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八章邀約
“繁魔化計畫、獵巫運動、女性源能化學(xué)、無生育有罪論……這些歷史上有名對女性不公的事蹟,在您眼里或許已經(jīng)是歷史,過去式了,但在我們這里還在上演,是現(xiàn)在進行式。就是當(dāng)初反對最激烈的那些國家,也已忘記初衷,表面上看著反對,暗面下卻不斷加大力道。而這些,美其名是為了應(yīng)付即將到來的異界戰(zhàn)爭。 “您或許想說并不全是如此,試圖反駁我們,人類里還是有百合神教、雅西馬王國這樣的存在在,然而您不能否認(rèn)這少數(shù),況且…她們離我們太遠了?!?/br> 亞斯曼就像是要把特拉希雅對人類的好感徹底粉碎般,將事情掰開來一件一件說道。 這些事情特拉希雅信嗎? 當(dāng)然相信。 因為她看過了。 這些年的漂泊,讓她到過了不少的國家,里面的狀況正如亞斯曼所說,她也可以理解亞斯曼說話時平靜聲音底下的憤怒。 亞斯曼的出生地,人類五大國的札哈瑪?shù)蹏?,這也是其中最人權(quán)對待女性如牲畜,甚至牲畜不如的國家。 無生育有罪論,這一個在女性在指定年齡沒有產(chǎn)下孩子,貴女小姐將被剝奪地位成為平民,平民女性將會被打入奴隸,奴隸直接成為魔法實驗對象苗床,這個對女性極度苛刻的法律,在札哈瑪?shù)蹏贿^是其中之一。 米德加爾特,這個艾比雅比她們的世界,雖然特拉希雅來到這不久,而且還只到過一個伊卡莎城,但聽到堂卡佩說出整個圣武帝國沒有一個女魔法師,就可以從中竊視到圣武帝國對女性的態(tài)度。 “然而…唯一不變的真理,便是多變。” “人們不是牲畜,就是牲畜也會逃跑,何況是人呢?就算不斷的洗腦,總會有人嚮往著自由,只是…太難了……”亞斯曼苦笑著搖頭:“籠中鳥嚮往自由,但被眷養(yǎng)多年的籠中鳥,早已失去在野外活下的能力,我們用盡了一切方法,卻只能一步步的踏向悲慘深淵?!?/br> “就在絕望時,主人出現(xiàn)了?!眮喫孤f到這里時,眼睛亮了起來:“她將我們拉出悲慘深淵,教導(dǎo)我們生存、互助與信賴,快樂,以及我們最渴望的支配自己人生的自由。我們想要將主人的教義傳播出去,讓更多不幸的女子得到幸福,因而創(chuàng)立了撒拉門姐妹會?!?/br> “不分種族,不過國界,不分年齡,只要你是女的,不想臣服于男性之中,想要自己作主,渴望自由,就可以加入?!?/br> “歲月留下的痕跡,這里可以將其抹去,常保青春和美麗?!?/br> “身心產(chǎn)生的疲憊,這里可以得到撫慰,姊妹們會陪伴著你?!?/br> “當(dāng)你想釋放情緒,放縱自己的慾望,這里提供著各種不會對身體造成負(fù)擔(dān)的美食,看上了哪個姊妹,可以和她一起做些愉悅幸福的事。當(dāng)然,這是要對方的同意,畢竟真正的自由,是以不侵犯他人的自由為范圍才是真證的自由,不過,這種情況比較少見,大部分的姊妹都會欣然同意?!?/br> “你在外面不再是無依無靠,當(dāng)你遇到不幸無法反抗的事情時,主人的印記會保護您,將您傳送到最近的庇護所?;蛘吣@鄄豢埃胍匦菹?,庇護所也為您而開?!?/br> “在姐妹會里,大家都是親人,大家也可以都是情侶,血緣不再是最重要的羈絆,在這里你不用擔(dān)心背叛,也不需要仰賴男性才能過活,你不再需要壓抑自己,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放縱自己的慾望,這里是你的避風(fēng)港,是你真正的家?!?/br> “撒拉大人,我誠懇的希望您加入我們。”鋪陳了那么多,亞斯曼說出目的了,誠懇地看著特拉希雅:“我們庇護所的范圍還不夠,我們的能力還不夠強,還有許多女性無法脫離深淵,希望您能與我們一起奮戰(zhàn)?!?/br> 不得不說,亞斯曼的話對于特拉希雅很有誘惑力,她說話的技巧很好,營造的氣氛也很厲害,像是設(shè)下陷阱的獵人,一步步的誘使獵物走入陷阱之中。 先是讓特拉希雅否定自我,再不經(jīng)意中顯示出自己的過往,同伴們的過往,提到她們都是一樣的,讓特拉希雅有同病相憐之感,最后再拋出同伴的邀約,說她們需要她。 