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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看了王夫人一眼,心中略略不悅。她知道,王夫人這是向她顯示王家的勢力,要憑借王子騰的勢力壓制賈代儒,但這事并不那么簡單。 “鳳哥兒惱怒整治那下流種子,細(xì)論起來,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但是,麻煩就麻煩在,那賈瑞死了!”賈母苦笑道:“當(dāng)初,鳳哥兒就做錯了。她不應(yīng)該自己動手的!把這事來告訴我,或者是你二嬸,吩咐賈珍按照族規(guī)處置。調(diào)戲勾引族嫂,按規(guī)矩要當(dāng)著族人的面打板子。哪怕是打死了呢,賈代儒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可你卻私下處置了,我知道這事不光彩,你也是怕丟臉,不想讓別人得知,可到底失了考慮,偏偏還不走運(yùn),出了人命!”賈母苦笑著道,說的話也公平實(shí)在。王熙鳳不由得眼圈一紅。 賈母又對王夫人道:“賈代儒是沒有實(shí)據(jù)不錯,但你想想,這樁事是能擺在明面上的么?若是上了公堂,整個(gè)京城怕都知道了。到時(shí),如果他一口咬定,賈瑞并未有非分之想,都是鳳哥兒想多了,惡意陷害的;或是胡亂編造,道是賈瑞無意間撞見了什么秘密,鳳哥兒才編造了理由,來殺人滅口的,那咱們?nèi)绾螒?yīng)對。他如今萬念俱灰的,又深恨鳳哥兒,倘若狠下心來,在衙門里當(dāng)眾一頭撞死了,那咱們就更說不清了。殘害族人,逼死長輩的罪名壓下來,鳳哥兒、蓉哥兒、薔哥兒,一個(gè)都逃不了!” “?。 蓖醴蛉酥宦牭皿@心動魄,口中喃喃道:“五叔父有這般膽量?他也不至于如此狠毒吧?” 賈母搖頭嘆道:“他如今還懼怕什么,風(fēng)燭殘年,子嗣斷絕,無牽無掛,再沒有顧忌的了!可咱們不一樣,縱然勢力根基比他深,但思慮也比他多了無數(shù)。俗話說得好,汝瓷不碰破罐子,就是這個(gè)道理!”說著心中沮喪,暗道若賈代儒不是賈家人,她也就不用為難了,唉。 為難?是啊,還有一樁事,她也是為難的。這兩件事都聚在一起了,可怎么處置呢?賈母腦子中忽然模糊地生出一個(gè)主意來,她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延伸著想下去。 “且讓人把賈珍請來吧,他是族長,蓉哥兒、薔哥兒又都是東府的人,這樁事也不能瞞過他,須得和他商議?!辟Z母吩咐道,擺擺手,讓王熙鳳先回去歇著,不用太憂心。王熙鳳心事重重地走了,她既擔(dān)心賈代儒不依不饒,更恐慌賈瑞怨鬼索命的說法,趕緊回去想找賈璉商議,反正這事也是瞞不過去了,賈璉要埋怨只好由著他了。 “二太太,”賈母看著王夫人滿臉的焦急之色,輕聲道:“差人先去問問馬道婆,琮哥兒命數(shù)相克寶玉,賈瑞的怨鬼報(bào)仇,可有法子化解?而后,”她沉默了片刻,道:“等問明白后再說吧!” 王夫人眨眨眼睛,似有領(lǐng)悟:“是,老太太,我立刻就讓周瑞媳婦去,問個(gè)明明白白!” 等王夫人出去后,賈母想著這些麻煩事,頭疼地扶了扶額,心中慢慢地琢磨著,眉頭緊鎖。她腦中念頭交戰(zhàn),下不了決心。罷了,還是再等等看吧。 “老太太,那馬道婆說了,這事很是棘手!”王夫人緊張地來稟告賈母道。 王夫人一從賈母屋中出來,立刻就喚來周瑞家的,讓她代表自己,去向馬道婆詢問解決之道,還許下了重金報(bào)答。誰知,一向?qū)ω?cái)物都欣然笑納的馬道婆這回卻拒絕了。 “她說,賈家是有功德根基的人家,有先祖的陰靈佑護(hù),若是那外來的邪祟,也不能為禍。外來的邪祟,她是有能力解決的。但此番禍患,都是賈家自己人引發(fā)的,賈家先祖都無能為力的,她更加無法可想。因此,我道行不夠,無功不受祿!你太太的銀子我是萬不敢收的!” “媳婦想,她一向喜歡財(cái)貨的,如今都不要酬謝了,可見這事確實(shí)難為!老太太,這如何是好?還有,五叔父那里能說通么,東府是什么意思?”王夫人沮喪地道。她一想到寶玉被賈琮命數(shù)克著,她就心如火焚,又為王熙鳳擔(dān)心,頗有些焦頭爛額之感。 賈母苦澀地一嘆。那日,賈珍從她口中得知了賈瑞之事后,就怒氣沖沖地回去找賈蓉算賬去了。在他看來,大家族中這檔子事壓根算不得什么,賈瑞不過是肖想王熙鳳罷了,比起自己來,那就是毛毛雨了。賈蓉和賈薔出面整治賈瑞,那也是無所謂的,但你們兩個(gè)兔崽子也不知道悠著些,居然弄出了人命,給老子惹下大麻煩,可就該死了! 發(fā)狠把賈蓉打了個(gè)半死后,賈珍也只能無奈地面對著一個(gè)問題:賈代儒處該如何解決?他是族中長輩,自己雖是族長,表面上也要尊重幾分。要命的是,他現(xiàn)在是無欲則剛,一門心思要為孫子報(bào)仇,無論是拿財(cái)貨收買,還是用強(qiáng)力威脅,都不奏效。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可難道他能為了給賈代儒一個(gè)交待,就大義滅親,打死賈蓉嗎?他再如何不把賈蓉看在眼里,那也是他唯一的兒子,日后東府的家業(yè)還要靠他繼承的。賈珍不由暗恨起王熙鳳心機(jī)太深,你要整治賈瑞,手下奴才那么多,難道就沒人可用了?分明是不想獨(dú)自擔(dān)著麻煩,就想法子把賈蓉、賈薔拉下水。而這兩個(gè)蠢貨,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還不自知。 賈珍也親自去了賈代儒家中,想勸解一二,卻碰了個(gè)灰頭土臉。賈代儒油鹽不進(jìn)的,任他如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都無濟(jì)于事。賈珍只得來回稟賈母,也是把這麻煩推還回去。說到底,賈蓉、賈薔也只是個(gè)聽命做事的,罪魁禍?zhǔn)卓蛇€是她王熙鳳。他就不信了,賈母能冒著開罪王家的風(fēng)險(xiǎn),對王熙鳳不管不顧,而且她還是榮國府未來襲爵人的正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