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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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不由分說把他的手腕撈過去,小心又平穩(wěn)地握著兩側,避開被彈紅的皮膚。 “怎么回事,弄疼了沒有?”牧長覺口氣不善地問道。 他低頭查看燕知手上的紅痕,輕輕倒抽了一口氣,不停用拇指輕輕揉著,又皺著眉看他,“說話,疼不疼?” 燕知半抬著手,沉默地看著自己的手腕。 望松濤對著牧長覺的側臉,嘴唇繃著,恨不得用腹語跟燕知說:“這么大個活人,你怎么做到拿他當空氣的?” 第8章 手腕被握著,燕知僵了幾秒才半抬起頭看人。 牧長覺戴著一副玳瑁色寬框眼鏡,額發(fā)被鴨舌帽壓低了,一眼看上去像是個外形頗出眾的學生或者年輕□□。 但他現(xiàn)在眉頭稍皺起來,額心現(xiàn)出來一道淺川,穿搭襯出來的那股少年氣就淡了,透出幾分嚴厲和深沉。 看燕知一直愣著不說話,牧長覺也沒再問,只是低下頭,又摩挲了一下他手腕內側的紅印。 在一邊站著的望松濤看傻了,但還是努力給自己插上電,開口緩和氣氛,“怪我剛才跟燕子說話害得他分心,但手腕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兒。我閨女稀里馬虎的也總磕這兒碰那兒,沒破皮兒一會兒就好了。” 燕知短路了半天,神經也終于重新連上了。 “剛有點走神兒沒注意,不疼?!彼魺o其事地把手從牧長覺手里抽回來,自然地抬手用橡皮筋綁頭發(fā),“謝謝牧先生費心?!?/br> 前一秒牧長覺的表情本還繃著,但沒等燕知這句說完,他的眉心就平整了,目光也重新變得溫和客氣。 就好像剛才凝神屏氣的人不是他,牧長覺輕松接住燕知那句“謝謝”,“你手腕敏感,我知道的?!?/br> 同樣一句話,聽在望松濤耳朵里跟聽在燕知耳朵里是全然不同的。 望松濤酸得捂腮幫子。 只是被皮筋彈了一下,人又不是紙糊的,扯什么敏感不敏感呢。 人燕知看著好好的呢。 燕知則是想起來那天晚上的領帶。 磨得他腕骨上的皮膚通紅,每一側都紅得像是將將要破皮出血。 那天晚上被他忘卻的記憶一點一點浮上來。 燕知記得牧長覺想用毛巾給他冰敷手腕,也問了他疼不疼。 他卻迫切地抬起剛被釋放的雙手,習慣性地去擁抱,“你別管它了,你只管我。” 他知道眼下牧長覺是故意的。 在報復他剛剛那一句“謝謝”。 但他既不明白牧長覺的怨氣何來,也無意去深究任何前塵瓜葛。 燕知稍微調整了一下,心平氣和地問牧長覺:“牧先生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燕老師看來真的是工作太辛苦,”牧長覺抬了抬嘴角,“剛剛跟簽過合同就把新工作忘了,是不是就跟剛剛走到大堂就把頭天晚……” “牧長覺!”燕知重逢之后第一次當面喊他的名字,聲調有些高。 因為他感覺如果自己不攔著,現(xiàn)在的牧長覺可能真的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他確實是跟前任睡了一覺。 但那畢竟只是偶發(fā)事件,也不用牧長覺遇到人就得宣傳一遍。 “嗯?”牧長覺微微偏頭,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記得合同,也記得我是要到劇組當角色指導,但這跟你來找我有什么關系?”燕知努力從情緒里面抽離出來,湊出公事公辦的口氣。 “過幾天就要開機了,怎么也要提前認個人?!蹦灵L覺從善如流,語氣逐漸柔和,“我過來看看你……” 燕知板臉等著。 望松濤耳朵紅透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有沒有時間跟大家一起簡單吃頓飯。”牧長覺那個停頓很久,神色卻一派自然,仿佛這上下兩句中間喘這么大一口氣完全沒什么不妥。 這是工作分內的事情,燕知得體地答應下來,很平和地聽著牧長覺跟他交待了時間和地點,跟望松濤一起把人送到停車場。 目送著那輛鮮艷的sf90離開,望松濤的嘴半天都閉不上。 直到兩個人一人抱上一壇醬菜,望松濤才齜牙咧嘴地問燕知:“牧長覺從哪弄那么帥一車啊我靠……欸我記得原來你鑰匙鏈上是不是有個差不多的黃色小跑車,參加什么模型大賽拿獎給的?剛得那兩天跟全班臭顯擺?” “什么猴年馬月的事兒,我怎么不記得?”燕知用一條胳膊夾著壇子,緊了緊外套的領口。 “而且人這劇組可真客氣啊,”望松濤湊在他邊上,“合著喊人吃飯都得影帝親自出馬來邀請的?” “可能正好順路過來吧,”燕知倒不會覺得牧長覺是來專程找自己的,“這次拍攝有很多地方在康大取景,演員提前過來熟悉環(huán)境很正常?!?/br> 他記得過去牧長覺只要安排了新的拍攝地,再忙也會抽時間去提前看布景采光和機位。 如果正好趕上燕知假期,牧長覺除了行李,就還得夾著他那只一放假就狠狠挑食鬧覺的淘氣崽子。 到了外地,牧長覺該拍戲拍戲,其余半分鐘都不讓燕知離開自己身邊。 有一次在片場,牧長覺蹲在地上給燕知系鞋帶的時候被人拍了一段視頻。 畫面里牧長覺起身的時候還順手把小孩抱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哄:“是我不好,等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