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公主生父的秘密
對于陸尚新勾引康靜公主而與之無媒茍合的事,雨沐著實是氣得不輕,也責怪自己識人不清,怎么把這么個下作貨色外派到衛(wèi)城機造處,還破壞了他姑姑十幾年來的修行。 而相比之下溫雅卻沒那么生氣,畢竟她是知道自己老娘的德性,所謂的清修禮佛就是她玩弄男人而不給名分的幌子。但之前康靜公主玩男人從來也沒鬧到朝堂上,這次弄的卻是個工部主事,影響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在事情發(fā)生進展之前,溫雅先去了居仙山靜禪院,找她老娘問個明白。 此次踏足靜禪院,她倒是沒再撞見那老登跟別人“多修”。溫雅到的時候,正好趕上康靜公主整理完圖紙,本來是要送去京城哨所的,看見她來了便直接放桌上一擱:“剛想著托哨所送到奧薩城機造處你便來了,我兒真是與為娘心有靈犀啊。” 溫雅見她快到亥時還在忙監(jiān)國軍的事務,剛有些感動于她老娘的殫精竭慮,卻又想起自己是為什么來的,頓時覺得微妙起來:“哪有什么巧合?你該料到的,我來就是為了問那工部主事的事?!?/br> “陸尚新么,不過是要納個側室而已,也值得鎖兒大晚上跑來。”康靜公主還跟她開玩笑,“你房里養(yǎng)了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小郎君,還不許為娘也享樂一下了?” “天底下那么多男子,你干嘛非去招惹阿沐要提拔的新人?”溫雅直言道,“況且以往‘清修’也沒妨礙你私下尋歡作樂,怎么突然又要納側室了?” 如果是尋常人家,女兒連母親的私生活都要管,屬于是不敬尊長的過錯。然而對于監(jiān)國公主而言,其婚配從來都是政治風向標,尤其是康靜公主自從青梅竹馬的駙馬離世后,已有叁十年既沒有續(xù)弦也未曾納過郎侍,若是此時突然納了一個工部的年輕官員,那朝堂上怕是又要有人活動起來了。 “我也是為了你?!笨奠o公主如此道,雖然為女兒納側室聽著就像強詞奪理,但此刻她的語氣出奇平靜,倒不像在玩笑,“我以前同你說過,若是生不出女兒,還可以從你那些個弟弟家里過繼。然而若是真要執(zhí)行這后備方案,未來監(jiān)國軍少主的生父也該有個明確可考的身份。” 這意思很明確,就是康靜公主之前的外室子都不作數(shù)了,而要走合乎禮法的流程納側室,生幾個在宗人府有明確記錄的男孩。若是以后溫雅當真生不出女兒,便可以將這些記錄在案的弟弟們生的女兒過繼到溫雅名下。 如此的確更能稱得上名正言順,但溫雅其實還有個說不上重要但好奇了許久的問題:“那我的生父呢,他是什么身份?” 從未有人提起過溫雅的生父,而且溫雅和康靜公主乍一看也確實長得不像,這就導致不少監(jiān)國軍將領私下里猜測她并非血緣上的周皇室后代。不過相比于血統(tǒng),還是一統(tǒng)天下的才能更為重要,因此猜測歸猜測,卻也沒有人以此為由質(zhì)疑過溫雅的合法性。 而自從溫雅的孩子一個接一個地出生,這種猜測也就逐漸消解了。因為她確實跟她老娘一樣,是真的在生女方面有大困難。這般離譜的生女概率,除了繼承自康靜公主之外,恐怕也難有別的解釋。 但溫雅的生父究竟是什么人,這卻一直是康靜公主埋藏的秘密,倒不是因為那人有多特殊,而是這歷史多少有些不光明:“你的生父嘛,其實沒什么身份……唉,為娘還是告訴你吧,當初我將二百多名戰(zhàn)俘圈養(yǎng)起來配種,也沒想到能配成。在其中一個戰(zhàn)俘生下女嬰之后,我就將他們都處決了?!?/br> 溫雅點了點頭,這在她預料之中,甚至還比她預料得好些。她早就感覺得到,自己的生父大約是把她生下來就死了,只不過之前她還以為老登是找了許多孤苦無依的貧民男子,而實際上是用戰(zhàn)俘,甚至仁慈得有些不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