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宴宴 第20節(jié)
跑去人家房間吃泡面就算了,還爬到梁齊宴的床上睡覺。 時清的頭發(fā)散落在臉頰兩邊,她伸手撩在耳后,露出如雪的臉頰,一眨眼長長的睫毛打在臥蠶上, 她神色認(rèn)真,對著梁齊宴道歉:“對不起?!?/br> “我后來是有點清醒了的,就餓的那會兒,上樓時我按的電梯是三樓,當(dāng)時以為我回的是我的房間,然后吃完泡面,就去睡了?!?/br> 她解釋為什么昨晚會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門口,醒來后卻在他的床上。 “昨晚喝了多少?”梁齊宴問。 “就兩杯?!?/br> “兩杯醉成這樣?還能自己打車回來?” 時清本來就是上車后才開始上頭的,她理不直氣也壯的說:“喝的本來就不多,是酒的問題。” 她喝的時候哪里能想到那種自釀的酒,后勁那么大。 “嗯,怪酒?!?/br> 梁齊宴唇角揚(yáng)起,倚著門的身體站直。 時清聽出來,他是在說她喝酒菜,想懟他又忍住了,誰叫她自己理虧喝醉還走錯去人家房間睡覺。 梁齊宴站直,夕陽透過窗灑在他身上,形成一股光暈,他的身體剛好替時清擋住陽光。 “我先走了?!闭f完時清正要挪動腳步,身后的門“吧嗒”響了一聲。 陳深坐飛機(jī)坐得累,雖然在飛機(jī)上閉眼休息會兒,但他前一晚還在在和一堆朋友喝酒,下了飛機(jī)梁齊宴還把車扔給他開。 他沒有梁齊宴疲憊,從老太太那兒回來后,陳深就爬去睡覺,睡醒后有點餓,他打算去對門找梁齊宴去吃飯,一推開門,他就看到對面站著的梁齊宴和時清的背影。 “你們繼續(xù)?!标惿顚χD(zhuǎn)過頭來的時清和站立著的梁齊宴擺擺手,然后又把門拉上。 時清:“......” 梁齊宴:“.....” 被陳深打斷后,時清又扭頭對梁齊宴重復(fù)一遍,梁齊宴輕點一下頭。 陳深關(guān)上門透過貓眼看外面的動靜,時清走后,他拉開門,對著正要關(guān)門的梁齊宴道:“嘖嘖嘖,我以為你們真的不熟。” 梁齊宴關(guān)門的動作止住,冷眼看著陳深,“怎么?”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标惿铌P(guān)上門大步走到梁齊宴旁邊。 梁宴宴垂在門把手上的手收回,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間,“關(guān)門?!?/br> 陳深在后面帶上門,走到沙發(fā)邊坐下,他坐在昨晚時清吃泡面的位置,手搭在沙發(fā)邊上,手隨意一放,就摸到了一個發(fā)圈。 陳深的注意力不在手上,等真正摸到拿起來看清是什么時,他有被震驚到,他笑著將發(fā)圈勾到梁齊宴眼前,“金屋藏嬌啊梁少爺?!?/br> 梁齊宴看著陳深手指上掛著的發(fā)圈,眉頭擰了起來。 陳深坐的位置就是吃泡面的地方,那個發(fā)圈也是時清的,可是梁齊宴明明記得,時清前一晚的頭發(fā)是散落著的。 梁齊宴將發(fā)圈從陳深手上接過放在面前的茶幾上,沉聲道:“無不無聊?” “時清長得還挺好看的,你不喜歡我可要下手了?!?/br> “什么時候回去?”梁齊宴沒理陳深,從小到大,但凡是對梁齊宴有想法的女生,陳深都要在梁齊宴面前嘴賤說一次這樣的話,卻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 要說梁齊宴心高氣傲,陳深也沒比他好多少,大概就是從小待一起待習(xí)慣養(yǎng)出來的毛病。 “怎么?我才來你就要趕人啊,你放心我住對面不耽誤你事?!标惿畎戳艘话杨^發(fā),開起玩笑來口無遮攔。 “滾?!?/br> “餓死了,吃飯去?” 陳深開門就是找梁齊宴吃飯,他沒想到會開門撞上梁齊宴和時清,光顧著吃瓜了。 陳深和梁齊宴走進(jìn)餐廳,巧的是時清也在,時清點了一碗面條,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上了。 陳深拉著梁齊宴走到時清面前的位置坐下,笑著和時清打招呼,時清一直低頭吃面,聽到陳深的聲音后抬起頭看到面前坐著的二人,回了一個微笑又繼續(xù)吃面。 陳深坐下后就一直盯著時清,時清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頭無語道:“我臉上有花嗎?” “臉上沒花,長得像花。”陳深眨眨眼睛笑道:“我加你個微信,下次來京北玩的時候,報我名字半價哦~” 梁齊宴抬腳就往陳深腿上招呼,沉聲問:“多大臉?” 陳深不理梁齊宴,掏出手機(jī)打開二維碼遞到時清面前,時清將嘴里的面條嚼完,掃了一眼陳深的手機(jī)。 他的微信頭像和梁齊宴的黑色完全是兩種類型,是一個紅色的猴子屁股,時清掃完碼后評價道:“你的口味挺獨特的?!?/br> “我自己也覺得,就莫名的喜歡你這一款?!?/br> “.......” 時清說的是他那個紅色的猴子屁股獨特,他扯到她身上來。 “婉拒了,我不喜歡你這種的。”她將手機(jī)放回口袋,看著陳深豎起來的頭發(fā),想笑又只能憋住。 “那你還加我?” 