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清酒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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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轎子內(nèi),小太監(jiān)最后說的一句話,他說不知道楚國傳遞消息的是誰,只是偶然聽到過君上和干爹提過一次,那人姓秋。 第二日,天還沒亮,各處房門便被拍響喊他們?nèi)デ霸杭稀?/br> 天一困得不行:“你們天天都睡那么晚,起那么早嘛?啊……不行,我可受不了,雖然你們寺里齋飯好吃,但是睡不夠覺也不行啊,我好困啊……” 旁邊的小和尚比他更困,“不是的,我平日都是辰時一刻起來就行,其他有的師兄會早些。今天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兩人掙扎著起來,等他們穿好衣服,其余人都已經(jīng)在后院集合了,天一瞥了一眼,江知酌也在內(nèi),他神色無如常,也沒有覺不夠睡的樣子。 一名監(jiān)寺說道:“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因為昨日送走福公公以后,福公公的轎子在山下被劫持,兩位公公已經(jīng)離世了。阿彌陀佛,宮里今日尋人來問,護國寺是否知曉此事。” 眾人小聲議論,震驚又不解。其中有人問道轎夫呢。 監(jiān)寺回道:“被打暈了,有一位還未醒,另一位轎夫說暈過去之前,也并未看到是何人所為?!?/br> 下面又有人說道:“也不一定和咱們護國有關啊,興許是劫財?shù)?,也有可能是亂民所為?!?/br> “是啊,是啊,轎夫也可以作證,是離開咱們這里以后才出的事?!?/br> 眾人都如此說,監(jiān)寺思索一下又問,昨日是誰最后歸來的。有人說,是天一。 眾人都看向天一,有的目光已經(jīng)在天一和江知酌之間來回了幾次。 天一點點頭,“?s?我去掌燈,回來的時候丟了幾顆糖塊,我去找了找?!?/br> 天一旁邊的小和尚忙說:“不關天一的事,他很快就回來了,做晚我們一個屋子睡的?!?/br> 監(jiān)寺隨即看向江知酌:“做晚休息的可還好,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br> 江知酌神情淡然:“法師客氣,昨夜我未出房門?!?/br> 監(jiān)寺說道:“既如此,那我去告知住持此事,與護國寺無關,以后各位小心行事些,事情畢竟出在寺外不遠處的山下?!?/br> 眾人散去,天一走到江知酌旁邊,“怎么辦啊我們?!?/br> 江知酌說道:“你去抄經(jīng)書吧,用過午飯,我們就離開?!?/br> “那忍番呢?偷偷采一株嗎?”天一瞅了瞅四周小心說著。 “你去要,走得時候帶走一株即可?!苯棉D了身子回房間,“我再去睡半個時辰,早飯時來叫我?!?/br> 天一:???我怎么要啊,就正大光明要嗎? 午飯時,天一說今天要離開了,謄抄了一卷經(jīng)書,還有人送了天一一本自己看過的。天一謝過后,私下里向同屋的小和尚要了一株忍番。那小和尚找了一個沒人要的飯碗,給天一挖了最肥的兩顆忍番。 天一和江知酌收拾了行李,正要出寺門。 了恩住持正站在寺門口,天一和江知酌走過去行禮。 了恩看了一眼天一和他手捧著的忍番開口道:“小沙彌不多住幾日嗎?本寺內(nèi)經(jīng)書眾多,何不再停留些時日?!?/br> 天一說道:“我學東西慢,這2卷就夠了,不敢多打擾。” 了恩看著江知酌點點頭,“這株忍番,小沙彌不如留下,現(xiàn)在移栽回去還有望成活。