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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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br> 唐前看了一眼,放在了一旁。 “你說我去不去?”她爸又開始沒話找話。 “去唄,人家都把請柬給你了,你不去不是不好?!?/br> “那里面三張呢,你不去?” “我去干嘛?送人頭去讓他老婆把酒潑我頭上,真是閑壞了?!?/br> “那,我和你媽去?” “我媽不去,你帶這云麓和云浩揚(yáng)去?!?/br> “你可真會安排?!?/br> 父女倆并排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五分鐘的廣告,還是唐學(xué)先忍不住開口。 “你外面那個小男友,咋回事啊?!?/br> “就那么回事唄,還能咋地?!?/br> “這看著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啊,你沒撕了他?” “你來我往的事,計較那么多干嘛?!?/br> “這還能你來我往?” “誒呀……”唐前終于坐直,將遙控器扔給了她爸,“別提了,就讓它過去好不好,往前看?!?/br> “那不用我安慰你一下?” “安慰?不用不用,只有傷心的人才被安慰,我巴不得這一天早點(diǎn)來,我又不傷心?!?/br> “那行,之后可別后返勁兒的哭啊?!?/br> 唐學(xué)拿著遙控器調(diào)走了臺,唐前的視線也落了下來,她拿起請柬拆開了一張。 表面上設(shè)計的挺唯美的浮雕,里面倒是立馬就樸素了下來,她真懷疑這都是杜衡他爺爺親手設(shè)計的,一定要印上他孫子和未來孫媳婦的高清婚紗照。 這新娘子的面向和笑容都是唐前幻想中的樣子,好像自古以來就是這種定律,他這種家庭的這種人,就一定會找一個這樣的女孩子。 人生就是這樣,往事終究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而逐漸變得沒有重量,當(dāng)初以為很重要的事情,隨著時光慢慢也變得無足輕重了,當(dāng)初分手時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恨他一輩子,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她都能笑著說一句祝福了。 唐學(xué)看她盯著人家的婚禮請柬看,好像早就預(yù)料到一樣,看著她,斜著眼睛, “他結(jié)婚后就要調(diào)走了?!?/br> “嗯,去哪啊?” “玭廊鄉(xiāng),他不是在那受過傷嗎,也算鍛煉也算嘉獎,總之是升官了,在這的事情一交接,結(jié)完婚后帶著老婆就走了。” “帶著老婆?他老婆就跟著?她自己沒工作嗎?” “不清楚啊,好像是個什么軍長的女兒?好像也是在部隊里的一個什么文職,一起調(diào)過去唄,不是啥大事?!?/br> “憑什么跟著他走啊?!?/br> “這就是你和她的區(qū)別?!?/br> “行,他結(jié)婚,他高升,他一路朝著更好的未來,啥也阻擋不了?!?/br> 唐前又把腿架了起來,毫無形象的坐著,被她爸推了一把。 “腳收一下,等會有客人要來,要不會上樓找麓麓玩。” “收什么收!我自己家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她毫無征兆的爆發(fā)了,自己喊完自己都愣住了,但唐學(xué)卻是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是不是不太舒服啊?!?/br> “沒……也有點(diǎn),但我也確實(shí)不知道是為什么,就是胸口這里悶悶的?!?/br> “喝點(diǎn)酒就好了,來?!?/br> “現(xiàn)在啊,等會唄你不是有客人嗎,我?guī)湍阏写!?/br> “那謝謝唐影后?” “什么客人啊,我認(rèn)識嗎?” “這現(xiàn)在不是審批程序又開始麻煩了嗎,那個艾叔,你還記不記得他了,他又撿起來幫黑道白道辦證的活了,從我這手下得了幾個便利,請我喝頓酒?!?