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小道童開局 第141節(jié)
可不敢隨意外傳! 至此,丘志清在太平道中便有了個“執(zhí)教真人”的稱號。 可問題是,丘志清還沒說加入張角的太平道呢? 然則大多數(shù)人都默認他已經是太平道中僅次于張角的存在了…… 世事就是這么的奇妙,有的人對此非常在意,卻是在教眾心目中地位并不高,如張寶張梁,他們對丘志清并不是太看得上。 在他們看來,他們大哥修行數(shù)百年,不論道行,還是境界,都比丘志清高! 他一個山野道人,憑什么對張角指手畫腳? 對于這兩人的冷眼相待,丘志清并未放在心上,一心想著平復瘟疫。 這場大疫,從正月伊始,一直持續(xù)到秋收結束,這才少有緩解。 而丘志清,隨著走過的地方增多,對這個時代,也算是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第二百零九章 國相相邀 這個世界,確實是比大宋所在要廣大的多。 人也要強橫不少,可在瘟疫面前,一樣是如此的無力,在饑餓面前,依然是一推就倒! 糧食產量也很高,可該吃不飽,還是吃不飽。 饒是丘志清已經見過不少此等事情,依然忍不住心中喃喃:這世道,不該這樣的,吃個飯,本就不難,不是么? 話說這大漢天下,不知是否前輩開掛太過。 總之這些年天災人禍不斷,不是大水就是大旱,氣候反常的厲害,一入秋,便冷的厲害。 正常耕種根本無法進行,聽說朝廷正在推廣冬小麥的種植,還是缺水鬧的。 和張角的交流,讓他獲益良多,不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眼下天氣轉冷,疫情有所控制,丘志清打算回他的掛云山去也。 不知道他的這一季糧食,有沒有被童淵霍霍光,畢竟看樣子,童淵也不是個會耕田的料。 “回山也好,在紅塵中打滾,一不小心,難免刀斧加身,怎及的上山中逍遙!” 張角知道丘志清要回山后,如此說道。 丘志清有些好奇,張角會不會如他所熟知的歷史一般,繼續(xù)傳道。 “道兄意欲何往?” “貧道兄弟三人,資質有限,恐難以名列仙箓,位列仙班,且天下如此,入世,頂多刀兵之劫加身,回山,那便是道心之劫降臨,恐怕連兵解的機會都沒有……” 張角的意思,丘志清大概明白。 這些日子之中,隨著兩人交流的增多,也曾聽張角說過這方面的事情。 當初童淵說的那番關于修仙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 想要渡過最要命的三災,要么便是有躲避三災之法,要么需有強橫的后臺,像天庭的蟠桃,便是諸位仙家的俸祿。 也是渡劫延壽的良方! 所以說修仙難呢,苦苦修行數(shù)百年,到頭來福緣不夠劫難臨身,便化作東流水。 不過張角的那句:入世,僅是刀兵之劫臨身,不入世,則是道心之劫降臨! 這句話,卻是讓丘志清陷入了沉思,仿佛心中一道光閃過,卻是怎么也抓不住。 丘志清只得先放下心中的那一絲悸動,與張角道別。 并表示,日后有用的上他的地方,盡可來找他! 臨到別了,張寶和張梁倒是表現(xiàn)出了一名修道者應有的胸懷,這么長時間一來,倒是接受了丘志清醫(yī)術確實比他們強的事實。 不過也只是凡人的醫(yī)術而已! 道別一行人,丘志清踏上了返回掛云山的路…… “你怎么不走?該教的,貧道都教給你了!” 丘志清轉身,好奇的看著身后跟著的那名書生。 這個時代的醫(yī)者,還是比較吃香的,所以那些人跟著丘志清學了醫(yī)術之后,便自行離開了,其余的也加入了太平道。 打算跟隨張角,回鉅鹿(巨鹿縣北)。 此時張角已經在治療瘟疫的過程中,成立的太平道,且已經傳道有些時日了,有大批追隨者。 他們跟著張角,丘志清也沒什么好說的,人各有志! 倒是這鄭巖跟了上來,讓丘志清有些好奇,他不是對太平道的那套理論很是著迷么?怎么還跟上來了呢? 對于丘志清的疑問,佩劍青年恭敬一禮,回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某打算拜先生為師,求先生成全!” 