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為你放棄1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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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徐老師的家門口,我深呼吸幾下,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分手的臺詞,終于按響了門鈴。 叁分鐘,短短叁分鐘,漫長地像一個世紀(jì),我心中竟然隱隱渴望他不在家。 徐老師還是開了門。 “眉眉,你不是有密碼嗎?怎么不自己進(jìn)來?” 我尷尬地抿抿唇,不好意思回答他。 ——我今兒是來提分手的,是客人,不是女主人,自然不能自己開門。 大門一關(guān),徐老師自然而然地從背后擁住我,將頭枕在我的頸肩上,親昵地磨蹭,語氣頗為怨懟。 “皇上,怎么今兒想起來翻臣妾的牌子了?” 我噗嗤一下笑了。 剛剛還醞釀的羞愧和悲傷的情緒一下子就消散了,預(yù)謀的分手計劃也被打亂。 “徐老師,你在說什么?。俊?/br> “本來就是嘛?!?/br> 他掛在我身上,像樹懶一樣,搖搖晃晃地推著我往前走,語氣又幽怨,真的很像在撒嬌。 “只能你來找我,不能我來找你,還要跟其他男人競爭,你不就是叁宮六院的皇帝,我不就是守在冷宮的徐貴人嗎?” 別說,還真是耶。 “但你不是徐貴人。” 我也開起來玩笑,捧起徐老師的臉,故意將他擠得變形。 “那是什么?” “是徐~美~人~” “哇,位份還往下降啊,我至少是個貴妃!” 徐老師假裝生氣,好笑地頭部用力,非要來親我,我大笑著把他的臉揉變形,怎么也躲不開他的攻擊,被他強(qiáng)行啄了好幾下。 兩個人玩夠了笑夠了,我窩在他的臂彎里,像一對平常情侶一樣,躺在沙發(fā)上。 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哀傷。 長在我xp上的徐老師,教學(xué)時嚴(yán)肅認(rèn)真,賺錢時努力上進(jìn),戀愛時上頭又有趣,他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愿意接受我烏糟的過去,甚至愿意沒名沒分地當(dāng)我的地下情人。 而我卻要為了錢跟他提分手。 我也安慰自己,分手也是為徐老師好。 如果被霸總知道徐老師就是小叁,徐老師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同為小叁的妹夫有家世兜底,徐老師只是考公機(jī)構(gòu)的小老板,哪里扛得住。 既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我繼續(xù)按照計劃行事。 我憂愁地對他說:“徐老師,我只能在你這兒呆2小時?!?/br> 揉著我的碎發(fā)的手停住了,徐老師悶悶地問。 “為什么只能呆2小時?” “我和他說出去美容,所以才能來你這兒,他最近管我很嚴(yán)?!?/br> “他?!” 徐老師騰一下就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苦大仇深地望著我。 徐老師這么聰明,當(dāng)然知道這個“他”是誰——我的金主,霸總顧晨。 “怪不得,最近你都沒去考公線下班了?!?/br> 我點點頭,玩起了徐老師襯衣上的扣子,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起。 “徐老師,你不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嗎?” 徐老師將臉撇向一邊,嘴抿成一條線。 “不想?!?/br> 這個答案非常出乎我的意料,大部分男人都很好奇伴侶的前男友如何,并生出比較之心,徐老師竟然不好奇包養(yǎng)我的金主是什么樣的人? “我以為你想知道?!?/br> “知道了能改變什么嗎?不論他是怎么樣的人,再過兩個月,他就會成為你的過去,過去就過去了。” 說完,徐老師擁抱我,親吻我耳畔的發(fā)絲,依戀地尋求肯定。 “眉眉,我說的對不對?” 他在尋求我的認(rèn)同,他在不安。 按理我應(yīng)該拼命地點頭,對他承諾。 “霸總是過去,你是未來,我們以后一定能在一起的?!?/br> 可是,我今天是來同他分手的。 為了每個月100萬。 我狠下了心,繼續(xù)問:“徐老師,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徐老師沉默了一會兒,“你想說就說吧。” “他家是賣水的?!?/br> 徐老師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我指了指徐老師堆在角落里的兩箱礦泉水。 “那水就是他們集團(tuán)的產(chǎn)品?!?/br> 徐老師身體明顯一僵,半晌沒說出話來。 突然一下子從沙發(fā)上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兩箱礦泉水那兒,兩手叉腰地罵水。 “難怪這水這么難喝!等下我就全拿去沖馬桶,空瓶子送大媽!” 罵完水,他又跑回來,皺著一張帥臉。 “眉眉,我們不要聊他了,浪費(fèi)時間?!?/br> 又將自己的手機(jī)掏出來,點開手機(jī)相冊,獻(xiàn)寶似地遞給我。 “給你看個好東西?!?/br> ——是一段手機(jī)視頻。 在一片開闊的草原上,遠(yuǎn)處是連綿的雪山,陽光灑在山頂形成一個漂亮的金頂。 一位粗獷男人穿著哈薩克傳統(tǒng)服裝,站在草原中央,高高舉起手臂,他的手臂上戴著厚厚的皮護(hù)具。 男人吹了一聲響徹草原的口哨,一只威武的金雕立刻盤旋而來,準(zhǔn)確無誤地降落在他的手臂上。 那只雕有一身油亮的金色羽毛,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 它的眼睛深邃而銳利,充滿了狩獵者的警覺和專注,似乎正在穿透手機(jī)屏幕,洞察屏幕后的每個人。 我大為震撼:“這是什么?” 徐老師頭一昂:“這是我給你買的雕~” “雕?為什么買這個?” “還記得在那個拉面館里嗎?你的白裙子被紅油污了,非要賴我,要我賠你雕?!?/br> 徐老師不滿地斜睨我,有一種隱隱的埋怨和驕傲,像在說“你連我們第一次見面都忘記了,但我記得”。 他攬著我的肩,徐徐解釋。 “這是一只金雕,剛1歲,我專門找哈薩克族訓(xùn)鷹師買的?!?/br> 可是,我當(dāng)初說要他賠的雕,是奢侈品DIOR,是一個法國品牌,被戲稱為雕。 他一向不懂品牌的,竟然因此買了只真雕。 這件事情,我?guī)缀跻呀?jīng)忘記了,他不僅僅認(rèn)真記得,還努力完成,甚至是完成了一個更高難度的承諾。 “等你考公上岸了,我們一起去新疆,自駕游,一路向西,去親眼看看這只雕。” 徐老師,他在未來等我,他規(guī)劃好了一切,而我竟然想放棄他。 真的缺那100萬嗎? 名下的存款已經(jīng)超過300萬了,還有一套價值600萬的公寓,200萬的車,足矣富足無虞地過后半生了。 真的要去當(dāng)那個顧家兒媳嗎? 真的要放棄他,從此以后,天涯路人再不相見嗎? 我捧起他的臉,不舍地摩挲他的凌厲的下頜線,委屈地撅起嘴,反被他輕輕啄一口。 “眉眉,你怎么了?” “徐諾,我剛剛為你,放棄了1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