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溺愛 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繼兄妹H、許枷的靜寂(H)姐弟骨科、不得不做(娛樂圈高H)、熱宴、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后[快穿]、快穿之拯救rou文女主(np)、她說了不算、我有一座隨身農(nóng)場[天災(zāi)]、穿書后我和反派在一起了、真千金搞事一流
可現(xiàn)在,夏檸開始考慮要不要勇敢一次。比起失去他,一時的自尊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她問自己。 決賽夏檸和團隊的其他人拿了現(xiàn)代舞的金獎,頒獎禮當(dāng)天晚上,夏檸還要再表演一次。她在后面化妝間里候著場,跟其他得獎的人的欣喜對比,她看起來比較淡然。大概是因為夏檸從來就不是站在山腳的人,即使這獎項很有含金量,對她來說也并不是終點。 奚蕓走過來,“夏檸姐,等會兒結(jié)束之后會有媒體采訪你,問題發(fā)到你手機上了。” 夏檸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的問題都很常規(guī),并不需要特意去記答案。 等她準(zhǔn)備關(guān)閉手機的時候,看見舞團的人給她發(fā)了條信息,說幫她整理了一下粉絲的信件,其中有好幾封署名是盛修白,看日期是好久之前寫的,而且每個一星期都會寄過來一封。 夏檸突然想起那時候他說過給自己寫多少封情書都不為過,手指有些發(fā)顫,“你能拆開拍給我看看嗎?” 圖片沒一會兒傳了過來,帶有紋理的信紙上是盛修白瘦勁清峻的字跡。 “寫給盛太太: 清晨寫下這個親昵的稱呼時,竟覺得心口被什么東西所填滿,就連空氣都覺得溫柔。從前我并不相信世俗的愛情,可遇見你以后,好像從未這么迫切地想要跟一個人在一起。 原諒我開頭就如此直白,沒有寫一些風(fēng)花雪月作鋪墊,實在沒有寫情書的經(jīng)驗,勞煩盛太太多擔(dān)待。” 夏檸幾乎能想象到他溫柔的嗓音,如同吹過櫻花枝頭的暖風(fēng)。她知道盛修白是很會說情話的,但卻不知道他也會寫這樣文縐縐的文字。 他寫:“想說愛你,又覺得輕浮,喜歡你似乎有些俗氣。我想了想,只好借用詩里的半句——‘夜晚潮濕,地面潮濕,空氣寂靜,樹林沉默’[1]?!?/br> 她知道的,后面的半句是,“今夜我愛你”。 就連落款也帶著滿滿的愛意—— “你的修白?!?/br> 夏檸再看一眼日期,分明是他們上次溫存還要往前半個月。原來,盛修白早就喜歡她了。只是那時候他以為他們會順理成章地在一起,寫了情書想同她表白心意,誰知后來突生變故。 也因而,這已經(jīng)宣之于口的熾熱愛意成了一場笑話。 盛修白在最后一封信里寫,“我像站在審判臺上的罪犯,靜候愛人的判決?!?/br> 夏檸鼻腔一酸,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干了件蠢事,她竟然會因為怕受傷便收斂自己的愛意,竟然會猜測盛修白過去的溫柔是否只是一場逢場作戲,竟然會懷疑……盛修白的心是廣闊的大海,誰都可以裝得下。 她太患得患失,又是如此地缺乏確認(rèn)一切的勇氣。 夏檸在那么一瞬間,很想拋棄所有的一切去見盛修白,想緊緊摟住他的腰,不讓他離開自己半分。 可演出馬上要開始,夏檸想打個電話也沒有機會。奚蕓催著她上臺,她看了眼手機,隨即做了個深呼吸,很快就進(jìn)入了狀態(tài)。 黑白相間的舞者接二連三地上了臺,像是一只只優(yōu)美的白天鵝,夏檸一襲驚艷白裙,在舞臺中央轉(zhuǎn)圈,寬大的裙擺劃出弧度,如同暗夜綻放的花朵。