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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病的日常生活[無限] 第126節(jié)

    收拾完,整個套間好像回到了趙淑芬還在的時候,安靜整潔,看得出主人生活習慣很好。

    男人們幾乎是趁著夕陽最后的微光干完這些活的,連燈不用開,等到天黑再悄無聲息地離開,至于趙淑芬,已經(jīng)被他們帶走了。

    王胡麻后半夜才從洗腳城醉醺醺地回來,他好像維持著自己的生活習慣,打死一個老婆對他產(chǎn)生不了任何影響,鬼魂們卻在他家守著,誰都不想走,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他們作為鬼魂,守在這好像是在等王胡麻遭報應(yīng),希望警察很快發(fā)現(xiàn)趙淑芬不見了來把王胡麻抓走,如果最后不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們難以接受。

    壞人怎么可以活得這么瀟灑呢?

    打死了人,再把人賣掉,自己又能發(fā)泄怒氣、又能賺錢、以后說不定還能娶新老婆,人死了,死無對證,兒子就不會憎恨自己,將來還可以逼著兒子給自己養(yǎng)老,簡直是……

    鬼魂們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甚至想就這么蹲在王胡麻身邊,看他怎么遭報應(yīng)!

    他們沒等到王胡麻死,先等來了趙淑芬失蹤的消息。

    之前趙淑芬被帶走,他們分了一個鬼去看看趙淑芬被帶到哪里去了,跟著對方的車,看到趙淑芬被帶一個黑診所,那一片比芬芳小區(qū)還落后貧瘠,警方很難查到那邊。

    趙淑芬失蹤期間,202的女主人找了各種關(guān)系去查,也報了警,警方以芬芳小區(qū)為中心往外搜索,鬼魂們倒是想說趙淑芬在另外一個區(qū),消息卻怎么都沒辦法讓人看見。

    后來趙淑芬被挖空器官丟出來了,甚至丟回了芬芳小區(qū)不遠處的山里,警犬找到的,人已經(jīng)死了,死法怪異,卻沒有更多的線索。

    因為這件事,鬼魂們都相當看不起王胡麻,剛開始每天都想怎么悄無聲息把王胡麻嘎了,讓他也死一死。

    嘴上說著這樣的話,真實行起來很難,他們就是些不愿意走的小鬼,活著的時候連殺動物都于心不忍,根本看不得那些虐待小動物的視頻,死了自然也不可能跟王胡麻一樣徒手殺了自己老婆。

    日子久了,大家的雄心壯志被時間磨滅,尤其是王胡麻看起來過得挺好的,他自從賣了自己老婆,好像朋友忽然多了起來,總有人跟他往來,有些是當初來處理趙淑芬的人,有些不認識。

    小區(qū)里唯一能暫時制住王胡麻的是王財,只是王財要上大學,很早就走了,沒有母親,他根本不想留在這。

    鬼魂們會去聽王胡麻在做什么,試圖給他搗亂,后來發(fā)現(xiàn)他們什么都沒法做,也做不到什么。

    往事說到這個程度,郁久霏就差不多能推測出整個前因后果了,順便也明白了芬芳小區(qū)能被文憶選做第三個拍攝地圖的原因,這個地方很好,是一個已經(jīng)被追查多年的器官販點,王胡麻,就是維系這個站點的人。

    還有這些善良的鬼魂幫忙,只要節(jié)目組過來,王胡麻遲早會被抓緊公安局里去,他被抓了,牽扯出趙淑芬的事,器官買賣就算是正式被文憶抬到了明面上。

    啊,也不該說是文憶抬的,說出真相的是王胡麻,暴露的人成了王胡麻,整條產(chǎn)業(yè)鏈的人都會恨毒了王胡麻,而不是背后cao控一切的文憶。

    在第四個地圖開啟之后,器官產(chǎn)業(yè)鏈的人肯定反應(yīng)過來要處理曝光的“叛徒”,有王胡麻擋在前面,文憶不僅多出了時間來讓節(jié)目組拍攝東湖市私人醫(yī)院的情況,還能轉(zhuǎn)移器官產(chǎn)業(yè)鏈幕后黑手的視線,讓對方以為,這次的事是王胡麻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梁戚還在繼續(xù)往后面說,他死之后出于好奇不僅問了王胡麻之前的事情,還跟其他鬼魂一樣時不時就看一眼王胡麻在干什么。

