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清酒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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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江知酌皺了皺眉,“知道了,下去吧,繼續(xù)盯著太傅府,囑咐好下面的人,除了太子妃生死攸關(guān)的緊急時刻外,不可暴露,旁人輕易傷不到她。” 重云走后,江知酌上馬車前,看到了剛從宮門口出來的江慕安,江知酌頓了頓。 江慕安朝江知酌這邊走來,看了兩眼江知酌,卻未語。 容詞看了看這邊的情況,朝三皇子的車駕走去,去跟長樂閑話。 長樂憋不住話,直接問道:“容詞你說,三殿下和太子殿下不會因為那個何碗,而心生芥蒂吧,那可真不值得?!?/br> 容詞面色不悅,說道:“太子妃的名諱是我們能直接叫的嘛,你跟在三殿下身邊連這個都不忌諱,小心點吧你?!?/br> “哎,這不是跟你說話呢嘛,就沒多在意?!遍L樂撓撓頭,“再說,咱們都知道太子成婚只是淑妃娘娘和皇上緩兵之計。日后誰當……” “你說什么,”容詞怒目,“是,內(nèi)情都知道。三殿下自己巴著喜歡人家,淑妃卻三番五次想要處死對方,這是太子妃的錯嗎?” 長樂和容詞都自小跟著各自主子,平日兩人關(guān)系也不錯,這樣說話還是頭一次。 “不是,你怎么回事啊,以前你不也不喜歡太子妃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說,淑妃娘娘做這些也是為了三殿下啊。”長樂不滿辯駁。 “三殿下今年二十有二了吧,”容詞寸步不讓地說著,“淑妃娘娘凡事還要替三殿下做主,三殿下是沒有自己的想法嗎?” “你……!”長樂漲紅了臉,“太子殿下想叫人管,有人管嗎,淑妃娘娘可比德妃娘娘好多了,德妃娘娘對自己兒子還不如對三殿下呢!還不是因為三殿下從小就優(yōu)秀!” 容詞手憤憤地指著長樂,然后甩手不再看長樂。 長樂意識到自己的口不擇言說錯了話,別扭的扣著手指,想跟容詞說幾句軟話,江慕安已經(jīng)和江知酌說完話,朝這邊走過來了。 容詞匆匆對江慕安行個禮,面色不虞的去給江知酌馭車。 江知酌有點好笑地問道:“怎么了,讓別人馭車,你進來。跟長樂說幾句話,就不開心成這樣,說什么了?!?/br> 容詞坐在馬上一角抿著嘴,半晌才干巴巴地說:“沒什么?!?/br> “你全掛臉上了,說吧?!苯每吭隈R車轎廂的背板上,放松了身體,處理政務和剛才跟江慕安的話,讓他有些疲累。 容詞低著頭,小聲說:“長樂說太子妃的壞話?!?/br> 容詞不敢說長樂說的關(guān)于江知酌的部分。 江知酌嗤笑幾聲,“我當怎么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太子妃用不著讓長樂喜歡,明白了?” “明白,”容詞點點頭,又猶豫著去說,“其實太子妃人挺好的,您也這么覺得吧?!?/br> “會試探主子心思了?”江知酌閉著眼睛休息,笑道,“還是和太子?s?妃一起當過同一排的雪人,所以對她改觀了?!?/br> 容詞笑了兩聲,就此揭過了此話題,讓江知酌安靜休息。 