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在說那天的拉鉤。 燕知確實喊過牧長覺,只是沒聲音。 他的最后一點自持被那句“聽見”輕而易舉地勾斷。 如果連他心里想的牧長覺都能聽見。 那他一定全聽見了。 他向上伸手摟住牧長覺的脖子。 毯子滑到了地上。 牧長覺很輕松地挽起他的腿,把燕知從地上抱了起來。 燕知扶著牧長覺的肩膀,控制不住地想要汲取什么他分析不出來的東西。 直到被咬破了嘴唇,牧長覺也一直縱容著他。 燕知嘗到血味要后退,牧長覺沒讓,“沒關(guān)系,不疼?!?/br> 燕知就相信,一進再進。 最后燕知累了,趴在牧長覺肩頭上。 等燕知慢慢緩過來一些,牧長覺揉著他的眉骨,聲音非常輕,“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 燕知愣了一下,眼眶紅了,躲進牧長覺的頭發(fā)里,“除了你,沒人能欺負我?!?/br> “是我欺負的?可給我們委屈壞了是不是?”牧長覺拍著他的背,把他抱到了床上,“不難受了?!?/br> 等燕知在他懷里呼吸變得慢而輕,牧長覺伸手把燕知放在床頭的手機拿了起來。 他單手拍哄著熟睡的燕知,翻了幾個常用社交軟件,最后停在短信界面。 牧長覺盯著那條約見信息的號碼看了半分鐘,把新開的后臺退了個干凈。 第33章 【咱們就是說。牧哥的嘴。是怎么回事?!?/br> 【很難說。但看起來。是腫了?!?/br> 【雖然。腫了也很性感。但是。是怎么弄的呢?!?/br> 【難道說。牧哥過敏?!?/br> 【樓上幾位醒醒!牧哥的嘴皮兒都破了!那就是被親腫的!】 【哦。親的。會是。誰親的呢?!?/br> 【又出現(xiàn)了!他身邊的神秘人!】 前兩天的微博熱搜熱度剛降下來,“牧長覺嘴角愛痕”作為后浪再次勇猛沖上熱一。 燕知看著評論區(qū)里的腥風(fēng)血雨,又看看照片里嘴唇充血的牧長覺,有點愧疚,“要不要抹藥?” 牧長覺用手指摸了一下嘴角,“沒事兒,已經(jīng)結(jié)痂了,這照片都是幾天前的了?!?/br> 那天燕知把他嘴咬了,當(dāng)天晚上突然高燒不退。 牧長覺帶著他到醫(yī)院退燒,大半夜的也防不住跟拍。 燕知被他包得很嚴,拍到倒也沒關(guān)系。 但是牧長覺自己沒顧上收拾,甚至只穿了在家的白t恤和運動褲出來。 那天晚上燕知的炎癥反撲得比較嚴重,幾乎咳了一整宿。 醫(yī)生沒給牧長覺好臉,皺著眉問他:“你氣他了?還是讓他著涼了?” 燕知知道這事兒不能怪牧長覺,一邊捂著咳嗽一邊給他開脫:“不是……” “不說話不說話,你休息?!蹦灵L覺給他順著氣回答醫(yī)生,“可能都有點兒?!?/br> 醫(yī)生不搭理他了,把原本都去掉的藥全給燕知補回來了。 燕知又得在醫(yī)院觀察一兩天。 他晚上咳得躺不下去,一直趴在牧長覺肩膀上半坐著。 中間燕知覺得這樣太折騰了,兩個人都沒法休息,就說讓牧長覺先回去。 “燕老師咳得都掉小珍珠了,還顧得上讓我睡覺?”牧長覺心里對他今天白天碰見了誰心里有個譜,不追問他,“這樣你把你那個助眠的藥給我一瓶,我全吃了應(yīng)該就能睡著?!?/br> “你現(xiàn)在怎么……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俊毖嘀徽f話嗓子就癢癢,把頭抵在牧長覺肩膀上抬不起來。 他確實總流眼淚,但這次真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咳嗽停不下來,震得他頭疼。 到后半夜燕知咳嗽開始連帶著胸腔里面有空響,牧長覺又去找醫(yī)生。 “就是會有個過程。本來都要好了你們這不照顧好,非弄這么一下子,現(xiàn)在著急有什么用?”醫(yī)生嘴上挺不客氣,還是給他拿了一瓶甘草片,“用太多藥不好,身體素質(zhì)差主要還是養(yǎng)?!?/br> 牧長覺看了看拿藥的憑據(jù),“有沒有不這么苦的?他受不了太重的味道?!?/br> 醫(yī)生也撓頭,“我主要怕枇杷膏什么的只能壓住一小會兒,要不你先拿著試試?” 果然燕知不要含,放嘴里就直接咽了。 牧長覺揉他的耳垂,“這個是含片,直接咽了不能鎮(zhèn)咳?!?/br> “苦。”燕知睡不了覺,兩個眼睛又有點紅腫。 他沒精打采的,皺著眉躲開。 “那這樣,我們一人一片行吧?”牧長覺抱著他,“我還覺得這個含久了挺好吃的,有一點植物的甜味兒?!?/br> “真的嗎?”燕知很懷疑,“明明就特別苦。” “咖啡也是苦的呀,但其實有香氣?!蹦灵L覺身先士卒地吃了一片,“這個確實有甜味兒,不信你嘗嘗?!?/br> 燕知還是不愿意。 牧長覺含著藥低頭吻他,兩個人的呼吸里都摻著淡淡的草木氣息。 藥味突然就沒那么討厭了,燕知主動要了一片。 “燕老師怎么這么棒?”牧長覺趁著他沒咳嗽,壓著聲音不斷安撫,“明天睡醒我們就不難受了。” 燕知嘴里的藥化完,人也睡著了。 牧長覺一直沒把他放下,快天亮的時候給海棠發(fā)了個消息。 海棠平常不愛搭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