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養(yǎng)狼[種田]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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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好大!肚子那么大!” 白杬被幼崽夸得不好意思摸摸臉。好歹芯子也是個成年人了,怎么能因為抓了點小魚小蝦就被幼崽夸成這樣。 慚愧慚愧! 白杬逃似的跑開。 摸回來的東西需要處理,不然死了就不好吃了。 石鍋什么的搬出來,洗干凈了。再切上一點點的油脂,待會兒用得上。 樹幾個大廚在做下午的飯。白杬蹭了個火,把之前用過的石板拿出來洗干凈,然后架在火堆上。 曜叼著獸皮往白杬的身后放好,就地一趴,閉眼開始睡覺。 白杬往后一躺,現成的靠背。 他伸展胳膊,舒服! “阿杬!烤魚嗎?!” 白杬掀開眼皮,猛地對上安族長那張笑得燦爛的爬滿褶子的臉。 白杬嚇得后仰。 力道過大,直接沿著曜的背翻了個跟頭。 他混沌地爬起來,目光落在那肥碩的起碼有個十來斤的大魚身上。干巴巴地扯著笑:“吃。” 安族長的笑容立馬垮了。 白杬試探:“那我不吃了?” 安飛快搖頭。雙目緊盯著他身前,曲著腿慢慢后退。 白杬視線往下,一眼看見曜冷冰冰的眼。 “曜?” 曜看來,眸子里的涼意沒來得及收斂。氣場強大,不過沒有戾氣。 白杬看著嚇得把老腿兒使得飛快的安,害怕他給摔了,立馬翻過曜的背雙手捂住他的眼睛。 “阿杬?”曜聲音柔了下來。 白杬眨眨眼,心臟還在砰砰跳。 “好兇?!彼N起嘴角。 “不怕……” “好帥!”白杬接著下一句。 曜放松身體,嘴角漸漸凝出一抹笑。 作者有話要說: 注一:飛索球,《史前家園文明曙光:西安半坡博物館》陜西省文物局。 第38章 洗干凈的蝦米在獸皮上攤開晾曬。 石板燒干后, 白杬把肥油放上去煎。白rou在高溫的作用下漸漸卷曲、透明,直到蜷縮在一起變得焦黃。 隨后,白杬切了一把胡草和幾節(jié)刺刺草扔進去。熱油與胡草碰撞, 熟悉的蒜香味直沖鼻尖。 “好香!” “阿杬,你在做什么?!” 白杬揚了揚手里的木鏟子, 笑著道:“炒蝦米?!?/br> 鍋鏟輕輕在石板上翻炒,炒得香味發(fā)揮到了極致, 白杬連抓兩把蝦米放上去。 “嗷!變紅了!” “阿杬!可以吃了嗎!”大家饞得直咽口水。 樹舔了舔唇, 受不住這香味,小心地捏住身旁獸皮上曬著的小蝦尾巴快速往嘴里一塞。 咂吧咂吧……再來一個! “你做什么?”草注意到身邊窸窣的動靜,偷偷摸摸的。他反手揪了下樹的耳朵。 樹傻笑, 飛快拿著個小蝦米往他嘴里一塞:“好吃!” 草急忙抿唇。 察覺到嘴里是阿杬曬著的蝦,他瞪了一眼樹。 看了眼專心炒菜的白杬, 他咬著那點小蝦米咀嚼,表情不變:“不準偷吃?!?/br> “不是偷吃?!睒浜┬Γ赃呉恢?,“他們都在吃?!?/br> 放蝦米的獸皮被圍了一圈, 不同的手從背后或是身前、身側快速伸出來。對獸皮里的小蝦一次精準抓一個。 草目光移到飛的臉上, 看他面無表情地把蝦塞進嘴里。 嚼吧嚼吧繼續(xù)抓。 