整個舞蹈優(yōu)美震撼,配著音樂有一種磅礴的氣勢。 燈光熄滅,臺下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夏檸沒有看見臺下的男人正為她鼓著掌。頒獎禮結(jié)束后,夏檸去接受采訪,但心里想的仍舊是盛修白,以至于記者問了兩遍問題。 夏檸抱歉地笑了笑,回應(yīng)她,“舞蹈是沒有任何捷徑和運氣可言的東西,你付出多少努力,它就會反饋多少在你的表現(xiàn)上?!?/br> “這次獲獎你有什么感言呢?” 夏檸朝鏡頭笑了笑,“我希望能夠讓更多人感受到現(xiàn)代舞的魅力……” 她還想說什么,抬眼看見散場的觀眾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男人寬肩窄腰的高大身材加上自身的氣質(zhì),讓他十分顯眼。旁邊有個人正在和他交談,他禮貌性地回頭應(yīng)了聲。 夏檸的眸光幾乎要移不開,眼眶一瞬間紅了。她想立馬過去,但面前的采訪還沒有做完。夏檸的心思已經(jīng)完全不在采訪上,很快速地回答完記者的問題,在往遠(yuǎn)處看的時候,盛修白好像已經(jīng)不見了。 她慌亂地拽著裙擺追了過去,慌亂地環(huán)顧四周,心里生出幾分焦急。女孩攥著裙擺的指尖泛白,找了一會兒也沒見著他的影子。 走了嗎? 就在她以為找不到了的時候,面前的人影散開,男人的背影重新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 夏檸下意識停住了腳步,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眼眶紅得不像話,像被揉得擠出汁水的粉色花瓣。她咬了咬唇瓣,長睫幾乎要掛上眼淚,她只停頓了幾秒鐘便朝他奔了過去,接著不管不顧地從背后摟住他的腰。 男人一怔,又聽見夏檸用熟悉的語調(diào)喊他,“盛修白。” 尾調(diào)仍舊上揚,似乎轉(zhuǎn)了個彎兒,只這么一聲,聽出聲音的盛修白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投降。 “我撒謊了……”她收緊手臂,整個人緊緊貼著他,柔軟的嗓音里夾著幾分哭腔,“我不想?yún)f(xié)議生效,也不想你跟別人在一起?!?/br> 夏檸哽咽地說,“一點也不想?!?/br> 第50章 野蠻 盛修白身體僵了僵, 一瞬間竟然失去了做出反應(yīng)的能力。 他甚至懷疑自己聽力出現(xiàn)了問題,又或者他正身處一場美好的幻境之中,若不然又怎么會從她嘴里聽見這樣的話? 盛修白指尖輕顫, 甚至不敢伸出手碰她, 生怕周圍的一切只是轉(zhuǎn)眼間就會破碎的泡影。他薄唇輕掀,啞聲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夏檸臉還埋在他寬闊的背上, 聲音清晰地透過胸腔傳了過去,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堅定,“我輕浮, 所以我愛你?!?/br> 耳邊仿佛有無數(shù)血管噼里啪啦地炸開,連空氣都變得沸騰。 男人的眼眶微微泛紅, 像在干旱的沙漠里行走了無數(shù)個日夜的旅人迎來了一片綠洲。他那么長時間以來不可訴說的貪戀,終于在這一刻如愿以償。 大概是這一幕太像偶像劇, 周圍人所有的目光像是一道聚光燈照在兩人身上。夏檸剛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她微微離開盛修白脊背一些后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著自己,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她就像動物園里被圍著的小動物。 