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記/重生之盛寵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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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著了身?家常便袍,連髻用一根素簪松松挽起。面龐稚嫩白皙,眸子里含著關(guān)切。 暮色下?,有種嫻靜柔和的美。 容辭原本是想繼續(xù)去書房忙的,可瞧見她這模樣,突然?想起前兩世。 前兩世,他總是忙,忙于朝堂上勾心斗角爭權(quán)奪利,卻忽視了他的阿黎。好幾次,她也是用這樣關(guān)切的目光問他:“夫君,你還要忙嗎?” 她說:“我不想夫君這般辛苦。” 彼時(shí),他只?是莞爾一笑,說不妨事??珊髞硭∪敫嚯寥ナ溃呕腥?明白——她那般問,是渴望他能多陪她一些。 默了默,容辭溫聲道:“不忙,我們?nèi)?園子里散步消食如何?” 聞言,阿黎果真高興起來。 . 兩人散了會(huì)步,然后回到書房看書。 阿黎將這些日積攢的問題一一向他請教。 他坐在椅子上?,而阿黎傍在桌邊聽他講題。兩人的影子在燈下重合,時(shí)光難得靜謐。 講解完題,兩人又各自尋喜歡的書看,只?不過,最后阿黎不小心睡著了。 容辭抬眼?,瞧見阿黎腦袋一啄一啄地垂下。 他饒有興致地看了會(huì),正要起身?喊她回去?睡,那廂侍衛(wèi)來到門口。 “噓——”容辭抬手,示意侍衛(wèi)安靜。 他走出門,低聲問:“什么事?” 侍衛(wèi)稟報(bào):“世子爺,賀將軍之子賀玉卿來訪。” 容辭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阿黎,她還在熟睡。 “請他過來。” 容辭轉(zhuǎn)身?進(jìn)門,將阿黎輕輕抱起,然?后往旁邊隔間去。隔間是他平日歇息的屋子,里頭床榻用具齊全。 只?是,在經(jīng)過回廊時(shí),遠(yuǎn)遠(yuǎn)地見有人朝這里走來。那人許是發(fā)現(xiàn)了這邊,腳步頓住。 容辭瞥了眼?,見賀玉卿站在不遠(yuǎn)處。 他淡淡地對賀玉卿頷首,抱著阿黎徑直進(jìn)了隔壁屋子。 “賀公?子,請?!笔绦l(wèi)對賀玉卿道。 賀玉卿收回視線,繼續(xù)抬腳。 過了會(huì),容辭進(jìn)書房,兀自緩緩走到座位上。然后道:“賀公子請坐。” 他語氣平靜、淡然?,似乎對于賀玉卿的到來一點(diǎn)也不驚訝,又似乎......像是猜到他會(huì)來般。 才短短幾息工夫,無形的交鋒中,賀玉卿隱隱落了下成。 他掀袍坐下?,暗暗打量這個(gè)只比他大六七歲的男人。 按理說,容辭久住京城,即便出入朝堂,可見識有限。 他賀玉卿是曾追隨兄長上?過戰(zhàn)場之人,也曾取過敵人頭顱。他在北疆壯麗廣闊的黃沙中長大,喝過天山冰泉雪水,吃過叢林猛獸之骨,見過雄偉瑰麗山河。 論才學(xué),他自認(rèn)為不差。論武功,他更是有信心贏這位京城貴公?子。 可莫名地,對上?容辭,竟是被他身上的那股氣勢震懾。 他分明只?說了一句簡單的話,但三?言兩語間像是把握了萬千生死,蒼生命運(yùn)。 賀玉卿雖妒忌容辭的這般氣勢,卻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 他今日來本就是為了投誠,若新主連這點(diǎn)派頭都?沒?有,也不配他賀玉卿投奔。 “容世子就不問問我今日為何而來?” “局勢如此明顯,何必多此一問。” 賀玉卿怔了怔,低笑:“既如此,容世子可有把握救我賀家?” “你有所求,我也有所欲?!比蒉o問:“我救你賀家,有什么好處?” 室內(nèi)寂靜,燭火啪地炸開幾朵小火花。 靜默對視間,賀玉卿緩緩道:“十萬賀家軍分量可夠?” 他緊緊盯著容辭,試圖從他臉上、眸子里找出一絲震驚或是興奮,但他失望了。 