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溺愛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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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緊不慢地解釋,“你以為他們十分恩愛,其實他們倆不知道分居多少年了,而且各自都在外面有情人,平日湊在一起的時候就裝成一對濃情蜜意的情侶。” 夏檸有些錯愕,原來有時候rou眼看見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在他們這樣奢侈卻浮躁的圈子里,是不是真情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見她垂下眸子,盛修白笑得溫柔,“不過你放心,我沒遺傳他們這方面的基因?!?/br> 夏檸張了張唇,又羞又惱,“我又沒問你?!?/br> 她繞著小道往前走了一會兒,突然發(fā)現(xiàn)后面沒了腳步聲,夏檸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盛修白沒有跟過來,他站在旁邊的草叢里,不知道在就做些什么。 夏檸走過去,借著院子里昏黃的燈光看見他在擺弄幾根狗尾巴草,本來還想問他在做什么,可沒過一會兒綠色毛茸茸的小草就在他手里編成了一個小動物的形狀,她眼前一亮。 盛修白把編好的小兔子放在她手里,夏檸笑著說,“這小狗好可愛?!?/br> 他有些好笑,怎么就變成了小狗了,“這是兔子?!?/br> 夏檸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狗尾巴草,覺得自己怎么看著這編的都像是小狗,她堅持這是狗,盛修白只好順著她。 雖然只是個不起眼的小玩意,但夏檸明顯挺喜歡的,眼底的陰郁也散去不少。盛修白突然覺得,如果不能讓夏檸開心的話,那顆粉鉆的價值還不如幾根狗尾巴草。 意識到自己奇怪的想法,他斂著眸子輕笑了一聲。 那之后,雖說夏弘從頭到尾沒出現(xiàn)且連句生日祝福都沒有,夏檸倒是也沒有去興師問罪,至于她那個有好些年沒見過面的meimei,她也沒有回去看一眼。中間有一次跟盛修白出門吃飯時,倒是撞見過一次。 那天盛修白開了那輛連號的庫里南,然后就被追尾了,當時夏檸還帶著點幸災樂禍,笑他是太高調(diào)才被制裁。盛修白下車看了眼,追尾的司機正是夏檸的meimei夏若晴,小姑娘嬌生慣養(yǎng),沒什么處理事情的經(jīng)驗,根本不知道怎么處理。 盛修白原本還算愉快的心情被破壞,雖性格紳士,但也只是唇角掛著淡淡的笑,眼神微微有些發(fā)冷。 夏檸認出她,卻沒有去管。 再后來見就是盛家舉辦的宴會上了,夏檸看見他們一家三口故意避開,只是一轉(zhuǎn)彎就遇見了盛修白那幾個朋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一個叫紀新霽,另一個叫梁敘舟。 夏檸從盛修白那兒聽過些他們的故事,因此想繞道走,梁敘舟攔住她,“嫂子,好不容易見面了不一起喝杯酒?” 她糾正,“還不是嫂子?!?/br> “差不多差不多?!绷簲⒅鄞┝思ㄒr衫,看上去浪蕩十分,“平日里讓修白把你帶出來,他死都不肯,說什么我們會帶壞你?!?/br> 他有些疑惑,“我們會帶壞你嗎?” 夏檸看了他們一眼,忍笑,“好像會?!?/br> “怎么就會了,盛修白跟我們在一起那么長時間也沒見他變壞?!?/br> 紀新霽笑著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修白本來就是壞的?!?/br> 盛修白壞不壞她不知道,反正這兩人她覺得不正經(jīng),隨口敷衍了他們兩句她就找了借口去了衛(wèi)生間。補了個妝出來,夏檸恰好看見夏若晴和安倩兩個人往盛家里面的房間走。 她想著這兩人鐵定是沒什么好事,出于好奇就跟了上去,走著走著聽到遠處那個熟悉的聲音,“有什么事嗎?” 原來安倩是來找盛修白的,她看見三個人坐了下來,以為安倩又是想說公司里那點破事,于是停著聽了一會兒。沒想到聽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安倩來找盛修白竟然有別的目的。 安倩先是假模假式地寒暄,之后聊了兩句就說,“修白,我聽說你和夏檸這段時間相處得一般,其實我們夏家有兩個女兒,也不一定只有一個選擇……” 夏檸一臉錯愕,原因無他,她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不用想,這種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很多次了,以前夏若晴有什么不喜歡的東西就丟給她,等又感興趣了就搶回來。 