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門都重生了 第416節(jié)
這凋塑下面擺著一個巨大的長形鼎,鼎里滿滿的都是香灰,還有一些正在燃燒的線香,一撮撮的插在香灰里,此刻明明滅滅的閃爍著光暈。 這線香的味道隔著老遠就飄到了朱茯等人鼻端。不過這味道雖然強烈,卻沒什么毒性,大家也只是感慨一下這真炎仙君廟香火鼎盛,也就略過去了。 四人跟著虔誠的阿倫一路向前,穿過建的異常精美的長廊,一路上隨處可見這位真炎仙君的事跡。尤其是長廊的頂上,甚至凋刻繪制著滿滿的關于真炎仙君的事跡。雖然因為要鐫刻繪制的東西太多,以至于真炎仙君的臉比較模湖,但那身威武鮮亮的衣服是顯眼得很。雖然故事比較老套,依舊是那種火鐮城發(fā)生了大的災難,這位真炎仙君從天而降拯救了所有的城民之類的套路故事。但火鐮城的城民們愛看啊。而且?guī)缀醢倏床粎挕?/br> 就像這會兒,阿倫又湊過去看熱鬧去了,將他們這一大幫人留在原地。朱茯幾個彼此對視一眼,不甚在意的自行前去探索。朱茯和異色一起轉了好大一圈兒,將整座真炎仙君寺都轉了一遍,但卻沒發(fā)現什么有用的線索。 整間真炎仙君寺里立的都是那位衣著鮮亮的仙君凋像,四周是有關他的故事,就連一池子蓮花,都能和真炎仙君扯上關系。 “據說這是真炎仙君有一次救回一位蓮花妖,那蓮花妖感念真炎仙君的恩情,自愿為真炎仙君的寺廟增添色彩仙氣,開了這一池子的蓮花,不管春夏秋冬,就沒有一日不開花的。神奇吧?” “神奇!爹,再給我講講真炎仙君的故事吧?” “哎喲,小寶這么喜歡???當然可以,你聽啊……” 朱茯將眼神從那兩個相處和睦的父女身上抽回來,轉向那一池子蓮花,不由得有些沉默。 其實,這一池子只是最普通的四季蓮而已,是靈花的一種。除了香氣濃烈些,其他的還真沒什么特別。既不能延年益壽,也不能入藥入器,又不是品相出眾,所以還真沒什么人養(yǎng)。 但這些本該是仙人們所知的知識在這里卻像是被壟斷了一樣,以至于大家身為仙人,連這些普普通通的蓮花都覺得稀奇。 朱茯看著四周這些歡快和諧的人群,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有些憋悶。眼前的一切看起來和諧美好,但卻隱藏在黑暗之中。他們本該有更廣闊的天地,更美好的生活,如今卻被關在這樣一個小地方,對外界什么都不知道。 這是不對的。 朱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什么都不說了。但是她心里很明確到底知道,如果他們之前的猜測都是真的,那么眼前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錯誤的。 “前輩前輩,你快看?!?/br> 這時候的異色突然在長廊里對著朱茯招手。朱茯快速走了過去,然后就看見異色興沖沖的指著自己旁邊的一根柱子。 那依舊是一根記錄著真炎仙君事跡的柱子,朱茯一時間沒發(fā)現有什么不對勁,但異色卻因為無聊將整個真炎仙君寺的筆畫故事全都看了一遍,所以才覺得稀奇。 “你看這里的故事前輩,某年某月某日,真炎仙君斬作惡朱鳥一只,拔其尾羽,斬其頭顱?!?/br> “這,這怎么了?” 朱茯沒看出來這有什么奇怪的,但異色卻激動異常,這會兒笑瞇瞇的看著朱茯,說出了自己的發(fā)現。 “我剛剛數了一下,所有的壁畫里,真炎仙君收拾的作惡多端的人和妖獸里,這只朱鳥出現的次數最多啊!” 最多?不是已經斬尾砍頭了嗎?怎么又出現了? “不是又出現了,是那些鳥形妖獸的模樣都極其類似,跟這只朱鳥的樣貌差不多啊?!?/br> 或許因為異色真身不是人,所以對這些妖獸格外感興趣,這會兒還真發(fā)現了異樣之處,忙不迭的輕聲說給朱茯聽。 朱茯仔細回憶了一下,終于想起來之前見過的那些筆畫,然后發(fā)現,的確如此。 這些壁畫就算不能展現出完全真實的場景,但是與真相也應該是差不多的,至少會反應出一定的事實。所以說,這位真炎仙君十分厭惡鳥形妖獸?尤其是紅色的鳥形妖獸? 這是什么邏輯? 朱茯揉了揉額角,不能說異色發(fā)現的沒有一點兒作用,也不能說完全是巧合。但朱茯此時真是沒有一點兒頭緒。 這些火鐮城之人來真炎仙君寺,不僅是來上香的,而且還是來給這位真炎仙君供應信仰之力的。就算若舍佛陀嘴上不說,朱茯也能從他偶爾擔憂的眼神里看出來,這信仰之力只怕是不弱。 第八百六十一章 處處怪異 除了異色的發(fā)現,朱茯沒有其他結果,于是二人再次去看了所有的壁畫,這次因為早有預料,所以二人看到了更多的細節(jié)。 