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房東jiejie你跟他們一家都沒什么接觸嗎？”郁久霏多問了一句，怕房東是太懶了沒記起來什么細節(jié)。

    房東艱難回想了好半天，走到常吃的早餐店，又點了吃的才說：“你要這么問的話，其實我還是跟他們有接觸的，王胡麻他老婆，來問過我房子怎么租。”

    郁久霏眼睛一亮：“詳細說說？”

    看郁久霏眼中遮不住的光，房東只好翻動腦子里那不多的記憶，也不帶早飯回去吃了，直接找了個空位坐下，一邊喝豆?jié){一邊努力想。

    房東喝了一碗豆?jié){才從頭說起：“我也記不得是幾年前了，反正就是趙淑芬沒死的時候，她那時候好像是又被王胡麻打了，王財上學(xué)吧，不在家，她被202的阿姨介紹來我這，鼻青臉腫的，眼睛里紅紅的一塊，我當(dāng)時打開門還以為見鬼了呢！”

    都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很多人知道沒有鬼，但猛一下見到個滿臉是傷、帶著血的人都會害怕，房東就是這樣，她嚇得嘭一聲就把門拍趙淑芬臉上了。

    郁久霏震驚了：“就因為這個，趙阿姨沒租成房子？”

    “哪能?。克急淮虺赡菢恿?，見我被嚇到了，她又喊了202的阿姨過來跟我聊的。”房東搖搖頭，掰開一個rou包吃。

    202的女主人畢竟是小區(qū)里有名的老好人，經(jīng)常給大家調(diào)解，房東對那個阿姨印象挺好的，所以趙淑芬?guī)е诙握疫^來的時候，房東就覺得很抱歉，請他們出去吃東西，算做道歉。

    晚上吃了飯、喝了飲料，最后去夜市吃燒烤，終于有閑心說起趙淑芬家的破事。

    事情也不復(fù)雜，就是隨著趙淑芬年齡的增長，她終于意識到，好像這么被王胡麻拖著是不行的，這還是她工作多年終于被老板洗腦的結(jié)果，不然還不知道要忍到什么時候呢。

    只是她覺得自己手頭的存款不夠提前揮霍的，要做好給王財將來落榜上了民辦三本的準(zhǔn)備，或者他不小心出意外沒考到最好，孩子自己想復(fù)讀，那她也要準(zhǔn)備這份錢。

    說來說去，趙淑芬就是擔(dān)心自己提前動了存款的話，母子倆后面不好生活。

    錢這東西，大家都缺，幫不上什么忙，202女主人思來想去，就想起房東那個群租房，房間小是小一點，可房東是個好人，還有倆小孩兒，來租房的也是年輕好心的男生女生多，怎么看都很適合趙淑芬住。

    趙淑芬本來還猶豫房租的事，可她又被王胡麻打了一次，就覺得這事不管靠不靠譜，都得想好，于是就同意了來見房東，她想先看看房租，租兩個房可不可以便宜一點。

    房東對白天拍門砸了趙淑芬鼻子的事蠻愧疚，就說可以，只是現(xiàn)在她只剩一間房了，不夠兩間，可以給趙淑芬打個九折。

    那幾年的房租也起來了，一個房間差不多三四百，以現(xiàn)在的物價來看不算貴，可那個時候趙淑芬一個月基礎(chǔ)工資才一千，加上各種績效、五險一金才堪堪過兩千。

    這些錢中有四分之三是存起來的，剩下四分之一再分大半給王財在學(xué)校吃飯，趙淑芬自己在店里吃工作餐，只留一百塊偶爾應(yīng)付王胡麻。

    如果要租兩個房間，基本等于把存起來的錢給用了，每個月存款一下就從一千多變成幾百塊，趙淑芬有點難以接受。

    房東聽了之后有點為難，就說：“我們這的房子沒有更少的了，而且我租出去的房間比較大，去其他地方價格都差不多，一個月三百六到四百多左右，水電費燃氣費垃圾費平攤，如果說連我這里都覺得貴的話，就得去更偏僻的地方租了。”

