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的小夫郎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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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遙:“……”呵。 因為不與其他宮殿相通,整條暗道并不長,中間也只有三間不大的密室。 其中一間密室藏在石壁背后,地面干凈整潔,明顯是被人刻意打掃過的,里面的桌椅都是嶄新,連同被褥也換成了并蒂蓮花的喜被。 柳遙直覺不好,然而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一把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了喜被上面。 殷月離親了下他的臉頰,伸手幫他解開衣帶,“這里清靜,無論發(fā)生什么,都絕對不會有人過來打擾?!?/br> 本來是打算要逃跑的,但聽對方說有人過來打擾,柳遙就忍不住想笑了。 的確,某位皇帝陛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會在兩人親近時出現(xiàn)。 一日三餐定時出現(xiàn)也就罷了,有時甚至?xí)诎胍估锖鋈惶筋^進來,說自己做了噩夢,夢到阿離不見了,所以過來瞧瞧。 也就是殷月離最近心情不錯,又有柳遙攔著,所以才沒有直接犯下弒君之罪。 “午飯還沒吃呢,”柳遙算了下距離晌午的時間,伸手環(huán)住對面人的脖頸,“你最多還有半個時辰?!?/br> “和晚膳一起吃也無妨?!币笤码x柔聲道,將他的手腕按住。 可惜,還沒等對方下一步動作,外面忽然傳來清晰的腳步聲,仿佛有什么人 匆忙邁進暗道里面,且恰巧停在兩人所在的密室之外。 殷月離頓了頓,正想繼續(xù),就聽外面「砰」的一聲響,緊接便是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廢物,不是你說找的刺客一定能成嗎,虧得咱家冒險將他安排在皇帝近前,結(jié)果他如今連影子都瞧不見!”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一直在永昭帝身邊伺候的老太監(jiān)陳璠。 與他說話的人似乎被踹翻在地上,咳了兩聲才開口道,“公公息怒,上回那個并沒有回去,估計是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事已至此,必須馬上通知給郡王,讓他早做打算?!?/br> 陳璠神色變幻,心中懊惱異常。 他也不知事情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殷氏皇族血脈凋零,到了皇上這一代更是半個子嗣也無,唯一勉強能算作宗親的,也就只有遠在南方封地的成郡王了。 大承朝中太監(jiān)無法擁有實權(quán),陳璠做了幾十年的太監(jiān)總管,自然不愿一輩子碌碌無為。所以在成郡王與他聯(lián)系時,沒多猶豫便答應(yīng)了下來。 本來皇帝沒有子嗣,將成郡王接入京中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誰想忽然冒出一個惠王爺,還帶了個已經(jīng)有孕的惠王妃,沒過幾日,甚至連皇后也查出了身孕。 陳璠眼看計劃落空,結(jié)果成郡王那邊遞來消息,逼迫陳璠與自己合作。 不然便將兩人私下聯(lián)系的證據(jù)直接呈交給皇上。 陳璠恨得咬牙,“算了,不管他了,咱家明日便告病還鄉(xiāng),讓那鬼郡王自己折騰去吧?!?/br> 手下人頓時急了,“還請公公三思!” 屋外兩人聊得熱鬧,屋內(nèi)柳遙捂嘴忍笑。 殷月離面無表情,伸手戳他臉上的酒窩。 地上陰影晃了晃,門外忽然傳來兩聲慘叫,瞬間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中途被人打斷,兩人自然都沒了興致,殷月離領(lǐng)著柳遙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便回去用午膳了。 殷月離覺得這皇宮可能真的不適合自己,隔日便與永昭帝辭了行。 永昭帝百般挽留,哭得眼睛都紅了,最終還是柳遙安慰他,說自己有長輩在宴城那邊,如今離家太久,需得先回去看看。 等過幾月孩子出生了,再帶著孩子一起過來看他。 永昭帝雖然不舍,但也只能同意,離別之時,恨不能將整個國庫的寶貝都塞進兩人的馬車上面。 宮門外,目送馬車漸行漸遠,剛剛還滿臉不舍的永昭帝忽然表情一僵,身體抖得仿佛篩糠。 “皇上?”新來的小太監(jiān)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將他扶住。 永昭帝臉色慘白,被幻術(shù)遮掩的記憶盡數(shù)浮現(xiàn)于眼前。 一樁樁,一幕幕,最終所有畫面都停留在長明燈下,他半跪在地面,親手將寫有「惠敏親王殷月離」的牌位擺放在祭英堂的長桌正中。 悲戚與恐懼一齊涌入永昭帝的心底,讓他胸口劇痛,險些站立不住。 “皇上您怎么了?”小太監(jiān)不解,只得疑惑問。 永昭帝沉默許久,終于愴然淚下,再壓抑不住喉間的哽咽。 “原來阿離……真的,真的回來看朕了啊?!?/br> 第65章 番外五 養(yǎng)崽日常(一) 雖然說了要回家,但初春天氣實在太好,柳遙覺得不能錯過這大好時光,索性繞著南方走了一大圈。 