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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病的日常生活[無限] 第113節(jié)

    “不知道啊,我沒見過,最近你媽要跑一些活,估計顧不上你爸那,我剛才還想提醒你,要是你媽沒回來,你別回家,省得被打呢,結(jié)果走近一看,你已經(jīng)被打成這樣了?!迸魅诵奶鄣乜粗踟斠荒槀?。

    沒有母親的行蹤,又不能回有王胡麻的家,王財拜托女主人回頭跟母親說自己不在家,打算回學(xué)校去了,沒有亂跑,女主人應(yīng)下,還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順便給了他一百塊去學(xué)校買點好吃的,202 跟302太近,現(xiàn)在不好帶他去家里吃,萬一王胡麻鬧上來,影響王財學(xué)習(xí)。

    平時女主人會給一點錢讓王財在學(xué)校買飯吃,母親用其他禮物還回去,王財已經(jīng)習(xí)慣母親與女主人之間的友誼,道過謝后就獨自去上學(xué),本來這一次要在學(xué)校待上一個月,卻很快收到了班主任的電話,說家里阿姨找他有事。

    王財認識的阿姨就202的女主人一個,接通電話后對方讓他趕緊回家一趟,電話里說不清楚什么的,語氣并不好。

    故事后面的展開非常令人唏噓,女主人說起來還抹了把淚,她曾經(jīng)跟那個可憐女人感情確實好,只是后來什么都散了。

    現(xiàn)在回憶起來,女主人都不記得是哪一天發(fā)生不對的,在王財母親逐漸有自己的生活后,兩人聚會的時間逐漸趨于周末,也就是說,在工作日,她們之間是默認各自干活的。

    加上王財母親非常努力,店長逐漸給她升職,有時候會離開一陣子,所以女主人在一段時間沒看到王財母親的時候沒覺得哪里不對,期間遇上了王財回來被打,她還想著不知道對方多心疼呢。

    一個星期見不到是工作忙,兩個星期見不到可能是臨時出了意外,三個星期見不到,女主人終于意識到,人可能不是沒回來,而是不見了。

    女主人抽空去了趟王財母親工作的店里,一問才知道,之前王財母親弄完了外地店的事,準備休半個月年假,很早就放假回家了,現(xiàn)在并不在店里。

    “你知道嗎?我當時聽見這個嚇死了,”女主人拉著郁久霏的袖子說,神色間依稀還能看見當時的慌亂,“我問過了王財他媽的回家日子,嘿,你說巧不巧?剛好是王財?shù)艿芑貋砬叭?,我尋摸著,她?yīng)該是想提前回來買東西給弟弟補身體的,但弟弟回來了,我們都沒見著人啊?!?/br>
    郁久霏記得王財明確寫自己母親已故,并不是失蹤,她立馬問:“那人是怎么了?走丟了?”

    女主人擺擺手:“哪里知道是不是走丟?。课也桓彝鶋奶幭?,就回來跟老頭子商量,他說人說不定就在家里呢,或者……被王胡麻那人趕回老家去了,回娘家也有可能啊,他就說,讓我再仔細問問?!?/br>
    這么仔細一問,來來回回就繞到了王財母親放假那天,四號樓有人看見她拎著只雞和不少吃的回來的,這么多年了,大家都明白,只要她帶很多東西回來,肯定是王財放假了,就算只放一天,她都會給王財做好吃的。

    但小區(qū)里的消息,就到這里為止了,小區(qū)沒有監(jiān)控,關(guān)上門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時候根本不知道,頂多聽見點聲音。

    時間過去了好多天,女主人叫上老頭子一塊去想王財母親最后回來那天發(fā)生什么時,才記起那天他們的兒子交了女朋友,說互相吃個飯見面,早早就出門去了。

    回來后沒聽見302有什么聲音,所以都以為王胡麻沒回來呢,之后又是工作日,302安靜得很,更沒人發(fā)現(xiàn)王財母親去了哪里。

    女主人自己想不出來,特地繞開王胡麻問了三樓跟二樓所有的住戶,試圖知道那天發(fā)生了什么,只有306的一個租戶說,他那天出門跟女朋友約會,好像聽見了302的吵架聲,吵的什么倒是聽不清。

