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小道童開局 第67節(jié)
這就導致他們越來越喜歡往藏經(jīng)閣里邊鉆了,其中也被他們弄出來不少新東西,比如那個把罡步融入金雁功的cao作! 這天,閑來無事,他們七人便盤坐在后山的一個水潭處,他們什么都沒做,也不論道,也不走動,就分坐在那里。 說的好聽點叫聆聽萬物,說的不好聽那就是發(fā)呆。 看著小溪跳躍的激流,丘志清越看越是入迷,其中那跳起的朵朵水花,留下的圈圈漣漪,無一不在吸引著他。 小溪的激蕩,小鳥的歡鳴,落木分別前的那一聲脆響,各種聲音在風中交雜,卻不讓人感到焦慮,仿佛這天地就該如此。 天地便就該發(fā)出此等聲音,而他沖和,就該坐在此地聆聽,這應該就是“天籟之音”吧! 慢慢的,水花在變慢,落木也停下了自己投入大地的步伐,小鳥兒沒有聲音,這一切,仿佛在頃刻間停止。 這一瞬間,仿佛他就是水,他就是落木,他就是……風…… 不知過了多久,興許是千百年,大概也就一瞬間! 秋風一動黃葉起,一瞬間,水動了,葉落了,鳥兒更歡快了,各種思緒紛至沓來,而后一一平復…… 這是自從當初被雪崩埋了之后,他第二次進入這種狀態(tài),應該可以稱之為:頓悟,或者說是:天人合一! 丘志清微微一笑,手往小水塘里邊一撈,卻是什么都沒撈上來,滴水不沾,他笑得更開心了,手再次一撈,這次他成功了,撈上來一滴水。 那滴水,就在食指的指肚上停著,斜陽一照,竟如同照耀著一個大千世界一般,斑斕,絢爛! 手指一傾,這個小小的“大千世界”落入了更大的世界之中,消失在水潭里…… 這一幕,卻是瞬間讓諸位師兄弟眼神一亮,紛紛問丘志清,是怎么做到的,入水不濕,他們也能做到,不過手上會留下水汽。 像丘志清這種撈了一下,撈出一滴水,不多不少,又被他傾倒下去的行為,他們是有些好奇的。 丘志清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難道說,我想,然后我就動手了,完了我就做到了,怎么說,怎么都感覺像是在敷衍他們…… 這時候,他不由想起了師父馬鈺的一段話:“道可道,非恒道。那么‘道’是‘可道’,還是‘不可道’呢?自是‘可道’!然他人聞你之道,卻非你道之‘道’,當其得道,乃知你之‘道’!” 翠虛子師叔又言:“所有不可道者,皆因未得道!” 他們兩說的其實都是同一個事情,一個是站在解釋的角度,一個是站在傾聽理解的角度! 好比你要跟一個沒吃過辣的人,說明什么是辣,要和一個沒吃過糖的人解釋什么是甜…… 無奈,丘志清只好應用了一句《莊子·齊物論》里的這句話: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 沉思了片刻之后,丘志清又補充了一句:“人心無定,天心不易,道心均陰陽,人心死,天心活……” 丘志清的意思他們聽懂了,就是用自己的“道心”,要把“人心”也就是自己后天的對萬物的認識,壓制到最低,而后釋放自己的“天心”。 用自己的“天心”去感應和接觸外界,感應和接觸萬物。 懂了是懂了,可一眾師兄弟,卻是一個個面面相覷起來,問題來了,該具體該怎么cao作?丘志清也很頭大,因為這個根本沒法解釋。 思考片刻,丘志清又嘗試道:“就是用強大的感知,去契合萬物的律動!” 完了,這么一說,他們反倒是更加不明白了,之前“天心”、“道心”、“人心”這種說法他們還能勉強聽懂。 因為有祖師當年的活死人墓為例,他們能夠猜測,這應該是同一種東西,或者說是同一個道理,不過什么叫“律動”?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 只好像當年自己師父和翠虛子師叔一樣,腦袋一晃,來了一句:“道可道,非恒道也!” “哎~道理我都懂一點,可師哥我真心做不到啊,志清,怎么說我們也是同一個火炕蹲出來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吶!” 