合適,繡工也精美,不僅在袖口處繡了兩只蝴蝶,還在在腰帶上也繡了許多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小花。 再配上紅繩鎖系,越發(fā)襯得小姑娘唇紅齒白,像個(gè)年畫娃娃似的。 容辭還命人打了許多小姑娘喜歡的首飾,足足一箱子。凝霜從里頭挑出一串珊瑚珠串,繞著小姑娘的雙丫髻挽了個(gè)花兒。很快,活脫脫的明媚小美人便出現(xiàn)在了鏡中。 阿黎望著自己,靦腆道:“我怎么這么好看吶。” 端早膳進(jìn)來的婢女們聽了這話,被逗樂了。 . 睿王府。 容辭已拾掇好,正欲出門前往襄陽侯府時(shí),侍衛(wèi)過來稟報(bào)。 “世子爺,牢里傳話來了,尹公子說已考慮好,要見您?!?/br> 容辭停下:“現(xiàn)在?” “正是?!?/br> 默了默,容辭吩咐車夫:“去大理寺。” “是?!?/br> 馬車立即掉頭,往大理寺走。 . 大理寺地牢。 尹紹歆坐在小床上,手里一只暖爐。 一張床,一只岫爐,這是容辭來見過他之后,他在牢里唯一過得有尊嚴(yán)的日子。 牢役們不敢再羞辱他,連一日三餐也變得豐盛。甚至,若他開口討要,牢役還會(huì)盡力滿足。 這便是容辭給他的答復(fù)。 那日,他問:“我憑什么信你?” 他確實(shí)不信,這樁案子連恩師都放棄了,而無權(quán)無勢的睿王府世子又怎有能力辦到? 他認(rèn)為那十三歲的少年只是在他面前故弄玄虛,或是想空手套白狼。 然而,他卻輕飄飄地說:“不急,你慢慢考慮?!?/br> 然后也輕而易舉地,讓他在大理寺地牢得到截然不同的待遇。 尹紹歆眼睫半掩,視線靜默落在精致的岫爐上。 他家中并不寬裕,為了供他上學(xué)已耗盡大半家財(cái)。岫爐這種精細(xì)之物他并不曾用過,這還是第一次。 且是在地牢這種地方。 容辭,一個(gè)十三歲的少年,突然令他起了極大興趣。 他感興趣的不是這個(gè)少年的財(cái)富,而是這個(gè)少年背后隱藏的勢力。 過了會(huì),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很快,腳步聲走近,停在他面前。 一雙金縷繡文皂靴出現(xiàn)在尹紹歆視線內(nèi)。 尹紹歆緩緩抬眼,少年仍舊是那件靛青錦袍,面如冠玉。臉上的表情平靜,甚至算得上溫和。 可溫和中,他又窺見了那種上位者睥睨的霸氣。 他唇角勾起,聲音淡而涼薄地傳入他耳中。 “尹公子,沒想到你考慮得這么快。” . 從大理寺地牢出來后,已是辰時(shí)。 小廝稟報(bào)說:“世子,王爺和王妃已經(jīng)去襄陽侯府了。” 容辭點(diǎn)頭,彈了彈袖上幾不可見的灰塵,徑直上了馬車。 馬車穿過中央大道,進(jìn)了廣榮街,卻不在襄陽侯府的正門停下,而是停在了偏門。 容辭下馬車后,等在偏門的婢女上前來領(lǐng)路。 邊走,婢女邊匯報(bào)阿黎今早的事。 “姑娘早膳喝了一碗蝦粥,還吃了兩塊棗泥糕。對了,昨日世子派人送來的衣裳姑娘喜歡得很,穿上后巴巴地等世子過來,說要給世子您瞧呢?!?/br> 容辭靜靜聽著,面上看不出情緒,腳步卻不動(dòng)聲色快了些。 婢女原先走在前頭領(lǐng)路,不知不覺竟是落在了后面。 “姑娘昨日睡前還自己默誦了兩首詩,眼下,《千家詩》能背誦一大半了,興許過不久就能背完......” 到了院子,容辭一眼就瞧見阿黎坐在椅子上。 花廳椅子高,而她人小腿短,雙腳懸在半空晃啊晃。見他來了,她立即滑下椅子奔過來。 “容辭哥哥你怎么才來呀?” “等很久了?”容辭摸她腦袋。 “沒有?!卑⒗钃u頭:“我適才去給祖母請安啦,我娘親還沒來,祖母怕我無人照看就讓我先回來?!?/br> “容辭哥哥,我娘親什么時(shí)候回來呀?” 