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之意 第231節(jié)
“啊?為什么???”宗意眨著眼睛問:“我的jiejie誒,你是兩個都喜歡還是有什么舉棋不定的地方?” “你胡說什么呢?” “那難道是兩個都不喜歡?” “阿意,jiejie和你說認(rèn)真的?!眽粜闹屪谝獠灰馅s著開玩笑。 “我的jiejie誒,你沒看到我也很認(rèn)真嗎?要沒看到的話,你趕緊看看我真誠到不行的小眼神。”宗意對著夢心之瘋狂地眨眼睛。 “阿意,感情是一件非常嚴(yán)肅的事情, 你這么拿來開玩笑, 是一件不太禮貌的事情?!?/br> “我的jiejie誒,要是沒有我開玩笑, 你這一會兒來一個的,難道不尷尬嗎?”宗意努了努嘴,示意夢心之自己想。 “你一個小孩兒,沒事cao那么多心干什么?” “當(dāng)然是因為大人都不懂事啊?”宗意感嘆道:“我的jiejie誒,我看過的愛情小說,比你看過的書還多?!?/br> “那你的愛情小說可得裝滿大英博物館?!?/br> “不是吧,jiejie,你把大英博物館的書都看了個遍?” “我就是打個比方?!?/br> “那我也就是開個玩笑啊?!?/br> 宗意看著夢心之欲言又止的表情,嘆了一口氣:“哎,我的mama還小,我的jiejie也還小。” “小小年紀(jì)嘆什么氣?!?/br> “jiejie,你要相信我,沒有我在那兒插科打諢,你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為什么呢?” “因為你不確定,也不敢決定自己的心思?!?/br> “你這又是從哪本言情小說里面看到的?” 宗意指著自己的眼睛:“這是我用這兩顆超亮的眼珠子看到的?!?/br> “行啦。jiejie說不過你。” “切~明明是meimei我言之有理。”宗意對著夢心之吐了吐舌頭,“jiejiejiejie姐,你該不會以為插科打諢不費(fèi)體力吧?” 夢心之被宗意的古典音階給唱無奈了:“這要是費(fèi)體力的話,你應(yīng)該有馬甲線和六塊腹肌吧?” “我的jiejie誒,你和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講這個,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都能和我討論愛情了?!?/br> “你這是打擊報復(fù)!” “對啊,你jiejie我可記仇了。” “咦惹……”宗意做了個鬼臉,“我找哥哥去。” 宗意現(xiàn)在厲害了,她又不是只有一個jiejie。 她還有兩個哥哥。 jiejie要是不給力,她以后唱古典音階,不管是12356,還是65321,都就直接【哥哥哥哥哥】。 至于jiejie,那就做個工具人好了。 等會兒,jiejie能回答她的十萬個為什么,哥哥們可以嗎? 要不然,把聶叔叔也叫來。 唉,到底是叫叔叔還是叫哥哥啊。 話說,火葬場什么的,怎么這么讓人期待呢? 這究竟是一場哥與叔的戰(zhàn)爭,還是一場哥與哥的戰(zhàn)爭? 宗意沒搞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帶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tài),看著jiejie的左右為難。 大概,不管叔叔還是哥哥,都挺讓她喜歡的。 宗意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說,倒是第一次,覺得自己走進(jìn)了小說里面。 一邊是青梅竹馬的飛行員哥哥,一邊是各種有緣的建筑師大叔。 嘿嘿,光想想都覺得很有意思。 什么叫年度情感大戲? 這就是! …… “之之,你去找一些你喜歡的裝修風(fēng)格發(fā)給我?!?/br> “不用了,哥哥,要是被爸爸看到,他肯定會說你把我給帶壞了,回頭我要是去研究墓葬什么的,爸爸肯定要和你急?!?/br> “之之要去研究墓葬?”宗光一臉的意外。 “是啊,我沒有和哥哥說過嗎?” “你小時候一看鬼片就哭,你確定你愿意去研究墓葬。”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了嘛。而且我覺得墓葬藝術(shù)很有意思?!?