眾人一陣哄笑…… 第一百一十三章 更上一層 道可道,非恒道! 雖非恒道,卻能讓人對“道”有了個初步印象,還是之前那個例子,你雖然不能讓不知道甜為何物之人,清楚的知道什么是甜。 卻能通過你的描述,讓他知道,“甜”是一種美好的感覺! 不過等丘志清說完,大家也不再追問,丘志清想說的,他們其實都在道經(jīng)中有了答案。 只是想問問,看看有什么收獲,雖然能道的,都非“常道”,可經(jīng)過多人告訴你“甜”是什么味道之后,你對“甜”的印象就會更豐滿立體。 當然也有可能越發(fā)迷茫,你會發(fā)現(xiàn),大家有時候描繪的竟然完全相反…… 幾人說笑了一會兒,說說自己在重陽宮,或者山下看到的一些趣事,修道偶爾也是需要一些趣味的,不然就修成老夫子了。 一陣子過后,他們便又開始演練天罡陣法! 宋淳祐六年,重陽剛過,前腳重陽宮剛送走了永興軍路制置使吳潛,便又迎來了孟珙從北京大名府送來的書信。 信中所言,他舊傷復發(fā),多次求醫(yī)無果,聽聞全真空青子道長醫(yī)術通神,特請神醫(yī)出手相助! 丘志清二話不說,帶著申志巖就往河北大名府趕去,雖然他對自己的醫(yī)術也很有信心,不過他還是認為,自家這位申師弟是高自己一籌的。 兩人一路快馬加鞭,過潼關,抵洛陽,從洛陽孟津渡渡過黃河,一路北上,一千多里的路途,他們用了六天便趕到。 哪知道,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孟珙這廝竟然自己坐了起來…… 十多天后,丘志清和申志巖回到了重陽宮中,孟珙確實是舊傷復發(fā),不過也沒他信里說的那么嚴重,主要是把丘志清他們騙過去。 給那廝治療了一番,丟給他一卷養(yǎng)生內功之后,兩人并回來了。 看著下方站著的三個小孩,丘志清有點頭疼,孟之縉,孟之絮,還有這個趙維,前邊兩個都好說,孟珙這廝的小兒子和女兒。 不過這個趙維就有點難搞了,沒想到趙昀還會玩這一套,不由想起年初與趙昀分別前的那些話。 “怎么,是不是吾又中毒了?呵呵,那些太醫(yī)啊,知道了,也不敢給我治,只能讓我不停的進補。每當他們讓我進補的時候,我就猜到大概了。 在那個巨大的球籠中,你永遠不知道誰會對你忠心,誰會對你下手,你想有所作為,不是英年早逝,就是斷子絕孫,不然就是皇宮起火……” 丘志清有些猶豫,是按照普通外門弟子一樣教育,還是像丘處機收楊康一樣,收做掛名弟子呢? “見過掌教師叔!” 一男一女兩個聲音打斷了丘志清的沉思,對此,申志巖只是繼續(xù)喝他的茶,仿佛事情與他無關一般,雖然本來就沒有什么關系。 一男一女兩名弟子,一進來就看到三個背著包裹的小孩,兩男一女,最大的不過十歲左右,最小的看樣子只有七八歲。 清醒和清星,正是當年丘志清和洪七公,第一次遇到張炑之時,阻攔丘志清殺人的那對兄妹。 不過一轉眼,當初懵懂堅毅的小孩,而今也長成大人模樣了。 “這三人,便由你們,領到持身閣去教導吧,記得,每隔六天,我會考校一番,去吧?!?/br> 見二人轉一聲之后,便要領著三人前去遇真觀,丘志清猶豫了一下,道: “你們想要下山的話,和你們崔師叔,以及陳師叔說一聲即可,全真是不禁止持身閣弟子下山的,哪怕入道了,亦可以下山,無需糾結,只要道在心中,在哪不是修道呢?” 兩人外殿門外行去的步伐一頓,而后轉身便要向丘志清行跪拜大禮,袍袖一拂,下跪到一半的身子不由得起身。 見他們疑惑,丘志清笑道:“去吧~” 看著五人離開,丘志清也算安排好了一件事,到時候給他們偶爾開開小灶就成,既不會顯得太特殊,又能讓他們融入集體,何樂而不為呢? 等五人走遠,申志巖這才打趣道:“這下子,要是被房師兄知道,掌教師兄竟然勸他預定的弟子下山,估計還不知道會怎么跟師兄你鬧騰呢?!?/br> 丘志清笑了笑:“俗念一起,再待在山上已經(jīng)不合適了,他們想要走,那便走了便是,且人家說的也不錯,他們家就剩下他們倆了,光宗耀祖還要靠他們呢,又何必強留,枉做……” 說到這,他并閉嘴不談,而是和這位申師弟聊起了醫(yī)術,這可是他最喜歡的領域! 