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記/重生之盛寵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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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宋缊白卻一點也不急,任你彈劾,他巋然不動。每天在家寫字作畫,相陪妻女。 . 這日,清晨下了場細雨,巷子地面潮濕,空氣中縈繞著陳舊的青苔味。 柳陽街一戶大門吱呀打開,一個婦人牽著三歲的小兒走出來。 這對母女正是李秀蘭和他兒子昭兒。 李秀蘭轉(zhuǎn)身靜靜望著大門,也不知在想什么。 婢女采荷背著行囊,問:“夫人真不去跟宋二老爺辭別?” “辭別什么?”劉秀蘭平靜道:“反正還要回來,再說了......” 她親手將大門關(guān)上,繼續(xù)道:“我若去辭別他倒還以為我心甘情愿離開,我若不告而別,他必定會認為我被逼離京而心存愧疚?!?/br> 采荷恍然大悟:“還是夫人聰明?!?/br> 李秀蘭轉(zhuǎn)身問:“我吩咐的事都辦妥了?” 采荷回道:“夫人,都辦妥了,保管沒人發(fā)現(xiàn)。” “行?!崩钚闾m點頭,抱起兒子:“那就走吧。” . 這廂,襄陽侯府二房的書房里,宋缊白正在看戚婉月寫字。 “夫人的字跡骨骼秀逸,清冽而不失優(yōu)雅?!彼卫埌卓涞?。 戚婉月示意:“別光看著,幫我研墨?!?/br> 宋缊白笑:“行行行,遵夫人命。” 過了會,小廝來門口稟報:“老爺,李夫人走了。” 戚婉月停下:“哪個李夫人?” “李秀蘭。”宋缊白出聲:“此前我跟你說過,決定送她們母子回邵河縣,看了今天的日子。只是.......” “只是沒想到她不辭而別是嗎?”戚婉月睨他。 宋缊白面色幾分深沉,沒說話。 戚婉月道:“你若想去送那就去,在我面前這般作態(tài)是何故?” “不了。”宋缊白搖頭:“反正早晚要走,送一程又能如何?!?/br> “聽你之意,倒是怪我害得你不仁不義了?” “我的夫人啊,我何時說過這種話?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夫人要為夫如何做才好?” 戚婉月撂下筆:“我要你如何做?既然決定送她回去,你擺這副憐惜的樣子做什么?” 宋缊白錯愕:“我哪憐惜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宋缊白嘆氣:“我只是覺得愧對義父義母?!?/br> 他說:“當初拜李家夫妻為義父母時,他們曾囑咐我將秀蘭當作meimei,往后照看些。可如今義父義母不在,秀蘭帶著兒子孤零零回邵河縣......哎夫人你去哪......” 戚婉月扭身想走,卻立即被宋缊白從身后抱住。 “夫人,怎么好端端地你又生氣了?” “你憐她孤零零,既如此去把人追回來啊?!?/br> “夫人,”宋缊白無奈:“你氣這個做什么?若我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你才該氣。我對那李秀蘭沒什么,只當她是義妹。我愧疚的,只是在義父義母面前食了言而已?!?/br> 戚婉月憋屈得慌。 但她也清楚,宋缊白是個重情義之人,當初也正是看中他品行才會毅然下嫁于他。而且那李家父母對他有救命之恩,說是再生父母也不為過,只是......她就是不喜這個李秀蘭。 他當李秀蘭是義妹,可李秀蘭心里不這么想。 兀自氣悶了會,戚婉月掙開他:“罷了,你也別說了,她既然走了就走了,你若愧疚就放心里愧疚,也莫給我看,省得我看了心煩你還覺得我小氣?!?/br> “我夫人哪里小氣了?”宋缊白笑:“夫人最是賢良淑德,天上的王母娘娘下凡也不過如此?!?/br> “呸!”這人看著衣冠楚楚,私下油嘴滑舌。 戚婉月敏感,經(jīng)不住他逗。在手探入時,便已迷糊成了一攤水。 宋缊白趁機接著人,打橫抱起往里間的小榻而去。 . 這五月的天說變就變,上午風(fēng)平浪靜,傍晚就開始狂風(fēng)大作起來,緊接著下起傾盆大雨。 戚婉月才走出回廊兩步,裙擺就被急雨打濕。 “老爺還沒回來嗎?”她問婢女。 午覺醒來后,宋缊白出門了,說是去辦點事。 婢女搖頭:“還沒,不過前兒小廝過來傳話讓備晚膳,興許老爺沒多久就會回了。” 