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努努嘴：肯定是看我們認(rèn)不認(rèn)真。

    樹：阿杬真是越來越嚇狼了。

    邊上的草睨了兩人一眼。

    樹立馬乖巧笑了笑。

    曜垂眸，看著三個臉上抽筋的獸人。“臉爛了？”

    樹一怔。

    糟糕！

    忘了這里還有個更可怕的！

    樹摸了摸鼻子，裝傻充愣：“啊？啊……什么爛了？”

    曜語氣輕飄飄：“我?guī)兔Τ兑怀叮俊?/br>
    樹雙手捂臉，立馬急喝：

    “不！”

    “不用了不用了！”

    曜：“拿沒寫的獸皮。昨天教的，寫?！?/br>
    全體獸人：“哈?。?！”

    “都是你，樹！”獸人們怒目而視。

    曜看了一眼門口，眼皮微掀，藏起笑意。

    開口更是無情：“一百、九十九……”

    “慢、慢慢！馬上馬上！”

    片刻，屋子里寂靜。幾乎是落針可聞。

    樹抓著寫了字后用水擦擦就能干凈的羽毛筆，迅速動筆。

    堪堪寫了三五個字，開始抓耳撓腮。

    顯然，就記得幾個。

    樹大著膽子問：“曜，不是你說我們寫嗎？”

    曜反問：“那么點都記不??？”

    樹捏著筆的爪子一緊，暗地咬牙：曜是狗，曜是狗，曜是黑狼部落最丑的狗！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br>
    趁著他們交流，青匆匆看了一眼暗的獸皮。

    看完了再看一眼，再看……

    青眉頭緊緊皺起。

    他對比了下自己寫的跟暗寫的，怎么……

    怎么說呢，一樣，又不一樣。

    暗一臉沉著，不過耳朵悄悄紅了。

    暗低頭，獸皮上的字是方方正正的，應(yīng)該……沒寫錯。

    青搖頭在心底一嘆，還是自己想吧。

    曜掃過交頭接耳的獸人們，冷聲：“要是覺得里面太舒服了，我們可以去雪里試試?！?/br>
    “不！不用！”

    最有反抗精神的黑狼們屈服在曜的威脅之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榨腦子。

    白杬滿意點點頭，悄然離去。

    *

    廚房，白杬在曜看見自己后便回來了。

    他來來回回十幾趟，把鍋里燉上rou。

    隨后拉著小幼崽們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一邊看著火，一邊給他們講故事。

    “這次我們該講什么了？”

    “骨頭精！”

    “骨……骨精！”

    阿寧繃著小臉，糾正：“是白骨精?！?/br>
    白杬點了下阿寧的眉心：“記性真好?！?/br>
    *

    柴火燃燒著，橘紅色的火光熱烈地攀附在干燥的木柴之上，也像在靜靜地聽著。

    小幼崽們仰著頭，琉璃一樣的大眼睛倒映著火光，晶亮。

    白杬講著講著就笑了。

    他盤著手里的小狼崽子，聲音像羽毛一樣柔和。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現(xiàn)在所能給部落創(chuàng)造的最好的條件了。雖然依舊艱苦，但是他相信明年、后年會更好的。

    這些幼崽們的生活，也會是更好的。

    *

    一節(jié)課上多少時間，全看祭司們的把握。

    這會兒正到了吃飯的時間，白杬往門外看了一眼，沒有見到什么獸人。

    “阿杬哥哥，他們肯定還在學(xué)?！?/br>
    白杬看著獸皮上自己剛剛邊講故事，邊摘出來的幾個簡單字。

    “難不難？”

    阿寧看了他一眼，迅速用爪爪在地上揮了幾下。

    雖然大小不一，但是跟獸皮上的字相差無幾。

    “不難?！?/br>
    菇也動了動爪爪，他寫得很慢。一筆一劃都能看出他的鄭重。

    “阿杬哥哥，這個念做人、這個念做……還有這個……”

    白杬揉揉他們的腦袋。

    “阿毛試試？”

    阿毛縮爪爪，垂下耳朵：“阿毛不會?！?/br>
    豆兒揭他老底：“阿毛哥哥剛剛打瞌睡，阿杬哥哥我會哦?！?/br>
    白杬無奈一笑，他讓小狐貍們挨個寫了一遍。

    雖然說寫不完全，但五個字里面有一半是對的。

    “咱們慢慢來?！?/br>
    白杬看了一眼已經(jīng)燃盡的火，抱上小崽子們往屋子里去。再不吃飯就涼了。

    *

    大半天沒去看。

    曜已經(jīng)講到了半個月后要寫的字。

    白杬皺眉。

    又見獸人們好像反應(yīng)良好，還在底下吭哧吭哧地寫。

    正想著下課后問問，就聽見曜道：“你們又不是幼崽，這么點的東西，應(yīng)該很快就能學(xué)好吧?！?/br>
    獸人們：“……”

    樹：“應(yīng)、應(yīng)該？”

    天、暗頂著曜威脅的目光，咽了咽口水：“必、必須。”

    白杬扶額。

    他默默退去，換了一個屋子。

    這次是星祭司。

    星祭司捏著自己的拐杖，慢慢地端起一杯熱茶喝了。

    開口，嗓子沙啞。

    “你們……咳咳，已經(jīng)學(xué)到半個月后了，多了記不住?！?/br>
    紅狐們大尾巴搖啊搖，自信又張揚：“記得??！”

    白杬喉結(jié)滾動，遲疑挪步，到了最后一個屋子。

    這次是梧祭司。

    他坐在一邊，白杬一來，他開口就是：“動腦子?！?/br>
    “祭司，這個看起來像羊?！?/br>
    “那他就是羊?！?/br>
    “那這個魚跟羊為什么放在一起？”

    梧：“魚rou羊rou咱們不是沒一起吃過，那滋味怎么樣？”

    山貓獸人們揣著爪爪回憶回憶了一下。

    藍比劃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