江知酌在琢磨剛才江慕安說的話, 是在賞月那晚,江慕安沒說的話, 江慕安說, 從小,你從不會和我爭搶什么東西。所以這次也不會對嗎? 江知酌的回答是, 因為從小知道爭不過,便不爭了。 江慕安看著見江知酌,等著江知酌的下文。 江知酌后來什么都沒說。 馬車駛到東宮,幾日后就是大婚,江知酌最近都住在這里。 重云站在東宮門口,焦急等著江知酌,看到車駕,急忙跑到馬車前。 江知酌掀簾見重云,立刻道:“說、” “啟稟太子,剛才探子來報,說太子妃挨打了?!敝卦茊蜗ス虻卣f著。 “怎么回事?”江知酌靠近重云,眼神犀利而冰冷。 第30章 啞狗兒 小碗與秋驚葉從錢朵朵的鋪子里出來,準備原路恢復回府了,行至萬華大街,前面吵嚷一片。 “我們剛才走的是此路嗎?”小碗剛出來時沒有注意路線,只記得沒遇到這么人多的地方,疑惑的說,“前面怎么那么吵?” 秋驚葉個子高,踮腳瞅了瞅,說道:“是這條路啊,前面是百艷坊” “賣顏料的,還是什么?”小碗疑惑,那也不該那么多人啊。 秋驚葉干咳兩聲,說“不是?!?/br> 小碗思索了一下,明白了。這萬華大街算是京都比較繁華的地段大街,自然也有富家公子尋樂的聲色場所。 前面圍的人越來越多了。 小碗叮囑秋驚葉趕緊低調(diào)走,展開小竹扇,擋住自己半邊臉。 路過艷坊的門口時,小碗聽到了不同與常人的凄厲嗚咽聲,聲音不大加上人聲嘈雜,瞬間被埋沒在人群里。 “他娘的,娘們唧唧的小白臉,連侍奉人都不會。老子打你你還敢跑?!比巳褐杏心腥舜挚竦娜枇R聲。 “老子花錢找不痛快呢,給我打,看他到底會不會求饒。” 小碗的身高看不到人群內(nèi)側(cè),大概知道是哪個紈绔又在尋事,這種勢強欺弱的事,哪里都有,何況這種地方。 小碗推著秋驚葉在大街一邊擠過人群。 又是一聲不尋常的痛呼,像叢林瀕死的小動物的叫聲,有些凄慘陰森。 小碗忍不住停下了。 秋驚葉感覺小碗停下了,回身扯了扯小碗的衣袖,說道:“怎么了,走啊。” 小碗皺眉,向秋驚葉示意人群里的聲音。 “不是你說不要多管閑事嘛,走吧,再不回去,趕不上午飯了,咱倆都不在,小峰萬一糊弄不過去呢?!鼻矬@葉說著,小碗已經(jīng)利用窄瘦的身材,擠進了人群里。 一個看不出年紀的少年縮在地上,被兩個青年男人打的渾身臟污,頭發(fā)散亂,嘴里只能叫出小聲又凄厲的聲音。 “住手,”小碗朝一絡腮胡男子喊道,“光天化日你想打死人嗎?” “多管閑事,今日怎么這么多小白臉上趕著給大爺找不痛快,你又是打哪冒出來的?”絡腮胡男子一臉蔑視。 “路過而已,你當街打人,有損斯文。”小碗說著,走到被打少年的身邊,少年一手抱著頭,一手摸著小碗的靴子抱住了。 小碗想抽回腳,那少年卻抱的緊,小碗只好待在原地,問他還能不能起來。 少年抱著頭,縮著不說話。 “今日我就是打死了他,也不過是幾兩銀子,今日是他惹我不痛快,你還是趕緊滾遠點,免得一會兒誤傷了你這細胳膊細腿?!苯j腮胡男子朝地上淬了一口唾沫,“還不滾開?!?/br> “你這么大個人,指使手下毒打一個無還手之力的少年,不嫌丟人嗎?哪里來的臉面叫囂,”小碗抱肘睥睨著絡腮胡男子。 “你知道我是誰嘛,你敢這么跟我說話?”男子兇狠的望著小碗。 秋驚葉從一邊擠進來,拖著小碗的胳膊,想讓她離開此地。 小碗指指左腳邊的少年,“被人賴上了,走不了了。” “你腦袋里的坑是被漿糊抹平了?”小碗不禁對著絡腮胡男子嘲諷道,“不認識回家的路了嗎?” 老鴇趕緊從樓里出來,勸和著小碗讓小碗趕緊走,不愿意他們在此生事。 “我生事?”小碗用扇子指了指自己。 “這位爺要買了他去,一個奴籍,還是聽主子的,主子要打,咱們也管不啊,”老鴇勸著小碗,“這位公子,看你面生,這種事啊,您就別管了?!?/br> “賣身契呢?”小碗問老鴇,“還沒賣的話,是不是我也可以買?” 老鴇見狀趕忙說:“哎呦,狗兒這是碰到貴人了,不過是那位爺先說出的,五兩銀子,這……” 小碗用扇面敲敲鼻尖,說道:“那我出十兩行不行?” 還未等老鴇答應,絡腮胡男子用手指著小碗說道:“你是閑的吧,銀子多還是想找打。” 小碗點點頭,有些認真地說:“銀子比你多,你出多少,只要我有,我就比你多五兩。想打架,今天我也奉陪?!?/br> 絡腮胡看小碗一點也不怵的樣子,還被人看了笑話,不愿敗下陣來,惱怒地說:“我出十五兩?!?/br> “那我就二十兩嘍。” “我出一百兩!” 人群中傳來一陣唏噓聲,尋常百姓一家四五口人,一年的開銷也不過二十兩。 “你的了,我沒一百兩,”小碗轉(zhuǎn)頭對老鴇說,“這位爺出一百兩,您去收錢吧,能出這么多銀子買個仆役回去,相信那位爺也不會輕易打死他了,那我就放心了,您也收了錢,他也得了人,皆大歡喜么這不是?!?/br> 人群中傳來爆笑聲,口哨聲,還有人催著絡腮胡給錢,等著看笑話。 絡腮胡不過是看小碗說的那么隨意,才脫口而出的一百兩,等著讓小碗破財,他哪有那么多銀子,就算有,買這么個仆役回去,他才真是腦子抹了漿糊。惱怒至極,擼起袖子沖過去就要打小碗。 “少爺別動!”小碗按著秋驚葉的肩膀,順便藉著力,抬起右腿狠力蹬在絡腮胡胸前,一腳將兩百斤的絡腮胡踹倒在地。 小碗好端端地站著,只有她自己知道整個右腿微麻,這男人實在比小碗壯得多。 小碗抬抬左腳,還是抬不起來,剛才沒用力拽出來,怕傷了這個少年,沒想到他一直緊緊抱著不撒手,剛才小碗差點都沒能將右腿飛踹出去。 “少爺,我腳麻,幫我把左腳拽出來。”小碗扭頭對秋驚葉說著。 秋驚葉剛才注意力都在絡腮胡身上,聽小碗此時說話,才把注意力挪到小碗左腳邊,一邊讓那少年撒手,一邊緊盯著絡腮胡。 絡腮胡被小碗踹倒在地,被他的兩個隨從扶起來,捂著胸口咳嗽,憤恨的指著小碗,其中一個隨從說道:“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嘛,你就敢這么無禮?” 小碗又用扇子指指自己:“我無禮?我只是買個仆役,有人打我我還個手罷了。還有,你真是隨主子,一樣蠢頓,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家的了?” 錢朵朵此時撥開人群擠進來, 剛才店丫頭說這邊打起來了,錢朵朵在街市上長大,見多了,也不想理。店丫頭說是剛才買扇子的二位公子,錢朵朵趕忙跑過來。 “我家主子的大哥是金吾衛(wèi)右副街使,是你們能隨便得罪的?”一位隨從沖小碗喊道。 “這是我家夫家弟弟,你一個右副街使算什么?”錢朵朵憤憤不平的回道。 小碗想去拉住錢朵朵,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街道的商鋪沒人不認識錢朵朵,錢家生意不止在萬華大街,乃至整個荊州到揚州,各行業(yè)都有所涉及,更何況去年錢朵朵嫁入太傅府,錢財勢力都有了。 那眼前的這個瘦弱的公子是秋家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