你帶回去,氣候不同,也是不能成活的,草木皆有生命,你覺得呢?” 天一低頭看了看,也沒猶豫就把碗遞了出去,“您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全,還給您,還請那位與我同住的小和尚費心移栽回去?!?/br> 了恩依舊看著天一,沒說什么。 第12章 喝傻了 江知酌拉了天一胳膊一下,向了恩說道:“了恩大師再會,我們先行告辭了?!?/br> 天一不舍地望了忍番一眼,轉頭跟著江知酌走了。 了恩突然笑了一下:“這么喜歡這株植物嗎?” 天一認真點點頭,“我只是沒有見過,有些稀奇,聽說它們今年八月就要凋落了,我心想,我?guī)У缴磉叾鄮兹?,就能更記住它的樣子,我是不是做錯了?!?/br> “惜美之心,人人皆有,那你在路上好生照拂它?!绷硕鲗⑷谭€給天一。天一開心地將忍番抱在懷里。了恩突然叫住江知酌:“還未問過這位小弟子的年歲?!?/br> 江知酌看著了恩的眼睛回復道:“十八”。 了恩點點頭,“十八歲,很好的年紀。” 出了護國寺寺門,天一坐在馬上拍拍胸口:“如果他真的不還給我怎么辦?剛才嚇死我了?!?/br> “那我們再想別的法子就好了”江知酌抽了一把馬鞭:“坐好,我們回程趕路快些?!? 到了城界處,天一才猛得想起來什么。 他皺著臉回頭:“我們真要吃3個月牢飯啊……” 江知酌只說:“放心,不會?!?/br> 過了蒼赤城界,楚國官兵依然是來時那幾個。 “又是你們?這才幾天,知道咱大楚好了。”領頭一人伸手招來幾個官兵,“把他們帶下去,先關押3月。還有他們身上之物,仔細搜查一下,全部扣留” 江知酌抬手擋了一下,就在這幾個官兵以為他們要反抗時,不遠處幾個年輕人趕到江知酌面前,一齊跪地:“參見五殿下。” “起來吧,容詞,四殿下現(xiàn)下情況如何?”江知酌看著為首的一人。 容詞回道:“乙塵大師每日都會為四殿下把脈,目前還未有其他癥狀。” 幾個官兵已經(jīng) 拔刀相向他們幾個,領頭官兵問江知酌:“你真的是五皇子?那你為何去時不表明身份。” 容詞遞給江知酌一份文書,江知酌又交給領頭的官兵。 文書上蓋著越州兵營的軍章,幾個官兵看過紛紛跪地:“微臣不知五皇子身份,多有得罪,還請五皇子降罪?!?/br> “依律執(zhí)行,無錯之有。都退下吧。”幾個官兵退下后,江知酌對容詞吩咐:“你們帶著天一即刻啟程去劉大人府上。我去軍營與趙將軍有事商談。” 江知酌到達軍營時,趙孟已在等候。 還未等江知酌開口,趙孟直接跪地,“下官恭迎五殿下平安歸來?!壁w孟從懷里掏出江知酌之前給他的信,交還江知酌。 江知酌沒接過信,“趙將軍請起毀即可。我離開這幾日,蒼赤可有交兵進犯?” 趙孟搖頭道:“沒有,自從我來越州以后,還未與其交戰(zhàn),五皇子此次潛入蒼赤內(nèi),可有什么收獲?” “有,我剛到蒼赤護國寺當晚,蒼赤宮內(nèi)就有消息傳出楚國四皇子身中蠱毒與五皇子未曾露面的消息?!苯贸谅曊f道。 趙孟接著說道“果真有人與蒼赤互通消息,究竟是何人……,能知曉這些消息的……,現(xiàn)在只有越州這些官府知曉?!?/br> 趙孟意有所指,江知酌說道“應當并非劉大人,至于是何人……”江知酌回想了一下那小太監(jiān)死前說得話,“不得而知,趙大人近日辛苦,但不能放松警惕,時刻觀察蒼赤的行動?!?/br> 現(xiàn)在不是主動出擊的時候,一旦開戰(zhàn),軍糧開銷,邊境百姓的安置,都是要解決的事。 歸置流民,整治流寇才是眼下應該解決的事情,江知酌第二日又趕往劉青峰府邸。 乙塵大師那邊已經(jīng)拿到了忍番,調(diào)配了新的藥方給江凌遠。 宋舟將新藥給江凌遠送到屋內(nèi),江凌遠接過先聞了聞,“終于沒那么難聞了,這幾日的藥實在太苦,宋舟你知道嗎,我寧可去吃樹皮,都不愿喝那玩意兒?!?/br> 宋舟笑著說:“五殿下找來的新草藥,乙塵大師換了新藥方,四殿下喝過幾幅,應當就會大好了?!?