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的坦白局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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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東:“你生病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想無論如何,我們應(yīng)該一起面對?!?/br> “你知道什么?”梁晴感到驚訝,但更多的是憤怒,語氣不自覺急起來,“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 程一東有些受不住她的質(zhì)問,敗下陣來,只好解釋道:“我在一個線下論壇碰見范婭,她說你幾個月前住院手術(shù),之后我動用了些關(guān)系,打聽你的病情?!?/br> 范婭是梁晴的同學,算是兩人的共同好友。 梁晴不想追究對方是通過誰打聽的,只想趕快岔開話題:“我沒事了,勞煩你cao心?!?/br> 程一東還是維持著原來的稱呼習慣,“晴晴,我還是希望你跟我回去。北京的醫(yī)療水平是全國最好的,我希望你能得到最好的治療和康復?!?/br> “你不是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嗎,不需要你可憐我,也別幸災(zāi)樂禍,禍害遺千年,我應(yīng)該不會死在你前頭。” 程一東仍安靜看著她,恍惚回到他們還在戀愛的時期,他只是把她當個可愛的小女孩。 梁晴被看得很不自在,說:“我說真的?!?/br> “我說的也都是真的。我沒有辦法對你的事置之不理,無論出于什么身份,前男友也好,普通朋友也罷?!?/br> 程一東想讓梁晴跟他回去不可能,問她要不要復合更不可能,她說:“我回到自己的家,會幸福地生活下去,咱們就別互相給對方添堵了吧?!?/br> 程一東說:“你的態(tài)度有些幼稚,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對我心有芥蒂。” “不。”梁晴開始惱火,但現(xiàn)在誠實地說:“我只是選擇更真實表達自己的情緒,前面二十幾年生活得有些辛苦,以后不想這樣了。我來見你,正是因為我全都放下了。” 對方聽到她這么說,默下來。 程一東來找她,完全是出于善意。梁晴并非不是好歹,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他們分手雖然不算愉快,但也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如果程一東是個很差勁的人,梁晴根本不會跟他談,相反他條件很好。北京人,父母知書達理,自己在高校任教,比梁晴大幾歲。 人品沒瑕疵,性格也不錯,在一起的時候也把她當小孩兒寵。 但是成年人有很多身不由己。 “我的目的是帶你回去,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選擇,我只能尊重。” 他無奈地退而求其次,“晴晴,在你的城市招待我一下吧?!?/br> 梁晴目光戒備地看他。 “想什么呢?江南水鄉(xiāng),你長大的地方,我還從來沒有好好逛過?!?/br> 梁晴點頭,“你只要不再說似是而非的話,就可以?!?/br> 他們算握手言和,對過去的那段感情做了解。梁晴不會帶程一東去奶奶家,也不會帶他住自己的家,在公司附近定了家酒店。 天色已晚,梁晴說自己要先回去休息,明早再來接他。程一東啞然失笑,她真是一點兒狎昵心思都不留。 第二天早上梁晴開車過來,問程一東在這待幾天,她來做個行程表。 程一東看她安靜開車的側(cè)顏,“你長大了也成熟了。” “當然。”梁晴對這份夸贊坦然接受,“死亡邊緣走一圈,靈魂也受到了洗禮。” 一切改變的起因是三個月前的那場病,她在偶然一次體檢中查出了乳腺腫瘤。 也是困擾很多女性的疾病,她的情況不是很樂觀,結(jié)節(jié)多,且分布很散,醫(yī)生的建議是手術(shù)。 在術(shù)后等待病理檢測結(jié)果的那幾天里,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幾乎被恐慌淹沒,深夜里痛哭。她才二十幾歲,還沒有體味過人生各種滋味,不想死。 如果是惡性腫瘤,要怎么辦?好在結(jié)果是好的,良性。 她在那一瞬間想通了,不愿在北京消耗下去。這些年她夜以繼日的學習、工作,熬夜,吃垃圾食品,在職場上虛與委蛇,唯唯諾諾,到頭來只換了個糟糕的身體。 她決定辭職離開,幾輪協(xié)商下來公司同意她調(diào)職,。 程一東賊心不死地說:“晴晴,你真的不跟我回去?”遠赴千里求復合對成年人來說很難得,這輩子估計也只有這么一次。 “你能保證,一旦我和你的利益產(chǎn)生沖突,我說任何,包括你的至親,你會毫不猶豫地堅定選擇我?”梁晴問。 “你這個說法太寬泛了,需要具體事情具體分析,”程一東理性地道,“但我會盡所能照顧你,愛護你?!?/br> 梁晴搖頭,“你不能保證。你連自己的人生都無法完全自主決策,咱們還是不要再談這些了。” “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真心的,我知道你也是??蛇@種關(guān)系遠遠不到生死之交,甚至沒到負責的地步。” 程一東:“坦白點說,是你不再喜歡我了?!?/br> “是這個意思?!?