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養(yǎng)狼[種田] 第4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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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的石板輕放在桌子上, 雙手高舉,伸了個懶腰。 “唔……沒見著人出來?!?/br> “昨晚你們學到什么時候?” 藍一擺尾, 繞了綠色人魚一圈兒。尾巴閃動, 拍出一個接著一個的小泡泡。 他皺著鼻子,雙手在綠色獸人提著地籃子里扒拉。 找出幾個被獸皮包裹好的香香的東西, 一打開, 眼睛一亮?!皉ou干!” 他甜甜蜜蜜地湊近綠色人魚, 又繞了幾個圈。 “藻, 我可喜歡你來!” 藻翻了個白眼。 喜歡他還是喜歡rou干, 自己看得出來。 他白了一眼小人魚,道:“問你話呢?” 面容稚嫩的少年藍色人魚一口一個rou干。 他眼睛咕嚕轉了兩圈兒,尖牙截斷咸咸的rou干,道:“好像……海面快亮了的時候?!?/br> “那豈不是一晚上沒睡?!痹鍞Q著眉,cao不完的心。 “可不是嘛,呵欠!” 藻想到自己剛剛在海面見到地情況,咬著下唇,將籃子往藍一懷里一塞。 “我去看看王!你省著點兒吃?!?/br> “誒!王才睡下沒多久呢!” 藍一抱著籃子追過去。 * 宮殿最深處,一個氣質清冷,容貌昳麗的人魚閉目睡在巨大的白色貝殼床中。 他眉頭輕皺,臉上藏著淡淡的疲憊。想必是睡得不好,長睫時不時地輕顫。 宮殿門外,兩個人魚你追我趕地游了過來。看到緊閉的大門,不約而同地停下。 藻盯著門,沒聽見里面的動靜。 藍一搖了搖頭,拉著藻的手一甩尾,疾馳遠去。 離開白色人魚睡覺的宮殿的大門,兩個人魚才重新說話。 “我都說了,王在睡覺。” “我有事兒要說。” 藍一見藻蹙著眉頭,抓住他兩個手腕,讓人魚看著自己。 他挺起胸膛,藍寶石一樣的眼睛滿是自信。 “跟我說!我解決不了咱們再去找王?!?/br> 藻目光落在小人魚身上。 藍一是王挑選出來的下一任的繼承人,自小帶在身邊傳授知識。藻抿了抿唇,壓低聲音道:“我回來的時候,在海上面看到好多大怪物?!?/br> “怪物?” “海上怎么會有怪物?!?/br> “你不信?” “不是不信,是族中記載,從沒什么能停留在海面上的大怪物。你說說長什么樣,我去看看再說?!?/br> 藻:“就……很大?!?/br> 藍一歪頭:“具體一點?!?/br> “長什么樣,在哪兒看見的,多大?游得有我們快嗎?” 藻沉默。 “怎么不說?” 藻:“回來得匆忙,我冒出水面看了一眼就游回來了?!?/br> 藍一撇撇嘴:“這樣,我們先帶幾個族人去看看。看仔細了再回來告訴王?!?/br> “好?!?/br> 就這樣,藍一、藻還有黑色護衛(wèi)人魚慢慢浮上海面。 離海面還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黑色人魚忽然拉住藍一和藻的胳膊。 “不能上去了,有暴風雨了。” 暴風雨時,海浪十幾米高。就是熟悉海洋的人魚,猛地被卷入其中,不死也要廢去半條命。 海中還算平靜,但透過海水,人魚能看到水上的天空逐漸變得如夜一樣漆黑。 人魚擺尾,只能換個方向。 正好,在他們身后的海面,黑影如巨獸,不斷往前。 “是那個!”藻一驚,手指著上面的黑影。放眼望去,竟然不止三五個,有十幾個之多。 “那是什么東西!”黑色人魚里起了躁動。 人魚拿著魚叉:“藍一殿下,你們先回去,我們去看看?!?/br> 藍一:“趁著暴風雨還沒來,我跟你們一起!” 藻連忙拉住他:“不行!” 黑色人魚離開得很快,藻強拉住藍一,退回人魚宮殿。 到宮殿里,兩個小人魚面露焦急地等著。 水流中有了動靜,轉眼,卻看見是人魚王醒來了。 “王!您醒了,我有事要說?!?/br> 人魚王坐在凳子上,手撐著下巴,睡眼惺忪。“說吧,什么事兒。” “有大家伙往宮殿這邊來了?!?/br> 人魚王抬了抬眼皮,銀白色的眼睛帶了幾分笑意:“大家伙?鯨魚嗎?” “不是。” “是……” “王?。?!出事了!”剛剛去查探的黑色人魚匆匆甩著尾巴趕到宮殿。 “王!有族人被卷入暴風雨中,還有起碼上千的白狼獸人!” 人魚王臉色一變。 “你說什么?!” “藻說發(fā)現(xiàn)了怪物,藍一帶著我們去看。結果發(fā)現(xiàn)海面上那大東西里裝著的都是白狼獸人。” “我們看完來不及撤退,暴風雨就來了!” 人魚王手指往桌上一點:“讓所有還在宮殿的族人去救人。” “是!” 見著藍一跟藻要沖上去,人魚王沉下臉:“幼崽不許去!” 不容分說,人魚王一擺尾,出了宮殿。 * 白狼部落早在幾十年前就有了離開西邊的想法。他們住著的地方,都是光禿禿的高山,數不盡的溝壑。 食物稀少,氣候時冷時熱,災害也多。比不上祖祖輩輩曾今生活過的西荒。 但是再西邊,是一望無際的海水。 他們只有往東。 可離開又哪里是容易的。 獸王城每年吸納那么多的獸人勇士為他們賣命,還防備著狼族。若是去東邊,他們上千的白狼雖是不多,但是要悄無聲息地過西荒,幾乎是不可能的。 白狼在西邊生存,陸地上的食物常常不夠,所以百年間,他們學會了造船,學會了打漁。 陸地走不通,獸人自然而然想到了走海洋。 如此一來,幾十年的時間里,獸人們不斷研制能夠在波濤洶涌的大海里航行的船只。 終于,他們有了過海的條件。 幾十年的漁民生活讓白狼對海上的生活尤為熟悉。由白狼祭司渚占卜后選了個吉日。帶足食物工具,獸人們便踏上了可能一走好幾年的海洋生活。 下海,過西荒,三四個月的時間,一切順利。 過了西荒之后,獸人們精神松懈,終于不用提心吊膽了。但是卻沒想到…… “祭司!暴風雨!” 掌舵的獸人雙手緊緊抓住船舵,見到前面那黑壓壓的一片地,幾乎下意識要轉彎繞開。 渚在船艙里描繪海上地圖。 聽到獸人焦急的聲音,他猛地站起。 青年面龐俊逸,但卻像冷得透徹的寒冰。氣質沉穩(wěn),是白狼中的定海神針。 他目光微瞇。看著那幾乎連接天與海的黑暗。 轟隆—— 閃電說來就來,銳利的白光在風雨中交錯。映照著青年瞳孔驟縮的眼。 風帆搖動,在凜冽的風中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