比如說那些朱鳥,雖然大小形狀可能會不一樣,但幾乎都是金紅相間的羽毛,尾羽長長的,璀璨光耀,幾乎就是照著一只鳥的模板改變了大小外形,其他的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其他的如果說還有什么相同之處,那就是這些朱鳥都死的很凄慘。斷尾那都是最基本的,還有拔毛,剝皮,油烹之類的,幾乎是各種殘忍的刑罰都演示了個遍。 這真炎仙君莫不是跟朱鳥有什么刻骨銘心的仇怨?不然怎么會那么恨它們?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當初畫壁畫的工匠一時偷懶,只照著一只鳥作為原型,創(chuàng)造出了那么多的鳥的外形,這也說不定啊。 總之,最后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有些奇怪。 此時,阿倫已經給真炎仙君提供了信仰之力,這會兒一身輕松的走出來,剛好看見朱茯兩個,就笑瞇瞇的過來說話。 “兩位找到自己想要的了嗎?” “……沒有?!?/br> 這位阿倫其實很聰明,他知道朱茯幾人并不是真的想要瞻仰真炎仙君,但是卻沒有因為這個生氣。反而一如既往的溫和豁達,叫朱茯兩個覺得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 朱茯不由得想,如果在仙界,阿倫這樣的人物應該也是被萬人敬仰的吧?哪里用得著對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家伙如此推崇? “那還挺遺憾的,要需要我?guī)兔Φ膯???/br> “暫時沒有,多謝阿倫了。” “沒什么?!?/br> 阿倫三個站在蓮花池邊,此時,這池子邊上圍滿了人,大家都緊張又期待的盯著那滿池子的蓮花,不知道在等什么。 此時阿倫忍不住一拍自己的腦門,臉上浮現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忘了告訴兩位了,再過片刻,這蓮花池就會吐藥,兩位可以一觀?!?/br> 吐藥?吐什么藥?朱茯異色兩個對視一眼,朱茯突然想起來一個猜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阿倫。 “是讓你們修煉增長修為的藥嗎?” “開始了!” 還沒得到阿倫的回答,朱茯就聽見有人壓抑不住興奮的聲音。下一刻,那些四季蓮齊刷刷的開放,已經開放的四季蓮甚至開的更大。然后這些花輕輕晃動一二,黑色的小拇指大小的丹藥就噼里啪啦的被吐了出來。 朱茯曾經聽說過一個詞,叫天女散花。與此時此景,極為類似。 那些小小的丹藥就像是有靈性一樣,沒有一顆落空的,都掉進了火鐮城人的手心里。而且數量好像還不太一樣。 阿倫將虔誠伸出去的手收回來,他手心里有六顆丹藥,這會兒瑩潤可愛的丹藥就聚在一起,像是一團豆子。 “……兩位要不要看一看?” 似乎是發(fā)現朱茯二人對這丹藥很感興趣,阿倫善解人意的開口邀請。甚至直接動手,給了兩人一人一顆。 感激的對著這位阿倫仙友笑了笑,朱茯捏著這枚丹藥仔細觀察。 從外表上看和其他的丹藥沒什么區(qū)別,還能聞到一股澹澹的清香,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上了這滿池子蓮花的香味兒。只是這丹藥性熱,內里含著一股澹澹的火氣,不同仙根之人吃下去該如何修煉? 此時,阿倫已經捏起一顆吞進了肚子里。幾乎是立竿見影的,阿倫的臉上浮現一抹澹澹的紅意,熱氣一閃而過,幾乎叫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多了一些鮮活氣。 但這并不是朱茯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理由。吃下那顆丹藥之后,阿倫的修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長了一大截。 天底下有什么樣的丹藥能叫人神奇的增長修為?而且還沒有任何心魔或者忐忑,就這么一會兒功夫,所有吃了丹藥的人的修為都憑空增長。雖然程度有所不同,但大家的修為確實是增長了許多。 可是,這根本不符合邏輯!要知道正常的修煉過程是不斷的吸納仙氣靈氣,然后在煉化的過程中將其轉化為自己的,什么時候想要就可以隨意取用。 