    302的男主人王胡麻每次回來都要跟老婆吵架打架,大家都習(xí)以為常,就算是往來住不久的租客都知道302的事,那女人早些年還任打任罵,工作年齡上來后逐漸不會忍氣吞聲,單方面的打罵就變成了互相吵架跟互毆,雖然每次都是王財母親輸,最后還是會被打一頓。

    得了這個消息,女主人擔憂王財母親被王胡麻趕出去了,之前不是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事,王胡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發(fā)瘋,甚至把王財母親的鑰匙都扔進了蹲坑里沖走,那時候又是暑假,王財母親只能帶著兒子去鄉(xiāng)下暫住。

    后來王胡麻出門,喝得醉醺醺回來,王財母親才重新拿了他的鑰匙去配新的,繼續(xù)伺候這男人。

    聽到這里,郁久霏都忍不住說:“為什么還伺候他?。慷急悔s出來了?!?/br>
    能讓一個圣母病說出這樣的話,可見王胡麻多過分,過分到郁久霏都不用小本本計算誰欠誰,直接就可以知道是王胡麻的錯,按照郁久霏的想法,既然已經(jīng)被趕出來了,自己又有生存能力,對方明顯不喜歡自己,那直接走掉就好了,對方眼不見心不煩。

    女主人嘆了口氣:“其實弟弟上高中之后她就想走的,但是她也要為弟弟考上大學(xué)后的學(xué)費、路費、生活費考慮呀,萬一弟弟緊張沒考好,她還想給弟弟復(fù)讀,這些都是錢,王胡麻再不好,至少有個房子住,這樣他們娘倆就能省下一大筆錢呢。”

    母親一旦把人生都寄托在孩子身上,那肯定是要把一切最壞的可能性都考慮好的,王財母親存了很多年錢,依舊擔心出現(xiàn)意外不夠用,她甚至跟女主人說過,如果有一天自己出意外了,這筆錢或許還是不夠到王財結(jié)婚生孩子,所以她想再給自己買點保險。

    到王財母親失蹤為止,她已經(jīng)存下了十幾萬給王財,這些都是一年年忍受王胡麻打罵省下的房租錢,存折她自己收著,只有王財跟她自己知道在哪里。

    女主人只知道有這張存折,但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又放在哪里,發(fā)現(xiàn)人不見后她還想過會不會是王胡麻發(fā)現(xiàn)了存折的事,所以把人關(guān)家里了,但找了物業(yè)借口做檢查的時候,并沒有在302屋內(nèi)發(fā)現(xiàn)對方的痕跡。

    不得已,女主人報警,這時她沒有通知王財,想著事不大的話,就不影響王財學(xué)習(xí)了。

    結(jié)果警方找了市內(nèi)又找了王財母親老家,連王胡麻老家都找了,依舊沒找到人,最后拖了快一周,警方忽然聯(lián)系王胡麻跟女主人去認人,說是找到一具尸體,認一下是不是本人,如果無法認出的話,還得做一下dna檢測。

    女主人第一次去公安局的太平間,那地方不如醫(yī)院的冷,可依舊讓人不太舒服,法醫(yī)就站在旁邊,拿著身份證明、死亡證明等他們簽字。

    王胡麻一臉不樂意,掃了一眼尸體,都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隨口就說是。

    手術(shù)臺上放著尸體非常蒼白,臉上有幾乎可以說是毀容的傷,還有許多陳年疤痕,眼眶里沒有眼球,是兩個黑紅的洞,身體被白布蓋著,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況。

    女主人不敢相信,她差點被嚇軟倒在地,是她丈夫扶著她,好半晌她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說:“不、不可能,這不會是王財他媽,眼睛呢?怎么會沒有眼睛?”