容辭始終平靜,面上毫無波瀾地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賀柏舟的意思?” 賀玉卿覺得眼前人深不可測。 若是尋常人聽到十萬賀家軍定不會(huì)這般平淡,哪怕坐在龍椅上?的那位也覬覦了多年。 可這位容世子,年紀(jì)輕輕,倒像是世間什么都見過、得到過似的,又像篤定這世間什么都?在他囊中般。 寵辱不驚,氣定神?閑。 忽然?,賀玉卿暗暗佩服起來。 “眼?下我父親在大理寺地牢,”他道:“我二兄人在陵都?,賀家生死難料,我便是代我賀家說話?!?/br> 容辭淡淡笑了笑:“但我想聽賀柏舟的意思?!?/br> 賀玉卿臉色閃過一絲慍怒,他這話分明是瞧不上?他,跟他父親一樣認(rèn)為他年輕當(dāng)不得事。 但他很快壓下?這種?情緒,道:“我父親在牢中,你未必能聽見他的意思?!?/br> 容辭勾唇,拿起茶杯慢條斯理呷了口:“只?要我想,就能。只?不過......” “不過什么?” “你父親固執(zhí),你若真?想讓我救你賀家,你們父子倆還是先意見一致為好。” 聞言,賀玉卿忖了忖:“我知道了,明日我會(huì)派人來給容世子答復(fù)?!?/br> “靜候佳音?!?/br> 涼風(fēng)徐徐,容辭站在臺階上目送賀玉卿離去?。 少年鐵骨錚錚,挺拔如松,連黑夜也難掩其風(fēng)華。 “這個(gè)賀玉卿,倒是比他父親更聰明?!表汈?,容辭低語。 . 次日,阿黎是在容辭的屋子里醒來的。她睜眼?看見陌生的環(huán)境,愣了愣。 拔步床中,石青色床幔層層落下。對面一座小葉紫檀雕花屏風(fēng),屏風(fēng)下?設(shè)了張橋臺。 整個(gè)室內(nèi)布置得古樸而雅致。 “凝霜jiejie,這是.......” 話未說完,就想起昨日情況來。 昨日她在容辭的書房里不小心睡著了,而這間屋子此前也來過,是容辭平日小憩的隔間。 這時(shí),凝霜端水進(jìn)來:“姑娘醒了?” “我昨夜怎么在這睡的?”阿黎問。 “是容世子抱姑娘過來的,昨夜姑娘在書房困覺了,正好有人來尋世子談事,世子就將姑娘抱來了這。” 阿黎不好意思,也不知被旁人看去沒有。她說:“好奇怪,我居然?一點(diǎn)印象也無,你怎么不喊我醒來,讓我回自己屋子。” 凝霜道:“容世子給姑娘焚了助眠的香,說姑娘這些日讀書辛苦,不許奴婢們打擾?!?/br> “哦?!卑⒗杵鹕?,難怪她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她矜持地伸了個(gè)懶腰:“容辭哥哥醒了嗎?” 凝霜道:“已經(jīng)醒來,大夫正在給容世子換藥。” “我去?看看。” 阿黎洗漱完又換了身衣裳,徑直往容辭的臥室去?。 此時(shí),容辭坐在床邊,許是剛換完藥,他上半身赤\\裸。 見阿黎進(jìn)來,他頓了頓。 “容辭哥哥?”阿黎笑著走過去:“今日可好些了?” 容辭靜默盯著她,心情微微復(fù)雜。 “阿黎,你怎么......”就這么闖進(jìn)來了? 而且他還光著上?身?,她一個(gè)閨閣女子竟毫不避諱。 阿黎臉上?沒?一點(diǎn)羞臊之色,還湊近打量他的傷口,兀自點(diǎn)頭道:“大夫的藥果?真?靈驗(yàn),才幾日,看著沒?這么嚇人了?!?/br> “嗯?!比蒉o低低應(yīng)聲,說:“阿黎先去?外間等我,待我擦好身?子出來?!?/br> “要擦身?子啊,我來。”阿黎瞥了眼?旁邊的水盆,立即挽袖子:“我?guī)腿蒉o哥哥擦。” “......” 第30章 “容辭哥哥坐著別動(dòng)?!卑⒗鑼⑺糇? 然后?走去盆邊擰帕子?。 她探了探水溫,將帕子?浸入水中,再擰半干。 容辭盯著她的動(dòng)作,不動(dòng)聲色問:“昨日睡得可好?” “嗯, 挺好?!卑⒗栌门磷虞p柔地擦過?他脖頸:“容辭哥哥, 昨夜給我用的什么香?我睡得怪舒服的?!?/br> “是一種草藥制成的香。”容辭道:“你若喜歡, 我讓人?拿些給你?!?/br> “是哪個(gè)鋪?zhàn)淤I的?我以前怎么沒見過??” “旁人前幾日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