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大好頭顱!
大江南方,關押地猶氏的監(jiān)牢中,終于準備迎來新的戰(zhàn)爭罪犯。 敖氏的那些戰(zhàn)士都被看押起來,但是其中很多人,也就是第一批沖到這里,然后以敖順為首被捉住的人們,他們已經有了投降的意思,已經不想再繼續(xù)作戰(zhàn)下去,他們的意志已經瓦解了。 即使是敖順,嘴上不承認,但是心里面也有這些念頭,不過他不敢說。 “如果按照過去的規(guī)則,你們是攻伐我們的人,被我們擊敗,你們就已經被遷為奴隸!沒有再讓你們離開的選擇了!” 部族戰(zhàn)敗之后,有遷移,為奴,全部誅殺三個選項,大部分的部族會選擇遷移逃遁,舍棄一部分人而換取大部分人的存活,當然遷移的話,離開了世代耕耘,反復輪作的土地,來到新的地方,很有可能因為水土不服而患上病癥死去,最后滅族。 從東山系遷移到南方的“蜚”部落,就是如此,他們死去之后,圖騰中的神靈衰弱,被一只大山都吃掉,于是山都成為新的神,也就是腦子不好的山都神了。 洵山氏大巫師看著被捆住,并且已經被下了咒,封住氣力的胥丹大巫師,同為大巫,胥丹的法系造詣顯然不及洵山大巫,被下咒之后沒有半點反抗,而他本身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 被太子長琴拎起來當狗打,一直打一直吐血,打到硬生生認輸,這是他一生中輸?shù)淖钅涿畹囊粓稣獭?/br> 胥丹大巫師頭都不抬,滿腦子都是“這國怎,輸光了,我陷思,戰(zhàn)略錯,狗南方,定體問”。 他已經陷入一種至高的麻木狀態(tài),感覺一切都索然無味,連生死也不放在心上。 而敖蕩那里更是面若死灰,畢竟他親眼看著自家大巫師死在不遠處,當然,雖然太子長琴的門板琴是重要的殺傷道具,但事實上,真正殺死自家大巫師的,正是自己身邊這位...... 那可真是死不瞑目,堂堂大巫,居然被自己人摔死了..... 這要是魂歸星辰,是要被祖先圍觀嘲笑的吧! 敖蕩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殘酷的真相告訴他。 但是胥丹顯然已經陷入阿巴狀態(tài)。 “這點人做奴隸也不夠,都發(fā)配去耕田?還是開山?” “還是修路吧,耕田太舒服了?!?/br> 現(xiàn)在耕田即使是精耕細作,因為牛耕已經出現(xiàn),加上犁具以及各種耕田工具的普及,對于各個部族的人們來說,原本是苦活累活的耕田,現(xiàn)在已經成為rou眼可見的“歡喜事”,畢竟大家都在猜測來年自己能收獲多少谷物,于是,原本的痛苦耕作工作,就變成了開心農場..... 連九黎氏在熟悉了勞改工作之后,都覺得,原來這活不累么! 于是諸多巫師商議了一下,看來這些戰(zhàn)爭罪犯,還是要發(fā)配他們去修路才是最好的。 那些深山老林,路難修啊,自己人派過去修,出了事情怎么辦啊,讓這些鳥人去才是最好的,死了也不心疼。 “其實勞動改造就是嘴巴上說得好聽啊,事實上還是奴隸....” “你看,你這家伙根本沒有認真聽勞動改造和奴隸的區(qū)別....” 交流好書,關注號.?,F(xiàn)在關注,可領現(xiàn)金紅包! 有些巫師開始互相爭吵,但對于目前的,打掃戰(zhàn)場的工作來說,顯得有些無關緊要。 而另外一邊,長琴正在重新整理自己的發(fā)型,對于他來說,之前好好的發(fā)xiele一頓,頓時感覺到天高云淡、神清氣爽,正所謂有氣不能憋著..... “我們這里還缺少很多開石的勞工,之前所說的防洪水工程,正好可以讓他們去做,雖然人不多,但危險的活計,都讓他們上。” 妘載的語氣很無情:“如果想要好好做人,洗心革面,那么就要拿出自己干勁和誠意來,贖罪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如果不愿意的話,我們當然可以把你們派到其他更苦更可怕的地方去工作。” 敖蕩咬牙切齒:“南方的巫師,胥敖的戰(zhàn)士,寧愿.....” 妘載沒等他話說完就打斷了,并且冷笑一聲:“怎么,寧愿什么?寧愿戰(zhàn)死也不愿意工作?好了,這些話別騙人了?!?/br> “如果你們真的不怕死,或者說,真的對所謂的胥敖國有什么歸屬感,你與那個大巫除外,但是看看你的族人,他們真的想死嗎?” “如果真的視死如歸,那就不可能坐在這里當戰(zhàn)犯了!” 妘載拿起斧頭:“現(xiàn)在有想死的人,可以站出來,我們直接送你們去死,一個個來,魂歸星辰班車,保證是喪葬一條龍服務,不必懷疑哦我們的技術,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當這斧頭砍頭的時候,你們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活下來的戰(zhàn)俘們沒有吭聲的,敖蕩咬牙切齒,猛然喊了一聲:“火正!” “在!” 敖順嚇了一跳,忽然神情緊張起來。 這什么雞毛意思,要自己先去死試試水?做個表率? 我了個大草!這斧頭鋒利不鋒利,這就不用試了把! 敖蕩死死盯著敖順,敖順心中掙扎了很久,才對敖蕩道:“說實話,我也不想死了.....” “胥敖,要有骨氣!” 敖蕩搖搖晃晃站起來:“很好,你們活下去,我去死就行了!” 胥敖的俘虜們有些動容,胥丹還低著頭靈魂出竅中,敖蕩卻是大義凜然的面對妘載的斧鉞:“不是我看不起你,小巫師!你那斧頭,砍不動我的腦袋!” “我這顆頭顱,不該是你的!你侮辱了胥敖人!讓你的老師來砍我!” 敖蕩冷冷的看著那些族人:“山崩之潰啊.....是我們在驅使上出了差錯.....” 胥敖的戰(zhàn)士們很是動容,想要站起來,他們面色羞愧,而這個時候,妘載卻開口了: “擊垮一個部族的最高表現(xiàn),不在于是否殺人夠多,而在于對于戰(zhàn)斗正確性的認知,而對于一個文明的最高重視,才是斬盡殺絕?!?/br> “當你的族人都認為這場戰(zhàn)斗是不應該發(fā)生的,那么這場戰(zhàn)斗就是真正不可翻案的錯誤?!?/br> “你要認清楚,你是侵略者,而現(xiàn)在,你輸了,該怎么審判你,是我們說了算,而不是你在這里要求我們,你沒有任何資格可以和我們討價還價!” “這不是在農貿市場買谷子?!?/br> “你現(xiàn)在是階下囚,你說我砍不動你的腦袋,讓我的老師來砍你,那就是侮辱了我的老師。” “而你現(xiàn)在求死,也不過是因為,整個部族都已經戰(zhàn)敗,你生無可戀,自知不能逃走,生機渺茫,所以才裝作要死的樣子,試圖給你的族人心中,埋下復仇的種子?!?/br> 敖蕩神色頓時一白,而妘載此時壞笑一下: “那你既然求死,我就偏偏不讓你死,等到你的族人認清楚這世間和平的真正模樣,你這個族長,無論做什么,都不會再被他們所接受了?!?/br> “思想,才是世上最強的武器,嗯,讓我想想你該做什么.....” 妘載看了看四周。 “就讓你帶著鐐銬,養(yǎng)豚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