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師祖是頂流他妹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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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看到文靜叫媽那一幕的人都知道,那只是她不想被三元帶回靜虛宮耍賴的手段而已。 老板又仔細看了看阮雪慧的臉,很肯定地說:“真的,眼睛鼻子嘴巴,仔細一看臉型也有點像。” 阮雪慧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老板,你剛剛說那個穿道袍的小女孩,叫文靜?對嗎?” 老板有些奇怪:“是啊,靜虛宮里就那么一位小祖宗,咱們鎮(zhèn)上都知道?!?/br> “文靜、文靜……原來她就是文靜……” 她喃喃自語了一會兒,忽然對老板深深彎腰:“謝謝!” 感激之下,她直接買走了店里三把最貴的寶劍。 把兩天沒開張的老板給高興壞了。 阮雪慧抱著寶劍禮盒走出店門,立刻有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走到她的身邊,低下頭問道:“阮女士,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阮雪慧按捺住內(nèi)心的激動,把寶劍遞給他:“這三盒劍送給你,你看看用不用得上。其它暫時不需要你做什么?!?/br> “好的?!?/br> 阮雪慧看了一眼靜虛宮的方向,忽然問道:“小趙,你說我現(xiàn)在去靜虛宮會不會太刻意了?” “不會。靜虛宮本來就是這里的景點之一,每天都有很多游客去參觀游玩。阮女士你也是來這里旅游的游客,去靜虛宮很正常?!?/br> 阮雪慧忍不住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那我們往那邊走吧?!?/br> * 文靜怎么跟三元商量都沒用,她被三元一路抱著回靜虛宮,氣急了開始伸手往他的頭上亂抓。 走到靜虛宮門前廣場上的時候,三元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發(fā)髻也變得跟文靜的小揪揪一樣亂糟糟的。 好像被清靜抓過。 眼看著已經(jīng)要到靜虛宮了,文靜也不掙扎了,她緊繃著一張小臉,雙手攥成小拳頭,一個拳頭放在三元肩膀上,還有一個拳頭放在三元頭頂。 告訴全世界:她很生氣。 然而廣場上的本地人看到她這小模樣,全都只想笑。 幸好他們知道要是當面笑出聲,文靜一定會更加生氣,大家都給面子地憋著沒直接笑。 同樣在廣場上活動的姜家老兩口卻不一樣,看到文靜生氣,他們急忙上前關(guān)心:“文靜小道長這是怎么了?” “誰惹你生氣了?” 文靜眼神看向老兩口白花花的頭發(fā),覺得他們幫不了自己,她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沒說話。 三元忙客客氣氣地說:“沒事,小師祖不想吃藥,不愿意天天悶在院子里,所以才會生氣。等她病好了就好了?!?/br> 文靜重重地說:“我什么時候才能病好??!” 老兩口都很愧疚:“你有什么想吃的嗎?不管什么我們都一定給你買來?!?/br> 三元:“小師祖在喝藥,很多東西不能吃?!?/br> 文靜更生氣了:“不吃!” 老兩口也不覺得被拒絕了尷尬,連連道歉說是自己想得不夠周全。 又問文靜有沒有什么想玩的。 文靜無精打采地搖了搖頭,不想說話。 三元看得怪心疼的:“小師祖以前看動畫片的時候不是很想要一個大熊貓嗎?我給你買一個好不好?” 文靜搖頭,拳頭也從三元頭上收回來了。 姜春暉忙說:“我們來買、我們來買!熊貓是吧?放心,我們現(xiàn)在網(wǎng)上下單,很快就能給送來?!?/br> 三元對他們說:“既然小師祖不要那就算了。二位在這兒,我們先回去了。” 他抱著文靜往靜虛宮大門走去。 文靜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忽然說:“三元,有人在偷看我!” 三元一腳越過門檻,只以為她是還在想辦法不回道觀:“小師祖,你回去老老實實吃藥,我給你烤栗子吃,你要吃烤紅薯烤玉米,我也都給你烤,好不好?你想要玩什么也跟我說,都給你買?!?/br> 文靜重復(fù):“真的有人在偷看我!” 三元抱著她往明心院走:“我知道了,我會跟清虛師伯祖他們說的?!?/br> 文靜哼了一聲,徹底不想搭理他了。 