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的小夫郎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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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人」兩個字還沒等說出,潘程忽然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極為恐怖的事物,所有沒說完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里。 柳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瞬間也被駭?shù)靡惶?/br> 就在院外不遠(yuǎn)處,方才被他們議論的對象,此刻正面色冰冷的站在原地,整個左半張臉都被扭曲的傷疤覆蓋,身后則領(lǐng)了幾名抬著紅色木箱的下人。 柳遙舅舅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連忙上前道歉,“對,對不住,我們剛才不是有意。” 柳安如心底后悔不迭,剛剛就不該在背后議論人家的,如今可好,直接被正主聽見了。 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上千兩銀錢的,想也知道不會是普通的人家,這不小心得罪了怕是不好收場了。 柳安如暗自叫苦,“實在是對不住……” 臉上帶著傷疤的青年拱了拱手,打斷柳安如道歉的話語,語氣恭敬道。 “這位便是柳公子的長輩吧,在下邵蒙,奉我家主人之命,前來給柳公子送議親的聘禮?!?/br> 柳安如:“什么?。俊?/br> 第18章 來送聘禮,什么聘禮? 旁邊的潘程同樣一臉震驚,下意識看向柳遙的方向。 柳安如膝下并沒有一子半女,如果能特意跑來這里議親的話,估計對象只能是柳遙這個親外甥了。 只是柳遙前段時間不是剛做過祭品嗎,怎么才不過幾日,就忽然要定親了,梁木匠的事情潘程倒是也略有耳聞。 但對方顯然不是一個能隨手就拿出上千兩銀子的人家。 “那個……您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還是這里面有什么其他的誤會?”柳安如訕笑著開口。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外甥打算議親的是個剛從流放地出來的外鄉(xiāng)人。 既沒有戶籍也沒有穩(wěn)定的住處,怎么可能忽然出手如此闊綽。 “發(fā)生什么事了?”正在后院忙碌的舅母馮雯聽到聲音也跟著趕了過來,抬眼瞧見院外的人頓時嚇了一跳。 柳安如連忙低聲與她解釋了事情的原委,馮雯眉頭緊皺,倒不認(rèn)為對方是找錯了人,只一臉苛責(zé)地望向柳遙。 柳遙無言以對:“……” 冤枉啊。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青年的身家遠(yuǎn)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可還沒來得及和兩人說呢,那邊就趕著來送聘禮了。 馮雯從小看著柳遙長大,自然一眼便瞧出他應(yīng)當(dāng)是知情的,氣得捏了他一把,之后才滿臉笑容的轉(zhuǎn)向院外的邵蒙。 “抱歉,家里孩子不懂事,勞煩問一句,你提到的主人,應(yīng)該是姓殷的吧?” “是?!鄙勖梢琅f是方才的冷淡模樣。 見事情已經(jīng)說清楚了,也沒繼續(xù)耽擱,抬手讓幾名小廝將箱子仔細(xì)搬進(jìn)面前的院子里頭。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還看不分明,如今進(jìn)了院子馮雯才發(fā)現(xiàn),對方帶來的木箱遠(yuǎn)比自己想象的要大許多,整整四抬大紅木箱,沉甸甸的,看得她一陣心驚rou跳。 “哎,昨天才說了議親的事,今天就過來送聘禮,這樣會不會太匆忙了些?”馮雯干笑道。 邵蒙沒有說話,只轉(zhuǎn)頭靜靜望著她,左臉上的傷疤被陰影覆蓋更顯得扭曲駭人。 馮雯心頭一緊,頓時把所有沒說完的話都吞了回去。 邵蒙只當(dāng)她是已經(jīng)同意了,將懷里幾張厚紙直接遞給了柳遙。 “這是香茗茶坊的房契,還有醴泉莊的房契和地契,主子說城里的園子還沒來得及收拾,讓您先住在村里,等那邊收拾好了再搬過去。” “還有?”柳遙愣愣接過房契,感覺腦子已經(jīng)開始打結(jié)了。 醴泉莊,指的應(yīng)該就是之前提到的山腳下那座有湯泉的院子吧。 “可……他如果早能買下這些地方的話,之前為什么要一直住在山上的破廟里。” 破廟? 聽到這兩個字,邵蒙嘴角抽了抽,難得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不過很快便恢復(fù)如常。 “主子對居住的環(huán)境并不十分在意,不過眼下有您在身邊,總不能讓您跟著一起吃苦?!?/br> “東西已經(jīng)送到了,”邵蒙再次拱手,“小人先回去復(fù)命,就不打擾幾位休息了,柳公子如果還有什么疑問的話,可以親自去問我家主人。” 目送邵蒙領(lǐng)著小廝離開,院內(nèi)幾人面面相覷。 “那個,”潘程搓了搓手,眼里帶著發(fā)現(xiàn)重大消息的興奮,“你們一家商量著吧,我正好有事,就先回去了?!?