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之意 第72節(jié)
你們要相信,小透明作者是不會放棄全勤獎的…… 哪怕她手握好幾張請假條…… 第47章 真相大黑 夢心之很快就過來開門了。 像是專門等著。 又像是做夢都沒有想到。 夢心之穿戴很整齊。 和剛下飛機的時候比,除了少一件外套,其他的一樣沒少。 最為不同的是,夢心之頂著滿頭的泡泡。 很顯然,這位姑娘剛剛在洗頭。 聶廣義有些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人,能把洗頭和洗澡這兩件事情分開。 彎著腰洗頭,腰不會累嗎? 這滿頭的泡泡,也肯定是會把衣服給弄濕的吧? 聶某人就從來沒干過只洗頭不洗澡這樣的事情。 某位在心里面想著,只要夢心之穿著睡衣出來開門,就掉頭走人的傲嬌人士,只許州官放火,穿了一套睡衣進了自家的雜物間。 樓上三個房間都有獨立衛(wèi)浴。 聶廣義如果健完身上來,會選擇在書房洗澡。 平日里準備要睡覺的時候,會選擇在臥室洗澡。 唯獨雜物間,是他從來都沒有“光顧”過的。 這么些年過去了,長時間不用的恒溫花灑竟然壞掉了。 聶廣義折騰了好幾個地方,也沒有折騰好。 估計是恒溫花灑里面的什么裝置壞了,需要拆開來修看看。 聶廣義是很喜歡干這樣的事情的。 基于這份喜愛,他難得紳士了一回:“我去拿個工具箱,你等我拿回來了,就去我的書房洗澡。我今天不會去書房,你可以關(guān)了門慢慢洗,等你洗完回來,這邊的恒溫花灑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修好了?!?/br> 夢心之也沒有頂著滿頭的泡泡客氣。 直接去浴室拿了自己的衣服,跟著聶廣義出來。 五樓的房間,門長得都一樣,先前也沒有說哪個是書房,她要不跟著,怕不小心到人家的房間里面去,這樣就會有點尷尬。 聶廣義修花灑,從拆開到重裝,前前后后,只花了不到五分鐘。 他拿著工具箱準備往外走。 臨到門口,又想起來自己似乎留了一些東西在“雜物間”。 從租的房子搬到事務(wù)所,是整套家具包括里面的東西一起搬過來的。 柜子里,抽屜里,或許還留著一些他以前生活的痕跡。 聶廣義倒是不擔(dān)心會留下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 再怎么說,他的潔癖也是與生俱來的。 絕對不存在斷檔的可能。 問題是有沒有留下些涉及他隱私的資料。 如果有的話,他還是要好好保護一下自己的隱私的。 一個男的,還是個天才,長得還帥,平平安安長這么大,也是不容易。 聶廣義先是打開衣柜看了看。 空的。 又打開床頭柜看了看。 空的。 臨走的時候,他順手打開了書桌的抽屜,然后又迅速關(guān)上。 里面都是些沒什么重要信息的草稿紙。 大概是太久沒有用了,抽屜的導(dǎo)軌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 拉出來容易,推回去難。 如果就這么卡著,聶廣義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覺得不自在。 平日里出了問題還可以慢慢處理。 這時候來這么一出,人姑娘洗澡回來還以為他有什么偷窺癖。 要么找東西,要么裝東西。 聶廣義用力推了推。 非但沒把抽屜給推回去,還整個掉了下來。 里面的紙張也跟著落了一地。 還好,姑娘在洗澡,聽不到這樣的聲響。 還好的還好,他剛剛過來,帶著一整個工具箱。 一個連恒溫花灑都能修的人,不可能搞不定兩根小小的抽屜導(dǎo)軌。 聶廣義把掉落的紙張收拾了一下。 這么多年了,因著他的潔癖,這些紙張上,連點灰都沒有留下,看起來就和新的差不多。 唯獨有一張,夾在中間泛了黃。 聶廣義受不了這樣的特立獨行,把那張紙從中間抽了出來。 然后他就看到一個歪歪扭扭的落款。 非常有特色的根號底下畫顆心。 和夢心之的“開心”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沒有那么成熟,沒有那么利落,沒有…… 聶廣義看著這張泛黃的紙發(fā)呆。 他終于想明白,自己是在哪里見過這樣的落款了。 十四年前,mama剛剛?cè)ナ馈?/br> 為了逃離聶教授的掌控,他入學(xu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申請了出國交換。 他當(dāng)時的要求很簡單。 不管什么國家,不管什么學(xué)校,只要能盡快走,他都愿意去交換。 實在不行他就退學(xué)不念了。 聶廣義是頂著狀元的光環(huán)進的同濟建筑。 那個年代的狀元,還是可以好好宣傳的。 學(xué)校的老師對聶廣義的需求自然也是格外的重視。 當(dāng)時有個去法國做交換生的項目,是只開放給大二和大三的學(xué)生的。 剛?cè)雽W(xué)沒幾天的聶廣義,在破格的情況下,加入了這個項目,踏上了去往巴黎的交換。 雖然是和幾位師兄師姐一起,聶廣義卻是唯一一個自己背著個小包就上飛機的。 那個時候,因為心里面裝滿了對聶教授的恨意,順帶著連同濟的師兄師姐都一起討厭上了。 從高中時期那個一呼百應(yīng)的廣義同學(xué),自閉到連話都不愿意和同行的同學(xué)說一句。 一開始,幾個同行的師兄師姐,還努力地和他溝通。 這幾個人,多多少少也都聽過聶廣義是狀元,知道他拿了好幾個學(xué)科競賽的金牌,先后三次入選國家集訓(xùn)隊。 這里面的任何一項成就,都足以讓他輕松進入清華和北大。 但是他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義無反顧地到了同濟念建筑。 有傳聞?wù)f,這是因為他的爸爸是同濟的教授,因為父親的關(guān)系,才來的這個學(xué)校。 一個同行的師兄對這件事情表示好奇,直接問聶廣義。 聶廣義直接回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就仗著身高優(yōu)勢把人給逼到了墻角。 雖然沒有動手,當(dāng)時的眼神,絕對像是要把人給吃了。 從那以后,就再沒有人,主動過來和聶廣義搭話。 聶廣義不知道自己那段時間是怎么過來的。 明明是交換生,卻連學(xué)校都不想去。 唯一算的上安慰的,是可以近距離地欣賞【現(xiàn)代建筑的最后大師】給盧浮宮做的玻璃金字塔。 他幾乎每天都去盧浮宮,并且因此在里面撿到了一幅很奇怪的畫。 一幅不知所云的畫。 比印象派還要印象。 比抽象派還要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