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從結(jié)婚開始 第2節(jié)
宋婉月站在轎廂角落,聽見她們的討論,對這個劉副董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新員工入職那天,他就用他那雙眼睛對著她一番打量,后來有飯局也總找她陪同。 宋婉月不肯去,每次都借著生病開溜。 次數(shù)多了,自然引發(fā)了他的不滿,找到機會就給她穿小鞋。 電梯到了負一樓的地下車庫。 宋婉月走到自己的蘭博基尼車前,空曠無人的地庫,隱約傳來刻意壓低過的哭聲。 哭聲有些熟悉。 沉默兩秒后,她還是決定去看看。 循著聲音找到地方,透過半開的車窗,看到白色奧迪車內(nèi)的女人。 額頭抵著方向盤,哭到整個肩膀都在顫抖。 宋婉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平日里無所不能的女強人居然還有哭成這樣的時候。 聯(lián)想到自己在電梯內(nèi)部聽到的議論。 看來事情之所以能夠塵埃落定,是陶姐自己扛了下來。 ...... 那天晚上宋婉月沒有回自己在北城全款購入的別墅,而是開車去了泊景莊園。 她和段柏庭的婚房。 警衛(wèi)員不認識她的車牌號,攔了她的車沒有放行。 她雖然嫁過來有些時間了,可回家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警衛(wèi)員認不出她也正常。 迫不得已,宋婉月只能給家里打去電話,撥通后就將手機遞給了警衛(wèi)員。 對方沉默的時間里,估計是在等待電話接通。 下一秒,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畢恭畢敬:“段先生?!?/br> 宋婉月一愣,沒想到接通電話的會是段柏庭。 對方不知說了些什么,待電話掛斷,警衛(wèi)員態(tài)度變得十分客氣,立刻抬杠放行。 宋婉月心不在焉地開車進去。 滿腦子都是自己這個沒見過幾面的便宜老公。 距離上次見面,好像還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 小區(qū)內(nèi)部綠化做的非常好,每隔數(shù)公里才能看見歐式田園風的莊園。 周邊有馬場、高爾夫場、甚至還有單獨的人工湖泊。 這里的房價被外界譽為如果出生時沒有,那么這輩子都不會有的程度。 車開進庭院,西裝革履的泊車員過來,喊了聲太太,畢恭畢敬的站在車門旁等待她下車。 宋婉月在滬市長大,住的是弄堂。 外向的性格讓她喜歡串門,串完東家串西家。 嫁給段柏庭后,她處處不自在。 這種所有人各司其職的嚴明讓她有種自己在軍隊的錯覺。 而段柏庭,則是主宰一切的上將。 做為婚房,全部裝修都是按照宋婉月的喜好來的。 墻體一律采用奶油白的配色,家具也全部仿歐式。 掛在走廊上的巨幅油畫是她十九歲時所作,后在一場慈善拍賣會上展出。 被人以一百萬英鎊的價格拍走。 當時她還覺得好奇,究竟是誰這么有眼光,花如此高價拍走了她的畫作。 結(jié)果婚禮當天,她在自己的婚房看見了這幅畫。 原來是被她的未婚夫拍走的。 細細想來,這門婚事早在她十八歲剛成年之時就定下了。 只可惜對方當時遠在英國,因為公事暫時回不來,所以訂婚這道步驟就免去了。 對于自己的未婚夫,宋婉月在婚禮之前都只知曉,他姓段。 拍下那副畫作,估計也是送給她這個未婚妻的訂婚禮物。 覃姨是家里的傭人,為人周到,脾氣也和善。 提前知曉宋婉月今日要回來,便讓家里換了熏香。 宋婉月有求于段柏庭,也沒像平日那樣躲著他。 視線反而在屋內(nèi)主動搜尋起來,問覃姨:“他人呢,又走了?” 覃姨笑說:“柏庭半個小時前才到家,現(xiàn)在在洗澡。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盛碗湯,飯菜馬上就好?!?/br> 半個小時前才回家? 自己倒是運氣好,正好趕上了。 他行蹤不定,宋婉月也從未問過,只知道他大多時間都不住在這里。 那碗湯她簡單喝了兩口,便放下勺子去到二樓。 臥室是和客廳一致的奶油白墻紙,連床單都是帶蕾絲的綢緞滑料。 很難想象,如冰山般禁欲高冷的段柏庭,躺在這張床上會是什么樣子。 房內(nèi)的浴室,宋婉月聽見斷斷續(xù)續(xù)的水流聲傳出。 段柏庭有潔癖,加上他這一整天舟車勞頓。 今天這個澡估計要洗很久。 既然有求于他,就得拿出點求人的態(tài)度來。 宋婉月決定屈尊降貴放下大小姐的架子,等他把這個澡洗完。 可還沒等上幾分鐘,便開始犯困打盹。 睡到迷迷瞪瞪時,雙腳騰空的失重感好似從屋頂?shù)洹?/br> 她瞬間驚醒,猛地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墜樓只是在做夢。 失重感的緣由是因為自己被段柏庭抱在懷里。 估計是看她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所以想把她抱回床上去。 這人雖說性子不近人情了些,卻勝在教養(yǎng)好。最起碼沒有對坐在椅子上睡著的自己視而不見。 宋婉月在心里偷偷給他加了一分。 他剛洗過澡,眉目還染著幾分浴室內(nèi)的霧氣。 往日深邃到帶著天然冷感的眼眸,難得有稍顯柔和的時候。 再簡單不過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也被他修長挺拔的身材襯得沒那么簡單。 渾然天成的清冷矜貴。 宋婉月被眼前的美色蒙蔽了幾秒鐘,然后裝出一副睡眼惺忪的姿態(tài)來,明知故問:“我剛才是睡著了?” 他并沒有回答她這個蠢到?jīng)]邊的問題,將人放回床上時,目光在粉色蕾絲緞面床單上停留一瞬。 如此近的距離,宋婉月清楚的看見他古井不波的眼底稍有松動。 眉頭似乎也皺了皺。 看來八風不動的財團掌權(quán)人,在看到粉色蕾絲床單時,也會有按耐不住情緒的時候。 但也僅僅一瞬而已。 他打開房門。 宋婉月見他要走,手撐著床面急忙坐起身:“你去哪?”。 他頭也沒回,耐心已然耗盡:“工作?!?/br> 宋婉月早就習慣了這人的惜字如金。 她裝模作樣關(guān)心道:“這么辛苦啊,好心疼。” 本就清甜軟糯的聲音,這會刻意壓低,嗲上加嗲。 段柏庭聞言停下,數(shù)秒后,回眸看她。 他天生一雙桃花眼,可惜并不多情,不論看誰都有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此時卻少了點審視,多出些意味深長來。 宋婉月還以為是自己的撒嬌起了作用,期待的眨了眨眼。 須臾,他走出房間:“覃姨,您把方醫(yī)生叫來。” 覃姨聲音緊張:“婉月生病了?” “嗯?!彼Z氣淡淡,“好像燒壞了腦子?!?/br> 宋婉月:“......” 方醫(yī)生的確來了,給宋婉月做了個大致的檢查,除了發(fā)現(xiàn)她有些貧血外,沒有其他問題。 貧血是老毛病了,宋婉月并沒有放在眼里。 待覃姨將方醫(yī)生送走后,宋婉月氣鼓鼓地去了二樓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