說罷便要下拜行師禮,卻被丘志清伸手一拂,給攔住了。 鄭巖見自己怎么也無法下拜,便知道,定然是丘志清使了什么手段。 見鄭巖不解的看著自己,丘志清道:“如果貧道沒猜錯,你是治公羊的吧?恕貧道直言,貧道教不了你什么!” 所謂治公羊,就是專門學《公羊春秋》,這個年代,每個世家都有自己的專精。 他們幾乎壟斷了對經學的解釋權,這種世家,便稱之為“經學世家”。 別看鄭巖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可也是個正兒八經的武道好手。 畢竟這年頭,能夠佩劍到處浪的,怎么也不是普通人。 對于丘志清的決絕,鄭巖卻沒有輕言放棄,而是表示讓他跟隨左右即可! 既然如此,丘志清也不再多說什么,讓他跟隨左右,就當考察一番罷,到時候如真是可造之材,收入門墻也并無不可! 如此,兩人便一同上路,其實鄭巖跟著丘志清已有半年有余。 其對丘志清背上,與其腰佩長劍樣式截然不同的長劍,一直很是好奇…… 當倆人從河間國進入常山國境內時,卻是被人攔住了去路。 丘志清還以為又是個別無良的世家,勾結官府想要拿他,之前在高邑就發(fā)生過這種事情,伏擊不成便想通過官面手段。 丘志清差點被直接壓入大牢。 辛虧是張角他們出面解決了這個問題,不然少不了要動用非常規(guī)手段! 這次是常山國國相相邀。 反正也是順路,丘志清便隨同前往。 常山國的國都在元氏縣,剛好在真定縣南邊。 常山國國相是一位六十余的……中年人士,在要不是實在沒什么人,而丘志清又有官職在身,他是怎么也不會讓這個餡餅落在其頭上。 他們家的年輕人,原本也是優(yōu)秀一輩,運作一番便可以直接舉孝廉。 奈何四年前,也就是丘志清來到此世的前一年,發(fā)生了黨錮之禍,被從太學除名,禁錮在家鄉(xiāng)。 所謂“黨錮之禍”,其實就是士大夫不滿宦官掌權,想要弄死宦官首領曹節(jié)、王甫等宦官。 結果搞笑的是,他們打算事成之后請功用的奏折,竟然放在家里就被宦官偷了。 結果可想而知,被殺被貶的士人,多達六百多人,這就是第二次黨錮之禍。 曹節(jié)就是曹cao的曾祖父! 原來之前真定縣的縣令,雖然沒有堅持讓丘志清出山,不過還是把他的功勞記著,卻并未上報。 為的便是有一天能用的上,結果,自己卻得了疫病,死在家中,縣中主簿也不敢隱瞞,便把此事報了上去。 后來丘志清聲名鵲起,常山國國相,雖然無事,家人卻也受丘志清恩惠。 于是便把丘志清的功跡如實上報,給丘志清弄了個縣令的職務…… 第二百一十章 上任平城 丘志清一開始是拒絕的! 給他的職務是平城縣令,平城在哪里? 在距此處兩千多里開外的雁門郡,也就是后世的大同城。 只不過這個世界要大得多,人們也強壯得多,道路自然也要發(fā)達得多,大漢這才能統(tǒng)治這么廣袤的神州大地。 對于丘志清的不配合,這是常山國相沒有料到的。 沉思片刻,根據(jù)丘志清的所作所為,他便搬出了一套邊境百姓困苦,無人愿意前去為官的由頭。 并對丘志清使出了激將法,本以為其一心為民,沒想到亦是貪生怕死之輩…… 這么拙劣的激將法,聽得丘志清心里直翻白眼。 不過他接下了! 此時他腦海中回想著張角那一句:入世,僅是刀兵之劫加身,可若是不入世,可是道心之劫臨身! 回想自己過往,逍遙是逍遙了,有過對塵世的不滿,與無奈,自己也自認為盡了自己的一份力,可始終少了一種…… 一種參與感,順勢而為,撥弄乾坤固然因果少了許多。 可也讓自己少了紅塵的侵染,不是嗎? 自己貌似從來沒有真正的入過紅塵,也沒有在紅塵中打過滾,看似身在紅塵中,實則心在紅塵外! 思及此,丘志清豁然心中豁然明悟,興許,這就是自己更進一步的契機也說不定呢? 見丘志清點頭,常山國國相亦是松了口氣。 畢竟這丘志清要是拒絕了,他常山國今年的舉孝廉名額,豈不是浪費了一個,如此,對他的政治聲望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 正事談妥,接下來便是閑聊時間。 通過與國相的交談,他這才知道,原本他是被表為真定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