    所謂更偏僻的地方，就是靠近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新開發(fā)區(qū)，那邊沒人不說，還不安全，芬芳小區(qū)本來就靠山，誰知道山里有什么東西跑出來？

    趙淑芬一聽更糾結(jié)了，俗話說得好，貧窮是人一輩子最大的病，治不好窮病，這輩子的受苦受難都是可以預(yù)見的。

    舍不得這份錢，趙淑芬咬咬牙，說反正就這兩年了，我等得起，大不了后面躲著點王胡麻，他還能把我殺了不成？

    當(dāng)時聽這句話的，房東覺得沒問題，王胡麻那人也就窩里橫，除了打老婆孩子屁本事沒有，趙淑芬打不過，還躲不起嗎？

    “在這之后，那個王胡麻的老婆就不怎么回來了，我聽202的阿姨說，她申請了店里的宿舍，平時除非王財回來，不然就不在小區(qū)里住了，宿舍不用錢，就是非常小，上廁所洗澡什么的不方便。”房東說著，感覺相當(dāng)唏噓。

    誰能想到，王胡麻還真能把趙淑芬給殺了？

    人平時就不能說這種話，說了總會出事。

    郁久霏也跟著吃rou包子，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這么說的話，你跟趙淑芬后來就沒再見過面？”

    房東直接應(yīng)是：“是啊，咋見嘛？她工作很拼命的，我又整天出門，出門就到外頭玩，我跟她啊，玩不到一塊，自然就見不著，后來她出事，我也是等到警察來調(diào)查才知道的?！?/br>
    這差不多就是能從房東口中知道的信息了，她提供了另外一個信息——趙淑芬確實是回來等王財放學(xué)的時候被殺的。

    郁久霏抿了口熱乎乎的豆?jié){，有些無奈：“所以，房東你也不知道趙淑芬在死之前，為什么跟王胡麻吵架？”

    “吵架？他們還吵過架嗎？我沒聽說誒，是不是202那阿姨告訴你的？”房東一臉茫然。

    “對，她說她先發(fā)現(xiàn)趙阿姨失蹤了，然后找好多人去問，二單元三樓的一個租戶跟她說，那天聽見王胡麻跟他老婆吵架了?！庇艟闽瓫]隱瞞，直接把重要信息分享出來。

    房東聽后皺著眉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沒被邀請去參加葬禮，不知道這些細節(jié)，不過這也不奇怪吧，我們當(dāng)時住在這都知道，他們倆經(jīng)常吵架打架，趙淑芬打不過王胡麻，每次都被打得很嚴(yán)重?！?/br>
    總有人說趙淑芬試著反抗，她自己也受不了這個氣，在一年年的毆打中逐漸學(xué)會跟王胡麻對打，可王胡麻不知道在外頭干什么，力氣非常大，趙淑芬這個同樣出去干粗活的人依舊比不過。

    打得多了，房東偶爾聽見同小區(qū)的老人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不小心被打死了。

    郁久霏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忙問：“小區(qū)里的老人說過這個？說趙淑芬會不小心被打死？”

    房東不在意地笑了下：“當(dāng)然啊，老人嘛，他們對這種事的看法差不多就是……打架很嚴(yán)重會要命，我們都覺得夫妻倆就算打得再狠，多少都不會往死里打，人沒那么容易被打死，現(xiàn)在不是說，王胡麻是故意殺了老婆然后碎尸嗎？”

    等房東說完，郁久霏大概明白了小區(qū)里大部分人對王胡麻一家的看法，年輕人都覺得打架打不死人，因為王胡麻膽小，不敢殺人，后來趙淑芬是死在外頭的，便所有人、包括王財自己，都覺得是趙淑芬走在路上被器官販子盯上出事的。