    他死的那一年王財已經(jīng)上大學,王胡麻也過了天天去202找茬的時期,人又逐漸不回來,沒人在乎他是不是一個人回來、是不是帶著人回來,沒有趙淑芬的王財,他在這個小區(qū),就像一縷不受人歡迎的幽魂。

    “哦,不能這么說,我們鬼可是正經(jīng)善良的鬼,他那樣的,得發(fā)明一個新的詞來形容!”圓圓忽然插嘴拒絕了梁戚對王胡麻的形容,覺得侮辱了幽魂一詞。

    “啊對對,”梁戚猛點頭,“我用的形容詞太好了,總之,我們可看不起他,路過都得吐口痰!”

    郁久霏看他們往著聲討王胡麻的方向去,趕忙把話題扯回來:“誒,梁先生、圓圓,你們先別吵,繼續(xù)說后面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呀。”

    根據(jù)現(xiàn)有的線索,郁久霏已經(jīng)推斷出了這些鬼為什么會這么做,卻不知道他們還發(fā)現(xiàn)了多少關(guān)于販賣器官的事。

    梁戚趕忙說回來:“啊,后面就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王胡麻帶人回來吃東西,是在商量怎么像處理他老婆那樣,處理更多人?!?/br>
    說起來,鬼魂們見過王胡麻把自己老婆打死后賣了,知道他跟那些器官販子有聯(lián)系,加上王胡麻賣掉趙淑芬拿到了一筆不小的錢財,以為他就會從此安分下來,以后不得好死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誰知道那些錢他沒拿太久,王財一回來他就急匆匆地問王財要錢,要的還不是小數(shù)目,他想要趙淑芬存款和保險金。

    “不是一半嗎?我聽202家的阿姨說是一半呀。”郁久霏疑惑地問,她記憶力很好,不會記錯這種數(shù)字類的信息。

    “那是后來決定的,王財高考完回來,提前通知了那個阿姨,然后他們不知道,王胡麻在樓上聽見了。”梁戚無奈地說。

    在鬼魂的視角里,就是王胡麻晚上總是會一個人回來,喝得爛醉,他家沒有空調(diào),七八月又熱得厲害,他晚上不清醒又熱的時候就跑到陽臺上睡地板,不然熱得根本睡不著。

    王胡麻在樓上睡著,就聽見了樓下客廳夫妻倆的談話,知道王財要回來了,而且考上了好大學,還順便回來祭拜一下趙淑芬。

    當初王胡麻就是因為想要趙淑芬的存款把人打死的,后來人死了他以為就沒什么了,現(xiàn)在聽說王財要回來,202夫妻倆還商量要怎么偷偷把趙淑芬死亡的保險金轉(zhuǎn)給王財。

    因為王胡麻總是半夜活動,小區(qū)里的人以為他不在,其實他多數(shù)時候都在,只是白天醉得爬不起來而已,樓房隔音不好,王胡麻又睡在陽臺地板,一下子聽了個全。

    那些錢根本沒有寫王胡麻的任何信息,遺囑上也說了如果有意外,全部贈予兒子王財。

    知道了趙淑芬還有這么大一筆保險金的王胡麻頓時起了心思,他趁樓下夫妻出去買食物預備歡迎王財回來的時候也偷偷出了門,之后帶回來幾個朋友。

    大白天的小區(qū)里只有一些老頭老太,王胡麻進出只有鬼魂看見了,于是大家跟著過去看他要做什么。

    幾個混混吃著早飯不早飯、午飯不午飯的一頓,王胡麻喝了半瓶酒才把事情說了,問幾個朋友怎么辦,說趙淑芬那女人肯定藏了不少錢,如果能拿到,分兄弟們爽爽都行。

    王胡麻的朋友似笑非笑地互相看看,他們都知道王胡麻窮得可以,最近一年過得不錯應(yīng)該是靠他老婆賺來的,他都這么窮了,他老婆能攢幾個錢?