時清:“不是說京北旅游半價?” “......” 梁齊宴坐在旁邊,聽時清和陳深掰扯。 陳深又問:“那萬一我是開玩笑呢?” “不試試怎么知道?” 好吧,陳深是聽出來了,時清是想之后去的時候利用他的名字半價,不管有沒有用,先加上微信試試。 陳深指了指梁齊宴,“那你喜歡這種的嗎?” 周齊將牛排端出來放到他們面前,問道:“要喝果汁嗎?” “來一杯?!标惿钣挚聪驎r清,等著她的回答。 時清記得上一次問類似問題的人還是梁奶奶,梁奶奶問她的是覺得梁齊宴怎么樣,她還可以含蓄的說梁齊宴人不錯。 到了陳深這里更直白,直接從問人怎么樣變成了問喜不喜歡了。 時清說實話:“反正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其它的類型還有待考證?!?/br> 聽到她回答,陳深自覺無趣,“嘁”了一聲,梁齊宴則很直白的看向她。 梁齊宴坐在時清斜對面,他的長腿伸直越過桌子,抵在時清旁邊的椅子上。 時清回答完后,下意識的去看梁齊宴的反應(yīng),時清記得上次梁奶奶問她時,梁齊宴坐在旁邊沒什么反應(yīng),臉上的表情也很淡定。 梁齊宴就那么看著她,眼里似有暗流涌動,時清海里一下涌現(xiàn)出她撲到梁齊宴懷中的場景,她的頭靠在梁齊宴的胸口,竟真的有幾分像戀人。 她移開目光,不再去看梁齊宴。 面前的面條吃得差不多,時清站起來,“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br> 梁齊宴在動手切盤子里的牛排,點了點頭。陳深剛切一塊塞進(jìn)嘴里,意猶未盡道:“再坐著聊會兒唄?!?/br> “下次再聊。” 時清走出餐廳,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一層層灰色蓋在藍(lán)藍(lán)的天空上,樹上的夜燈發(fā)著光。 陳深盯著時清離開的背影,看著梁齊宴疑惑道:“她怎么那么奇怪?” 梁齊宴切牛排的動作不停,抬起眼看陳深,“你不奇怪?” “我不奇怪啊?!?/br> 梁齊宴懶得再搭理陳深。 - 時清自從來到云城后,moonlight的視頻就是她的精神食糧,光去年雨季的幾個月,moonlight發(fā)布的視頻就有好幾百,有的視頻是野生菌合集,有的視頻是單一種類的野生菌采摘,還有一個已經(jīng)分類好的合集里,有幾十條長達(dá)十多二十分鐘的沉浸式采菌。 看沉浸式采菌的視頻,比看那些趕海有趣多了。 時清刷到moonlight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平臺的大數(shù)據(jù)很奇怪,moonlight去年發(fā)布的視頻,時清今年2月份才看到,完全是一波反季節(jié)推送。 她當(dāng)時看到還蠻奇怪的,怎么2月份就能上山撿菌了,點擊視頻詳情一看,是去年6月的。 那時候時清還不是經(jīng)???,那時候她的視頻推薦里,還是關(guān)于某某學(xué)者對于野生菌的分析,某某某對于野生菌自己的看法居多。 回到房間的時清沒事干,又開始看起了采菌視頻。 看了沒一會兒,林橙雨給時清打來了視頻,她剛按下接聽鍵,林橙雨就開始抱怨,“我的經(jīng)紀(jì)人,就是個魔鬼!我才休息了沒幾天啊就又給我接了另外一個劇本?!?/br> 時清記得她剛來云城沒幾天林橙雨就開始休息,她每次聯(lián)系林橙雨時林橙雨都回得飛快,就是因為休假宅在家沖浪。 “沒事,再努力努力拍兩部戲,老板就是你?!睍r清安慰她。 林橙雨很吃時清安慰,笑著說:“不過這部戲拍的時間短,拍完我來找你玩?!?/br> “順便看一下那個神秘的攝影師到底長什么樣?!绷殖扔暄a(bǔ)充道。 自從時清上次把照片發(fā)給她看了之后,梁齊宴在她的口中從此變成了攝影師三個字。 林橙雨盯著時清的臉看了幾秒后,又說:“你前幾天還問我你臉是不是垮了,我這么一看發(fā)現(xiàn)怎么比前幾天狀態(tài)好?” “真的嗎?”時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真的?!绷殖扔暾f。 林橙雨雖然抱怨說自己要進(jìn)組拍戲了,卻還是悠閑的躺在床上,時清看她很閑,說不定進(jìn)組后就再沒時間再聊那么多,時清就將醉酒的事告訴了她。 林橙雨聽完后,憑借她聽別人新聞八卦的經(jīng)驗,分析道:“我覺得可能不止這些,攝影師一定隱瞞了什么。” “他沒必要吧?”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绷殖扔暾f:“你在他的民宿還要待很久,如果說出來多的,不是會很尷尬?” 時清覺得好像也有那么點道理。 林橙雨嘿嘿一笑,“行啊寶貝,你當(dāng)時去云城我還擔(dān)心你一個人呢,你這進(jìn)展一天不聯(lián)系就開火箭啊,直接抱上摸上了?!?/br> 時清吞了吞口水,“我那不是因為喝醉酒了嘛?!?/br> 林橙雨從床上坐起來,“我有了!” “?” “你下次再裝喝醉,親他看他第二天怎么說,如果還說你只是抱他了,他就一定有問題。親測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