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既解決了新人沒有歲聿這樣的門路問題,又避免了他們走彎路。最重要的是,歲聿還可以收回一點(diǎn)試錯成本。 “對哦!”歲聿恍然。他是真的沒什么經(jīng)商天賦,他全部的熱愛都給了啟棋,雖然也并沒有下到多么厲害的程度。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厲害的。” 突兀地,歲聿記憶里的一道少年聲音與眼前霍川騖的聲音同時響起,一模一樣的字句,連語速都分毫不差。 他明明沒有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但對方好像就是知道。 并且,給予了堅定不移的偏愛。 *** 第二天,本應(yīng)該在昨晚回到雍畿的楚新,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霍川騖的辦公室里。 很顯然的,霍川騖對歲聿撒謊了,楚新還在春申市,只是霍川騖并不喜歡有人去他家打擾他和歲聿晚上的時光。 楚表哥對此一無所知,只是在和霍川騖進(jìn)行完工作匯報后,又簡單說了一下直播那邊的進(jìn)展。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森林鹿的負(fù)責(zé)人,對方安排了最合適的人去和彭三思接洽。最后,才是家事,畢竟昨天歲聿請了客,楚新就想著這兩天反請回來,當(dāng)然,主要目的還是和表弟夫夫倆拉近感情。 “正好楚楚那邊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要先接她來春申玩一下,然后再出國研學(xué)。所以我就想著不如一會兒問問‘弟媳’,看看他這個周末有沒有空,咱們兩家一起去露營?!?/br> 一直沒什么表情,冷靜處理工作的霍川騖,一下子就從文件中抬起了頭,看向表哥的眼神極具壓力:“不,你不想?!?/br> 楚總一愣:“啊?” 霍川騖一字一頓又道:“我說,你不想?!?/br> 你特么現(xiàn)在應(yīng)該人在雍畿呢! 與此同時的歲聿,看著楚表哥最新一條定位仍在春申的社交動態(tài),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話說: *領(lǐng)奏:紫羅蘭的品種之一。 紫羅蘭的花語:永恒的美與愛。還有一個比較小眾的說法,就是你是我的偏愛。這里不確定真假啊,因?yàn)槭俏倚r候看雜志里寫的,有存在我記錯的可能,但太著急更新了,暫時找不到其他合適的替代,就先用了23333 第14章 永恒睡蓮: 在晚上去接霍川騖下班的時候,茶色眼眸的總裁一上車,歲聿就單刀直入的問了句:“楚新還留在春申的事,你知道嗎?” 霍總正在系安全帶,看上去沒什么表情,實(shí)則只有他自己知道差點(diǎn)卡錯插口的那一刻他有多緊繃。 霍川騖不動神色的微微垂眸,既沒有著急承認(rèn),也沒有匆忙否認(rèn),只是借著低頭忙筆電上的公務(wù),回了句模棱兩可的:“嗯?” 歲聿沒聽出個中區(qū)別,只是繼續(xù)道:“你和你表哥的關(guān)系真的很好嗎?” 是的,歲聿懷疑楚新有問題。 歲聿的邏輯是這樣的: 已知,霍川騖告訴他楚新昨晚必須回雍畿。 又已知,霍川騖沒必要騙他。 那能得出來的結(jié)論,不就是楚新騙了霍川騖嗎? 歲聿雖然沒怎么參合過歲家那些亂七八糟的內(nèi)斗,但他對大家族里你背叛我、我臥底你的事多少還是目睹過的一些,而鑒于霍家比歲家更糟心的過往,歲聿覺得他有充分的理由和霍川騖通一下氣。 霍川騖差點(diǎn)停跳的心臟得到了救贖,很好的體驗(yàn)了一把什么叫劫后余生。 在合上筆記本后,霍川騖側(cè)身看向身邊的歲聿,他反倒是不著急回答了,只是很狗的試探:“如果我說我們的關(guān)系還有待商榷呢?” “那我就要改變一下對他的態(tài)度了呀?!睔q聿奇怪地看了眼霍川騖,這有什么好問的?結(jié)果不是明擺的嗎?“我肯定站你這邊。” 他們是夫夫,暫時還沒有談崩的跡象,那不就該共同進(jìn)退嗎? 說真的,霍川騖對歲聿的提議瘋狂心動,他知道只要他說一句,不,哪怕他什么都不說,只是點(diǎn)頭示意一下,歲聿就不會再對楚新表達(dá)出任何善意。再沒有三人一起吃飯,再不會頻繁從歲聿的口中聽到對另外一個男人的關(guān)心,再…… 霍川騖必須得承認(rèn),這么多年了,他還是那個恨不能只和歲聿地老天荒、不需要朋友、也不想歲聿搭理別人的自己。他,霍川騖微微握拳,真的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但歲聿不喜歡。 所以,他不能成為這樣的人,哪怕裝也要裝一輩子。 在經(jīng)過一段不算短的沉默后,霍川騖還是選擇了對歲聿說實(shí)話:“不,我和楚新的關(guān)系沒那么糟,你不用太防備他,也不用擔(dān)心?!鄙踔聊呐鲁屡c他關(guān)系不好也沒什么,因?yàn)閷τ诨舸\來說,霍家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威脅的存在了。 霍川騖從小到大做事都像他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一直挺絕的,他不會留下任何后路,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哦哦。”歲聿懂了,“臨時有事又改變了行程是嗎?也是,他的社交狀態(tài)還挺直白的,騙不了人,誰會傻得說這種謊話啊?!?/br> 真就說了這種一下子就被戳穿的謊言的霍總:“……” “是我想太多了。”歲聿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清冷的面容上舒展出了一個不太好意思的笑容,但哪怕是連不好意思都透著一股大大方方,那是多年來家教與涵養(yǎng)的潛移默化,他對霍川騖直言,“我堂姐說的對,我真的不太適合搞這種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