    小區(qū)里的老人倒是擔(dān)心王胡麻把趙淑芬給打死了，而且覺得按照夫妻倆平時的相處方式，甚至覺得趙淑芬被打死是一定的，直到趙淑芬死亡，他們可能就說一下趙淑芬命不好，在家被丈夫毆打，眼看要熬出頭了，結(jié)果走路上被殺了。

    除此之外，小區(qū)里對王胡麻一家不評價，更多是房東這樣吃瓜的，如果趙淑芬來找，搭把手肯定沒問題，趙淑芬不來，他們就管不著，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郁久霏嘆了口氣：“具體怎么殺人的，警察也沒說，還得等通報，房東jiejie，除了你，那個一號房的叔叔，他跟王胡麻家有什么接觸嗎？”

    在506，每個房間都有門牌號，那個住了五年的中年男人是一號房，客廳改造的房間是二號房，兩個次臥是三號四號，其中一個衛(wèi)生間改造的小房間是五號，房東自己住的房間為了融入進去，也掛了個六號的門牌，這數(shù)字留給自己是為了吉利。

    中年人是五年前過來租房的，當(dāng)時他的年紀(jì)還在房東的接受范圍內(nèi)，就讓他租了比較被人嫌棄的一號房，那畢竟是廚房改的，跟衛(wèi)生間改的五號房一樣不太受歡迎，價格會低一點。

    誰知道本來還算個大齡青年住了五年，就成了碌碌無為的中年男人，要不是住了這么久，知道對方老實沒威脅，房東是不會把房子租給一個中年男人的，主要是不安全。

    一塊住了這么久，房東不說對中年男人完全了解，許多細節(jié)還是知道的，畢竟兩人晚上偶爾還能碰上面有點交流。

    本來郁久霏以為房東每天日子都過得零碎，自己的事都記不清呢，中年男人的還需要想很久，結(jié)果因為時間比較近，房東記得還算清楚。

    “他跟王胡麻家還算有點接觸吧，”房東糾結(jié)自己應(yīng)該怎么形容更準(zhǔn)確，“你也知道他是個老好人，他來的時候，王財還沒畢業(yè)吧，那時候王胡麻死了老婆，回來得不算頻繁，但是每個月都有幾天是回來的……”

    具體有什么樣的前提，房東不太清楚，只知道中年男人有一天下班回來，看到王胡麻在二號樓那邊跟一個女人糾纏，罵得相當(dāng)難聽。

    中年男人比較膽小，人有懦弱，看到那場景嚇得趕緊跑回了家，剛好那天房東接兒子女兒回來，他就跟房東說了這個事情，問房東那是誰，希望平時能躲開對方。

    房東一聽他說的位置就知道是王胡麻，就把王胡麻一家的事跟他說了，讓他平時躲著點，那王胡麻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更不是好人，他經(jīng)常把自己老婆兒子打得渾身是血送進社區(qū)醫(yī)院。

    本就膽小的中年男人聽說這個之后提心吊膽了好幾天，不巧的是那幾天王胡麻就經(jīng)常回來。

    大家本來就住同一棟樓，抬頭不見低頭見，樓房隔音不好就算了，王胡麻總是跑二單元的202去叫罵，想聽不見都難，他罵得高興了，還會從走廊窗戶往外頭吐口水。

    聽說他曾經(jīng)吐到別人身上，被人報警說擾民送進去蹲了七天，放出來還變本加厲，從此只要他在二樓那罵人，大家都記得躲著，不然平白被吐一頭痰多惡心，連頭都想割掉扔了。

    中年男人被嚇了幾天，忍不住問房東還有沒有別的房子，他實在害怕這種人，希望可以換個房子，哪怕是加個五六十塊都沒問題。

    房東就是租房養(yǎng)老的，哪里有別的房子？

    于是房東就如實告訴中年男人，說自己沒有別的房子，如果他害怕，可以退租，但是租金不全退，可以退一半，畢竟王胡麻這事，一開始她也沒說清楚。

    貧窮人士想找個合心意的出租房真的很難，中年男人糾結(jié)之下不怎么想走了，他沒那么多錢，跟趙淑芬一樣的理由。

    沒錢，所以走不了。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躲著王胡麻這類混混，千防萬防，卻防不住對方發(fā)瘋，有一天中年男人回來的時候撞上了發(fā)狗瘋的王胡麻，對方喝醉了，見著比自己矮小的人就打，不論男女。