夏檸感受到了什么叫社死, 但她面上不顯, 仍舊保持著一副優(yōu)雅的模樣。 盛修白轉(zhuǎn)過身看她,他眸光熾熱, 像裹了一層火。夏檸能看出來他想吻自己, 兩人視線交纏間有什么東西已然guntang地?zé)似饋? 只是這場合也未免太不合時宜。 夏檸踮起腳尖, 輕聲道, “我們先回去。” 原本拿到這個獎他們是要開慶功宴的, 但夏檸現(xiàn)在只想和盛修白在一起,她先去跟其他人溝通了一會兒,奚蕓打趣著,“不是吧,為了老公慶功宴都不來了?” 要是以前,夏檸難免會拿出她的塑料夫妻言論反駁一番,但她這次沒說話,一副默認(rèn)的意思。 “行了行了去吧,到時候我們把賬記到你那兒就是了。” 夏檸甜甜地笑了笑,臉上仿佛寫著“有錢任性”,“你們隨意消費,到時候我報銷?!?/br> 處理完這些,夏檸跟盛修白上了車。原本她有好多話想和盛修白說,但這會兒周圍沒了人,她倒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了。盛修白先去帶她到周圍的餐廳吃了點東西,接著驅(qū)車送她回去。 她忍不住看了眼正在開車的盛修白,男人紐扣系到最上面一顆,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片平靜的大海,似乎掀不起任何波瀾。好像只是這會兒功夫,他又變成了那個冷靜的盛總,理智清醒、從容不迫。 她難免忐忑,想著盛修白為何能將情緒收斂得如此自如。 然而一進(jìn)酒店的房間,夏檸甚至還沒換好鞋就被壓在門后親吻,獨屬于盛修白的氣息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將她侵略得毫無退路。就連她想在接吻的間隙喘息盛修白都不讓,含著她的舌尖,就連她的呼吸都要獨占。 女孩一副被親懵了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松開。 才一個吻而已,她就已經(jīng)感覺招架不住。盛修白完全撕下偽裝,指尖揉著她后頸上的一小塊敏感的皮膚,啞聲哄著,“先前的話再說一次,嗯?” 男人眼里炙熱的情感灼得她抬不起來臉,她清楚地知道盛修白說的是哪句話,很聽話地重復(fù)了一遍,“盛修白,我愛你?!?/br> 他眸光暗涌如潮,身體里一直崩著的那根弦終于在此刻徹底斷開。盛修白垂眸看她,粗糙的指腹揉得她唇瓣發(fā)麻,他用最后一絲理智維持著虛偽的紳士形象,“抱歉?!?/br> 嗓音是啞著的,氣息一點一點灑在她耳后,“等會兒可能會控制不住力道,你忍著點?!?/br> 盛修白說的不是他會忍著點,而是夏檸忍著點。 他一向溫和,做什么事兒都是慢條斯理的,即便是在床上也像坐在高檔餐廳里用鋒利的刀劃開一塊帶血絲的牛排。盛修白有時候甚至不會去著急品嘗,他會做好準(zhǔn)備工作,直到果實完全成熟。 他這樣的人,全身上下都寫著理智二字。 可這會兒,盛修白看她的表情像是想要把她一口吞下去的野獸,連眼角都泛著染欲的紅。他怎么能忍受喜歡這么久的女孩這么赤誠地同他示愛,就連她現(xiàn)在眼神,即便是聽了他那樣的話,她甚至沒有躲。 夏檸嬌氣他向來是知道的,她好像比常人更怕疼一點,平日里再小心翼翼她都會嬌滴滴地喊著疼??涩F(xiàn)在,她連拒絕的話都沒有說。 盛修白垂眸看了她好半晌,腦海里仿佛某個開關(guān)被按下,宣告他徹底失控。 枝頭白雪墜落,狠狠地砸在嬌嫩的玫瑰上。他悶哼了一聲,內(nèi)心終于感覺到了滿足。好像他前半身都只有半邊,在得到她之后才變得完整。 那是夏檸經(jīng)受最激烈的一次,耳邊某種聲音頻率太高,她被刺激得渾身顫抖。女孩眼睛像是蒙了一層霧,生理性淚水從眼角落下來,以一副誘人的姿態(tài)看他??