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被竹馬套路了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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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看著他, 從他這張與沈零榆有七分相似的臉認出了他的身份:“你就是沈壯士?” 沈空青抱拳道:“在下沈空青, 你認得我?” 衙役笑道:“你與沈舉人有幾分相似, 正巧我有幸見過他?!?/br> 原來是因為沈零榆,也對,他是縣令未來的兒婿,衙役又在縣衙當差,見過也不奇怪:“原來如此?!?/br> 言歸正傳,衙役說道:“此次下發(fā)的糧食是每人十石,小麥和大米各五石,至于荒地得勞煩村長查一下哪些是閑置的,由我和里正見證,湊齊給你們?!?/br> 按照陳朝的斤數(shù)算,一石是一百六十斤,十石就是一千六百斤,難怪兩人的份量卻要三輛牛車拉,至于荒地一傾那就是五十畝。 乍一看這兩個數(shù)量很多,其實不如沈常山每月三斗米和那十畝水田。 荒地之所以是荒地,就是因為種植難度大,否則也不會被荒棄。 村長見官差提到自己,連忙去里屋拿出登記著南山村田地所屬的本子,查閱一番后,說道:“如若是一百畝的荒地,那只有后山坡旁邊那塊地才符合。” 南山村因依山傍水的緣故,能荒棄的地并不多,沈空青和杜遠志又是村里長大的,自然知道村長說的是實話。 杜遠志說道:“但我記得那塊地并沒有一百畝?!?/br> 后山坡那塊地畝數(shù)最多八十。 村長連忙道:“我再從別的地方補給你們。” 里正便催促他:“那你快查查?!?/br> 村長將本子翻了又翻,最后勉為其難從別的地方摳了三塊荒地下來,但跟后山坡都不是同一個方向,有一塊甚至挨著深山那邊。 但既然都是山腳下的地,那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不好開墾。 荒廢的太久早已經(jīng)雜草叢生,而且石子多,這五十畝地就算是開荒,鋤頭都不知道要挖壞幾把。 官差本不該插手這事,只是他來的時候得了縣令的吩咐,讓問一下沈空青:“二位可滿意?” 他會做事,心里清楚如若單獨問沈空青擺明了是借沈零榆的關(guān)系在行便利,而他特意問兩人,那是絲毫不給自家大人沾污點的機會。 沈空青知道就算不滿意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南山村因為地理原因,能被開墾出來種莊稼的地早就被陸續(xù)開墾了,哪還有什么好地。 杜遠志也明白這個道理,兩人便沒說話,點點頭,默認了村長的安排。 于是在官差和里正的見證下,村長將這些荒地的地契分別交給了兩人。 為了公平起見,后山坡那塊地每人各拿一半。 沈空青二人自是同意。 事情圓滿解決,官差又賣了沈空青一個好:“你二人家住何方?我讓人把糧食給你們送過去?!?/br> 沈空青知道他是因為誰的緣故才說這話,也承了他的好:“多謝,請隨我來?!?/br> 官差便讓趕牛車的三人前去幫忙。 三千二百斤糧食全都是用麻袋裝好的,一袋就是一百斤,三人不僅給他們送到家,還幫忙搬進屋。 有村民看到了,前后一合計,就知道官差和里正是來找這兩人的。 幫忙搬抬糧食的壯士前腳剛走,后腳沈君遷就進了家門。 他原本在村口下棋,聽說里正帶著官差去了村長那,村長又去找了沈空青,以為是出了什么事,一盤棋都沒下完急匆匆就往家里趕。 結(jié)果一進家門就看見院子里堆成小山的麻袋。 他問站在一旁的沈空青:“這是?” “官府下發(fā)的糧食,一共十石。”沈空青把地契收好放進懷里,就卷袖子準備搬糧食。 壯士幫忙抬進家門,沈空青也不敢過分還讓人搬進糧倉,加上那個地方讓外人看見也不好。 一聽是給解甲歸田的戰(zhàn)士發(fā)的,沈君遷就覺得少了:“命都搭上半條才換了這么點東西?!?/br> 沈空青沒說話,自顧自去搬麻袋。 沈君遷說:“我?guī)湍??!眱扇说脑捄锰б稽c。 沈空青見他一把年紀,沒忍心讓他幫忙:“不礙事,我慢點搬?!?/br> 把重重的一麻袋扛上肩,抬步就往糧倉去。 南山村的每家每戶都建有糧倉,大都是像沈空青家這樣,單獨一個房間放置糧食。 糧倉最重要的就是防潮,都是選在較為干燥和通風的地方。 沈空青雖然能扛起來一袋糧食,但到底是吃力了些,若是沒受傷之前,這十六麻袋還真不在話下。 他與沈君遷說的慢慢來真不是在謙虛,扛兩袋就要歇一會,等十六麻袋搬完,小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沈君遷看他累的滿頭大汗,把涼茶遞給他,嘴上罵著:“逞什么能,我雖然一把年紀了可也不至于抬不起這一袋糧食?!?/br> 沈空青坐在走廊下放置的竹椅上喘著氣,一下子用力過猛,養(yǎng)了十來日的臉色又變得蒼白,他接過涼茶飲完,虛虛說道:“不就是累點,這能有什么事?” 沈君遷又問:“我聽說還有地?!?/br> “有一傾荒地...”他把得到的荒地給沈君遷說了說:“這片地能種什么?” “要說開墾出來種什么都行,但是開墾難度大,如若不準備花這功夫,只能考慮種樹?!?/br> 沈空青問他:“當年老一輩怎沒想著開荒?” “你以為開荒這么容易?!