    而中年男人下班早，居然就第一個被逮住揍了幾拳。

    附近的住戶聽見他的慘叫聲，出來一看，中年男人鼻子被打得血流如注，立馬報了警，等警察來的間隙，王胡麻還打了好幾個人。

    那個時間早，青壯年都沒下班回來呢，一群老頭老太加小孩兒根本攔不住王胡麻，保安跟物業(yè)不管事，自己躲著看熱鬧。

    好不容易等到警察過來，王胡麻都打累了。

    那次報警，其中一個老頭的兒子相當(dāng)硬氣地驗傷起訴了王胡麻，讓王胡麻賠六萬塊，倒不是在意錢，主要事想給王胡麻個教訓(xùn)。

    誰知道王胡麻隨著自己老婆死亡，越發(fā)像個滾刀rou，屢教不改，蹲看守所跟回家一樣，也不能怎么樣他，反正是打人，但達不到輕傷，一般都是調(diào)解賠點錢了事。

    對方起訴六萬塊是想著王胡麻沒什么錢，賠不起的話就得被催，不然就列入老賴名單，他一次不給錢，就個個月起訴他，讓他連工作都干不了。

    想法很好，可誰知道王胡麻不等法院判定，直接說愿意賠償和解，掏了六萬塊，像是在外面見人慫了一樣，給錢給得相當(dāng)痛快。

    六萬塊拿到后，起訴的那戶人家把錢平分給了被打的住戶，中年男人也拿到了好幾千。

    所有人都以為這事過去了，王胡麻賠了錢，后面又很少回來，中年男人有錢心里安定，跟房東說他就繼續(xù)住著，如果下次再被打，他就不留了。

    這一住，就住到王財回來。

    在中年男人這種后面進來認識王胡麻的住戶來說，王財跟趙淑芬簡直就是可憐人的代表詞，王財能好好上完大學(xué)真的很厲害，他帶著漂亮的妻子回來見叔叔阿姨，有種衣錦還鄉(xiāng)的感覺。

    中年男人出于好奇，在小區(qū)的小花園里遠遠看過王財一次，覺得那是個一表人才的孩子，難怪能治住王胡麻這種老狗登。

    接著他就跟王胡麻一家沒什么交集了，畢竟不熟悉，唯一一次接觸還是被王胡麻打了。

    聽房東說完，郁久霏感覺自己有點明白為什么房東跟中年男人單獨在506的時候不會被鬼找上門了，不過她還不是很確定。

    聊到這里，剛好吃完早飯，郁久霏把房東送回去，攝像頭則由沈西聆還給導(dǎo)演，之后兩人在四號樓樓下碰面。

    沈西聆先送完攝像頭，站在雪地里等郁久霏下樓，遠遠看見郁久霏出來后戴上了她那個有長長兔耳朵的帽子，頓時整個人跟個雪球似的滾過來，要不是還有點黑色的頭發(fā)露出來，看著像個雪人，幾乎跟白雪融為一體。

    郁久霏總是陷進積雪里，艱難走到沈西聆面前，抬手在她面前揮揮：“一號一號，你看什么呢？這么入迷？”

    “哦，你走到這了??？我以為是個雪球，你還遠著呢。”沈西聆像是剛看見郁久霏一樣驚訝地說。

    “……”郁久霏無語地看著他，boss又不是全用眼睛看的，難道她的存在不夠明顯嗎？

    隨后郁久霏想起來沈西聆非常不喜歡她這些毛茸茸的衣服，覺得是奇形怪狀，剛才應(yīng)該是在嘲諷。

    于是郁久霏堅定地說：“就算你這么說，我也不會把這些毛茸茸換掉的，我喜歡它們！”

