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小道童開局 第99節(jié)
而丘志清則是不用,他釣魚是每次釣上來的,都是空著的魚鉤,重新隨意掛上餌料后,又把釣鉤丟入潭水之中。 碧虛子是手持魚竿,一動不動,整個人坐在那里,卻是仿佛融入天地之間,魚鉤周圍,偶有便又魚兒游過,魚鉤也會隨水流擺動。 丘志清整體的狀態(tài),和碧虛子差不多,不過他的手指,卻是時不時的會敲擊一下魚竿…… 兩人表面上看著差不多,可如果把視角移到水下便會發(fā)現(xiàn),碧虛子的魚餌,如同潭中蝦米,時不時蠕動幾下, 散發(fā)著生與靈動的氣息,吸引著不少大魚的追逐,被咬中了,自然魚兒也就上夠了! 而丘志清的魚餌,卻是隨意擺動,于水中來回遨游,圈尋,每當(dāng)有小魚想要吃餌料之時,餌料便會自動躲開。 魚兒追上還能偶爾吃一些餌料,要是想一口吞下,魚鉤便會帶著餌料快速遠(yuǎn)離,如此,直到餌料被吃完,也不會有魚兒上鉤。 魚餌被吃完了,丘志清便換上新的魚餌,重新來過! 兩人多數(shù)時間中,便如此于沉默中釣魚,那些不明所以的蝴蝶,小鳥,松鼠之類的,時不時便會圍繞著兩人偏偏而飛,累了,便落在兩人身上停歇片刻。 當(dāng)然,有時候也難免會遇到一些不怎么講文明,隨地大小便的小鳥…… 兩人的論道,便在這釣魚,打坐,除草等日常中進(jìn)行,很少開口,這是丘志清經(jīng)歷的一段別開生面的論道!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丘志清在這廬山之上,一呆,便是兩個多月,自身便在這一天天,一場場的論道中,不停進(jìn)步著,相信,之后的他,應(yīng)該不會再從半空中墜落! 而白芷這邊,亦是在擂鼓山中隨著王語嫣學(xué)藝,對,你沒看錯,她是在趁王語嫣的課程,教學(xué)隊伍可謂豪華。 由白芷和無崖子兩人負(fù)責(zé)教導(dǎo)王語嫣《北冥神功》的修煉,由蘇星河以及函谷八友負(fù)責(zé)王語嫣的雜學(xué)教育。 原本對這些不感興趣的白芷,處于無聊之下,也開始跟著王語嫣旁聽,這倒是讓白芷漲了不少見識。 以前因為出身的原因,跟著丘志清,丘志清也僅僅是教她習(xí)武,還有就是給他講道經(jīng),對于醫(yī)術(shù),她沒有要求學(xué),丘志清便也沒教。 按照丘志清的說法,他這是按照持身閣的標(biāo)準(zhǔn)授徒,多少人都是這么過來的,不會有錯,白芷不知道持身閣是什么,不過聽名字就是正規(guī)部門。 所以她也沒深究,至于琴棋書畫這些,丘志清本人也不是很精通,就別提還有音律了…… 眼看便要七月末了,白芷吩咐段譽下山采買一些東西回來,可沒想到,段譽竟然帶著一名身背女子的大漢上了擂鼓山…… 第一百五十五章 山水偶遇 原本按白芷和王語嫣的意思,是讓段譽自己回大理的。 不過段譽為了王語嫣,連白芷都給賣了,說是怕她們兩位仙子不知人心險惡,怕被騙,于是死皮賴臉的跟了上來。 白芷倒是無所謂,在大理之時,刀白鳳對她是真的沒話說的,就當(dāng)帶帶她兒子了。 段譽能在家里把他老爹段正淳辯駁的無言以對,自是聰慧機智,口才了得! 不過出了大理鎮(zhèn)南王府之后,才知道,原來大部分人都不想和他心平氣和的講道理。 倒是自己吸干了他們的內(nèi)力之后,大家反倒變得客氣了不少! 段譽也不傻,經(jīng)過了社會毒打之后,雖然依然喜歡與人講道理,可卻也明白,自己只有拳頭夠大,人家才能心平氣和的聽你講道理。 因此這段時間中倒是有跟著白芷好好學(xué)武,當(dāng)然這都是托詞,主要是可以和王語嫣一起習(xí)武! 而無崖子看在他會《北冥神功》的份上,不僅沒有把這個家伙趕走,還把他當(dāng)外孫女婿對待,把他功法中的不足也補足。 如此,自從六月初回到了擂鼓山之后,白芷便過上了一邊當(dāng)學(xué)徒,一邊當(dāng)老師的日常中。 