鄙蚓w搬來凳子在他旁邊坐下,說道:“我們那時候可不比現(xiàn)在,外面又在打仗,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生你爹那會大家都窮,想開荒也沒這條件,等到了你爹那輩,這村里能開出來的地都給種了?!?/br> 他這么說沈空青就懂了,就是條件沒跟上來,開荒要用到的工具大多都是鐵具,如果又在打仗,鐵是肯定先緊著軍隊用,到百姓手里的量就更少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沒有工具說什么都是白搭。 “再看吧,這五十畝地開出來也要時間。” 沈君遷道:“既然和大志小子的地挨在一塊,你可以問問他?!?/br> 沈空青嗯了聲:“祖父,你問問村里誰要買糧,我打算賣掉一些?!?/br> 他們家本就有存糧,一下子多了十石,又馬上到黃梅季節(jié),避免糧食受潮損壞,最好的法子就是賣掉一部分。 沈君遷也明白這個道理:“我改日問問,你要是準備開荒就得抓緊了,再有十日就是谷雨,趕在這之前把能種的都種了?!?/br> 清明前后種瓜點豆,這事沈空青還是清楚的。 開荒的事他倒不著急,畢竟急也沒用,這么大片地就算能找到人開墾,十日時間也開不了多少。 他這邊悠閑悠閑,放置好糧食吃完午食還有心思回去午睡,可杜遠志不行。 其實杜遠志也不知他午睡的時辰,見在院門口喊了好幾聲都沒應(yīng)答,才改去敲窗戶。 沈空青房間的窗戶正好對著巷子,杜遠志本也是抱著僥幸過來喊,沒成想還真在屋里,他一開始以為出去了。 沈空青睡得正迷糊被他喊醒,就算坐在凳子上也是呵欠連天。 杜遠志坐他對面吧啦吧啦說一堆,沈空青聽一半漏一半,就知道他問了句打算怎么處理,沈空青本能回了句:“租出去唄?!?/br> 杜遠志被他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你還真打算不事生產(chǎn)坐吃山空?” 沈空青打了個哈欠,強打著精神看著他:“五十畝荒地開墾都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而且開出來種什么?若是種麥子還得挖水渠,水又從哪來?工程大著呢?!?/br> 這些事杜遠志未必就不清楚,但哪有把地丟下不種的道理?:“成,就算你說得對,把地給租出去,但你不開出來誰租你的?!?/br> “...”這的確是能讓沈空青清醒的理由:“我問過了,若是不想花這功夫,只有種樹合適?!?/br> 杜遠志就知道,就算沈空青愿意把地繼續(xù)荒著,家里人也不會讓:“其它先不說,就后山坡那塊,八十畝,總不能都種果樹,風險太大?!?/br> 的確是,尤其他們兩個都不會種果樹,沈空青倒了杯茶飲下,刺激一下頭腦。 杜遠志說:“先去看看?!?/br> “去哪?” “地里,看看再做打算?!?/br> 沒辦法,沈空青只能隨著他去后山坡。 后山坡里有人在。 大都是守著牛羊的哥兒和小孩。 下午太陽燥,他們便摘了獨角蓮的葉子蓋在頭上,藏在樹底下或者背陰處躲陽。 荒地還在后山坡過去一點,兩者之間就隔了一條山路。 但是荒地里長著及膝高的野草、灌木叢和荊棘。 杜遠志扯了一根翠綠的決明草,彎腰去拔,結(jié)果決明草扎根太深,反險些把自己摔個屁股墩子。 還是沈空青眼明手快扶了他一把。 杜遠志尷尬地把決明草丟在一邊,拍拍沾了草汁的手:“是有點難搞。” 何止是難搞,地里不僅有決明草、還有鬼針草,苦天茄和蒼耳等等。 有的是好拔,但有的就像決明草那樣,不僅難除,根還很深。 尤其是這塊地一直未曾清理過,沈空青看著仿佛沒有邊際般的野草林子,頓感頭大:“你就是請上二十個人,沒有一個月都搞不定。”說一個月還算快了。 杜遠志也頭疼:“這要是靠我一個人一年都干不完?!?/br>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表露著要不算了的想法。 但真要繼續(xù)荒著杜遠志又不甘心,這是差點把命搭進去才換來的東西,可就像沈空青說的,請二十個人都得忙碌個把月,這一人一天最少十文工錢,他哪有那么多銀兩支撐? 就算真的自己開荒,磨上一年也不現(xiàn)實。 當真是頭疼。 沈空青倒沒想這么多,他有錢,如果不荒就只有請人:“我是懶得弄,真要開的話就種果樹,大不了請人打理?!彼淮范ㄒ簦骸澳阕约合?。” 兩人的地就挨在一塊,沈空青問他這話,就是想要一塊合計,好一起盤算,杜遠志便道:“我也不能拿四十畝去跟著你瞎鬧,真要種最多也是抽十畝出來,其余的種棉花或者其它?!?/br> 沈空青嗯了聲:“現(xiàn)在請人開荒,趕在八月前把地收拾出來正好移植果樹,這樣也不耽誤種其它?!彼蓝胚h志沒錢,便主動說道:“工錢就當我借你的,將來你賣了糧食再還我?!?/br> 杜遠志手頭上還有錢,他先前寄回家的俸祿雖說被家里花用了,可安置費還在手上,除掉這幾月的開支也還剩了大半,只是這筆錢夠支用工錢,將來買種子也是個問題,所以他不假思索便答應(yīng)了:“成,我給你寫借條?!?/br> 雖然工錢貴,可一旦五十畝地開墾出來,將來種下所得的一粒米一顆豆子就全是他的。 這十多兩怎么樣也掙得回來。 沈空青見他答應(yīng),便先說道:“有一事先說好,工人歸你管,開荒的事我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