/br> “哦好,”柳安如點點頭,不忘叮囑一句,“今天的事我們也還沒理清呢,你記得先不要到外面亂說。” “成,我你還不放心嗎?!迸顺绦攀牡┑?/br> 能放心……才怪。 柳遙默默無語,潘程雖然為人不錯,但本性卻是個大嘴巴,估計用不了半日,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就要傳得滿村都是了。 不過日后傳言的事柳遙已經(jīng)沒有工夫在意了,潘程前腳剛離開,后腳舅母就一把將他揪住了,咬牙切齒地拽進(jìn)了屋里。 “行啊,長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出嫁男方有多少身家這么大的事情都敢瞞著家里不說,我和你舅舅還能害了你不成?” “沒有,”柳遙擔(dān)心舅母氣到,連忙伸手幫她順氣,“我怎么敢瞞著您和舅舅,真的,我之前和他在山上的時候他連多余的衣服都沒有,我也是今早進(jìn)了城里才剛知道的。” “進(jìn)城?”馮雯臉上疑惑。 “對,”柳遙艱難道,“他把外公生前開的那家香茗茶坊也一起買下來了?!?/br> 這回不止是馮雯,連柳安如也跟著熄了聲音。 “你說香茗茶坊?”柳安如沉默了許久,終于忍不住開口確認(rèn)。 “是,”柳遙點頭道,“就連店里擺設(shè)也都換成了外公在世時的模樣,您還記得茶坊外那兩串紅燈籠吧,如今又都重新掛起來了?!?/br> “這可真是……”舅舅柳安如徹底沒話說了。 身家怎么樣暫且不說,至少從今日這幾件事情上看,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真心誠意想要迎娶柳遙的。 而只要對方是真心,那確實也沒什么好再挑剔的了。 馮雯回過神來,目光帶著驚奇,上上下下將柳遙打量了一遍,語氣感嘆。 “哎,小柳剛出生那會兒有算命先生說他是富貴命,我還不相信來著,如今看來居然是真的?!?/br> “舅母……”柳遙小心翼翼。 “行了,”馮雯抹了把臉,安撫地拍了拍他,“只要愿意真心對你就成,有沒有錢的都不重要,之前以為他什么都沒有你不也愿意嫁嗎,如今也是一樣?!?/br> “不是,”柳遙越發(fā)小心翼翼,“今天在城里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打算七天之后成親。” 當(dāng)然不是商量好的,不過柳遙不想殷月離在舅母那邊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攬了一半責(zé)任到自己身上。 “七天!”馮雯差點尖叫出聲。 “嗯,”柳遙往房門的方向退了一步,“對了,昨天說好要到梁嬸子那里取些布料,時間不早了,我先過去了?!?/br> 說完不等舅母反應(yīng),提著東西便跑了。 可惜,跑是跑不掉的,夜里回家的時候,柳遙到底還是被舅母逮住了,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硬把他按在屋里繡成親用的喜帕。 按照舅母的說法,嫁衣什么的已經(jīng)指望不上他了。但至少喜帕得自己來繡,先把兩只鴛鴦繡上,繡不好了不許吃飯。 夜色昏暗,燭火搖曳。 柳遙苦兮兮咬著指尖,對著眼前亂七八糟的喜帕已經(jīng)連嘆息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餓…… 他中午在城里就沒吃什么東西,回來就是送聘禮的事,折騰到這會兒,已經(jīng)餓得兩眼發(fā)暈了,偏偏舅母那邊還沒有徹底消氣。 柳遙趴倒在桌上,感覺肚子咕咕作響。 在香茗茶坊那會兒,徐伯原本說了讓他多帶一盒點心回去,是他自己急著離開所以干脆拒絕了。 香茗茶坊雖然名義上是茶坊,但除了茶水之外,店里也會搭著賣許多香甜美味的糕點,八珍糕,雪花糕,千層餅,杏仁餅,還有酸酸甜甜的山楂酪。 柳遙越想越餓,忽然聽見身邊傳來一聲貓叫。 “你也餓了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只黑貓的神出鬼沒,柳遙勾起唇角,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 “喵。”黑貓咬住他的袖口,像是要將他往外面拖拽。 “怎么了?”柳遙奇怪,下意識看向窗外,緊接便看到一個人影正站在院子不遠(yuǎn)處。 那人影身姿挺拔,手里似乎正提著某樣?xùn)|西。 柳遙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丟下針線,披了衣裳便朝外跑去,等站在對方面前了,才后知后覺的開始局促起來。 “你怎么來了?” “點心?!鼻嗄晗ё秩缃?,只將手里的食盒直接遞給了他。 柳遙驚訝接過,“是茶坊的點心?” 這味道實在太過熟悉,加上造型別致的圓形食盒,正是柳遙年幼時最愛吃的八珍糕。 “是,嘗嘗喜不喜歡。”殷月離道。 怎么可能不喜歡。 柳遙嘗了一口,酥香奶香,還帶著濃郁的芝麻香氣,和記憶中沒有絲毫分別的味道讓他忍不住鼻子有些發(fā)酸。 “謝謝,”柳遙深吸口氣,露出笑臉道,“小時候外公總會給我拿這種糕點,很甜,我真的特別喜歡?!?/br> 殷月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彎下腰,碰了下他的嘴角,之后認(rèn)真點頭。 “確實很甜?!?/br> 一陣風(fēng)吹過。 柳遙雙眼圓睜,臉頰瞬間就紅透了!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