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別枝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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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名稱: 明月別枝 本書作者: 顧沉知 本書簡介: 【明艷世家貴女x俊朗少年將軍】番外隔日更 【重生換男主/青梅竹馬/接檔文《春臺在望》文案下拉】 ————本文文案———— 許明舒生得美,又是家中獨女,自出生起便是府中長輩捧在掌心里的明珠。 十六歲時在姑母宸貴妃的授意下以靖安侯嫡女的身份嫁給了她的養(yǎng)子,七皇子蕭珩,成為他的正妃。 蕭珩為人穩(wěn)重內(nèi)斂,瓊枝玉樹,平日里又待她極好。原本以為他們夫妻二人能彼此恩愛,相敬如賓。 未曾想大婚當晚,蕭珩卻踏進了妾室的房間,讓她成了整個皇宮的笑話。 后來許家落難,她被禁足在宮里成為虛有其名的太子妃時,她才明白蕭珩曾經(jīng)的虛情假意,都是迫于無奈不得已的隱忍。 蕭珩登基那日,許明舒身著一襲素衣,于宮中自盡。 沒人知道,遠在兗州浴血沙場三天三夜得勝歸來的年輕將軍鄧硯塵,在聽聞消息后突然毫無預兆地墜馬,倒在地上心悸到無法呼吸。 …… 再次睜開眼時,許明舒回到了前世入宮前的那年除夕夜。 外頭爆竹聲聲響起,她尋聲而出,在長廊盡頭看見了長身而立,披著盔甲的俊俏少年。 許明舒熱淚盈眶,她同前世一樣開口問他:“小鄧子,我的歲敬呢?” 少年笑得溫潤好看,將手伸到她面前,一枚明月簪靜靜的躺在掌心里,“在這兒?!?/br> & 鄧硯塵少年英才,年紀輕輕便精通兵法做到了玄甲軍副將的位置。 后來靖安侯被返程途中遇襲,他從老侯爺?shù)氖种薪舆^玄甲軍那日起,浴血沙場抵御外敵從無一日停歇。 他想拿軍功同皇帝換一個人,可那個人卻沒等到他回來…… 食用指南: 1.重生換男主,1v1/雙c/前世今生都是潔。 2.文章前期側(cè)重于女主成長,感情線慢熱,無工業(yè)糖精。 3.非爽文!非金手指文!沒有重蹈覆轍和無腦虐渣劇情! 4.全文架空,制度仿明,私設(shè)較多考究黨及杠精禮貌勸退,看盜文別來正版評論區(qū),棄文不必告知。 作品簡評: 靖安侯獨女許明舒,生得容貌昳麗,明艷動人。前世嫁給姑母宸貴妃養(yǎng)子蕭珩后,遇人不淑癡心錯付,如花的年紀香消玉殞。一朝重生,許明舒重回韶華。在避免重蹈覆轍,改變前世的命運的過程中逐漸發(fā)覺竹馬鄧硯塵兩世對自己的愛意與付出,二人更是在這一世點滴相處中彼此心意相通。本文行文流暢,人物形象飽滿劇情充實,前世今生故事線相互交替,共同推進劇情發(fā)展,情節(jié)跌宕起伏宿命感十足。男女主在相互治愈中雙向奔赴,是一篇值得一看的佳作。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成長 正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許明舒,鄧硯塵 ┃ 配角:蕭珩 ┃ 其它:預收《春臺在望》《忍冬》求收藏! 一句話簡介:重生后與竹馬少年將軍再續(xù)前緣 立意:歷經(jīng)千帆,見山仍是山 第1章 寅時三刻,外面的天還是暗著的。 昨夜飄了一整晚的雪,許明舒推開門時,見紅燈籠的光亮映照在東宮院內(nèi)白茫茫的雪地上,放眼望去煞是好看。 今日是冬至,是她夫君蕭珩登基為帝的日子。 也是她被禁足在東宮,做這個徒有虛名的太子妃將滿一年的日子。 廊下傳來宮人的低語與接連不斷的腳步聲,整個皇宮都在為準備這場登基大典進行著最后的準備。 沁竹捧著藥碗進來時,見許明舒正坐在窗前觀雪,消瘦的身形隱在里衣里,顯得愈發(fā)單薄。 “姑娘您今日瞧著精氣神好多了,把這副藥喝完,興許您就徹底痊愈了?!?/br> 屋內(nèi)彌漫著濃郁的草藥味,沁竹擱了藥碗關(guān)上窗道:“外面天冷,姑娘莫要再讓冷風吹著了。” 