    于是這些人就說自己不要這些錢,但是可以給王胡麻出主意,其實就是嫌棄王胡麻那三瓜兩棗的。

    其中一個年紀小一些的男人說:“老王,你是趙淑芬的男人,也是王財那小子的老子,你拿一部分錢是應(yīng)該的,不過你不能全要,你可以先問那小子要一半,要全部的話,他肯定不會給,一半的話,他估計就看在面子的份上給你了?!?/br>
    “對對對,年輕人都愛面子,你擺出他不顧老父親的樣子來,他還能真不能不給你。”大家跟著附和。

    在這些男人的思想里,女人不是人,是低一等的家畜,兒子也不是人,是自己可以隨便拿捏的工具,家畜賺來的錢給了工具,主人要拿抽成,天經(jīng)地義。

    王胡麻被他們勸說半天,說動了,就決定暫時先要一半,等王財給了,他再用其他法子威脅王財,讓他給錢養(yǎng)老,這樣就能兩份錢都摳出來。

    鬼魂們聽他們商量了計劃,氣得讓他們做了一晚上噩夢,可就算是這樣,等到王財回來,王胡麻還真堵到了小區(qū)門口,非得讓王財給他一半錢,不給他就打死王財和202的夫妻。

    但好在,王財不知道做了手腳,讓王胡麻根本沒拿到錢。

    或許就連王胡麻自己都沒想到,他這樣的人跟趙淑芬那樣懦弱的廢物,怎么生了王財這樣的兒子出來,王財天生就像少一條神經(jīng),從小被嚇到后就不愛出聲,長大了更是冷靜得不像人。

    就王財這個性格才制得住王胡麻,讓他兩次被坑。

    第一次王財糊弄住了王胡麻,自己上學后王胡麻發(fā)了很長一陣瘋,那段時間他老在四號樓打來打去,砸門罵人都是輕的,被人報警送去蹲幾天,回來繼續(xù)罵,往往從看守所出來不到半天又繼續(xù)住回去。

    鬼魂們跟小區(qū)里的人都吐槽,王胡麻不會是窮到用這種方式去看守所騙吃騙喝吧?

    說是這么說,事實上他每次都要賠償一定的罰款,明明是個很窮的人,這么干除了浪費自己的存款沒有任何作用,但他就是鍥而不舍地干。

    差不多鬧騰了一兩個月,他終于在一次次賠償中沒錢了,也是這個時候,鬼魂發(fā)現(xiàn)他又跟之前的器官販子接觸。

    跟賣趙淑芬的時候不同,這次王胡麻明確說他想跟著一塊干,一起掙大錢。

    對方看不上王胡麻這樣的人,況且王胡麻愛喝酒,年紀就算還不算特別大,他這樣的性格也遲早要出事,就打算說點難聽話讓他知難而退。

    王胡麻卻很執(zhí)著,他說以他現(xiàn)在的人脈關(guān)系,可以接觸到很多很多人,而做器官販賣這個行當,難道不是越多底層人脈越好嗎?

    城市中心在逐漸轉(zhuǎn)移,芬芳小區(qū)這一片遲早會變得越來越落后,成為城中村,這樣的地方有多少窮人、有多少走投無路的人、有多少毫無存在感的人,沒有比王胡麻更清楚的了。

    說明白點,就是王胡麻可以非常完美且迅速地挑出器官販子們所需要的“捐獻者”,用完后捐獻者甚至可以做到拿了錢還對他們感恩戴德。

    器官販子心動了,他們這種產(chǎn)業(yè)鏈,必須每個位置都有人,一個好的中介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器官中介這個東西,平時從貨源上來,出了事可以頂罪。

