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曝光效應(yīng):我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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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曝光效應(yīng):我在乎的人 秋意逝去,北風(fēng)漸起。 籃球場上激戰(zhàn)正酣,俞清暉處于絕對統(tǒng)治地位,三分空投燃爆全場,是所有人仰望追逐的天之驕子。 從前為了保護彈鋼琴的手,他不被允許參與任何對抗性運動,如今當(dāng)然要玩?zhèn)€痛快。 封梔就站在不遠處,眸色漸沉。 她喜歡連綿陰沉的雨天,幽垠無際的黑暗……所有枯萎的、衰敗的,但眼下她渴望捕獲那耀眼熱烈的光。 “你逃不掉了!” 難得的周末,孟暢文興沖沖拉他來買“網(wǎng)紅小甜水”。 其實就是一款新出的奶茶“山野梔子花”,他們撞見封梔偷偷在這兼職,卻被一個顧客刁難。 “我這鞋可是Dior新款,小五位數(shù),你那三兩重的骨頭賠得起嗎……” 趾高氣昂的女生罵罵咧咧,封梔半蹲下,正用內(nèi)里的袖子一點點擦拭著鞋面。 “對不起,我會賠,”她小心翼翼賠禮道歉,像雨打后落魄的海棠,“但……可不可以分期?” “還真是笑話!”那女生惡意為難人,輕蔑一笑:“知道你窮,我也不是胡攪蠻纏,只要你把濺在地上的奶茶舔干凈,這錢就不用賠了。” “要不要舔,全看你嘍~” 地上的水漬早就干了,而奶茶店的臺階是舊年瓷磚,千人踩萬人踏,還缺角露出了水泥。 周圍,不知不覺圍了一圈人。 封梔面不改色,那漂亮到心悸的杏眼沉靜悠然,她不卑不亢地蹲下,眼看指尖即將觸碰到地面時,她被身后的俞清暉一把拉起。 “打擾一下,我替她賠了!” “你誰呀?” 他攥著她的手腕,周圍已彌散開一整圈沁人的紅,封梔欲掙脫開,“不用你……” “我是她……朋友。” “俞清暉,予唯不食嗟來之食,”她有自己的驕傲,眼角紅暈像點綴一片玫瑰花,“我自己可以負責(zé)!” “你說了不算!聽話!” 他眼眸斂光,像鋒銳寒戾的劍,不由分說解下腕間表帶扔過去:“這表是新買的,應(yīng)該夠賠了吧?!?/br> “勉勉強強嘍,下次手腳再不小心,就沒這么走運了?!?/br> 那女生撇了撇嘴,收下腕表后悻悻離開了。 要知道百達翡麗的陀飛輪腕表,最便宜的也要百萬以上,他卻像隨手扔個硬幣,明眼人自然知道惹不起。 看熱鬧的人群散去,他想帶她離開,卻被拒絕了,她不能失去這個打工機會。 “封梔,我不是要施舍你?!彼忉?,語氣有幾分急切。 “我知道?!?/br> “為什么要答應(yīng)她那么無理的要求?” 一片翩然而下的落葉,飛入兩人中間,帶著秋的凄婉繾綣。 “因為我缺錢。” 封梔很坦然:“不復(fù)習(xí)來兼職,是因為缺錢,爺爺生病不肯去醫(yī)院,是因為缺錢,剛剛,也是因為……” “欠你的,我一定會還!”她很鄭重其事,脊背挺直永不服輸,“今天謝謝你,剛才點的那兩杯‘山野梔子’,我請了。” “我不喝奶茶……” 孟暢文急忙舉手:“老大不喝,我喝呀!” “哪都有你,別理他~” 鬢發(fā)被珍珠發(fā)卡別在耳后,她笑得溫婉:“別看我是新手,但手藝不賴,不妨嘗嘗?” “好。”他欣然同意。 孟暢文抬頭看了看天,“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入口先是梔子花的清香,慢慢地,淡雅的茶香從口腔彌漫開來,最后才是淡淡甜味,喝起來很爽口,不會膩人。 他輕啜兩口,孟暢文卻干掉大半杯,打了個飽嗝:“老大,咱還去馬場嗎?” “不去了?!?/br> “?。?!” 俞清暉的眸光,都被不遠處那清窈的身影吸引。 午后斑駁交替的光線灑落她身邊,雪肌玉膚、明眸皓齒,更添三分清靈溫煦的書卷氣。 這家奶茶店的生意并不好,就招個漂亮乖巧的小姑娘,那杯“山野梔子花”銷量爆棚,似乎也有她的功勞。 因為變成了“朋友”,對她的關(guān)注不減反增。 那朵梔子不爭艷,但追求者卻絡(luò)繹不絕,校體隊的嚴(yán)瑯,高一級部的學(xué)弟,甚至偶爾放學(xué),附近職校的小混混似也為她而來。 * 距離學(xué)校不遠的暗巷,夜間卻傳來異響。 沉悅可被兩個黃毛痞子逮住,雙手被按在青磚墻上動彈不可,嘴里仍不服輸:“婊子的女兒也是個狐媚,不知廉恥勾搭人!” 封梔拿了把水果刀,貼上她的臉蛋:“嘴里再不干凈,我這個當(dāng)jiejie,不介意教育教育‘meimei’你~” “不要臉,小三生下的雜種也配……” 刀刃“不小心”劃破沉家千金嬌嫩的肌膚,見了血,受了疼,人就乖了。 “你敢!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銀色刀面折射出她陰鷙的眼神,封梔笑得惑人:“敢傷了我的人,誰給你的膽子?” “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在你小臉蛋上畫個烏龜~” 今天奶茶店找茬的女生,也是沉悅可安排的,掌心已被生銹的鐵釘釘穿了,疼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封梔彎腰撿起那腕表,隕石表盤上沾了土,她輕輕拂去:“這是他的東西……” “以后,不要再來學(xué)校找我。”她吩咐職校里的兄弟。 她母親林為霜嫁入沉家,如今好不容易懷上個男胎,沉悅可是她名義上的繼妹,她一般不跟那邊撕破臉皮。 封梔現(xiàn)在的全部精力,都在俞清暉身上。 曝光效應(yīng)持續(xù)加持,要月亮奔她而來,是時候玩點新花樣了。 接下來的數(shù)天考試,封梔都不再打擾過他,有時見了面招呼也不打,她和孟暢文說話,和班級第三的同學(xué)課后交流,惟獨避開他,裝不熟? 俞清暉看著她和旁人相視一笑,心里更不是滋味。 這天,他將她堵在畫室外,雪頸上的那抹白,似覆了一層雪。 “你在躲我?”俞清暉心緒難安,遲疑片刻問:“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嗎?” “沒、沒有。”她欲蓋彌彰。 “那我是怪獸會吃人?” 鉗制她手腕的力度,又不可控地緊了幾分,封梔微微吃痛。 “怎么了?” 露出纖細欲折的皓腕,只見手背上幾道長長的抓痕,剛剛結(jié)痂:“有人警告我,不準(zhǔn)再靠近你……” 這傷疤,確實她一個不慎讓沉悅可抓的。 俞清暉表情陰郁,琥珀眸里竟見鋒冷怒意:“她們又欺負你了?” 封梔沒否認,壓著情緒低了眼:“沉悅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不要因我惹惱了她?!?/br> 她明明自顧不暇,卻總設(shè)身處地為旁人著想,堅韌和倔強仿佛從石縫里開出的花,讓他心口一揪。 “我不在乎?!?/br> “可我在乎,我不能容忍我在乎的人,因為我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