估計是她那天追尾時撞見了盛修白,不滿自己能和盛修白訂婚,于是之前不稀罕的東西這會兒又開始后悔。要說夏若晴有多喜歡盛修白,應該不至于,一面之緣的人能多喜歡呢,只是純粹想搶她東西而已。 不想要就丟給她,想要又撿回去,世界上哪兒來的這么多好事? “我想你們搞錯了一件事……”盛修白覺得好笑得緊,夏家還當真以為他答應了聯(lián)姻是看上夏家的背景?要不是夏檸,這兩個人連踏進盛家的資格都沒有。 他眼底泛冷,剛想繼續(xù)說,余光瞥見不遠處的衣角。 “檸檸?” 盛修白還是第一次叫她叫得這么親切,疊詞從他口中吐出來帶著股纏綿的味道。夏檸見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繼續(xù)偷聽,直接徑直走過來,很自然地坐到了盛修白的旁邊。 安倩和夏若晴皆是一愣,沒想到會在這撞見她,神情自然透著些心虛。 夏檸沒把眼神放在她們身上,只是靠在男人肩頭言語曖昧地說,“今晚去我家?前幾天剛得了瓶新酒?!?/br> 夜晚、酒精、男女,會發(fā)生什么不言而喻。 第17章 檸檸 夏檸一只手搭在他身上, 以一個慵懶的姿態(tài)。 她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支撐在他肩膀的部分,有一種依賴他的意味,雖說是逢場作戲, 但盛修白生出一種短暫溫存的錯覺感, 竟一時之間忘記對房間里多余的兩位做出反應。 他只是垂著眼,眸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這個距離, 能清晰看到女孩皮膚上的絨毛。 “你們怎么會……”見夏檸一副理所應當?shù)谋砬?,安倩一時間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去質(zhì)問,尷尬了數(shù)秒后才找到自己的語言,“這還沒結(jié)婚呢, 難道就不知道注意點影響?傳出去多給夏家丟人?!?/br> “丟人的貌似不是我吧?!毕臋幰庥兴傅乜聪騼扇?,接著說, “結(jié)婚是早晚的事,我只是讓我未來丈夫去我家過夜, 需要注意什么影響?” 盛修白眼底染上幾分興味。 直到兩人尷尬地離開,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夏檸才宣告勝利,她的表情說不上來,既高興也不高興。雖然好像讓對方難了堪, 可回想過去發(fā)生的事, 怎么也不覺得自己贏了。 盛修白晚上沒喝酒,他拿起旁邊沙發(fā)上的披肩, 溫柔地扶著她的背, “走, 送你回家。” 路上一直很安靜, 夏檸的目光落在風景變換的窗外, 她想到以前的事。那時候父母離婚, 她一直跟母親在一起生活,她的生命里好像并沒有父親這個角色。直到后來母親離世,她時隔多年第一次見到夏弘。 那個男人臉上并沒有悲傷,他不是來吊唁他從前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而是來接她回家。夏檸那時跟在夏弘身后,到夏家的第一天剛好撞見夏若晴,她撒嬌地撲進父親的懷里,問夏檸是誰。而不遠處,站著那個家現(xiàn)在的女主人。 她從前明明也住在這里,可那時候站在那,就像是一個侵入者。在他們戒備的眼神里,她讀出來自己是不速之客,更是一個礙眼的人,她破壞了他們其樂融融的一家。 “檸檸?” “嗯……”夏檸回過神,才反應過來自己在發(fā)呆的這段時間里,車已經(jīng)開到了自己樓下。 女孩準備解開安全帶,卻被盛修白按住了手腕,她抬眼。 盛修白笑著看她,“不是說要留我過夜?” 男人氣質(zhì)斯文,說話間看她的樣子卻又帶著點痞雅,夏檸慌亂道,“我剛剛在開玩笑,你別當真?!?/br> “怎么辦,當真了?!彼蛔忠痪涞卣f。 夏檸想掙開手,盛修白的力氣卻極大。 他微微靠近她,眼底滿是戲謔的笑,一雙眼看著她臉上可愛的表情,“你好像還說過,我是你未來的丈夫?!?/br> “……”早知道剛剛不說了。 見夏檸別過臉,耳根染上可疑的粉色,盛修白仍舊沒有放過她,他微微離她遠了幾分,自顧自地說,“我是不是該讓助理送點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不過,你知道留我過夜會發(fā)生什么吧?” 夏檸呼吸都快停止了,腦袋直冒煙,就在她要開口時盛修白低笑了一聲,終于松開了那只手,“上去吧,不逗你了。” “……”夏檸意識到他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在跟她開玩笑,頓時有些氣憤地瞪著他,盛修白一臉坦然,還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舍不得?” “誰舍不得?”