她的話沒有明說,卻用了許多心理暗示與伏筆,這些會恰到好處的讓特拉希雅自動產(chǎn)生一系列腦補,而腦補產(chǎn)生的效果,比自己明說還強,而且目的還不只一個。 像是一開始反問地舉例,除了讓特拉希雅否定自我外,也是留下她們也有同樣悲慘過往的伏筆,畢竟只要有去過札哈瑪?shù)蹏鈦砼?,絕對會對札哈瑪?shù)蹏缘匚坏拖碌某潭扔∠笊羁蹋疤每ㄅ迮c特拉希雅說米德加爾特沒有女魔法師,也是在暗示米德加爾特的女性地位低下。 而在懷疑自己存在的狀況下,這時候出現(xiàn)了能肯定自己展現(xiàn)自我的邀約,這宛若雪中送炭。 就算沒有出現(xiàn)否定自我,但仔細分析過特拉希雅的性格,知道她是善良的隱性圣母,看到有著同樣悲慘的女性便會出手幫助,而姐妹會這樣的組織正好符合她的個性。 總結(jié)來說,若是沒意外的話,特拉希雅的答應(yīng)已成定局了。 但…就是有了意外。 在剛剛否定自我后,特拉希雅得自己情緒確實很亂,那源源不絕涌出的負(fù)面情感,誓要將自己淹沒。 她很想要將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房里,待在陰暗的角落獨處,放縱自己被這樣負(fù)面情感給毀滅。 反正她的存在就是原罪,就是沒有意義,活著干嘛? 然而那不斷涌出的負(fù)面情感在過了一下后,卻又很快地消失,就像是被某種東西給吸收一樣。 生消,生消。 這樣的循環(huán),達到一種詭異的平衡。 漸漸的,有一種那些事情彷彿與自己無關(guān),自己只是過客。 這奇怪的現(xiàn)象,讓特拉希雅變得異常的冷靜,冷靜到可以專注地聽亞斯曼說話,同時心無旁騖的分析著。 特拉希雅不為所動,靜靜的看著,亞斯曼也不急,有耐心地在一旁等著。 但若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亞斯曼背后開始冒冷汗,為??特拉希雅的回答而緊張。 良久,空中浮現(xiàn)了幾個字。 {是阿斯莫德找的嗎?} “不,這是我自作主張的,并不關(guān)主人的事?!眮喫孤鼡u了搖頭。 特拉希雅再度回歸沉默,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 從阿斯莫德之前找她的行為看來,特拉希雅看不太出她有這個傾向,但阿斯莫德地行為模式特拉希雅本來就看不懂,更別說阿斯莫德還是個年齡是謎,活了不知多久歲月的魔神。 老話重提了,層次不在同一水平的分析,是沒意義的。 “抱歉。” 特拉希雅開口了,這是進來后第一次開口,是禮貌也是堅定,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代表了她的意愿。 “不會,雖然感到可惜,但我相信您一定有您的理由?!?/br> 亞斯曼笑著說道,這次的笑比之前真許多,不再是帶著一層禮貌。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任務(wù)失敗的感覺。 可惜嗎? 有,但更多的事是釋然放松。 她不覺得主人會害希雅大人,但她不想用隱瞞著的手段讓希雅大人加入。 明明已經(jīng)對不起大人了,卻還是不想對不起她。 人,大概就是這么矛盾吧? 亞斯曼的變化,特拉希雅自然收入眼中,腦中反覆思考后,忍不住試探道 “茉…” 聽到這個音一起,亞斯曼身體怔了下,內(nèi)心某種情感要噴涌而出。 大人…她認(rèn)出我了嗎? 我…我要怎么回答? 她還是恨我嗎?還是原諒我了? 可惜,這一次等不到答案了。 一股濃得彷彿要凝結(jié)成實體的惡意,忽然涌出。 “撒拉大人,看來,時間不允許了?!眮喫孤驍嗔颂乩Q诺陌l(fā)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時間不允許… 其實最大不允許的是自己吧? 人,永遠就是這么矛盾。 ============================================================ ========================以下是簡體版======================== ============================================================ “繁魔化計畫、獵巫運動、女性源能化學(xué)、無生育有罪論……這些歷史上有名對女性不公的事跡,在您眼里或許已經(jīng)是歷史,過去式了,但在我們這里還在上演,是現(xiàn)在進行式。就是當(dāng)初反對最激烈的那些國家,也已忘記初衷,表面上看著反對,暗面下卻不斷加大力道。而這些,美其名是為了應(yīng)付即將到來的異界戰(zhàn)爭。 “您或許想說并不全是如此,試圖反駁我們,人類里還是有百合神教、雅西馬王國這樣的存在在,然而您不能否認(rèn)這少數(shù),況且…她們離我們太遠了?!?/br> 亞斯曼就像是要把特拉希雅對人類的好感徹底粉碎般,將事情掰開來一件一件說道。 這些事情特拉希雅信嗎? 當(dāng)然相信。 因為她看過了。 這些年的漂泊,讓她到過了不少的國家,里面的狀況正如亞斯曼所說,她也可以理解亞斯曼說話時平靜聲音底下的憤怒。 亞斯曼的出生地,人類五大國的札哈瑪?shù)蹏@也是其中最人權(quán)對待女性如牲畜,甚至牲畜不如的國家。 無生育有罪論,這一個在女性在指定年齡沒有產(chǎn)下孩子,貴女小姐將被剝奪地位成為平民,平民女性將會被打入奴隸,奴隸直接成為魔法實驗對象苗床,這個對女性極度苛刻的法律,在札哈瑪?shù)蹏贿^是其中之一。 米德加爾特,這個艾比雅比她們的世界,雖然特拉希雅來到這不久,而且還只到過一個伊卡莎城,但聽到堂卡佩說出整個圣武帝國沒有一個女魔法師,就可以從中竊視到圣武帝國對女性的態(tài)度。 “然而…唯一不變的真理,便是多變?!?/br> “人們不是牲畜,就是牲畜也會逃跑,何況是人呢?就算不斷的洗腦,總會有人向往著自由,只是…太難了……”亞斯曼苦笑著搖頭:“籠中鳥向往自由,但被眷養(yǎng)多年的籠中鳥,早已失去在野外活下的能力,我們用盡了一切方法,卻只能一步步的踏向悲慘深淵?!?/br> “就在絕望時,主人出現(xiàn)了?!眮喫孤f到這里時,眼睛亮了起來:“她將我們拉出悲慘深淵,教導(dǎo)我們生存、互助與信賴,快樂,以及我們最渴望的支配自己人生的自由。我們想要將主人的教義傳播出去,讓更多不幸的女子得到幸福,因而創(chuàng)立了撒拉門姐妹會?!?/br> “不分種族,不過國界,不分年齡,只要你是女的,不想臣服于男性之中,想要自己作主,渴望自由,就可以加入?!?/br> “歲月留下的痕跡,這里可以將其抹去,常保青春和美麗?!?/br> “身心產(chǎn)生的疲憊,這里可以得到撫慰,姊妹們會陪伴著你。” “當(dāng)你想釋放情緒,放縱自己的欲望,這里提供著各種不會對身體造成負(fù)擔(dān)的美食,看上了哪個姊妹,可以和她一起做些愉悅幸福的事。當(dāng)然,這是要對方的同意,畢竟真正的自由,是以不侵犯他人的自由為范圍才是真證的自由,不過,這種情況比較少見,大部分的姊妹都會欣然同意。” “你在外面不再是無依無靠,當(dāng)你遇到不幸無法反抗的事情時,主人的印記會保護您,將您傳送到最近的庇護所?;蛘吣@鄄豢埃胍匦菹?,庇護所也為您而開。” “在姐妹會里,大家都是親人,大家也可以都是情侶,血緣不再是最重要的羈絆,在這里你不用擔(dān)心背叛,也不需要仰賴男性才能過活,你不再需要壓抑自己,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放縱自己的欲望,這里是你的避風(fēng)港,是你真正的家?!?/br> “撒拉大人,我誠懇的希望您加入我們?!变侁惲四敲炊?,亞斯曼說出目的了,誠懇地看著特拉希雅:“我們庇護所的范圍還不夠,我們的能力還不夠強,還有許多女性無法脫離深淵,希望您能與我們一起奮戰(zhàn)?!?/br> 不得不說,亞斯曼的話對于特拉希雅很有誘惑力,她說話的技巧很好,營造的氣氛也很厲害,像是設(shè)下陷阱的獵人,一步步的誘使獵物走入陷阱之中。 