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只要你 p o18m a .com
16.我只要你 車窗外,是悲涼的月光。 邁巴赫行駛在永寧唯一的主干道上,俞清暉卻一言不發(fā),沉默在周遭蔓延。 一旁的封梔始終帶著淡淡笑意,像六月里寧靜恬淡的梔子花,她還在等待著他的回答。他則是覺得那里太簡陋了。 空氣中流淌著旖旎,他想他真的可能瘋了,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 在他的視線里,少女稚嫩的肌膚染上一抹粉暈,昨晚在夢里她真的化身成梔子,最不染塵埃的潔白,被他一瓣瓣咬下撕碎。 心海似掀起驚濤駭浪,身體里潛伏的欲望忽然窺見天日,讓他自己難以置信。 封梔什么都沒問,就跟著他回了誠園。 眼前的湖光山色,讓她知道只看起點(diǎn),他們已是天壤之別。 穿過廊腰縵回的秀麗山水,她竟見識到傳說中的“空中花園”,廊柱上的彩繪繁復(fù)炫麗,玻璃穹頂精美絕倫,卻在寒冬臘月里供養(yǎng)出接天連日的薔薇花。 “先放我下來?!眽鷣渴左屨荆簆o18 b r. 一路上,他都抱著她。 俞清暉點(diǎn)漆般的眸凝視著她,胸膛間滿是酸澀,“煙火、花束和禮物這些,我都沒有準(zhǔn)備,這里是我知道最浪漫的地方了?!?/br> “對不起……” 封梔先以退為進(jìn):“那晚我昏了頭,是我該道歉?!?/br> 無法抑制的情感,如同翻涌上地面的巖漿,大腦根本無法思考,但他知道有些話,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不、不是!”他去拉她的手,“封梔,你是不是……已經(jīng)選擇了嚴(yán)瑯?” 燈光之外,夜色之中,他垂頭喪氣,像等待著接受審判,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她。 “嚴(yán)瑯是晨夕的男朋友,我們之間的事,為何你總攀扯其他不相干的人?” “我以為,以為你們……”他睜大了眼,忽然有幾分哽咽,像柳暗花明又逢春,周圍一切都黯然失色。 這可能是他經(jīng)歷過最滑稽的一個誤會,差點(diǎn)把自己嘔死。 “明明是你先推開了我?!?/br> “封梔,我們還不到年紀(jì),”俞清暉的內(nèi)疚更深一分:“對你,我不能不負(fù)責(zé)任,現(xiàn)在更給不起任何承諾……” 他感到無地自容。 愛是常覺虧欠,良好的教育下,他成長為真正的君子。 過往情感宣泄偏含蓄內(nèi)斂,他通常是三思而后行,一切會考慮得更全面也更長遠(yuǎn)。 “俞清暉,我不在乎未來,我只在乎當(dāng)下和你每分每秒,只有這些是真實(shí)的?!?/br> “那你還愿不愿意,再給我一個機(jī)會?”那種憋悶,像一團(tuán)濕透的海綿堵在他胸口。 黑暗將一切無限制放大,連欲念也逃離理智的桎梏,被輕車熟路地勾弄。 封梔噙著一抹笑意,妖妖孽孽又漫不經(jīng)心,纖長的指順著下頜撫上他的臉頰。 “我只要你?!?/br> 她終于摒棄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瓷白的臉頰染上酡紅,像夕陽余暉,多了抹俏麗的婉轉(zhuǎn)多情。 “你再說一遍!” “我只要你?!?/br> 她就站在他對面,目光無比默契的交匯,“你要抱抱我嗎?” 封梔張開懷抱,歡迎他來到她的世界,貪婪的目光,像月光從云翳中探出頭來,明晃晃的直白。 俞清暉毫不猶豫地把她抱了起來,恨不得將她嵌入骨血里。 他撩起眼皮,琥珀色的瞳仁像是窖藏許久的佳釀,滿溢出醉人的沉香。 “喜歡我嗎?”他追問。 “你說呢?”她不否認(rèn),義無反顧迎上他的眸,絲毫不愿躲閃。 他鍥而不舍,又乖得不像話,讓她想主動給予“獎勵”,那個光風(fēng)霽月的天之驕子,終是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俞清暉嗓音帶著微不可查的躁,像宣誓般:“要一直喜歡我~” “好?!?/br> 她眼神迷離朦朧,一絲嚶哼像點(diǎn)燃火海的引線。 炙熱灼燙的氣息撲面而下,如洶涌肆虐的海潮侵襲礁石,直抒胸臆又混亂不得章法,急切宣泄著焦躁難耐。 從她承認(rèn)那一刻,俞清暉什么都不管不顧了,他不再有顧慮和遲疑,誰都有驚鴻一瞥時,但他要攫取的是永恒,是她的一生。 他吻她的眼睛、鼻尖、臉側(cè),繼而是唇瓣,像浸透花香的櫻花果凍。 “封梔,你要記得你的承諾。” 她脖頸半揚(yáng)著酸澀,氣息卻被吝嗇地奪走,得了自由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木制香和梔子香的碰撞,將一切渲染地?zé)崃叶兇狻?/br> 封梔眼眸浸潤了潮氣,她的回應(yīng)熱情熱情又大膽,讓正直單純的少年幾乎無計可施。 夜色漸濃,窗外喧囂許久的流光璀璨亦漸熄,只留天幕里的繁星點(diǎn)點(diǎn)。 情不知所起,等他察覺時,早已入骨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