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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他自幼對盧懷安就有偏見,嫌棄她與自己表兄結(jié)了姻緣后卻還敢厚臉皮跑來勾引他!屬實是不要臉極了。 多年里也沒給過她好臉子,時不時地捉弄戲耍一番簡直是常態(tài)。 從前她都是諸多忍讓的,恐就那天實在是他過于膽大著實嚇壞了她罷—— 說到底,她也終究只是一個女子,他卻處處作對也是肚量狹小。 蕭帛愧疚的臉孔叫皇貴妃瞧得分明,她一下就推測出皇兒這般維護(hù)定是對那盧懷安有意思的! 只是皇兒嘴硬,無論如何也是不承認(rèn)的。 她便說道:“那盧家二姑娘本來早該嫁人的,如今錯過了婚齡,又有了那樣一段不堪的過去,在朝也嫁不得好人家了?!?/br> 蕭帛想著卻也是這樣一個道理,本來盧家位高權(quán)重,放眼京城能高攀的沒幾戶,適齡的更少。 千挑萬選的衛(wèi)閔世子卻也是門當(dāng)戶對的,模樣才情都是頂配的。 可惜錯過了,再找真是挑不出來了…… 眼看皇兒順?biāo)捝钏?,并未像過去那樣反感,鋪墊得差不多的皇貴妃便是清了喉嚨正色道:“說到底,禍也是由皇兒你起的,也該由你贖罪。不如,你將她收為側(cè)妃可好?倒是與褚橙那丫頭同天大婚,也不侮辱了右丞!” “母妃!” 蕭帛震驚地跳了起來,眼睛瞪圓了! ** 盧右丞心事重重,眼看著快過年了,他卻是愁眉不展的。 盧懷安日日咳嗽,那冰糖燉雪梨一天是三頓不落的,吃得她是犯起了惡心來。 “拿走,左右我吃了大半月也是不見效果的……咳咳——” 真當(dāng)是咳得旁人真以為得了癆病。 莫莫無法,各種偏方藥湯的也是吃下了,就是不見緩解。不過就是一場傷寒引起的。 “這病倒是又讓我想起當(dāng)年出發(fā)去疆域時……”盧懷安躺坐在貴妃椅上幽幽地述說道:“那年我也是一場風(fēng)寒拖著上路,走走停停半年,拖到了那干燥寂寥的沙漠地才見好轉(zhuǎn)……” “小姐這準(zhǔn)是水土不服,早知曉我們該裝些泥土回來燒了喝下便是!” “京城自小便是我家門,不想我回家還能水土不服?” 莫莫不好說。 主仆二人也無意多辯。 過了會兒,盧夫人便來探望女兒。 大女兒遠(yuǎn)嫁,數(shù)年難得回來一趟,就這么個寶貝獨苗還在外頭受了磋磨,盧夫人心里愧疚,便更對盧懷安百依百順。 “我兒今日可好些了?” 面對盧夫人真情,盧懷安自然是撿著好話說的:“比昨兒好多了。除了愛咳也沒旁的了?!?/br> 盧夫人見女兒笑容尚好,也是信了。 坐下來嘮嗑家常:“你回來快一個月了,那些親戚們也都挨個見過了。只是你那外甥,因著怕被你傳染了一直沒抱過來見見?!?/br> “如今我們這些照顧你的都無事,便想著叫衛(wèi)閔抱孩子來讓你這姨母給瞧瞧眼?!?/br> 盧懷安便說道:“這話是衛(wèi)家人主動提出來的?” “你爹和我提的!” 盧夫人覺著庶女嫁了她女兒的男人,心里本來就不高興的,才不想讓衛(wèi)府的小世子過得那般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