先是讓特拉希雅否定自我,再不經(jīng)意中顯示出自己的過往,同伴們的過往,提到她們都是一樣的,讓特拉希雅有同病相憐之感,最后再拋出同伴的邀約,說她們需要她。 她的話沒有明說,卻用了許多心理暗示與伏筆,這些會恰到好處的讓特拉希雅自動產(chǎn)生一系列腦補,而腦補產(chǎn)生的效果,比自己明說還強,而且目的還不只一個。 像是一開始反問地舉例,除了讓特拉希雅否定自我外,也是留下她們也有同樣悲慘過往的伏筆,畢竟只要有去過札哈瑪?shù)蹏鈦砼?,絕對會對札哈瑪?shù)蹏缘匚坏拖碌某潭扔∠笊羁蹋疤每ㄅ迮c特拉希雅說米德加爾特沒有女魔法師,也是在暗示米德加爾特的女性地位低下。 而在懷疑自己存在的狀況下,這時候出現(xiàn)了能肯定自己展現(xiàn)自我的邀約,這宛若雪中送炭。 就算沒有出現(xiàn)否定自我,但仔細分析過特拉希雅的性格,知道她是善良的隱性圣母,看到有著同樣悲慘的女性便會出手幫助,而姐妹會這樣的組織正好符合她的個性。 總結(jié)來說,若是沒意外的話,特拉希雅的答應(yīng)已成定局了。 但…就是有了意外。 在剛剛否定自我后,特拉希雅得自己情緒確實很亂,那源源不絕涌出的負(fù)面情感,誓要將自己淹沒。 她很想要將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房里,待在陰暗的角落獨處,放縱自己被這樣負(fù)面情感給毀滅。 反正她的存在就是原罪,就是沒有意義,活著干嘛? 然而那不斷涌出的負(fù)面情感在過了一下后,卻又很快地消失,就像是被某種東西給吸收一樣。 生消,生消。 這樣的循環(huán),達到一種詭異的平衡。 漸漸的,有一種那些事情仿佛與自己無關(guān),自己只是過客。 這奇怪的現(xiàn)象,讓特拉希雅變得異常的冷靜,冷靜到可以專注地聽亞斯曼說話,同時心無旁騖的分析著。 特拉希雅不為所動,靜靜的看著,亞斯曼也不急,有耐心地在一旁等著。 但若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亞斯曼背后開始冒冷汗,為特拉希雅的回答而緊張。 良久,空中浮現(xiàn)了幾個字。 {是阿斯莫德找的嗎?} “不,這是我自作主張的,并不關(guān)主人的事。”亞斯曼搖了搖頭。 特拉希雅再度回歸沉默,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 從阿斯莫德之前找她的行為看來,特拉希雅看不太出她有這個傾向,但阿斯莫德地行為模式特拉希雅本來就看不懂,更別說阿斯莫德還是個年齡是謎,活了不知多久歲月的魔神。 老話重提了,層次不在同一水平的分析,是沒意義的。 “抱歉。” 特拉希雅開口了,這是進來后第一次開口,是禮貌也是堅定,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代表了她的意愿。 “不會,雖然感到可惜,但我相信您一定有您的理由。” 亞斯曼笑著說道,這次的笑比之前真許多,不再是帶著一層禮貌。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任務(wù)失敗的感覺。 可惜嗎? 有,但更多的事是釋然放松。 她不覺得主人會害希雅大人,但她不想用隱瞞著的手段讓希雅大人加入。 明明已經(jīng)對不起大人了,卻還是不想對不起她。 人,大概就是這么矛盾吧? 亞斯曼的變化,特拉希雅自然收入眼中,腦中反覆思考后,忍不住試探道 “茉…” 聽到這個音一起,亞斯曼身體怔了下,內(nèi)心某種情感要噴涌而出。 大人…她認(rèn)出我了嗎? 我…我要怎么回答? 她還是恨我嗎?還是原諒我了? 可惜,這一次等不到答案了。 一股濃得仿佛要凝結(jié)成實體的惡意,忽然涌出。 “撒拉大人,看來,時間不允許了?!眮喫孤驍嗔颂乩Q诺陌l(fā)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時間不允許… 其實最大不允許的是自己吧? 人,永遠就是這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