    其實王財母親的臉就算傷痕累累,認識這么久的人,依舊看出她是誰,女主人只是不相信,之前還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就變成殘缺不堪、冷冰冰的尸體。

    因為女主人不肯點頭,王胡麻不得已同意警方說做dna檢測的辦法,由女主人去聯(lián)系在學(xué)校的王財,過來檢測兩人是不是親母子。

    王財來的時候也跟女主人一樣,不敢相信自己母親居然死亡了,警方給他們做了親子鑒定,確定王財母親死亡,死亡原因是頭部遭受重擊,法醫(yī)的檢測是什么鈍器反復(fù)砸裂了死者的頭骨,腦內(nèi)進血導(dǎo)致的死亡。

    如果說死亡已經(jīng)是一個令人無法接受的消息,發(fā)生在王財母親身上的第二件事就根本無法讓人接受——警方找到王財母親尸體的時候,她身體里的器官跟血液幾乎都被榨干了。

    女主人聽得差點暈過去,顫抖地問警方是什么意思,警方有些不忍,解釋說,死者死后很快就被人抽干了血液,之后有人把她的器官挖空了,看手法,是專業(yè)的。

    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警方懷疑是有器官團伙流竄,他們或許早就拿到了王財母親的血樣,做過配型后就盯上了她,先打暈她本人,再去做器官移植,最后把尸體丟棄。

    除了王胡麻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不管是女主人一家還是王財,都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總得讓對方入土為安。

    女主人長長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郁久霏看照片:“給你看,王財他媽的遺照用的還是我之前跟她拍的合照,因為她死后沒有眼睛了,師傅拍不了,只能從以前的照片找,再弄成黑白的?!?/br>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靦腆,但可以看出來很開心有人陪她拍照片。

    郁久霏看她翻了好幾張,問:“阿姨,有王財?shù)恼掌瑔??我之前也認識一個叫王財?shù)娜?,同名同姓好有緣分哦?!?/br>
    女主人詫異地看了郁久霏一眼,態(tài)度更親近一些:“是嗎?我有的,我給你找找啊……”

    老年人眼神不好,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照片上的王財年輕、陰郁、冷漠,有種還沒長開的稚嫩感。

    郁久霏干脆也翻出了樓十一之前給她的檔案照片,兩個手機放到一起對比,除了臉型的稚嫩與成熟,居然連眼神都完全一樣,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是一個人。

    “哎喲,這孩子也是苦啊,這么多年,很少見他笑?!迸魅诉駠u地說,抬手抹抹眼角。

    剛想附和的郁久霏被衛(wèi)生間出來的男主人和沈西聆打斷,兩人都有點沉默,沈西聆還好,他很少有什么情緒波動,在他身后的男主人臉色就難看了,跟生吞了螺絲釘卡著喉嚨似的。

    郁久霏抬眼看過去,問他:“怎么了?沒疏通好嗎?要不放著我來?”

    沈西聆搖搖頭,伸出手,他手里拿著個黑色的塑料袋,緩緩展開,一股惡臭的味道傳來,像是什么腐爛的東西跟屎混一起的味道,男女主人一聞到這個味道就立馬跑去吐了。

    坐著的郁久霏捂住鼻子,她看不見,便站起身,然后在黑色塑料袋里看到了一顆完整的眼球。

    兩人沉默一會兒,聽著像是背景音的嘔吐聲,郁久霏屏住呼吸,拉著沈西聆的手緩緩把袋子合上:“問題不大,畢竟這個世界上能讓馬桶堵的,除了屎就是尸體,能裝進行李箱的,除了人民幣就是人民,你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要點冰塊。”

    沈西聆:“……”

    第113章 治療第一百一十三步

    在醫(yī)院多年,郁久霏擁有基本的防腐知識,遇上這種不明的尸體組織,要用冰塊防止腐爛,像尸體都要冷藏起來等法醫(yī)檢測一樣。

    可是男女主人都在吐得無暇說話,郁久霏就戴上口罩到屋外挖了一盆雪回來,讓沈西聆連塑料袋一塊放雪里暫時凍著,然后站陽臺上大聲對著樓下小花園的導(dǎo)演吼,讓他報警。

    導(dǎo)演舉起大喇叭:“快來了,別催?!?/br>
    聽到這個回答,郁久霏就知道導(dǎo)演他們早就有準備,玩家這邊有什么進展,節(jié)目組都能實時跟進。