    王胡麻是對這一片非常了解的混混,先天條件就完美符合器官中介的要求,而且他都這個年紀了,將來要真的被發(fā)現(xiàn)死了,也不可惜。

    于是兩人一拍即合,王胡麻正式成為器官產(chǎn)業(yè)鏈的編外人員——以芬芳小區(qū)為中心的器官中介,他要在上面有需求的時候,提供合適的人選。

    鬼魂們聽到這些只想報警,恨自己不能錄像,平白錯過了抓人的好時機。

    第二年,梁戚猝死,成了鬼魂中的一員,被鬼魂們帶著習慣當鬼的生活后,也開始被派出去盯著回來的王胡麻,任何一個跟隨過王胡麻的人或者鬼,都無法接受王胡麻做的那些事。

    芬芳小區(qū)的管理松懈,王胡麻又是個不受歡迎的人,他經(jīng)常在202發(fā)瘋,人們慢慢習慣了躲開他,還真沒人發(fā)現(xiàn)他在做什么。

    他平時都在外頭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可有時候會在半夜帶人回來,最可怕的一次,就是他帶回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大家都看得出來那是王胡麻點的小姐。

    梁戚當時還罵他:“一把年紀了搞這些,真不怕長菜花??!”

    “詛咒他爛雞雞!”圓圓當時已經(jīng)從外頭飄過來,跟著罵。

    鬼魂罵得再難聽,本人也不知道,他們搞了不久,小姐說要給多少多少錢,但王胡麻不同意,說貴了,別人家都沒有那么貴的,而且在店里點了小姐的酒水了,那部分錢夠小姐賣好幾個晚上了。

    小姐立馬就氣笑了,反過來罵王胡麻窮鬼還要出來闝(piao),沒錢就別學人家裝大款,也不看自己兜里幾塊錢,下面那玩意兒連當茶壺嘴都嫌小,渾身都是老人味,沒錢誰想跟他混???

    兩人吵得越來越厲害,做小姐,永遠知道怎么罵男人最讓男人受不了,王胡□□真越來越氣,惱羞成怒后他那顆被酒精吃掉了的腦子開始發(fā)懵,渾濁的眼睛不知道還能不能看清。

    鬼魂們看他狀態(tài)跟殺趙淑芬那天有點像,跑到小姐旁邊給她扇風,讓她別生氣了趕緊跑。

    結(jié)果小姐沒賺到錢也生氣啊,繼續(xù)罵,王胡麻臉色難看,忽然抄起床頭柜上的一個玻璃水壺就往小姐頭上砸過去,小姐一下就被他砸沒聲了。

    暗紅的鮮血慢慢從小姐的頭上流出來,小姐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趙淑芬還在的時候,她會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她很早就跟王胡麻分房睡,這個房子有兩個房間,本來那個小房間是給孩子準備的,后來王胡麻打人,趙淑芬就帶著王財在小房間睡。

    王財長大不能一起睡了,就是王財睡房間,趙淑芬在客廳打地鋪,絕對不跟王胡麻睡一個地方,免得王胡麻半夜做噩夢氣醒了動手打人,或者他再把自己趕出來,第二天連穿的衣服都沒有。

    就算趙淑芬一直在客廳睡,也要收拾王胡麻的房間,因為早些年她因為王胡麻在房間里的各種不順心挨罵,其中就有王胡麻喝醉回來,半夜渴醒了沒有涼水喝,出來直接對著趙淑芬拳打腳踢。

    第二天趙淑芬就買了涼水壺放在王胡麻的床頭柜,偶爾還會被砸掉,趙淑芬本來想買耐摔的,結(jié)果王胡麻嫌棄,非得要用玻璃的,那玻璃涼水壺有時候也會變成打趙淑芬的兇器。

    趙淑芬死之前,已經(jīng)很久沒回來換過了,她跟王胡麻不怎么碰上面,那水壺許久不裝水,里面是空的。

    一個水壺里面有水的時候,打人未必那么疼,只是王胡麻不是個細心的人,沒水他就不喝,空的水壺砸到小姐頭上,沒有水的緩沖,玻璃直接扎進了小姐的頭里。

    有頭骨的阻攔,小姐這時候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只是王胡麻用的力氣大,砸暈了過去。