/br> “他請你喝酒,到你家來喝,你老糊涂了吧?!?/br> “現(xiàn)在外面抓的那么嚴(yán),你想讓我被外面喝,再順便被請去喝個茶?!?/br> “哼?!?/br> 艾叔這個人唐前不太喜歡,滿嘴跑火車,油嘴滑舌,還色瞇瞇,但奈何他喜歡說的話都是唐學(xué)愛聽的,就愛聽他拍馬屁,兩個中年老男人在酒桌上喝的high,還抱在一起唱歌。 唐前從坐在這里開始就后悔自己的決定,只能抱著酒瓶自己吹,艾叔也是個不會看眼力見的,還湊過來要和她干杯。 “你誰啊你和我喝酒?!?/br> 她把沒處撒的邪火撒在了艾叔身上,抱著酒瓶坐到另一邊,給蔣星凱打電話。 “現(xiàn)在,立刻,有沒有局,我去插一個。” “那可多著呢,這一層都是局,你要啥類型的?” “能罵人的?!?/br> 唐前依舊抱著她那半瓶酒去了蔣星凱發(fā)來定位的酒店,上三樓,繞過大廳走進(jìn)了個包間,她也沒看在座的都是誰,就是想找個熱鬧的地方喝。 她左手邊是蔣星凱,右手邊是個知名溺愛兒子的董事長,老頭子頭發(fā)都白了,還在跟著兒子cao心。 “你什么時候才能成功啊?都四十歲了,每天還像孩子一樣?!?/br> 董事長和那邊的人哭了一通,又轉(zhuǎn)過來和唐前哭,唐前眼皮都沒抬,直接冒出來一句, “你死了他就成功了?!?/br> “???”都喝多了腦子轉(zhuǎn)不過來。 “你死了他上位了,人人都喊他一句劉董,這還不成功?” 她說完又干了一杯,蔣星凱那邊的人伸頭給她倒酒,張嘴問, “唐老板咋回事,今天心情不好啊?!?/br> “我都被出軌了,我能有什么好脾氣?!?/br> “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姐你一句話,我去把他削趴下?!?/br> “歇著吧你?!?/br> 蔣星凱從中間插話, “誒誒誒不要提這件事啦,吃飯,吃菜,喝酒,不說他?!?/br> 這一局很快就散了,蔣星凱扶著唐前往出走,她手里還抱著那個空酒瓶不撒手,嘴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什么。 她嫌電梯里味道不好,說什么都不上去,于是兩人只能走樓梯,又穿過了中間的大廳,搖搖晃晃的往前走時,一桌的一個人抬起了頭。 “景哥,那是不是嫂……你前女友?!?/br> 景序然早就聽見她的聲音了,但一只沒抬頭,他盯著自己手里的戒指盒子,里面躺著一對素戒。 他這桌也有人喝多了,撲過來看,說話不過腦子, “景哥,你這戒指都沒一顆鉆,哪個小姑娘能喜歡啊,你得買帶鉆的,越大越好?!?/br> “這他媽是婚戒,婚戒哪有帶鉆的。” “?。俊?/br> 唐前已經(jīng)走到了樓梯口,她沒有看見景序然也沒聽見他說的話,但突然掙脫開了蔣星凱的手臂,大聲的告訴他, “我今天!拍了一顆鉆石!30克拉!我愛死他了!” “好好好大鉆石,明天咱們?nèi)ゴ騻€大戒指!” 景序然煩躁的將戒指連通盒子一起丟進(jìn)了垃圾桶。 蔣星凱將唐前送回了家,自己也在唐家睡了一晚,他第二天早上走的時候唐前還沒醒。 她一連睡了好幾天,醒了睡,睡了醒,最后躺得渾身酸痛才起來。 云麓在外面敲敲門,走了進(jìn)來。 “jiejie,餓了么,樓下廚房阿姨熬了粥?!?/br> “不餓,不想吃?!?/br> “那樓下有一封寄給你的信件,我?guī)湍隳蒙蟻??!?/br> “信?這年頭還有人寫信?!?/br> 云麓跑的很快,已經(jīng)回來了,她將一個快遞信封遞給唐前。 拆開里面并沒有信件,只有一個淡紫色的硫酸紙信封,里面夾著一張邀請函,和一張演唱會門票。 將邀請函打開,中間掉出來了一張手寫的紙,上面的字很是好看。 “代尋鶴首場solo演唱會,期待您的到來” “哇——好用心啊?!痹坡丛诟袊@。 “這應(yīng)該是每個人都有吧,印刷的?也沒有名頭,就一個落款?!?/br> “那jiejie你去嗎,這個明星好火的吧。” “再說吧,先放一邊。” 她從被窩里撈出手機(jī),翻相冊,翻到了生日那天拍的玫瑰花,發(fā)了一條微博, “其實(shí)并不喜歡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