以前沖和總是說教自己很容易,沒想到自己教起段譽和王語嫣來,也感覺頗為簡單,難怪那么多老師都喜歡聰明的學(xué)生。 不等白芷看清來人,在一邊練武的王語嫣便驚喜的叫出聲來:“阿朱!” 一邊喊著,一邊快速上前查看情況,這一看才知道,阿朱受了重傷,而送她上來的人,正是蕭峰。 原來蕭峰去少林寺找自己的授業(yè)恩師,卻被誤會成兇手,又巧遇進(jìn)少林偷經(jīng)書的阿朱,阿朱受了半掌,身受重傷。 兩人本想直接去找徐慕華,可徐慕華此時在擂鼓山上,他們自然沒找著,卻是恰巧遇到下山采買的段譽,于是便有了眼前這一幕。 現(xiàn)在薛慕華被蘇星河拉回來給王語嫣教學(xué),自然不會跑出去開什么英雄大會。 在自家未來掌門,王語嫣的命令下,薛慕華自是拿出所有本事,來醫(yī)治阿朱。 段譽王語嫣和蕭峰三人在一起聊天,段譽是好久沒見他這位結(jié)拜大哥了,而王語嫣則是想知道阿朱的事情,當(dāng)然,有機會也想向蕭峰打聽打聽他表哥的事情才是。 當(dāng)蕭峰說出自己這近半年以來的經(jīng)歷之時,段譽不由的對蕭峰的遭遇憤慨不已,倒是身為局外人的王語嫣好奇的問道: “蕭大哥,這個帶頭大哥應(yīng)該不難猜才對,你又何必如無頭蒼蠅一般亂闖呢?” 聽聞此言,蕭峰不由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看著王語嫣,段譽亦是一般無二,不過他的眼中要比蕭峰多了一絲璀璨之光! “王姑娘此話何解?還請明言!” 王語嫣沉吟一番后,分析道:“我對三十年前的事情不太了解,不過能同時結(jié)交各路英豪,且與丐幫前幫主關(guān)系匪淺,能讓蕭大哥你拜入少林玄字輩大師門下的人,應(yīng)該不多!” 王語嫣這話,無異于一語點醒夢中人,以前蕭峰只是追著線索跑,想著追問出幕后之人,可王語嫣這么一說,無異于是給蕭峰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路。 聽這么一說,經(jīng)過三人的一陣分析,他們最終劃定了四人,上代參合莊莊主慕容博,上代丐幫幫主汪劍通,被稱之為伏虎羅漢的玄慈,以及降龍羅漢神山上人! 排除已死的慕容博,以及收到信件的汪劍通,那么僅剩兩人,而兩人中…… 蕭峰得知此消息,便再也難以克制心中的急切,匆匆告辭后,便下山而去,由此可以看出,蕭峰雖然手段智慧都不缺。 不過過于情緒化,易怒,易喪失理智……看著下山而去的蕭峰,段譽有心跟上,可思及王語嫣,段譽還是留在了擂鼓山中…… 其實蕭峰此時已經(jīng)有了答案,畢竟能調(diào)動少林資源的,而且和汪劍通關(guān)系匪淺之人……不過是心中不想承認(rèn)罷了! …… 不覺間,又是幾個月過去,眼看年關(guān)將至,丘志清也不好意思留在廬山,便提出告辭,碧虛子盛情挽留。 這半年多時間中,與沖和的論道,沖和固然收獲滿滿,可他碧虛子也是獲益良多,特別是沖和純陽之體的理論,更是讓他獲益匪淺。 廬山腳下,看著重新掛上“懸壺濟(jì)世”旗幡的丘志清,碧虛子胡子一抖一抖,最終還是問道: “沖和道友既無處可去,何不在此,陪老道過年?老道怕是時日無多,今日一別,怕是天人永隔,可惜老道福緣淺薄,未能早幾十年遇到道友,哎~” 他倒是對生死表現(xiàn)的很是坦蕩,并沒有什么忌諱,畢竟修道都修到這把年紀(jì)了,早就看開了。 “真人大可不必如此,聚散離合乃紅塵常態(tài),你我皆在紅塵,又豈能例外,能與真人論道半年,已是貧道三生有幸,怎敢貪多!” 誰說道門高人就沒有煩惱呢?碧虛子從不這么認(rèn)為,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很瀟灑的,直到此刻,發(fā)現(xiàn)自己也不耐別離。 久久無言,仿佛蒼穹的看不下去,狂亂的北風(fēng)揉碎暮靄,片片雪花散落,催促著衣著單薄的兩人離去,不要妨礙它點綴這個世界。 “珍重!” “告辭!” 看著丘志清遠(yuǎn)去的背影,碧虛子在這一瞬間,也想著是否找一個傳人,留下自己的傳承,以免一身所學(xué),隨他進(jìn)了棺木。 離開廬山之后,丘志清便想著北上中原看看,說不得能自己的師徒緣分就定在中原了呢? 在渡口等船之時,卻聽到隱隱間貌似有人在叫自己,抬眼一看,卻是江中一艘大船,船上一中年帥哥正在向著自己招手。 丘志清定睛一看,樂了,這不是大理鎮(zhèn)南王段正淳么? 船上的段正淳本來只是看著眼熟,所以才叫了幾聲,沒想到還真的是丘志清,便趕緊吩咐船員把大船靠岸。 大家都不知道這位爺要干嘛,畢竟這剛剛離開了馬頭,這又要靠岸,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不過這年頭,人家才是大爺! 不等船靠岸,丘志清飄身而起,二十丈的距離,不過一個水面借力,丘志清便穩(wěn)穩(wěn)的落在大船甲班之上。 這還是丘志清不想太過招搖的結(jié)果,不然他都不用借力,便能直接落在甲班上! “真實人生何處不相逢,沖和兄,沒想到在在這大宋江南地界,也能遇到?jīng)_和兄,他鄉(xiāng)遇故知,真是人生之大喜?。 ?/br> 說完之后,段正淳愣了一下,不由的好奇道:“沖和兄,怎地不見白姑娘?你們不會是鬧矛盾了吧?” 丘志清搖頭失笑,這段正淳,還真沒看出來,有點話嘮屬性! “鬧矛盾倒是沒有,只是她要去中原辦點事情,不知這兩位是?” 這下輪到段正淳尷尬了,一番介紹下來,原來真是阮星竹和以及阮星竹和段正淳的女兒,阿紫。 丘志清很是好奇,這個時候阿紫不是應(yīng)該和蕭峰在一起么?出于好奇,于是丘志清特意和段正淳大聽了一下江湖上的消息。 原來蕭峰下了擂鼓山之后,本是想先去少林問明原由,不過少林下手比他可要快得多,沒有張屠戶,還能吃帶毛豬不成? 于是沒有薛神醫(yī),武林大會照開不誤,還是聚賢莊挑大旗,少林高僧牽線搭橋,蕭峰一露面,便遭到了中原群雄的圍殺。 不過此時的蕭峰,可沒有死戰(zhàn)的必要,打不過,便迅速遠(yuǎn)離,最終消失在中原群雄的視線之中! 而原本是來中原調(diào)查少林寺玄悲大師死在大理一事的段正淳,中途收到自家兒子被抓到蘇州燕子塢的消息。 于是便前往燕子塢打算救人,不過他去遲了一步,兒子沒見到,倒是想起自己老情人阮星竹在附近小鏡湖…… “懂了,鎮(zhèn)南王是打算帶他們母女回大理!”說罷,還想段正淳豎了豎拇指! 都說段正淳和韋小寶是金庸筆下的兩位差別極大的情圣。 段正淳是:我誰都愛,可不能誰都娶回去,要我為她們死,也不是不行,為了愛情,命都可有可無,娶不娶,自然不影響! 而韋爵爺則是另一個情況:就算我都不愛,可我也都要娶回去,想讓我為他們死,想都別想,為了命,愛情可以暫時放在一邊。 一番暢聊,這才知道,原來段延慶是想殺了段正淳這位大理的皇太弟,再抓住段譽,逼迫段正明把皇位讓給他。 不過此人也是奇怪,想著弄死段正淳,卻不想著弄死段譽,不知道是冥冥之中略有感應(yīng),還是他們老段家就段譽這一根獨苗,舍不得掐死? 你說既然最后不管怎么鬧,皇位都是段譽的,那你段延慶還鬧騰個什么勁? “當(dāng)初黃眉大師和阿芷沒把段延慶留在萬劫谷么?” 他說的是那次白芷和黃眉僧去萬劫谷救段譽的那一次,經(jīng)過段正淳的講述,丘志清這才明白,白芷當(dāng)初和黃眉僧聯(lián)手, 這才擋住段延慶的進(jìn)攻,最終還是白芷用《萬歸靈澤》中吸人真氣的這一特性,被段延慶誤認(rèn)為是遇到了《化功大法》。 這次沒敢打下去,直接跑路。 “對了,沖和兄意欲何往,我送你一程!” “有勞了,送貧道至江北即可……” 第一百五十六章 帶頭造反? 段正淳把丘志清帶到江北,并讓他見到段譽的話,幫忙給他帶個話,讓段譽早點回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