上⑿薨滓幌氲竭@些眼淚是為他而流,心里的猛獸掙脫牢籠,模樣近乎病態(tài)地繼續(xù)動作。 “檸檸、檸檸?!彼槐楸槟剜鴲廴说拿帧?/br> 夏檸后來甚至直接暈了過去,等半夜醒來時她迷迷糊糊地想起什么,伸手去夠手機。盛修白察覺到她的動作,從后面抱住她,“做什么,是不是餓了?” 她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音啞了,還包著近乎哭腔的語調(diào),“我買了早上的航班,忘記取消?!?/br> 聽到自己的聲音,夏檸在心里罵了遍盛修白。 “原本想早上回家,是去找我嗎?” “嗯?!毕臋帎灺暤溃笆⑿薨?,我也要你?!?/br> 他心里最柔軟的部分又悄然被撥動,原本已經(jīng)沉睡的愛意又開始在心口蘇醒。他將脆弱展現(xiàn)在她面前,幸運的是,她也給了回應(yīng)。 夏檸一整天的情緒波動很大,再加上劇烈運動,她很快又累得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得透透的了,盛修白一只手還摟著她。 夏檸想去衛(wèi)生間,她試圖將盛修白的手掰開,但這樣的動作卻讓盛修白醒了一些,他伸手一攬,將她無意識地更抱緊了一些,“別走?!?/br> 他怕這只是一場夢境,等天亮睡醒身邊的人就會消失。 “我不走?!毕臋幱逕o淚,她只想去衛(wèi)生間而已啊。 見掰不開,夏檸只好叫醒盛修白,男人睜開惺忪的睡眼,臉上籠著一層慵懶,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又收緊了放在她纖細(xì)腰肢上手,夏檸推他,“我要去衛(wèi)生間?!?/br> 盛修白這才意識到什么,他松開手,假裝不懂她的意思,“檸檸是想我抱你去?” “……”我只想你放開手,變態(tài)。 夏檸隨便套了件衣服,穿的時候發(fā)現(xiàn)腰上一大片曖昧的掌印,她臉熱地罵著盛修白,接著匆匆忙忙去了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她站在床邊看盛修白,昨夜的野獸好像又恢復(fù)了先前那副矜貴的模樣,眼尾還暈著幾分饜足。 夏檸不屑,衣冠禽獸。 兩人起床后去吃了個溫馨的午餐,盛修白似乎心情很好,吃個飯還慢慢喂她,唇角的笑意怎么壓不住。 飯吃到一半,盛修白接到電話,他倒是沒換個地方聽,“喂,現(xiàn)在好像不是工作時間?!?/br> 孟詩霜聽到他藏都藏不住的愉悅語調(diào),還帶著幾分事后的沙啞,她心口一跳,強行鎮(zhèn)定地說,“你現(xiàn)在在桐市嗎?項目臨時出了點問題,我想跟你見個面商討一下如何解決?!?/br> 盛修白沒說話,他怎么可能看不穿對方的心思,“孟詩霜?!?/br> 聽到這個名字,夏檸愣了幾秒鐘,抬眼看過去。 盛修白唇角仍舊是笑著的,只是笑意卻沒有抵達(dá)眼底,“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這個時候你該怎么做的,對嗎?” 他語氣溫和,卻隱隱帶著一股不容人拒絕的強勢,“有些話不需要明說,如果鬧到難堪的境地,就不好看了?!?/br> 孟詩霜完全沒想到盛修白看穿了自己使的小心機,一時間難堪不已。她原本還想爭取的心思一時間消散得干干凈凈,只要她不傻,就能聽出這話里的威脅。 “我會讓秘書去找你,相信問題會很快解決。”盛修白說完看了眼夏檸,嗓音仍舊紳士,“就到這兒吧,我還要繼續(xù)陪我太太?!?/br> 電話掛斷后,夏檸戳著面前的菜,明顯看著不太高興。 盛修白柔聲問她,“怎么了?” “盛修白。”夏檸叫他的名字,“我現(xiàn)在有吃醋的權(quán)利,對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