許明舒指著院外看向她笑道:“昨個兒夜里醒來時只覺得院內(nèi)分外亮堂,猜想是下雪了,你看果不其然?!?/br> 沁竹見自家姑娘臉上的笑意也跟著開心了幾分,將氅衣披在她身上,囑咐道:“的確是從昨天夜里開始下的,今歲的第一場雪倒是下的比往年晚了許多?!?/br> “今歲的第一場雪啊......” 許明舒默默地念著沁竹的話,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她小的時候父親常年在外打仗,每每臨近年關(guān)方才能回京述職,同她與母親團聚。 那時候,她還太小了對時間并沒有什么概念,老侯爺常常會囑咐她道:“入冬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就是爹爹打了勝仗在向你們報平安。下過了雪,爹爹很快就會回來了?!?/br> 只可惜,今歲第一場雪如約而至,她卻再也沒有家人可以團聚了。 沁竹見許明舒陷入沉默,蒼白的面容上毫無血色,知曉她是又想起了侯府的傷心事,忙轉(zhuǎn)移話題寬慰道:“姑娘,昨晚奴婢從殿下書房前經(jīng)過時,看見兵部侍郎前來議事,聽說小鄧將軍在兗州同敵軍交戰(zhàn)三個月,已經(jīng)大獲全勝,想來這幾日就能返程回京述職了。” 提起鄧硯塵,沁竹的語氣也歡快了些,一臉驕傲地接著道:“這次敵寇選這個時間入侵,必然是做了十足的準備,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領(lǐng)兵作戰(zhàn),沒想到這樣的困境小鄧將軍卻能以五萬玄甲軍拖住敵寇十二萬大軍,當真是得侯爺真?zhèn)鳎 ?/br> 許明舒欣慰地笑了笑,道:“他在領(lǐng)軍作戰(zhàn)上一直都很有天分,是個難得的做主將的好料子?!?/br> 沁竹剛要應聲再夸贊幾句時,聽見院中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兩行女使各自捧著托盤走進來。不多時,寢殿的叩門聲響起。 為首的嬤嬤最先行禮道:“太子妃娘娘,前殿的儀仗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再過一會兒您就要出席封后大典,受群臣朝拜,內(nèi)廷司命奴婢們過來給您梳妝?!?/br> 說著嬤嬤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女使將手中的托盤呈上來。 鳳冠霞帔,大紅色拖地長衫繡著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鳳凰,輔翠圈金,飾以東珠墜子。 許明舒眼神在那些精致的服飾上淡淡掃過,像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見她毫無反應,嬤嬤冷著臉吩咐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給太子妃娘娘梳妝,若是耽誤了時間影響到流程,你們一個個的擔待得了嗎。” “不必了荀嬤嬤,把東西放下就好......”許明舒?zhèn)仁卓聪驅(qū)γ娴你~鏡,自嘲地笑了笑道:“畢竟是頭一次做皇后,我想親自梳妝?!?/br> 荀嬤嬤漠然道:“可是太子妃娘娘,殿下交代讓奴婢們照看著您......” “從前在宮里,常常是我?guī)凸媚甘釆y,這點事我自己還是能做好的,嬤嬤不必憂心。” 這話說得倒也不錯,面前這位太子妃的姑母名喚許昱晴,是靖安侯許昱朗一母同胞的meimei,亦是先帝此生摯愛。 自入宮后先帝親封為宸貴妃,享受著帝王的獨寵和無上尊貴,是滿京城女兒家人人羨慕的存在。 而許明舒作為靖安侯的獨女,宸貴妃的嫡親侄女生得更是明艷動人,面若春桃,比起宸貴妃也是有過之無不及。 金尊玉貴的人家總是有頗多講究,荀嬤嬤看了看許明舒容貌昳麗的臉,雖面色還是有些蒼白,但看著精神卻比前幾日要好上許多。 許明舒這次病得兇險,倒也在情理之中。 