她心里罵了這人一句,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臨走前聽見盛修白溫柔的聲音在風中散開,“雖然不過夜,但別忘了下次請我喝酒。” 夏檸用力關上門,根本不顧及他開的是何等價值的車。 她上樓梳洗,腦海里還浮現(xiàn)出盛修白那些話,她想,以前在電視和雜志上見到盛修白那副精英模樣,還以為他是什么正經(jīng)的人,現(xiàn)在認識了才知道,他這人跟外表的斯文關系根本不大。 臨睡前,盛修白還給她發(fā)了條信息,“今天晚上怎么沒跟我說晚安?” 夏檸無語,什么熱暴力呀,盛修白這人根本不知道煩字怎么寫的,她感覺現(xiàn)在受到熱暴力傷害的人根本不是盛修白,而是她。 每天發(fā)信息,累都要累死了。 她把手機丟在一旁,先去做了組拉伸的動作才回來,接著打開聊天框,看見上面多了一條信息,“檸檸?” 夏檸這才意識到盛修白改變了對她的稱呼,她有些不習慣,那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顯得柔情萬千,好像他們是一對親密的愛侶,于是夏檸回,“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我不習慣。” “總要習慣,你不是說我們結(jié)婚是早晚的事?” “……”她想,她今天晚上就應該把嘴縫起來,說的話每個字都被這人記住了。像盛修白記性這么好,以前讀書應該沒拿過第二名吧。 夏檸想了想,故意說,“是早晚的事,但結(jié)婚前得先談好財產(chǎn)規(guī)劃。不如這樣,你婚前贈予我一部分,不然你的個人財產(chǎn)變不成婚后夫妻共同財產(chǎn),我豈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盛修白忍著笑意,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想要錢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婚后我的收入算是共同財產(chǎn),你想知道有多少嗎?” 什么意思,炫耀是吧? 他發(fā)來信息,“到時候婚前協(xié)議我會讓律師來擬,讓我的個人財產(chǎn)能轉(zhuǎn)成婚后財產(chǎn),放心了嗎?” 夏檸笑不出來,放心就有鬼了。 她沒繼續(xù)發(fā)消息,盛修白猜她大概是生氣了,可惜不能親眼看見。他還留在盛家,梁敘舟找了他半天,“在笑什么這么變態(tài),憋什么壞水?” 盛修白懶得理他,順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煙,打火機啪嗒一聲,火星在煙尾燃起,煙霧遮蓋住男人的臉。他一邊夾著煙,一邊翻看著和夏檸的聊天記錄。 前兩天她似乎在癡迷一款游戲,分享大概有獎勵,把他當工具人給他發(fā)了好幾次。他終于舍得抬眼,“你是不是玩這個兒?” 梁敘舟看向屏幕,他確實玩,但盛修白一向沒有興趣。他這個人跟圈子里其他公子哥相比愛好少許多,只是別人玩的時候也不會多說什么,眉眼冷淡地看著,沒想到這會兒倒是有興趣了。 “玩,要我?guī)銌??”梁敘舟吹噓,“我上個賽季是國服?!?/br> 紀新霽忍不住拆他的臺,“聽他吹牛,他那個國服是找代練給自己打的?!?/br> 他“嘖”了一聲,“那不是我平時沒時間嗎?我要是有時間打個國服不是有手就行?” 盛修白聽完他們爭吵,末了來了一句,“行,帶我玩?!?/br> “……”見鬼了。紀新霽問,“你不是從來不玩這些?” 他咬著煙,含糊道,“你們嫂子喜歡?!?/br> “……”這狗糧他們不吃,摔碗! 不過夏檸并不知道這些,她喜歡的游戲多了去了,有時候覺得某個有趣就下載,玩一段時間膩了后又想不起來了。所以她那天也只是順手分享,以前還愁玩游戲完成任務的時候分享給誰,現(xiàn)在有了工具人方便不少。 夏檸最近還算清閑,先前有個電視臺的人想邀請她去錄制一檔表演類綜藝,但夏檸聽后拒絕了,沒選擇給自己找事做。那位制片人先前錄過的綜藝收視率都很高,基地的人私底下還討論過這事,覺得要是自己就答應了。 有人笑著說,“她那樣的家境,哪兒會對成名感興趣?” 夏檸只不過是不想自找麻煩,她想純粹一點,一旦踏進那個圈子就容易丟失初心。原本夏檸想找個時間出去玩玩,但意外收到了夏弘的電話。 當時院子里的工人剛幫她組裝好秋千,她坐在上面準備和時柚韻一起看露天電影,看到這個名字眸光暗下來。 “喂?” “夏檸。明天回家吃頓飯,跟盛修白一起。上次是我不對,沒給你慶祝生日,正好這次給你補上?!彼又f,“還有你媽那天說的什么莫名其妙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替她給你道個歉?!?/br> 夏檸沒肯開口,生日哪有補過這個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