像嗑瓜子兒似的,停不下來。 大家嗅著空中飄散的味道, 吃得圓眼都迷醉似地瞇起來。 蝦米翻炒幾下就好, 白杬刨進碗。 石板空下來,白杬騰出手去洗螃蟹。螃蟹小小個, 炸酥了可以當零食。一口一個。 “阿杬, 還用石板不?”山幾個抱著盆過來。 白杬:“現在不用。” 丘爺爺朗聲:“河!來炸小魚兒!”四五個盆往石板邊一放, 每一個里面都是大半的小魚兒。 “這么多?”今天這釣魚怕是下去一竿兒起一竿兒, 扯魚都不帶停的。 “可不!阿山看見一群魚, 我們用網扯上來的。” 白杬點點頭:“還會用網了,聰明。” 自從幾個叔叔爺爺迷上了釣魚,部落里時不時就要做些魚。炸魚煮魚幾個大廚都會,白杬自然不用留在這里幫忙。 石板處獸人要忙,曜慢悠悠地爬起來叼著獸皮毯子給獸人們騰地兒。 河邊,白杬拿空盆打了一點清水倒進木盆,又扯了些青草當刷子,洗這些張牙舞爪的小家伙。 曜自覺地獸皮一放,趴在他身后繼續(xù)睡覺。 白杬回頭看了一眼,抿著笑靠著他坐下。 白鳥成群,低低地繞著河岸飛行。累了便停駐在對岸的樹叢,像一朵朵純白的春花,在滿身綠意的樹上開出生機的春意。 日子越長,這河岸兩邊也越發(fā)熱鬧。 * 小螃蟹洗個幾遍,回去的時候差不多已經開飯。 吃完飯,鍋騰出來。白杬試著用鍋熬了油做炸螃蟹。 螃蟹幾斤的量,獸人們分一分,還是能吃到幾只的。 炸螃蟹也不麻煩,油熬出來了之后,直接下胡草、刺刺草,炸干了后倒螃蟹。油溫高,螃蟹下去立馬變得通紅。 獸人們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那股饞極了的模樣惹得白杬心里微軟。 他加快動作,又復炸一遍,盛起來控干油水。只等著涼了就可以吃了。 玩兒夠了,也吃飽了,白杬圍聞著難得的油炸香氣和嘎嘣脆的吃炸蟹的聲音,趴在曜是身上閉眼消食。 春光無限好,太陽曬一曬,就更想睡覺。 白杬閉著眼睛,不知怎么就睡了過去。 風聲起,草叢泛起漣漪。安寧治愈的沙沙聲像搖籃曲,哄著沉睡的生靈。 白杬睡得舒服,可其余的獸人就不像他這么悠閑。 大家明明一只一只小蝦米地吃,卻不小心吃了一半…… 湖朝著樹擠眉弄眼:“怎么辦?” 幼崽起來要是看著快被他們吃光的東西怕是會哭了。真這樣,曜會把他們打死的。 樹一口將伴著炸蝦米的rou吃掉,再塞上一個脆脆的螃蟹。 碗筷一放,他抹了嘴巴霸氣地抓起盆兒……再猥瑣地踮起腳尖悄悄摸摸往后山餓方向狂奔。 但凡是吃了蝦米的獸人一瞥見曜那幽幽的狼眼,都緊了緊后頸皮,心虛地跟上樹。 他們一散,藏在他們包圍圈里的蝦米顯出全貌。 原本平平整整鋪在獸皮上的蝦少了一圈兒不說,還變薄了。 稀稀拉拉的,即便是獸人們盡力將他們均勻地平鋪開來,卻依然是處處留空。 只要是不瞎,一眼能看得出少了。 * 下午,白杬腦門兒被曬得發(fā)燙。 他迷迷糊糊地撐著曜坐起來,回頭一瞧,獸人們還在睡。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睡之前去洗了澡,身上的毛毛還濕漉漉的。 白杬仰頭迎上那燦爛的陽光,不由自主地瞇了瞇眼。 天氣好,應該很快能把毛毛曬干。 太陽大,他的蝦應該翻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