恰巧這時(shí),婢女小跑進(jìn)來說:“姑娘,夫人回來了,這會(huì)在大門口剛下馬車?!?/br> 阿黎高興:“容辭哥哥,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比蒉o點(diǎn)頭,任她牽著自己往前院去。 . 戚婉月回襄陽侯府,令眾人詫異,剛下馬車的賓客,故意停在門口打量。 宋缊白一早過去接人回來,這會(huì)兒他殷勤地等在馬車前,伸手欲扶。戚婉月像是沒瞧見,從另一旁下了馬車。 他鎮(zhèn)定自若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戚婉月是國公府的嫡女,也曾是京城里有名的貴婦人。有幾個(gè)認(rèn)得的夫人上前來跟她寒暄,這下子倒是完完全全將宋缊白無視了個(gè)空。 宋缊白自討沒趣,正巧也遇見同僚,拉著說了幾句話。 阿黎牽容辭出門時(shí),喊了聲站在臺(tái)階上的爹爹,然后又探頭去瞧貴婦人們圍著的娘親。 她招手:“娘親,阿黎在這?!?/br> 戚婉月見著女兒,臉上溢出笑容,辭別夫人們后,走過來將女兒抱起。 “阿黎乖不乖?” “乖的。” 戚婉月又問容辭:“容世子一早來的?” “伯母,”容辭行了一禮:“晚輩耽擱了,也才來?!?/br> “你父王母妃呢?可到了?” “他們一早到了?!?/br> “走,”戚婉月放下女兒,拉著她:“我們?nèi)ソo王爺王妃見禮?!?/br> 一大兩小就這么進(jìn)了門,宋缊白張了張口,來不及說一句話,又被忽視得干干凈凈。 同僚打趣他:“還望什么?趕緊跟上去啊。” “魏大人見笑了!”宋缊白拱手一禮,忙跟著進(jìn)門。 . 進(jìn)了府中,賓客更多,且皆是親戚同僚。戚婉月不好當(dāng)著眾人給宋缊白臉色看,故而不冷不熱地讓他跟在身邊。 阿黎一手牽著娘親,一手牽著爹爹。乍一看,倒挺像其樂融融的一家子。 三房夫人尤酈娘和丈夫正在招呼賓客,尤酈娘見戚婉月過來,笑道:“二嫂總算來了,你不在這些日我忙得頭昏眼花,想著若是二嫂在就好了,二嫂聰明能干,定能將所有事輕松處理?!?/br> 宋家三房妯娌相處歷來和睦,戚婉月跟尤酈娘交情不深,但也沒什么齟齬。聽她這番謙詞,戚婉月客氣道:“快別這么說,難為你cao持這么一大家子,阿黎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得她肯定,尤酈娘心里高興:“二嫂客氣了,你們快進(jìn)去吧,娘在里頭等著了?!?/br> “好?!逼萃裨曼c(diǎn)頭,帶著阿黎款款進(jìn)門。 堂屋里頭,宋老夫人坐在上首受眾人恭賀,見二房一家子進(jìn)來,臉上笑開了花。 “娘,媳婦不孝,來晚了?!逼萃裨律锨翱念^。 “快起來,你身子不好回來一趟不容易,坐下說話?!?/br> 老夫人這話是給兒媳婦解圍,不然旁人還以為戚婉月拿架子,連婆母壽辰都姍姍來遲。 是以戚婉月聽了心里愧疚,對婆母更是感激。 容辭跟在后頭,也給老夫人行了一禮:“晚輩祝宋家祖母松鶴長春,日月昌明。” 阿黎也跪下去:“孫女祝祖母福壽年年高,吉祥歲歲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話還是容辭路上教她的,她默默背了許久,這會(huì)兒一口氣不帶喘說出來,得意地悄悄看向容辭。 容辭似有所感,會(huì)心地睨她一眼,夸贊:“阿黎說得好。” “嘻嘻。”阿黎露出兩顆小虎牙。 一個(gè)五歲粉嫩可愛的小姑娘,一個(gè)十三歲溫潤如玉的少年郎,這般湊在一塊實(shí)在養(yǎng)眼。 大人們瞧著,也忍不住暗暗贊許——睿王府和襄陽侯府的這樁親事越看越像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