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小道童開局 第282節(jié)
丘志清斷定,他們壓根守不住長安,只能出城,與自己野戰(zhàn),方可有一線勝機,不過其內(nèi)雙方爭斗,誰也不敢輕易出城。 宮城之中的王允等人,就不用說了。 城中的樊稠,李傕,郭汜等人亦然。 否則,他們出城了,萬一被宮城中的王允等人,背刺了,該如何? 徐榮正是看穿了此點,這才打算,等丘志清過來,便一舉攻克長安城,正式進軍長安。 軍事這方面,丘志清還是比較相信徐榮的,畢竟術(shù)業(yè)有專攻。 第二日,還沒等徐榮下令開始攻城,城上,便出現(xiàn)了王允的身影,這讓丘志清有些疑惑,不是說王允被困在宮城之中。 正在與西涼軍對峙嗎? 為何會出在長安城頭? 難道西涼軍投降了? 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被丘志清派進去勸降的段煨,只不過這廝比較倒霉,他是隨著王允的出現(xiàn),被倒吊在城門之上。 丘志清都無語了,不是說你和他們關(guān)系很好嗎? 怎么一轉(zhuǎn)眼,便被人家倒吊在城門上? 看著王允旁邊,現(xiàn)出身影的,應(yīng)當(dāng)是樊稠等三人。 丘志清和徐榮,頓時有了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并州牧何來?” 這時城上的王允發(fā)話了,雖然語氣中帶著疑問,可滿滿的都是防備之意,似乎丘志清便是來搶奪他們的勝利果實一般。 “聽聞朝中有人對天子不敬,余深受先帝隆恩,特來拜謁新天子……” “一別數(shù)十載,曾經(jīng)的議郎,也是權(quán)傾天下的并州牧了,確實應(yīng)該拜謝皇恩,然天子不適,使君還是改日來訪,先退吧!” “也好,余便退回渭河北岸,我等也算故友,帶上城門上那位,吾在帳中設(shè)宴,恭候大駕!” 說罷,輕輕一拉韁繩,驅(qū)馬回趕。 被倒吊在城門上的段煨,感覺自己要白給了。 就這樣,被雙方忘在了城門之上。 然而并沒有,丘志清請王允,順帶把他也給帶上了,原本有些自怨自艾的段煨,瞬間來了些精神。 他可沒有他族兄段颎那么有骨氣。 他們家這一代,就剩下他這么一支獨苗了。 還得繼續(xù)撐住才是。 本來當(dāng)初族兄段颎,官至太尉,大家都以為他們老段家要發(fā)達了,可誰知道,一夜之間,段颎被下獄。 在獄中徘徊之后,依然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 從那開始,段煨就覺得,為這些老大賣命。 實在不值得,還是保命最要緊。 可沒想到,自己新跟的這位老大,這么絕情。 一上來就擼了自己兵權(quán)不說,還自己把自己丟進群狼環(huán)伺的長安城之中。 先是樊稠李傕,郭汜三人,不滿他背叛西涼軍,把他揍了一頓,而后便是王允這廝,不滿他投靠并州軍。 又讓人把他揍了一頓。 要不是看在他族兄,在涼州還有不少威望的面子上。 說不得,他就不是鼻青臉腫那么簡單了。 本以為這次啊,他算是白給了,沒想到,自家新老大,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絕情,還是從王允手中,將自己要回。 丘志清和徐榮,率領(lǐng)大軍,撤退至渭河北岸,重新扎營。 不多時,王允以及一名中年書生模樣之人,便帶著鼻青臉腫的段煨,來到帳中。 隨行的,還有一名絡(luò)腮胡大漢。 此人一身鎧甲,身上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見段煨這副鼻青臉腫的樣子,丘志清也就放心了,說明西涼軍,對他還是比較關(guān)照的,畢竟都沒有拿他祭旗。 按丘志清所知的歷史來說。 段煨這廝,在投靠王允之后,便一直駐軍華陰。 他也不愁吃喝,王允死后,竟然沒人想起他來。 直到李傕郭汜兩人,爭斗數(shù)年后,劉協(xié)想要跑回洛陽,大家這才想起,華陰還有一支兵馬,這廝,可謂是把低調(diào)演繹到了極致。 