    郁久霏揣著手回到屋內(nèi),關(guān)上陽臺門,聽見女主人夫妻倆還在吐呢,屋內(nèi)有兩個衛(wèi)生間,一人占據(jù)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看見了馬桶,吐得停不下來。

    “剛才怎么回事???你不是去給人家通下水道的嗎?還通個眼珠子出來?”郁久霏壓低聲音,疑惑地問沈西聆。

    “正常的下水道哪里能天天堵?我就試著往更深的地方看了下,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實際堵了,是那玩意兒在作祟,你可以理解為……有人死了,但怨氣不散,就想引人注意?!鄙蛭黢鲆贿呎f一邊往自己手上噴酒精。

    恐怖作品就總說,人如果是被碎尸的,尸體被分成一塊塊沖進下水道里,只要有一塊沒被找出來,都會堵在那,等待有緣人再把它挖出來洗清冤屈。

    郁久霏皺起眉頭,這回從背包里拿出了一雙新的手套,多戴一層口罩,走到塑料盆旁邊,緩緩打開了黑色的塑料袋,里面那顆眼球不算特別完整和新鮮,確實能看出來已經(jīng)在污水里泡了很久。

    早些年給醫(yī)院幫忙,郁久霏看過那些被撞得零碎的尸體,新鮮的眼球上會充血,因為沒有從眼眶里挖出來,血管依舊可以給它輸送血液,紅紅的一顆,看起來像是沾了草莓醬的玻璃球。

    沈西聆也跟著走過來,他低頭看了眼,說:“剛才我聽你跟那阿姨說了302王財家的事,王財已故的母親,就是少了一雙眼球吧?”

    樓上王胡麻的妻子尸體少了一雙眼球,現(xiàn)在眼球就被發(fā)現(xiàn)在樓下住戶的下水道里,未免太巧合了些。

    “時間不是很對得上,”郁久霏輕輕轉(zhuǎn)動眼球觀察,“按照阿姨說的,王財母親在他高三的時候死亡,但是他的檔案里寫,他一直都有休學(xué)重修的記錄,那么他的實際年齡要比一般孩子大很多,而他妻子死亡時間是在大學(xué)畢業(yè)三年后,妻子死后他就去了火車站,而阿姨說四五年前房子開始有問題的?!?/br>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一個時間是能對應(yīng)上的,或者說,沒有可以對應(yīng)上的細節(jié)。

    任何案件的線索都需要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不是說人物之間好像有關(guān)聯(lián)就可以合為一談,王財?shù)娜松壽E與案件發(fā)生的時間無法貼合,哪怕他是文憶的幫手,郁久霏也無法直接把這個地圖的鍋扣他頭上。

    根據(jù)王財?shù)臋n案來看,他高中念了兩次,后面一次是復(fù)讀,假設(shè)他被母親死亡的事影響后,在考上大學(xué)后應(yīng)該就跟父親斷絕了聯(lián)系,根本不可能特地回來報復(fù)父親,何況他還有個非常恩愛的妻子。

    四號樓堵塞開始時間大約在四五年前,差不多就是王財畢業(yè)的時間,他那時候忙著工作跟結(jié)婚,完全沒必要回來見父親的面。

    郁久霏一開始來問,還以為202這么古怪,是王財母親死亡后就出現(xiàn)的,可從投訴冊跟女主人的描述來看,很多毛病確實就是小區(qū)自己的問題,跟鬧鬼混在一起,似乎與王財母親死亡的時間對不上。

    沈西聆思索一會兒,說:“會不會是后來還發(fā)生了什么,讓王財動手?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被文憶選上,等會兒他們不吐了,你再仔細問問王財母親死后的事?!?/br>
    “行,等會兒估計警察要來調(diào)查,他們肯定能調(diào)查出更多的細節(jié)跟信息,到時候就靠你了,樓十一?!庇艟闽f完,想拍一下樓十一,繼而發(fā)現(xiàn)自己手套臟兮兮,只能作罷。

    樓十一身上的光芒閃了下算是回答。

    男主人好歹是看著沈西聆挖出來的,先一步吐完了肚子的存貨,臉色蒼白地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起來像是老了十幾歲,女主人還在主臥里的衛(wèi)生間站不起來。

    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男主人看到?jīng)]事人一樣的郁久霏跟沈西聆,他用毛巾捂住嘴巴,艱難開口:“你們沒事嗎?”

