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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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諾回到府邸已過晌午。見亞諾一身狼藉,羅麗太太驚慌失色,亞諾對這位看顧自己長大的管家很是尊敬,耐心解釋“工作原因,你不用擔心,您能否替我煮碗粥,我想先去洗漱一下”光是說完這些就又耗費了亞諾不少力氣,以前出任務通宵也不及現(xiàn)在疲憊 “你去哪兒了”德比夫人站在樓上睥睨著衣冠不整身上滿是塵土的亞諾,啪嗒啪嗒的高跟鞋聲有節(jié)奏的響起直到停在亞諾面前,亞諾注視著眼前衣服不見一絲褶皺的女人,這就是他的母親,無論什么時候都保持舉止優(yōu)雅的淑女模樣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你入職宮廷的日子,今早上二皇子殿下還專門在宮里等著祝賀你”,德比夫人皺起漂亮的眉毛責備的看著亞諾,“好在還不算太晚,把你自己收拾干凈后,親自登門道歉” 羅麗太太注意到亞諾白色襯衫上還有殘留的血跡和刮痕,小聲建議“夫人,亞諾少爺才剛回來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呢” “亞諾,你覺得呢”,亞諾一言不發(fā),這就是他的母親,她永遠都看不到自己的狼狽和疲倦,“亞諾,回答我”德比夫人加重語氣,對亞諾近日的表現(xiàn)愈加不滿 “現(xiàn)在皇太子之位還沒有確定,您知道我登門拜訪二皇子代表著什么嗎”一直保持中立是卡爾洛家族長盛不衰的重要原因,最近在宮廷的情報網(wǎng)內有消息稱國王更青睞大皇子,二皇子暫居下風,他可以托人送禮代為答謝也可以在宮廷內親自道謝,唯獨不可以獨自登門拜訪,作為家族繼承人牽扯進皇子之戰(zhàn)當中,家族的立場就會發(fā)生不可逆的改變 “你沒有按時就職,讓你登門道歉是為了不失禮,哪里有問題?”德比夫人厲聲斥責 “您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避重就輕轉移話題” 德比夫人不悅道“那又如何,二皇子主動拋來橄欖枝豈有不收的道理”接著又語重心長地說“亞諾,我從小就教你要懂得變通,怎么現(xiàn)在這么死板” “暫且不論二皇子天資聰穎更得民心,還有特里安親王幫襯處境不會差到哪去,若二皇子失敗,得罪其他皇子家族處境會有多艱難您想過嗎?再者您怎么保證二皇子不是假意靠近,不會貪圖家族萬金財產(chǎn)”家族并不是從一開始就中立不倚,發(fā)家之初就曾因為政黨之爭站錯隊被吞并全部礦山和幾乎近半數(shù)的家當,從那之后卡爾洛家族秉持中立原則忠心侍奉國王絕不參與任何政治斗爭 “閉嘴!”德比夫人怒不可遏,她對亞諾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駁已經(jīng)忍耐到極限,“亞諾,我原以為你沒有青春期,沒想到是遲到了”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您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嗎”在一眾競爭者中亞諾脫穎而出,能親身培養(yǎng)出這樣優(yōu)秀出色的繼承人,德比夫人自身就實力不凡,并不是只懂品茶賞花的名媛,參與奪嫡風險之大她一清二楚 “今年的家族評估出來了,可埃斯特家族竟在我們之上!”說到此處德比夫人惱羞成怒,竟摔碎了桌子上的茶壺 “母親”亞諾從小便了解母親有多好勝沒想到勝負心已經(jīng)嚴重到這個地步,德比夫人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窘迫地順了順仍一絲不亂的頭發(fā),亞諾寬慰道“母親,教皇已經(jīng)威脅到國王的統(tǒng)治,陛下需要議事會來抗衡,有意抬高作為議事會主事的歐德,此次評估結果并不難以理解啊” “我們死板太久了!這次是埃斯特,那下次呢,下下次呢,難道就要永遠讓步下去,從第一的位子上掉下來不會只有這一次!”德比夫人神色癲狂,卡爾洛家族占據(jù)榜首近百年,她不能讓卡爾洛在她的手里衰敗 “卡爾洛不會走到您說的那種地步”卡爾洛以雄厚的財政為基礎,光是每年所繳稅款就占帝國總稅收的0.5%,這樣巨大的財政收入來源帝國怎會隨意打壓,母親純屬多慮 “不,亞諾,我們需要革新”她早對家族保守的行事作風不滿已久 “羅麗太太,帶母親回房休息,最近不準讓母親出府”最近皇子關系愈發(fā)緊張,他不能讓母親有見二皇子的機會 “亞諾,你敢!你還沒有做到家主的位子,你怎么敢!”德比夫人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和優(yōu)雅,聲嘶力竭的斥責著亞諾,羅麗太太得到亞諾的默許,嘴上哄道“夫人,夫人,我們回房歇息吧”手上也用了點力氣將德比夫人強拉回了房間 亞諾頭一次對母親不敬,卻感到從未有過的舒適和輕松,反抗的感覺是會讓人上癮的,他不想再做任人擺布的木偶,如果說之前他還對家主之位興致缺缺,那么現(xiàn)在他對這個位子勢在必得。 卡珊簡單用過粥暖胃后,三人都回房補覺,他和戈倫睡了沒有兩個小時就醒了,卡珊一覺睡到下午,被叫醒起床吃過晚飯后因為藥里的安眠成分又躺下沉沉睡去,歐德去書房處理完公務反倒精神得很。 “在想什么”戈倫拿了兩個酒杯和一瓶紅酒坐在歐德對面,歐德蓋住了自己酒杯的杯口,“不喝了,回房會熏到卡珊”,戈倫沒有勉強,自己也只抿了幾口算是解饞 兩人靜坐無言,沒一會戈倫幸災樂禍道“哥,你現(xiàn)在不會還打地鋪呢吧?” “怎么,看你哥笑話很好玩”歐德漫不經(jīng)心地點著酒杯壁,“沒有,怎么敢”戈倫捂嘴忍笑,又說“不過,你能忍到現(xiàn)在挺意外的” “快到極限了”歐德握住酒杯,玻璃酒杯嘩啦一聲碎成玻璃渣未見一滴血,歐德拍了拍手心殘留的玻璃渣,動作慵懶, “今天在山洞時,我差點就想砍了亞諾的手,然后把她關起來”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戈倫對歐德殘忍的話語沒有反應,歐德物欲極低,除了權勢就沒見他對什么東西上心過,自小歐德就對自己處處忍讓包容,如今他好不容易有想要的東西,無論想法有多極端,戈倫開心還來不及怎么會責怪,畢竟戈倫自己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戈倫感受到歐德壓抑的情緒,不過打心底里說他還是對歐德的方式有些不屑,在他們面前,卡珊就是透明的,任何情緒和感情都一目了然,所以步步為營又如何,不見任何成效和進展,但他又有點佩服歐德的忍耐力,換做是他,在看到亞諾抱著卡珊的那一瞬間,他就會不由分說把卡珊關起來,然后想方設法除掉所有覬覦她的人,比如那個什么凱羅。 戈倫幻想了一下當著卡珊面殺死凱羅的畫面,猛灌了一口酒,翹起一條腿掩蓋住已經(jīng)興奮跳動的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