    王胡麻拎著水壺的把手,低頭去看小姐,當晚虐殺了小姐,用的手法足夠講三期《法制最前線》,還得全國通報,殘忍到連鬼都想吐。

    把人殺得面目全非了,他又找了器官販子,問這個情況的器官還能不能賣,畢竟尸體還新鮮。

    鬼魂們以為這又是一個趙淑芬,可惜的是,小姐這具尸體被虐待的時間久了,很多器官已經(jīng)不再有血液流動,不能用了。

    器官販子很可惜地說:“你玩過頭了,就算生氣也不是這么干的啊,你老婆那次能用,是因為我們來的時候她沒死呢,我們給她打了一針腎上腺素,讓她堅持到了診所取器官,你這都玩涼了才想起找我們,大羅神仙來了都沒用?!?/br>
    聽到這個結(jié)果,王胡麻氣得直接踩斷了小姐的手,罵罵咧咧地說晦氣。

    來當小姐的人都沒什么人關(guān)心,用的身份證都不是真的,器官又不能用,王胡麻就想隨便處理了。

    器官販子說你這尸體直接帶出去不合適,得先處理一下,于是他們就把尸體分尸了。

    梁戚是第一次看見分尸,跟看電影和殺家畜不一樣,那種看著一個尸體被切割的感覺,光是看見就令人產(chǎn)生嘔吐的反應(yīng),可無論多惡心他們都得看下去,他們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來的器官販子經(jīng)驗很足,他拉了塑料袋墊在房間里,讓王胡麻把人抬到衛(wèi)生間,在不大的衛(wèi)生間里,器官販子用自己帶來的手術(shù)刀,先把臉部、手部、痣、胎記等可以被警方確認身份的皮rou都一一割下來。

    一塊塊皮膚跟rou被丟進了一個王胡麻家里平時用來喝湯的陶瓷盆里,堆到半盆的時候,器官販子拿出各種酸開始調(diào)配,那些皮rou就化成了一灘廢水。

    器官販子檢查得非常仔細,小姐身上任何一個小姐都沒放過,包括她那長長頭發(fā)下的頭皮,有些人胎記跟痣會在長在頭皮上,這些也會成為辨認身份的方法之一。

    清理掉這些東西后,器官販子把眼球跟臉部的rou仔細剔除,包括耳朵也一塊割下來,現(xiàn)在小姐的頭看起來就像被脫了皮的牛蛙,難看又血腥。

    多余的東西丟陶瓷盆里化掉,器官販子沒給小姐臉部留一絲rou,接著用鉗子把對方的牙一顆顆拔下來,然后讓王胡麻找找家里有沒有搗藥缽,沒有的話就得用別的東西把牙齒毀掉了。

    趙淑芬還真買過這東西,似乎是用來碾什么補藥給王財?shù)模辛诉@玩意兒,王胡麻拿了三十二顆牙齒,動手把牙齒碾成粉,牙齒里有四顆巨大的智齒,相當難磨,廢了王胡麻好一番功夫。

    等清理出小姐的頭骨,器官販子開始調(diào)配王水,打算把她臉部骨骼化掉,只要警方修復不出來就行了。

    就這樣,器官販子小心翼翼地把一具尸體處理成了一條條rou,仿佛外頭豬rou攤上賣的豬rou。

    多余的廢水跟一些沒融化的零碎尸塊帶不出去,只能沖進下水道里,尸體身上的rou跟器官剁碎了留在王胡麻這,脂肪則用來煉油了。

    油跟油渣直接分批次沖下水道里,rou和器官就留下來,每次王胡麻上廁所,就解凍沖一點下去,這樣就不會出現(xiàn)大量用水的情況被人發(fā)現(xiàn)。

    器官販子再次幫忙清洗了整個房子,把套間復原,他干這些事要錢,王胡麻給得很痛快,根本看不出面對小姐時的那個摳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