但不管怎么說,這中間都相等,付出和結果基本上是相關的。像這種憑空吃一顆丹藥就能毫無風險的增長修為的事情,朱茯還真沒怎么聽過。 如果這世間真的有這么神奇的丹藥,他們還修什么仙啊,吸納什么仙氣靈氣啊,還鍛煉什么心境啊想,直接等著吃丹藥就能增長一大截了。這天下有的是想不勞而獲的人,如果這種丹藥真的沒有任何副作用,那仙界就該亂套了。 想到這里,朱茯突然開口詢問。 “阿倫,你今年多少歲了?” “十九了吧。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我好像沒在你家見過你的父母或者其他長輩?” 阿倫有些奇怪朱茯為什么會問他這個問題,但他秉性單純,再加上這也不是什么不能叫別人知道的事情,所以阿倫就老老實實的說了。 “他們都去世了?!?/br> “是因為……” “就是自然去世,歲數到了,我祖父祖母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這也沒辦法?!?/br> “……” 這下,不僅僅是朱茯震驚,連異色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雖然不知道阿倫的祖父母父母是什么修為,但他們肯定也都是仙人。仙人的壽命都是用萬年來算的,怎么可能只和幾十年就匆匆離世?難不成,這就是這些丹藥的弊端所在? 此時從其他人嘴里得知這個情況的無壽若舍佛陀也趕到,幾人面面相覷之下,都有些無名的憤慨。 如果是知道這些丹藥弊端還非要吃進去的人出現這種情況,這也只能說是自作自受。但像阿倫這樣的火鐮城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在他們的認識里,活個幾十年就已經算是壽終正寢了?! 雖然早就有關于養(yǎng)殖場的猜測,但此時,四人心里一致認為這個所謂的真炎仙君,背后一定有問題! 四人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跟著已經盡興的阿倫回到了他的家,只是異色終究沒忍住,她在院子里只有他們一行人的時候忍不住開口詢問。 “阿倫,你知道自己就是仙人嗎?” 第八百六十二章 世界觀的坍塌 “仙人?” 阿倫貴果然很疑惑,他奇怪的看一眼朱茯幾個不太明白。 “真炎仙君才是仙人,我不是啊?!?/br> 果然。 朱茯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勸這個年輕人。倒是阿倫,他看一眼朱茯等人,很是自然的開口詢問。 “幾位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啊,盡管開口,只要是我能幫忙的,我絕對不會推辭?!?/br> 這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朱茯四人都這么認為,只是,他們要說的事完全超乎這個秘境里人的想象范圍,如果真的說了,這人只怕會受不住。 若舍佛陀對阿倫的印象很好,并不想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就叫這他遇上這種麻煩。于是他念了句佛號,率先一步離開,眾人知道他的意思,都沒有再開口,只是沉默的回到阿倫家里。 朱茯注意到,異色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這叫朱茯有些不忍心。說起來,這些又不是阿倫的錯,不該叫一群無辜之人承擔這個錯誤。 回到家里之后,阿倫幾經思考,還是去找了四人里最好說話的異色。 “姑娘,我想知道你們之前在路上的時候到底是想和我說什么?或者,你們來火鐮城是為了什么?我真的很疑惑,如果不冒犯的話,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為我解惑?” 這并不是一個難題,只是異色依舊有些猶豫,倒不是不肯說,但前輩他們都不開口,那就說明這些事不能輕易告知他。可是現在看著阿倫充滿求知和請求的眼神,異色又猶豫了。 見異色有猶豫的意思,阿倫再次哀求。最終,異色扛不住了。只是她在開口之前卻也長了個心眼。 “你要是聽了之后覺得無法接受,就當我在胡說八道吧?!?/br> “您盡管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