靖安侯府傳承百年,祖祖輩輩替朝廷戍守邊關(guān)立下汗馬功勞,未曾想竟會家破人亡落得如此慘淡的結(jié)局,即便是外人聽了也不免有些唏噓。 幾經(jīng)猶豫后,荀嬤嬤也沒再堅持。 她眉間皺了皺,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說句不該說的話,太子妃不要怪奴婢言語冒犯?!?/br> “如今老侯爺去世已久,許家又因意圖謀逆落難,您早就不是那個金尊玉貴的侯府嫡女了。太子殿下為人寬厚看在玄甲軍多年來保家衛(wèi)國勞苦功高的份上不計較這些,依舊讓您做正妃的位子,還要封您為皇后,這可是天大的恩寵,您就別總端著您那天之嬌女的身段了......” 話匣子一打開,白嬤嬤便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都說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就算她馬上是要做皇后又怎樣? 靖安侯已經(jīng)不在了,宸貴妃搬進佛寺修行不問世事,沒了許家可倚仗,滿東宮上下哪個不知道她不過就是個名存實亡的太子妃。 若不是太子殿下登基在即,不可輕易失百姓與眾將士心,皇后的位置興許還落不到她頭上。 畢竟太子因為從前那些宮闈秘事恨透了宸貴妃,也恨透了讓他嘗盡受制于人滋味的許家人。 “奴婢知道這段時間太子妃因為靖安侯府的事憂思過重傷了身子,不過到了這會兒還是請?zhí)渝源缶譃橹兀赴埠罡氖乱殉啥ň郑钕庐敃r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許明舒心中一陣苦澀,迫不得已的苦衷, 是啊,連他當年娶了自己也是因為迫不得已。 只可惜,當時的她并未看懂蕭珩玉樹瓊枝的外表下極力壓抑著的隱忍。 類似的話,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不知道聽身邊的人說了多少遍。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蕭珩讓她做這個皇后的真正目的。 靖安侯府百年間戰(zhàn)功赫赫,一手帶出的玄甲軍更是戰(zhàn)無不勝,積累了不少聲名與威望。 她父親死在返程的路上,許家又莫名其妙卷入謀逆案,如此種種本就惹得朝野上下議論紛紛。 蕭珩想得到許家兵權(quán),榮登大寶,就必須讓玄甲軍真正為他所用。顯然,許明舒作為靖安侯府唯一的血脈成了他籠絡(luò)人心最好的一步棋。 心底的一抹寒意逐漸蔓延至全身,她幽幽開口:“嬤嬤教訓的是......” 荀嬤嬤見她如此恭順,又數(shù)落了幾句方才帶著幾分得意地離開。 期間沁竹幾次想上前爭辯,都被許明舒不動聲色地攔下來。 沁竹雖是心中氣憤,但想著自己再多說什么只會惹得自家姑娘不快,只能扭頭偷偷拭淚。 靖安侯府出事的這段時間,許明舒流盡了眼淚,做盡了努力。她連日奔波苦苦求情,可惜世態(tài)炎涼,偌大的侯府就像被連根拔起的樹,人人恐惹禍上身。 她也曾不顧一切地哀求蕭珩能高抬貴手善待許家,可蕭珩看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許明舒,你們許家人有今日都是咎由自??!” 自那以后,她被禁足在這東宮里,一晃就是一年。 … “兗州之戰(zhàn)大獲全勝,興許不出兩日鄧硯塵便能抵達京城.....” 許明舒伸手將梳妝盒內(nèi),那枚珍藏許久的明月簪遞到沁竹手中,囑咐道:“你將這個送去他府上,就說...就說簪子斷了還要勞煩他修補?!?/br> 沁竹皺眉不解問道:“奴婢現(xiàn)在就去嗎?可小鄧將軍不是還沒有回來嗎,更何況姑娘你這邊......” “去吧...”許明舒打斷她輕嘆道:“過了今日,我就要困在這兒,做這后宮中許多無趣女子中的一個,連同著你們再想出宮都變得難了?!?/br> 她抬手替沁竹捋了捋額前的碎發(fā),一直以來靜若死水的眼眸起了幾分波瀾。 這丫頭自幼同她一起長大,如今神情模樣也與她從前有幾分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