丘志清本來不太想用他的,因為他的積極性太低了。 不過能從長安或者回來,也算是完成了丘志清的任務(wù)。 可以的話,還是可以用一用的,別的不成,可段煨作為軍人世家,本事還是有的。 到時候,讓他去守衛(wèi)北疆就好了…… 按下心中思緒,丘志清看向來人,之前聽聞王允被困在宮城之上,本該從宮城城門之上跳下來的王允。 此刻卻是并無一絲的郁結(jié)之色。 反倒是有些意氣風(fēng)發(fā)起來。 丘志清不知道這是何故? 該不會是樊稠等三人,歸順王允了吧? 丘志清還真沒猜錯,原本的話,王允與合作對象呂布有些嫌隙,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這才讓呂布駐軍城外。 被西涼軍第一個打跑。 原本西涼軍攻城,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耐不住,被董卓重新任命為司隸校尉的黃琬。 他有個好宗親啊,黃忠愣是在樊稠等人,殺到宮門之前。 將宮門關(guān)上,便一守就是兩天,讓這群西涼軍根本看不到破城的希望。 恰逢此時,徐榮率兵趕到,雙方更是不敢動了。 便一直保持這份相對的平衡,直到丘志清到來,給了他們不一樣的壓力,因為丘志清的目的非常明顯。 就是奔著侵吞關(guān)中來的。 一上來,便直接收服了段颎,拿下關(guān)中與洛陽的交通咽喉。 而后直接進兵長安,這是來者不善??! 在外部的壓力下,雙方快速接觸,便達成和解。 同時各自出力,爭取先讓丘志清退出關(guān)中再說。 畢竟有丘志清在,大家火并都不方便,于是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子師兄請!” 子師,是王允的表字,丘志清曾經(jīng)在洛陽待過幾年,當(dāng)時便借住在蔡伯喈府上,由于蔡伯喈經(jīng)常飲宴的緣故。 他哪怕不想認識王允這些人,都難。 “沖和兄,一別多年,不知伯喈兄,可還安好?” “甚好,還添了個大胖小子,有空吾可帶子師兄去晉陽看望?!?/br> “晉陽雖好,然,吾一別數(shù)十載,偶有回返,卻也只識寒冬,不知春秋,不若沖和兄帶伯喈兄一起,來長安可好? 春賞垂柳沙堤,夏觀荷塘月夜,秋望鴻雁南歸,豈不比只有一片蒼茫之冬的晉陽,要美上許多?” 沒意思,丘志清只是想表達一下。 自己請他去晉陽的好意,其實是想救他一命來著。 不然就算自己退了,他們遲早也會火并。 內(nèi)部的矛盾,并不會因為外部的壓力而消失。 裂縫本就存在,只不過在壓力下,變小了,變得雙方可以接觸了,可只要外部壓力一旦消失,反彈之下。 裂縫非但不會消失,還會越發(fā)的大起來。 因此,丘志清這才想拉王允一把。 畢竟這家伙,雖然之前都看不起丘志清,不過多次轉(zhuǎn)任地方。 治理地方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反正他們老王家,已經(jīng)被自己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可也就是如此,王允才會認為,丘志清這是在嘲諷他。 丘志清的那番話,很自然的被王允理解為,你們太原王氏,都已經(jīng)被我拆分的七七八八了,你這個時候, 不把長安讓出來,乖乖回晉陽帶著。 竟然還敢負隅頑抗,簡直不識好歹! 這才有了王允的反嗆…… “不給我介紹一下兩位?” 既然王允放不下手中權(quán)力,那就只好公事公辦了。 見丘志清岔開話題,王允也不再糾纏,畢竟大家都是來談判的,掙一些口舌之利,除了占一些心理上的主動之外, 并無多大用處,談判,最終還是要看雙方的底牌。 言語的交鋒,多數(shù)還是在雙方底牌不明的情況下。 而今,雙方基本處于明牌狀態(tài),就看對方的選擇了。 他王允,他們,已然出牌,而今只需穩(wěn)住丘志清即可,時間一到,丘志清必然退兵,他沒得選擇。 在王允的介紹下,那位絡(luò)腮胡的彪形大漢,便是樊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