戚婉月點頭,往廚房走:“我去看看?!?/br> 然而才拐過走廊,一個小廝撐傘匆忙跑來:“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br> 戚婉月心頭一跳:“什么大事?” “李夫人回邵河縣的船翻了,母子二人不見蹤影?!?/br> 戚婉月大驚:“什么時候的事?” “就一個時辰前,護院快馬回來報信的,老爺已經(jīng)趕過去了。老爺讓小的回來跟夫人說一聲,興許趕不回用晚膳了,讓夫人莫等?!?/br> “船在哪出的事?” “在泰縣?!毙P說:“聽說是雨勢太兇,那船經(jīng)年未修幡子壞了,一下子就被卷入水中?!?/br> 戚婉月心驚rou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蛇@預(yù)感是什么,她卻說不上來。 忖了忖,她吩咐:“快備馬車,我過去看看?!?/br> “使不得啊夫人,從京城去泰縣的路不好走,且這會兒下著大雨呢。” “快去!”戚婉月厲聲道。 . “娘親,發(fā)生什么事了?”阿黎跑過來。 “阿黎你出來做什么?風(fēng)雨大,快回去?!逼萃裨聦⑴畠罕?,往屋里走。 她飛快盤算了下,這會兒已是傍晚,到達泰縣就該天黑了。若是人尋到了還好,若是尋不到,興許今夜趕不回來。 “阿黎,”戚婉月說:“娘親有事出門一趟,你乖乖在家中。” “娘親什么時候回來?” “不確定?!?/br> 想了想,戚婉月又說:“罷了,我一會讓人去給容世子傳話,阿黎先跟著你容辭哥哥如何?” 變故突起,她無暇顧及女兒,還是交托給容辭穩(wěn)妥。 沒多久,馬車準備好,戚婉月辭別女兒匆匆出門。 . 此時,容辭在蒔華館。 他面前坐著幾人,正是此前因科舉舞弊案連累入獄的朝堂新貴,后來經(jīng)容辭一番暗箱cao作,將人撈了出來。 幾人見著十三歲的容世子,心情各異。 這位容世子分明比他們還小好幾歲,然而身上透出的氣勢卻令人不可忽視。 他坐在上首,眸色淡然,可淡然中帶著看穿人心的犀利。開口說的話也不急不緩,竟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淡定從容。 若說剛開始還存著輕視的心,一番談話下來,沒人再敢小瞧,甚至心悅誠服。 “容世子,”董策上前作揖:“我等蒙容世子大恩,以后必定為世子肝腦涂地。只是眼下我等有些迷茫,畢竟我們官職低微,能力有限,不知如何為容世子效力?!?/br> 董策是最先想明白的人。 容世子在救他們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jīng)跟容世子綁在一條繩上了。后退是個死,倒不如賭一把興許還能見光明。 一開始他對十三歲的容世子也有些懷疑,如今見了之后,不論是氣魄還是智謀,皆無不為之敬佩。 既然已無退路,不妨效忠表態(tài),博個好感。 容辭對他的舉動果真滿意,勾唇道:“董大人無須憂慮,眼下你們只需做好分內(nèi)之事,旁的,不必cao持。” 話落,幾人面面相覷。 容世子費盡心思將他們救出來,居然什么都不用他們做? 孟子維好整以暇坐在一旁甩著腰上的玉佩穗子。 容辭打的什么主意別人不知,他跟了他這么多年自是清楚。容辭向來走一步看十步,心眼手段多著呢,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另外幾人見董策搶先表了忠心,暗自后悔,紛紛起身作揖。正欲開口,那廂進來了個侍衛(wèi)。 不知侍衛(wèi)在容辭耳邊說了什么,此前還清冷的面容,突然柔和起來。 他吩咐:“你帶人接她去御馬巷等著,今早廚子做的點心若是還有就給她送去,若是沒了,去楊記現(xiàn)買一份?!?/br> 侍衛(wèi)為難:“世子爺,這會兒天色已晚,楊記想必打烊了?!?/br> “多給些銀錢,打烊了再開門就是?!?/br> “是?!笔绦l(wèi)離去,到門口又被容辭喊住。 “慢著.....”容辭默了默,起身道:“不必了,我親自去接她?!?/br> 宋缊白和戚婉月都出門了,天降大雨,想必小丫頭害怕,還是他親自去為好。 他對眾人道:“今日暫且談到這,各位先回?!?/br> 說罷,袍子一掀便出了門,留下一屋子人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