/br> “藝術(shù)都很有意思,也不會非得是墓葬藝術(shù)才有意思吧?” “哥哥,你知道小孩為什么叫小孩嗎?” “啊?這還有為什么嗎?” “那哥哥,知道李靜訓(xùn)嗎?” “李靜訓(xùn),我想想啊?!弊诠庥悬c(diǎn)疑惑地問:“是很有名的歷史人物嗎?” “沒有,就是個小女孩?!?/br> “唐朝著名宰相李林甫的孫女?” “不是,是北周太后楊麗華的外孫女?!?/br> “北周太后的外孫女?歷史上有很多介紹?” “沒有呢?!眽粜闹忉尩溃骸熬褪撬哪乖岷苡忻?。” “一個太后的外孫女的墓葬有名?為什么?這也不是公主什么的,規(guī)格應(yīng)該也沒有多高?” “正常來說,確實是不會的,但是李靜訓(xùn)不一樣,北周太后楊麗華,一生就只有一個女兒,叫宇文娥英。宇文娥英又只生了一個女兒,叫李靜訓(xùn)。然后李靜訓(xùn)只活到了九歲。就她的墓葬不是一般的規(guī)格,是已知的,等級最高的隋代墓葬?!?/br> “哦,原來是這樣。你等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你研究這個干嗎呀,你要研究這些,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各種說?!?/br> “我就是想知道,之之喜歡的是什么樣的東西,爸爸肯定不會說的?!?/br> “哥哥,你相信我,爸爸肯定是會說的。爸爸什么歷史都愿意和我探討,唯獨(dú)對墓葬文化還挺抵觸的?!?/br> “爸爸抵觸我學(xué)習(xí),不是剛好彌補(bǔ)一下?” 夢心之看著宗光,感受到宗光的努力。 可就在這一絲的努力里面,她忽然想起了聶廣義。 如果,這會兒她是在和聶先生聊李靜訓(xùn)。 內(nèi)容應(yīng)該會很不一樣吧? 如果她一邊聊墓葬一邊問小孩為什么叫小孩,聶先生肯定會說,【李靜訓(xùn),字小孩】。 然后就還會有一大堆。 李靜訓(xùn)的墓葬到底是什么樣的規(guī)格、墓葬里面有多少隨葬品、墓碑上面又寫了什么樣的墓志銘。 夢心之忽然就知道自己為什么覺得聶廣義不一樣了。 她和爸爸什么歷史都能聊,唯獨(dú)要避開墓葬文化。 聶先生在這方面又恰好有些研究。 想到這兒,夢心之的心里,釋然了不少。 她并沒有喜歡聶廣義或者怎么樣的。 她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一直就是像爸爸那樣的。 聶先生,只是剛好,可以和她聊爸爸不聊的那很小一個部分。 這樣一來,她就還是原來的自己,并沒有因為誰的出現(xiàn)而改變。 幸好,沒有莫名其妙地喜歡上聶先生。 人和人在一起,不可能僅僅只因為聊得來。 而且,哪怕就只從聊得來的角度來說,聶先生也只局限于很小的一部分話題。 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聶廣義先生,都不是一個適合聊天的人。 不是把她噎死,就是把他自己社死。 說起來,只要避開墓葬啊、歷史啊或者考古一類的問題,怎么都是和哥哥聊天更開心。 “哥哥,你還是不要學(xué)了。我可不想因此制造什么家庭矛盾呢。”夢心之認(rèn)真且嚴(yán)肅地重申了一下自己的觀點(diǎn):“你不知道我和阿意現(xiàn)在有多幸福,連夢蘭女士,都變回了最初的模樣?!?/br> “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而且,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為哥哥回來了?!?/br> “我有這么厲害嗎?” “我哥哥必須厲害啊,你都不知道,一直以來,你的離開都是mama的心結(jié)。”夢心之想了想又加了兩句:“也是爸爸的,也是我的。只有宗意小朋友云里霧里的,說什么都信?!?/br> “你這話要是被宗意聽去了,她肯定第一個不同意,她剛上樓的時候還在一邊嘆氣一邊唱,【我的jiejie誒,為何長不大】。” 宗光學(xué)宗意唱歌,學(xué)得至少有八分的相似。 “阿意現(xiàn)在都敢編排她jiejie啦?”夢心之很是有些意外。 一直以來,她都是宗意在家里的“保護(hù)傘”。 宗意也都聰明地躲在她的保護(h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