    沈西聆深吸一口氣：“沒事，我可以當(dāng)看不見，你高興就行，現(xiàn)在我們?nèi)テ渌铱纯磫?？?/br>
    說到正事，郁久霏趕忙點頭：“去的，不過我先跟你說一下，經(jīng)過剛才房東說的話，我覺得，他們不被鬼找上，或許是因為被鬼分為……善良的人？”

    “怎么說？”沈西聆摸著下巴，感覺自己有點理解郁久霏的意思。

    “你想啊，趙淑芬找過房東幫忙，而且房東也愿意幫忙，證明她是個善良的人，至于一號房的叔叔，他雖然膽小，但被王胡麻打傷過，算受害者，按照這么來分的，報復(fù)的鬼當(dāng)然會把他們排除掉，只有新住進來的租戶是不確定的，所以順帶敲了他們的門?！庇艟闽种刚f出自己的分析。

    沈西聆思索一會兒，認同了郁久霏的分析：“有道理，只有明確知道某些人無害，才會排除他們，對了，我也有個猜測，假如房東跟一號房的男人可以因為王胡麻被排除，那是不是可以說明，敲門這件事，本來針對的就是王胡麻？”

    郁久霏聽了，眼睛一亮：“對??！咱們只是就近找了個投訴的住戶，繞來繞去卻還是跟王胡麻扯上關(guān)系，文憶選的地方往往具有很強的規(guī)律性，投訴最多的地方是下水道堵塞，就找到了眼珠子，把王胡麻送進公安局，現(xiàn)在被敲門的住戶也跟王胡麻有關(guān)……”

    大膽一點猜測，基本可以得出，整個小區(qū)的怪事，就是圍繞報復(fù)王胡麻出現(xiàn)的。

    想要證明這個理論，就得去找更多投訴的住戶詢問他們跟王胡麻一家有沒有接觸，跟趙淑芬或者王財有接觸也算。

    說干就干，郁久霏帶著沈西聆一家家走訪，樓十一暫時脫離隊伍去抓鬼，不知道以他上了鎖的能力能抓回來幾個，昨天才抓到一個老年鬼呢。

    除了郁久霏，其他玩家同樣為了住戶手中的解決券到處跑，有些住戶的問題確實不是鬼造成的，而是小區(qū)年久失修，有些是東西已經(jīng)壞很就了，住戶舍不得錢就一遍遍找物業(yè)，物業(yè)不來自己不動，為了拿到券，只能玩家過去修。

    在跑住戶的途中，郁久霏跟不少玩家遇上，他們都會把自己拿到了解決券的住戶門牌號報給郁久霏，面得回頭郁久霏還得跑一趟，小區(qū)那么大，能少走一點都是好的。

    郁久霏感謝玩家的幫忙與努力，干勁愈發(fā)足，摩拳擦掌準(zhǔn)備跟躲起來的鬼大干一場。

    一天的時間不經(jīng)過，跑了一天才勉強手機完整個四號樓的信息，如郁久霏猜測的那樣，出事的住戶多少與王胡麻一家有關(guān)，或許是當(dāng)年不幫忙冷眼旁觀，或許群租房，住著新來的租戶不被鬼魂信任。

    問了一圈下來，說的內(nèi)容跟202女主人以及506房東提供的線索沒什么出入，證明大家都沒說謊，家里出現(xiàn)奇怪的事完全就是被牽累了。

    而且每家每戶出現(xiàn)的問題還非常單一，比如說郁久霏回頭又問了一次506的房東，問她晚上能不能聽見吵架聲，她說自己沒聽見過，但是聽其他住戶抱怨過這個事情。

    房東去了不少次物業(yè)辦事廳，主要是投訴敲門聲的問題，說很影響他們?nèi)粘Ｉ睢?/br>
    投訴的時候難免撞上來投訴其他的問題，其中就有夫妻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