等再回到宴城時,已經(jīng)是入夏之后。 西北冬日苦寒,夏季也比尋常來得晚些。 說是入夏,其實天氣并沒有多么炎熱。反而陽光明媚,帶著舒適宜人的暖意。 柳遙游玩得高興,早早收到書信回家的舅母馮雯卻已經(jīng)等得火冒三丈。 剛一進到醴泉莊,還沒來得及細(xì)看重修后的莊園,柳遙就被舅母捏住了臉頰。 “行啊,玩兒開心了是不是,還記得自己如今是什么身子嗎,天南海北的亂轉(zhuǎn),也不怕傷著孩子!” “舅母?!绷b不敢頂嘴,只能作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馮雯卻顯然不會這么容易就放過他,念叨了半天,忽然轉(zhuǎn)向一旁正在與柳安如安靜喝茶的殷月離。 “你也是,小柳不懂事,難不成你也跟著不懂事嗎,怎么就任由他到處胡鬧。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到時后悔也來不及了。” 舅舅柳安如咳嗽了一聲,給了殷月離一個愛莫能助的目光。 殷月離則放下茶盞,十分受教地朝馮雯點了下頭,“舅母教訓(xùn)得是,我以后會仔細(xì)看住遙遙,不會再讓他胡鬧了。” 柳遙在旁邊著急,忍不住在桌下踢了祂一腳。 這人不會說話也就算了,怎么還火上澆油呢。 可惜柳遙動作太大,不小心被馮雯瞧見。 柳遙默默把腳收回,露出乖巧的笑容,湊過去晃了晃舅母的胳膊。 “好了,我知道錯了,之后幾個月都老實呆在家里,不會再跑出去了?!?/br> 馮雯深吸口氣,也懶得再念叨柳遙了,只戳了下他的額頭。 “都多大人了,身子是你自己的,無論出什么問題都是你自己受罪,說說吧,你這肚子幾個月了,之前可有叫大夫瞧過?” 幾個月。 柳遙一懵,掰手指算了算,“五個月,不對,五六個月,或者七個月……應(yīng)該不是六月就是七月?!?/br> 柳遙苦思冥想,他好像只叫宮里的御醫(yī)瞧過,不過似乎也沒什么準(zhǔn)確的答案。 馮雯一口 老血差點沒吐出來,“有你這么當(dāng)?shù)膯?,連自己孩子多大了都不知道?” 柳遙捂著肚子表情無辜,那也是沒辦法的啊,他這孩子和正常孩子不一樣,看起來只有四五月大小。 別說御醫(yī),就連殷月離也弄不清孩子如今究竟多大了。 馮雯閉了閉眼,徹底對這個外甥絕望了,“去叫個大夫看看,你給我呆在家里,這幾天都不許出門了?!?/br> 為了保險起見,馮雯直接請了宴城醫(yī)術(shù)最好的老大夫,當(dāng)日下午便帶來了莊園。 老大夫年近古稀,精神卻不錯,鶴發(fā)童顏,看到柳遙笑瞇瞇道。 “哎,夫人不必憂心,你外甥面頰紅潤,眼睛也亮,不像是身體有礙的模樣,待老夫幫他診診脈,究竟幾個月馬上便能知曉了?!?/br> 老大夫十分自信,將手指搭在了柳遙的手腕上面,片刻,忽然皺了皺眉,又讓柳遙換成了左手。 “幾個月了?”馮雯關(guān)心問。 “五個月,不對,五六個月,或者七個月……應(yīng)該不是六月就是七月?!崩洗蠓虿淮_定道。 馮雯:“……” 這和柳遙自己說的有什么區(qū)別! 老大夫咳嗽了一聲,努力挽回道,“無妨,月份不重要,小公子感覺最近孩子大概多久動一次,有沒有太頻繁,或者次數(shù)太少的情況?!?/br> 柳遙忽然坐直,下意識抓緊身邊的殷月離。 孩子,是會動的嗎? 后面的話他已經(jīng)不敢問了,因為柳遙忽然記起,自己曾經(jīng)也見過有孕的婦人,知道孩子一般四五月的時候就會有動靜了,絕不可能到六七月后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大概看出柳遙的不對,老大夫也沒多問什么,只留了張安胎的方子便離開了。 回到房間,柳遙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抓緊身邊人道。 “我剛剛忽然想起來,寶寶好像從來都沒有動過,不會真的有什么問題吧?!?/br> 殷月離將他攬進懷中,安撫地拍了拍,“沒事,我雖然弄不清他的情況,但應(yīng)該還是活著的。” “應(yīng)該?”柳遙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被安慰到,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肯定沒事?!币笤码x迅速改口。 柳遙吸了 吸鼻子,伸手摸自己的肚子,“算了,如果實在不行也沒事,大不了就和邵管家他們一樣,只要看起來是活的就行?!?/br> 柳遙努力開解自己,殷月離原本便不是普通人,生出的孩子自然也不可能與尋常的孩子相同。 無論是不是活的,或者究竟是不是「人」,只要是自己與月離的孩子。哪怕是一團沒有實體的黑影,他也能夠接受。 臨近黃昏,燭光下的影子動了動,游過地磚和床沿,扯住柳遙的衣擺,仿佛是在安慰。 “別擔(dān)心,”殷月離親了下他的臉頰,“我保證不會讓你和孩子出事?!?/br> “嗯?!绷b揉了揉眼睛,輕輕靠在身邊人的懷里。 因為孩子一直都不動的緣故,柳遙再找不回之前游玩的好心情,情緒幾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低落了下來。 馮雯瞧見了也忍不住擔(dān)心,勸殷月離要不要抽空帶他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就在柳遙也意識到自己狀態(tài)不對,準(zhǔn)備到茶坊去散散心時,家里忽然來了個意想不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