在明心院門口又撞上了譚子鈞和他的父母,兩人一人牽著譚子鈞的一只手,正低頭對他說些什么,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的笑意。 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到是文靜回來了。 一家三口迎上前來。 “你們回來了?!?/br> 文靜看了一眼譚子鈞:“他該走了?!?/br> 譚森和姜雪晴一驚:“什么?” “是出了什么事嗎?為什么這么突然?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金立峰就抱著金浩言跑了進來,急匆匆地走到文靜身旁。 “文靜,你在我們家說的是什么意思,我奶奶不是去投胎了是嗎?你有沒有辦法叫她回來?” 金立峰一臉急切地看著文靜。 “我后悔了,我有很多話想跟說?!?/br> 金浩言搶著說:“我爸說他錯了,不應(yīng)該怕太婆!讓太婆傷心!” 文靜搖頭:“不入地府的鬼在陽間撐不了太久,時候一到就魂飛魄散啦。” 金立峰連忙說道:“可是我奶奶今天出現(xiàn)的時候看著好好的,不像是很虛弱的鬼。她不會這么快消失對不對?文靜你能找到她嗎?求求你了,我就想跟她說幾句話。” 金浩言也跟著說:“文靜幫幫我爸爸吧!求求你啦!” 文靜皺眉苦思起來。 周圍的人全都屏息凝神,等著她的答復(fù)。 好一會兒后,文靜看向金立峰:“你回家把遺照放上,擺好貢品,晚上十一點以后在遺像前燃香祭拜。煙往上飄,就說明金家太婆回去了。” 金立峰欣喜若狂:“謝謝!謝謝!我這就回去重新把奶奶的遺像洗出來!” 他抱著兒子,飛快地往家里跑去。 三元抱著文靜回了明心院內(nèi),確定金家父子聽不到了,他才眉頭緊鎖地問道:“小師祖,你病還沒好,怎么又去管金家的事?你的病要是再加重怎么辦?” 文靜搖頭:“金家太婆要魂飛魄散了,我再不帶她回家就來不及啦?!?/br> “那你剛剛說……” 文靜看他一眼說道:“師父說過,要給活著的人一點念想?!?/br> “文靜啊,你長大了?!?/br> 眾人回過頭,只見明心院門口站了一個白發(fā)飄飄的老道長,他的胡子也是雪白雪白的,一點黑色都看不到。 滿臉皺紋、目光溫和慈愛。 背著手的樣子簡直像是影視劇里的張三豐的雙胞胎兄弟。 三元連忙放下文靜朝來人行禮:“觀主!” 文靜也垂頭喪氣地叫道:“師父。” 蓬萊子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笑呵呵地問道:“幫了好些人,怎么還不高興?” 文靜霜打的茄子一樣:“我一直喝藥,咳咳咳咳咳……” 她說到“吃藥”兩個字,忽然咳得停不下來。 很快就咳得滿臉通紅。 三元趕緊上前幫文靜順背,但卻沒什么用,她咳得彎下腰,兩只小手撐在膝蓋上。 那咳嗽聲讓譚森和姜雪晴聽得都擔(dān)心她喘不過氣來,心里很不好受。 更別說三元和靜虛宮的觀主蓬萊子了。 蓬萊子上前幫文靜拍背,對三元說:“趕緊去沖鎮(zhèn)咳的藥來?!?/br> 三元應(yīng)了一聲,健步如飛地沖去屋子里拿藥。 蓬萊子把文靜抱進了屋子里放到床上,去給她倒了溫水、又把特意做的鎮(zhèn)咳清肺的線香點上…… 照顧小孩居然一副輕車熟路的模樣。 譚森和姜雪晴看到文靜咳得這么厲害,卻幫不上什么忙,心里難受得很。文靜剛才說他們家君君該走了,話沒說完,他們也不可能在這時候離開。 正在猶豫要不要說點什么做點什么,就見蓬萊子給他們也倒了溫水。 譚森連忙上前雙手去接:“觀主別客氣,我們自己來就行!” 他很不好意思:“這些天我們一家人住在道觀里,已經(jīng)很打擾你們了。” 蓬萊子笑道:“萍聚萍散皆是緣分,兩位居士不必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br> 文靜喝了三元拿過來的藥,終于停下了咳嗽,因為藥太苦,她整張臉都皺起來。 連吃了兩塊桃脯才好些。 還想再吃,就被三元給拿走了。 “小師祖,你咳得厲害,不能吃太多甜食的。” 蓬萊子也說:“小文靜,咱們靜虛宮的桃脯都給你留著,別人誰也不許動一塊,等你病好了再吃?!?/br> 文靜依依不舍地看了兩眼盤子里的桃子,轉(zhuǎn)過頭對忐忑不安的譚森和姜雪晴說道:“他該走了,不能再拖了?!?/br> 夫妻倆更加不安了:“可是你的身體……” 文靜咳嗽了一聲,搖頭說:“沒事,這個不耗費精力?!?/br> 還沒有到吃晚飯的時間,譚家人就全都知道譚子鈞夜里要走了。 文靜并沒有給他們百分百一定會再見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