/br> 江凌遠一飲而盡,“味道還行,甚至還有點余香,宋舟,你要不也嘗……”話未說完,江凌遠開始干嘔。 嘔了幾下,江凌遠一口滿黑血吐了出來,江凌遠撐著桌子,又吐了幾口鮮血,像脫了力一般,最終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宋舟霎時慌了,喊了江凌遠幾聲,沒收到任何回應,他趕忙跑到院子里去找乙塵大師。 “乙塵大師,大師,您快來,四殿下吐血暈過去了?!彼沃劢辜钡貙σ覊m說著。 乙塵正在聽天一講在蒼赤經(jīng)過的各種事情,聽到宋舟的話,對他安撫性的點點頭,“小施主,請莫慌張,飲過新藥,排出一些毒素是正?,F(xiàn)象,此藥藥性劇烈,希望四殿下身體能受得住?!?/br> 天一隨口問道:“還會受不住嗎,那四皇子會怎樣?!?/br> 乙塵搖搖頭:“不得而知,這種蠱毒和藥方,剛問世不久,且源于蒼赤,為師也不知其具體如何,所以當初也不愿貿(mào)然為四皇子醫(yī)治?!?/br> “不過事已至此,還是耐心等待吧?!币覊m對宋舟說道,“去守著四殿下吧,他若繼續(xù)吐血,一定要讓其吐出來,切莫反流胃中。” 宋舟走后,天一繼續(xù)說著他在蒼赤的所見所聞,天一問乙塵“師父,你去過蒼赤的護國寺嗎?真的非常非常壯觀,又大又漂亮,咱們這里的寺廟都不及?!?/br> 乙塵像是回憶著什么,“很久很久以前見識過,的確如你所說?!薄芭c你同行的那位公子,你印象如何?!?/br> 天一想了想,認真道:“很帥氣” “為人如何?” “為人很帥氣?!?/br> …… 乙塵提醒:“為師說得是處事方面” 天一又想了更長時間:“有點矛盾?!?/br> 乙塵問他如何矛盾。 天一咬了咬下嘴唇,“他很聰明,但是我不知道他的聰明是跟我比起來顯得聰明還是他真的很聰明。反正他遇到所有事都不慌亂,很少說話,但是感覺很可靠。也很善良,對所有人都很溫和,但是跟所有人都不親近。而且,他殺人的時候,很冷漠,很果斷?!?/br> 乙塵輕點了一下頭:“還有嗎?” 天一又認真想了想?!八麜r不時會問何碗師妹的事情,每次說到師妹,他都聽得很認真,不過他也不說什么。但是我說其他話,他都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好像我廢話很多一樣 “師父,您說,我話多嗎?” 乙塵有一絲無奈:“不是同你說過了,先別叫何姑娘師妹,你怎么出了一次門,就喊得越來越順口了呢?” “哦,我出次門,長大了唄。還不是師父你,也不收徒了,我竟然成了最小的師弟。”天一歪頭看著乙塵。“不過江湖上那么多人想拜師父為師,師父這么不收徒了呢?!?/br> “天下將定?!币覊m看了眼門外的樹木,被風吹的曳起幾片樹葉, 江知酌趕到劉府時,江凌遠已經(jīng)醒了,不過他現(xiàn)在虛弱的很,連床都下不了。 宋舟為江知酌搬了一把凳子放在江凌遠床邊,?s?江知酌扶著江凌遠靠起來。 "皇兄感覺怎么樣?”江凌遠的樣子分明比江知酌剛離開時更憔悴。 “我覺得我又重生了一樣,雖然我現(xiàn)在不太好,但我覺得沒有之前那種越來越累的感覺了,傷口處也在變好了,五弟,你看?!?/br> 江凌遠說著就要解開繃帶給江知酌看,江知酌忙按住江凌遠的手,“下次換藥我再看吧,你坐好,別折騰了?!?/br> 江凌遠又靠回去,口氣十分認真的開口,“五弟,你知道嗎,前幾日我覺得自己可能挺不過去了,每夜傷口都疼得睡不好覺,我都會想,如果我就這么死了,也是有些遺憾的?!?/br> 江知酌蹙眉看著江凌遠,江凌遠摸著江知酌的肩膀,“是你讓我重新活過來了,五弟?!?/br> 江知酌問道:“那你這次重生了,有什么想法嗎?除了帶軍打仗,還有什么其他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