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兄長與啞巴繼妹(51)
這句尖叫聲太凄厲,店員小jiejie緊張地站起身,問季汐是否需要幫助。季汐不好意思地?fù)u了搖頭,默默將音量降低。 她返回到微信頁面,將那條解釋發(fā)了過去。 去冰汐瓜汁「mama,昨天排練太晚我直接睡在學(xué)校宿舍了,忘記和家里說了。」 電話彼端傳來微信的提示聲,林母突然沒了聲音,應(yīng)該是去查看消息。 果然,通話被她終止。微信頁面彈出一條新的消息。 林母:「汐汐」 林母:「mama只是太擔(dān)心你了!我只有你一個女兒,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做這種事!」 去冰汐瓜汁:「我想你誤會了,昨天我沒有和哥哥在一起,我真的在寢室?!?/br> 林母:「我現(xiàn)在就要看到你,你在哪兒?」 林母:「我去找你,汐汐。把地址發(fā)給我!」 去汐西瓜汁:「媽,我要上課,今天是周一。有什么事情,晚上等我放學(xué)回家再說,可以嗎?」 她好像真的瘋了,消息如轟炸機一般不停地發(fā)來,一轉(zhuǎn)眼就刷了十幾條。季汐的手機嗡鳴不止,在小小的便利店里響個不停,引起不少側(cè)目,少女無奈只能先屏蔽了林母的消息,打車回了學(xué)校。 今天周一,總是要上課的。 等放學(xué)后回家和她慢慢解釋吧。 另一邊,林母聯(lián)系不上季汐后,便開始給林望殊打電話。林望殊早已干脆利索地將其拉黑,她便打給楊秘書。 誰知楊秘書也不接,像是約好了一般。 看著手里的手機已經(jīng)發(fā)燙,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將她的手掌灼傷得血rou模糊。女人喘著粗氣,一遍遍地忙音后,契而不舍地繼續(xù)回?fù)埽l知這時老林的電話打來了。 林母愣了愣,顫抖著接通。 “混帳東西!” 男人的聲音夾雜著guntang的怒氣,從手機彼端傳來,宛若翻滾的猩紅的巖漿。女人立刻臉色慘白,瞪圓了眼睛,嘴唇不住地發(fā)抖。 “老子這邊忙公司,你在家里享清福,可是讓你閑得沒事干,給我兒子打電話,還給他秘書打!你是不是瘋了!我問你她媽的是不是瘋了!” “住嘴!”林母突然尖叫一聲,對著手機大吼:“我瘋了!我女兒找不到了,我是她mama!我瘋了又如何!我不該瘋嗎!” “囡囡在學(xué)校要上課,你能不能別大驚小怪?”老林氣得不輕,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復(fù)下來:“謝芳,私人醫(yī)生馬上就到,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挨一針鎮(zhèn)定就是你自找的!” 林母聞言,突然大笑起來,好一會兒才壓低了嗓音,顫聲道:“林朝晟,你就不是人,你還敢罵我是瘋子?你和你meimei做的事情,望殊知道了會怎么想?哈哈哈哈!你這個衣冠禽獸,令人惡心!我呸!” “那你去死好了?!?/br> 一句平靜的回復(fù)。 林母如墜冰窖,一眨不眨地瞪著眼睛。 “謝芳,覺得惡心就去死,我不攔著你。但是你若是敢讓望殊知道這件事情——” 接下來這句話,他說得極慢,一字一頓地確保她聽得清清楚楚:“我讓你女兒,墊背?!?/br> 嘟嘟嘟——通話被人掛斷,傳來刺耳的忙音。女人僵硬地握著手機,好一會兒才從耳畔邊拿下來,豆大的眼淚一顆又一顆地往下掉。 那你去死好了。 覺得惡心就去死。 我讓你女兒墊背。 “啊啊啊啊!” 女人捂住臉,從胸腔里擠出一絲嘶啞的尖叫聲,在諾大的別墅里回蕩。她將手機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緊接著是果盤、陶瓷花瓶和沙發(fā)抱枕,口中含混不清地喊著老林的名字,喊著他混蛋,喊著他去死,喊著他畜生不如,直到筋疲力盡,女人才跌坐在地上,手掌被滿地的陶瓷碎片割出一股殷紅的血流。 …… 季汐對一切毫不知曉,下午的課上完后,她破天荒地請假沒有參加彩排,急匆匆地往家里趕。 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 林母雖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朝夕相處了這么久,她對自己處處關(guān)心體貼,做足了母親的本分。 所以她必須盡快回家,和母親解釋清楚。 結(jié)果到了家中,便看到家里燈火通明,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老林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來了,坐在餐桌上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他看到季汐后,笑了笑:“囡囡放學(xué)了?” 季汐點點頭,目光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 “你媽在廚房里切水果,”老林淡聲道:“過去給她搭把手吧?!?/br> 少女放下書包,去了廚房,果然在里面看到了林母的身影。她正在切橙子,“刷刷”刀起刀落,十分利索。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林母的動作頓了頓:“囡囡?” 聲音有些含混不清,聽著很是奇怪。季汐湊過去,想和她搭話,卻在看到她面容的瞬間愣在當(dāng)場。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昔日保養(yǎng)得宜的漂亮面容青腫一片,鮮明的巴掌印下冒著一條又一條的血絲。尤其是左臉最為慘烈,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眼睛,變成了一道細(xì)細(xì)的縫,畸形得似乎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類的面容。 林母扯了扯嘴巴,想從她笑一笑,卻沒想到扯到唇角的大豁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季汐瞪大了眼睛,許久都沒有發(fā)應(yīng),身子不由自主地發(fā)抖。 「誰打了你?」 林母別過頭,沒有理會。 “橙子馬上就好,你給我拿個盤子來?!?/br> 季汐沒有動彈,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服,胸脯因劇烈的喘息而不住起伏。 這一幕太有沖擊力,讓少女閉上眼睛都是那張可怖的青腫的臉。她實在無法把面前的人同林母聯(lián)系起來。 “我沒事?!?/br> 林母撫掉她的手,聲音溫柔:“囡囡,聽話,一定要聽話,知道嗎?去拿盤子吧,mama沒事。” 她推了推少女的身子,讓她趔趄地走了幾步。季汐麻木地邁著步子,伸手從櫥柜里掏出雪白的果盤出來。 盤子好像少了很多,平日里塞的滿滿的各式各樣的磁盤,如今只有三四只。她把手里的盤子遞給林母,對方?jīng)_她點點頭,輕聲道:“先去樓上休息吧,囡囡?!?/br> 季汐擔(dān)憂地看了她一眼。 林母安靜地看著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臉頰,紅腫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眼睛里泛著淡淡的淚光。 “晚飯馬上就好了?!?/br> 馬上就好了。 馬上就結(jié)束了。 這一切,這個家,這個惡心的、令人作嘔的男人。 都要結(jié)束了。 —————— 下章本文小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