時間悠悠,丘志清自從往河北一行之后,便又無聊且充實的修道生涯,繼續(xù)研究他們這些年研究的武功前路的問題。 其中主力自然是丘志清,尹志平,王志瑾,陳志益四名第三道境的道門真人為主力,雖然他們還算不上真正的真人。 不過以他們四人第三道境的修為,足以在當下的道門稱真人了。其中丘志清更是半只腳邁進了陽神境界。 只需努力個九年左右,七返九還之后,便有望陽神成就!那就是另一個起點了…… 當然,這一切都還需要構建出,五行五氣的循環(huán)才行,不然時間可能更長! 在全真道安安心心修道的時候,外界也是風起云涌。 李莫愁認為小龍女和楊過都成親了,自然不配住在古墓,雖然李莫愁打不過他們,不過不知道她是怎么cao作的,愣是把兩人趕出了古墓! 楊過與小龍女剛開始,還在終南山中隱居,不過小龍女習慣這種生活,楊過可不太習慣,便拉著小龍女闖蕩江湖去了,美其名曰:盡覽神州錦繡山河! 以小龍女的國色天姿,妥妥是……這不,這些年楊過一路懲jian除惡,游覽大好河山。 他們遇到的反派之中,竟然有十之二三,使用的是全真教的外門武功,這讓楊過更加不爽了,這些全真教的家伙,真是…… 這就是事實,沒有哪個門派是專門出好人,雖然持身閣弟子入門需要經(jīng)過一定的考察,有用,用處不算大,人都是會變的。 好在作惡的不少,投軍報國,或者行俠仗義的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大多數(shù)都會去給人看家護院,或者跑鏢討生活。 這些年中原大地只是初步平定,落草為寇的大有人在,還是比較混亂的,這導致全真道持身閣畢業(yè)的外門弟子,就業(yè)形勢大好。 像那種沒事喜歡欺負人的,只是少數(shù),不然早就天下大亂了,要知道,全真道可是有一個祖庭,七個道脈,都有持身閣的存在…… 且不論楊過和小龍女在江湖上拿全真道外門弟子刷聲望這回事,原本以為會在藏地臣服后,對宋朝下手的蒙古,卻并未來襲。 而是在藏地臣服,漲了一波聲望之后,于宋淳祐七年,公元1247年秋,以西巡為名準備西征! 這位上位一年,終于熬死了執(zhí)政老媽的新任蒙古大汗,上位的第一個開刀對象,就是曾經(jīng)那個看不起他。 連演都不愿意演,諸王大會都不來參加的欽察汗國(金帳汗國)大汗拔都! 得知這個消息的宋庭,頓時松了口氣,還以為他們要繞道青藏高原,側擊宋朝側后呢,松了口氣的同時,倒是沒忘記對西川的布防。 同年,臘月,商隊帶回來一個關于明教的消息,那些護衛(wèi)的外門弟子,覺得有必要告知重陽宮,便把消息傳了進去。 原來是明教教主鐘匯明,率部在扁都口第一次埋伏蒙古使節(jié)的事發(fā)了,蒙古人直接把入藏使節(jié)團團滅的仇記在了明教身上。 此次西征,前鋒順手就把明教的新光明頂給掃了一頓,明教被迫再次搬家。 不過不幸的是,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這位正在閉關的鐘教主練功練岔了氣,搬家不久后連后事都沒交代就掛了。 截止到丘志清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換了兩個教主了…… 只能說明教這波虧大了,不僅沒能阻止藏蒙合并,連老巢都被揚了,辛虧第二次截殺他們算是把首尾做干凈了。 不然就算重陽宮他們鞭長莫及,位于恒山的全真道南無派…… 第二年,宋淳祐八年,四月,繼位兩年多的蒙古汗貴由,死在了西征的路上,貴由皇后海迷失臨朝稱制,與兩個兒子不和,蒙古一團混亂。 八月,消息傳到宋朝后,宋朝發(fā)揮了他們老祖宗的傳統(tǒng)藝能——欺負孤兒寡母! 這些都和丘志清他們沒多大的關系,經(jīng)過兩年來的不斷摸索,他們在兩層《先天功》的基礎上,又創(chuàng)出了一層,先天xue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