    郁久霏此時已經(jīng)收起了手套,臉上的口罩沒摘,聞言,從口袋里掏了兩個口罩遞過去:“我看你們吐了,就直接戴口罩了,你們需要嗎?”

    顯然,在面對一個發(fā)臭眼珠子的時候,是人都需要一個口罩。

    在警方到來前,女主人總算被男主人扶著出來了,他們完全不敢往塑料盆那看,問郁久霏有沒有報警,得到郁久霏肯定回答后沉默著不說話了。

    事情變成這樣,關(guān)于王財后面的事情,郁久霏就不好開口問了,想著要不等警方問完,讓這對老夫妻緩一緩,明天再問。

    警方帶了不少人跟機器來,現(xiàn)代社會,很多工具都有了質(zhì)的變化,尋找線索的能力一年比一年強,不用擔心找不到剩余的線索。

    人員到齊后警方聯(lián)系了物業(yè)、節(jié)目組還有開發(fā)商,又借用了兩個空房子,一個作為暫時的審訊室,一個用來做檢測。

    郁久霏、沈西聆與202夫妻倆作為第一目擊人,被分別帶去詢問,主要問一下怎么回事,比如說怎么發(fā)現(xiàn)的眼珠子,還有許多前前后后的細節(jié)。

    有導(dǎo)演在,玩家身份不會有任何問題,副本也會淡化玩家身份對劇情的影響,警方第一時間就排除了郁久霏跟沈西聆的嫌疑,讓他們先回去休息,202夫妻倆倒是被問了很多。

    警方不會透露消息給外人知道,郁久霏只能先跟沈西聆回一單元的404。

    都在一棟樓,哪怕不是一個單元的,都能對二單元202這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不過眼下有樓十一監(jiān)控,郁久霏跟沈西聆就沒在外頭晃,而是整合一下目前獲得的信息。

    眼珠子出現(xiàn)得太突然,郁久霏得到的信息都是按照女主人最深刻的事情來說的,很多細節(jié)她說著說著估計就略過了,后面有時間的話,還可以去嘮一嘮,因為女主人很熱心,她應(yīng)該是芬芳小區(qū)里知道最多信息的人。

    樓十一直接拉開了一個光屏轉(zhuǎn)播警方跟202夫妻倆之間的對話,反正都是要轉(zhuǎn)述的,不如直接觀看。

    監(jiān)控里,夫妻倆很緊張,不是見到了警察害怕的緊張,而是對看見尸體的恐懼,普通人除非是像郁久霏這樣膽子大的,不然沒有看見尸體不害怕。

    警方也很理解,特地沖了兩杯葡萄糖給他們喝。

    最先進行詢問的男主人,他說的內(nèi)容跟沈西聆說的差不多。

    “我們家一直堵下水道,找物業(yè)來疏通吧,經(jīng)常當場疏通得好好的,第二天又立馬會堵上,這次住戶們請了節(jié)目組的人來調(diào)查,先來我們家的,是那個小伙子跟小姑娘,小伙子進來二話不說就用工具處理,我看他一直往里掏,就在旁邊跟他說話……”男主人心有余悸地說著。

    在郁久霏跟女主人聊天打聽消息的時候,沈西聆在專心掏馬桶跟衛(wèi)生間排水口,男主人則是在旁邊跟他說平時哪個口子會先堵,今天又是哪里堵的。

    沈西聆一一應(yīng)著,把衛(wèi)生間里四個口子都掏了一遍,最后在蹲坑的口子下找出來的眼珠子,順著鐵鉤彈簧出來眼珠子的時候,男主人其實沒明確看清,因為沈西聆反應(yīng)很快,直接撤了一個垃圾袋包住,像是怕嚇到男主人。

    可沈西聆動作再快,也沒用特殊能力,男主人又不瞎,多少看了個形狀,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后面的事郁久霏就都知道了,警方又問一些時間上的細節(jié)。

    趁這個間隙,郁久霏問沈西聆:“一號,你是先發(fā)現(xiàn)地下有眼珠子才幫忙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