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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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祁盛又去加了余好幾次好友,無一例外都是無視或者拒絕,他甚至開始給她發(fā)短信了,恬不知恥地問她能不能別做得這么絕,好歹認識一場,不能當戀人當朋友也是可以的。 大概余好被他擾得無法入睡,在那頭有些惱怒,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祁盛慌慌忙忙地接通,還沒等到那個驚喜的“喂”字說出口,余好冰冷冷的字眼先砸了過來:“你這算sao擾,祁盛?!?/br> 冷聲冷語的似從前,祁盛透過她的語氣都能夠想象得到她現(xiàn)在是何種模樣。 肯定是洗漱完后穿著寬大的睡衣,披散著長發(fā)半靠在床頭,腿上放著一本翻看了幾頁的外國文學小說。因為被他不斷地打擾,只好放下手中的書,拿起手機,緊皺眉頭,神情懨懨又夾雜著厭煩,給他打了這通電話。 “我……” 余好接著說:“我很討厭你這種行為,很討厭很討厭,你這跟在網(wǎng)絡(luò)上sao擾女生的那些惡臭男有什么區(qū)別?當初跟你說了那么多你怎么就是聽不懂呢?你還要我說多少遍啊,你不累我都累了,我都不想認識你,又怎么可能跟你做朋友或者戀人。掛了,別來煩我了!” 祁盛來不及跟余好說上一句話,她就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但祁盛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撥通這個他熟記于心的號碼了,他也沒有臉皮再去給余好發(fā)一條令她添堵的信息了。 他總是自以為是,自高自大,甚至喜歡自欺欺人,以此來達到令自己開心滿意的目的。 當初,為了心安理得地欺負余好,強行把上一代的錯誤冠在她身上。又為了把余好留在身邊滿足自己惡劣的私欲,竟然說出了“贖罪”這種可笑的借口。最后又為了自己口中所謂的“還債”,不顧余好的意愿,蠻橫無理地繼續(xù)打攪她。 祁盛自嘲地笑,如果他成為了一個女人,也肯定不會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他躺在床上,手臂搭著眼睛,不禁幽幽想,十八歲的祁盛會不會想到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呢?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厭惡至極,竭盡心力都找不到改變現(xiàn)狀的途徑,只能用些差勁廉價的方法來死皮賴臉地糾纏與打擾,妄圖自己不要像塵埃一樣最終湮滅在她接下來的生活之中。 余好離開的一個星期,祁盛自認為變得沒那么想她了?,F(xiàn)在的他,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只會想余好十二個小時。 他不再做那種算作“sao擾”的事情了,不跟余好發(fā)短信,也不繼續(xù)添加她為好友。只是有時候很想她的時候,就會搜索她的微信號來看一看她的個性簽名和朋友圈。 他之前以為余好不發(fā)朋友圈的,這些年來也沒刷到過她發(fā)的動態(tài),后來有一次無意發(fā)現(xiàn),原來是余好把他設(shè)置成了“僅聊天”。但是當他自作主張把自己拉出來,并且拿著手機逼迫威脅余好不準再這樣設(shè)置之后,他依舊在朋友圈刷不到余好,因為她真的變成了不發(fā)朋友圈的人。 這一個星期,余好發(fā)了兩條動態(tài)。 第一條是有天早上六點多發(fā)的吃早餐的照片,照片里有一碗白粥,一個小燒賣和一個小豬形狀的包子,她配文:好吃。 祁盛不禁輕笑,平時在祁宅早餐都需要他哄著才肯吃,果然現(xiàn)在離開了他,她什么都覺得好吃,吃些這樣的東西都覺得香了。 第二條是前不久剛發(fā)的,一張雪花四腳大開躺在地板上的照片。 祁盛才不樂意看這只又笨又懶并且還被沉熠養(yǎng)過一段時間的貓,他想看的是余好。 散漫隨意地倒在辦公椅內(nèi),祁盛取下金絲眼鏡扣在桌上,兩個指頭揉揉疲累不堪的眉骨,閉著眼睛微微嘆息。 或許余好說的對,他的不糾纏不打擾就是對余好最大的償還。沒有他,余好過得既順利又舒服,過不了多久,她真的會徹底遺忘掉一個叫“祁盛”的人。 甘心嗎,祁盛? 他這樣問自己。 不甘心……又怎樣呢。 祁盛心煩,干脆手機熄屏,忽然,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撥弄他腦海里的一根弦,他急匆匆把手機重新打開,放大那張照片凝神一看—— 地板是暗黃的木地板,上面沒有鋪地毯,露出的一角窗簾是白色的,旁邊立著一個矮小的梳妝臺。 這些對于祁盛來說是陌生的,完全不是余好讀書時候居住的那個房間! 那這是哪里?是她的新家?還在嘉和嗎?她不要姜秀了? 祁盛“騰”地一下站起來,手有些顫抖地撥打余好的電話,可沒想到連電話余好都把他給拉黑了。他抓了幾下頭發(fā),隨后迅速套上外套,拿上車鑰匙就著急忙慌地出門。 大半夜的,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給李助理:“現(xiàn)在立刻馬上查一下余好在哪里?!?/br> 果然,等到他把車停在那小區(qū)樓下時,李助理告訴他這些天余好壓根都沒住在這,而是另外租房住在離這兒很遠的一個破爛小區(qū)內(nèi)。 聽到新住址,祁盛松了一口氣,起碼余好還在嘉和市,沒有厭惡他到不顧姜秀的死活而遠遠地逃離這。 他終于艱難地把車開到了一處寬敞的能夠停車的地方,按照導航下車準備步行一段路程。下了車視線就清楚些,一看到這爛地方,就不禁深深擰眉。 過了晚上十二點,這條小街安靜得可怕,連零零散散的路燈都停止了照明,一塊塊牌匾在微弱的夜色中散發(fā)著幽幽的光。 隨著腳步越來越快,祁盛的心情也越來越?jīng)坝俊K喼毕肓嘀约旱囊骂I(lǐng),狠狠往自己臉上錘幾下,把自己臉給錘歪,或者朝自己胯間踢幾腳,把自己蛋給踢碎。 他總是說自己多么喜歡余好,甚至異想天開地覺得如果除去他逼迫余好這一件事,她肯定會跟自己在一起。 這樣一看,他簡直在想屁吃! 余好都被他逼迫得一個人住在了這種地方。 這里這么危險,路燈都不亮,她膽子那么小,晚上走這樣的路肯定會害怕得哭。身邊又沒有人陪伴,每天只能跟一只貓說話,生病了也沒人照顧,只能自己熬。 終于,祁盛按照導航來到了余好居住的那棟樓前,外墻破舊斑駁,樓道漆黑一團。他腳踩在水泥樓梯上走了一步,才發(fā)現(xiàn)頭頂安的是聲控燈。 燈亮了又滅,祁盛跨第二步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他現(xiàn)在的這種行為,對于余好來說,算是一種突如其來的打攪。 他收回腳,轉(zhuǎn)身走出樓道。 站在一盞高高的已經(jīng)滅掉的路燈下,點亮一根煙咬在嘴里,他微抬著頭看三樓那個方方正正的小窗戶,嘆息一聲接著一聲。 最后天漸明的時候,祁盛看著那堆煙頭,想,他要戒煙了,余好不怎么喜歡吸煙的男人。 太陽緩慢升起,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從樓道里出來,吆喝聲接二連三響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那盞路燈依舊安靜地立在那,地上沒有人的影子也沒有大堆煙頭和零散的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