/br> …… 一天結(jié)束,梁晴把他送到酒店自己回家,程一東說晚上一起吃飯,他明天就回北京了。 “上去休息會再下來吧?!彼驹诰频瓴AчT前幫她拿著包,忽然做出邀請。 “好。”梁晴沒有多想。 這天也是巧,過了年初五,朋友邀儲臣赴飯局,他順便帶了儲旭。 儲旭只是來一樓掃個充電寶的功夫,看見梁晴被一個男人虛摟進電梯,喊都喊不應(yīng)。 第12章 梁晴沒看見儲旭,倒是那個男的和他對視一眼。 儲旭見那人一副眉清目秀模樣,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完全不像好人。 他喊了聲“姐”,等他再喊一聲“梁晴”的時候,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 儲旭回到酒店包廂,正是眾人觥籌交錯之際,一個年長的男士見他進門,站起身來勾住他的肩膀,“咱們弟弟也長大了,這杯你替你哥喝了?” 儲旭被摟得滿臉通紅,身體連連后退。 儲臣悠揚自得靠在沙發(fā)里,翹著二郎腿,一片氤氳的煙霧里笑笑,“行了老崔,我弟還是小孩,你放過他吧?!?/br> “我在小旭這年紀孩子都打醬油了,還小孩呢?!北唤欣洗薜闹心昴凶吁怎咱勠劦刈叩剿媲?,嘿嘿笑道:“你們兄弟倆慣會扮豬吃老虎,實際比誰都精明?!?/br> 儲臣出來談生意偶會帶著儲旭,必然是需要用到他的地方。他不方便說的話,讓儲旭來唱白臉,反正年齡小愣頭青不得罪人,他自己再出來唱個紅臉。 久而久之,有人看穿儲臣的套路,卻毫無辦法。 “哪里的話。你想喝我陪你喝就是了。”這個客戶有點背景,他暫時不想得罪。 過后儲旭倒了杯茶遞給他哥,又出神地坐在一邊摳手指,儲臣將杯子擱下,余光瞥他,問:“怎么了?” “剛看見晴姐了,和一個男的在這個酒店?!眱π裾f:“我喊她都沒理?!?/br> 儲旭對梁晴的關(guān)注確實有些多,但也確實是因為巧合,還有一些關(guān)心。 他哥聽后身體只是微頓了下,并無特別反應(yīng),隨即低聲交代:“十分鐘后去外面,給我打電話。” 儲臣今晚喝的有點多,臉色看不大出來,還是那副坐懷不亂的德行,連頭發(fā)都沒碰。但一站起來就露出破綻,大高個搖搖欲墜。 * 梁晴在程一東的房間沒待多久就離開了,先去西餐廳吃飯。程一東又提議去酒店頂層的露天酒吧喝一杯。 梁晴說:“我戒酒了。” “上去坐坐而已,你這么早回去,還不是刷視頻熬夜。” 梁晴對此不置可否。 頂樓的風景果然好,可以看見半個城市的瀲滟燈火,周圍不乏香包名表傍身的男男女女,衣香鬢影,風度翩翩。 有錢有閑,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過得很好。沒錢沒閑,她在首都也只是個宛如螻蟻的社畜罷了。 程一東交代服務(wù)生給自己上威士忌,給梁晴的則是一杯無酒精飲。程一東問她這幾個月在這里生活得怎么樣。 梁晴說:“挺開心的?!?/br> “從你的精氣神看得出來?!背桃粬|說,“比以前好多,看上去也更自由了。” “在放飛自我的階段,只做自己喜歡的事,誰讓我不爽就干誰?!?/br> “學會取悅自己,是走向成熟的第一步?!?/br> 梁晴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要說再見了,過完恩怨一筆勾銷,我希望你將來的日子過得幸福,順遂?!?/br> 兩人杯子剛碰到一起,梁晴用空出的一只手取桌上的紙巾,手肘被走過的服務(wù)生撞了一下,一杯酒沒到她嘴里倒在了衣襟上。 “對不起,對不起,女士。”服務(wù)生手忙腳亂地道歉。 “你們怎么服務(wù)的?”程一東也趕緊起來檢查,忍不住皺眉責備,梁晴用紙巾蘸衣服上的水漬,“我自己不小心,別說了?!?/br> 外套領(lǐng)子幾乎濕透,服務(wù)生提出可以拿去幫她吹干。 “只能這樣了?!?/br> 程一東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梁晴,“你穿我的?!?/br> “不用,我不冷。”梁晴說:“等會衣服拿來我就回去了。” “你身體不好,別再生病了?!彼軋猿郑f著將自己的黑色大衣罩在梁晴肩頭,的確很暖,雖然不是梁晴喜歡的款式。 儲旭陪他哥上來吹風,正好看見男人給梁晴披衣服的一幕。 儲臣心不在焉地走到露臺,手指揉著膨脹的太陽xue,面色看著沒什么異樣,實際已經(jīng)頭痛欲裂。 司機被堵在路上,說要過會才能到,儲旭給他叫了杯冰水,又虎視眈眈地看著那邊的男女,眼神兇得要吃人。 程一東有所察覺,提醒梁晴:“那邊有個男孩在看你?!?/br> “你在說什么 ?”梁晴感到莫名其妙,不著痕跡地朝著程一東下巴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驚訝道:“小旭?” 不止儲旭,旁邊還有人。 儲旭見梁晴已經(jīng)看見自己,徑直走過來打招呼,“姐?!?/br> 梁晴看看儲旭,又看看漆黑的露臺邊的男人,儲臣握著冰水正要喝,被聲音吵到,也看了眼梁晴,并不驚訝,但目光寒涼。 四人奇怪的組合,拼了桌。 “晴晴,你的朋友?” 梁晴指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儲旭,熟門熟路地介紹:“我弟弟。” 程一東又看向儲臣,后者沉著臉,情緒比小男生穩(wěn)定多了,但氣場很強,看上去是個干大事的人。 男人的直覺也很準,這位男士和梁晴的關(guān)系不簡單,總不能也是哥哥或者弟弟吧。 程一東并非完全不認識儲旭,碰著范婭的時候聊起來梁晴,說她最近的生活看起來很悠閑。還用范婭的手機看了梁晴的朋友圈,吃喝玩樂都有,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