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說正事兒呢!”段風華拍了拍她的頭。 “可是我真的查不到了,崽崽的家世背景一片空白,家里就只有四年前去世的外公外婆,其他的關(guān)系是真的沒有啊!” 崔麗麗也有些苦惱。 “傅予宵說了,他會在特殊情況下受到刺激后才會發(fā)病,所以麗麗到時候你注意一些,別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接近他?!表n駟道。 崔麗麗點點頭。 保姆車緩緩行駛,終于到達目的地,今天主要是和章至昀詳談一下關(guān)于《暗》第二部的拍攝。 其實這事兒也不關(guān)韓駟什么,只是他在劇情方面有屬于自己的見解,章至昀也十分聽取他的意見。 《暗2》還有很多角色沒有定下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章至昀這家伙在寫劇本的時候思維很跳躍,幾乎都是想到什么寫什么,導(dǎo)致《暗2》的拍攝擱下了很多年。 韓駟正看著劇本,不得不說章至昀還是很有才華的,《暗2》中沒有所謂的主角之分,人人都是主角,人人也有可能是兇手。 與第一部不同,《暗2》的劇情更撲朔迷離,故事以忽然現(xiàn)世的瑯?gòu)謱毑貫榫€索,在江湖中引起軒然大波,而唯一知道寶藏下落的最后一位瑯?gòu)肿谥髟诩奕牖适液蟊蝗藲⒑?,至此寶藏的秘密無人知曉。 瑯?gòu)质且粋€神秘的古國,最初只在西域地區(qū)流傳他們的蹤跡,后來進入中原,開始發(fā)展自己的勢力,為了不引起中原的注意,瑯?gòu)止艊拿麨楝構(gòu)珠w,成為江湖第一門派。 后來中原與南蠻頻頻發(fā)生戰(zhàn)亂,朝廷無奈之下不得不求助于瑯?gòu)珠w,瑯?gòu)肿谥鞒鍪窒嘀?,這也讓眾人見識到了瑯?gòu)诌@古國神秘又邪門的功夫。 在戰(zhàn)場上,瑯?gòu)秩松響旬愋g(shù),據(jù)說他們不僅能向冥界請來鬼兵,還能向天界請來風師雨伯下凡助陣,這也引來了中原皇帝的忌憚。 為了打消皇帝對瑯?gòu)值囊蓱],瑯?gòu)肿谥鲗⒆约何ㄒ坏呐畠杭奕牖适?,并且以瑯?gòu)珠w作為嫁妝,女兒將是新一任瑯?gòu)肿谥鳎構(gòu)秩艘苍笧樘熳渔?zhèn)守邊疆。 皇帝也放下心來,將瑯?gòu)种鉃榛屎蟆,構(gòu)珠w在戰(zhàn)場上突出的表現(xiàn),也開始在中原流傳,甚至民間還有“半壁江山半瑯?gòu)帧钡恼f法。 這就是《暗2》的背景故事,韓駟合上劇本,開始在腦海中構(gòu)造角色,他飾演的角色還是琴師,他沒有死,而是被人救下來了。 “四哥!我們到了!” 崔麗麗在一旁提醒道。 韓駟應(yīng)了一聲,拿出口罩自己戴好,下了車后走進辦公大樓,剛走進門就看到不遠處也有一個跟自己一樣武裝的人,應(yīng)該是來面試角色的。 那人個子很高,跟韓駟不相上下,一身黑色的風衣筆直地站著,仿佛遺世獨立,因為他身上的氣質(zhì)與小粉絲……莫名有些相似,就像崔麗麗說的什么……天上謫仙?韓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那人好像有感覺一般,微微側(cè)頭,目光若有若無地在韓駟身上流轉(zhuǎn),韓駟隔著墨鏡與他對視。 他的眼神令韓駟感到十分不舒服,就好像他是個什么新奇物品,好奇中帶著一絲……輕蔑? 韓駟心中也說不清楚,他轉(zhuǎn)過身不再理會,徑直向章至昀的辦公室走去。 “章導(dǎo)?!?/br> 韓駟推開門后問候了一聲。 “韓駟!你來啦!” 章至昀年過五十了,與其他導(dǎo)演那肥頭大耳啤酒肚不同,他平時很注重養(yǎng)生,所以看起來更年輕一些,但是當他帶著草帽拿著喇叭時,就是另一種樣子了。 “劇本你看了?有沒有想說的?你不知道??!我最近愁的要死!看我這嘴巴都急得起水泡了!” 章至昀和厲程南關(guān)系頗深,怪不得人家是親戚,原來都一樣話嘮聒噪。 “看過了導(dǎo)演,我覺得十分不錯,故事還有劇情走向都是很吸引人?!表n駟衷心說道。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章至昀笑道還想說些什么,就被開門聲打斷。 “抱歉,我來晚了?!?/br> 溫潤又清亮的嗓音響起,韓駟循著聲音來源一看,有些詫異,竟然是在樓下遇到的那個人!? 第55章 他對我好像有點別的意思 “來了呀!” 章至昀熱情地拉住那人的胳膊介紹道:“韓駟,來認識認識,他是季修竹,在電影中飾墨既白!” 韓駟眉頭微皺,哪來的人?演墨既白? 墨既白在劇情中是一個重要的角色,溫潤如玉,清冷絕塵的外表是他在江湖上的偽裝,實則手段陰狠,性格眥睚必報。 而他的真實身份就是瑯?gòu)只屎蟮倪z腹子,被精心保護起來的瑯?gòu)珠w少閣主。 季修竹摘下口罩和墨鏡,露出那雙深不見底的桃花眼,深邃的五官,寡淡的神情,在他身上竟然沒有一絲違和,反而顯露出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之感。 不得不說,他身上的氣質(zhì)與墨既白確實很貼合。 “韓老師,久仰大名,我叫季修竹?!?/br> 季修竹莞爾一笑,緩緩伸出手,眼眸是望不見底的深。 “你好?!?/br> 韓駟也伸出手,兩人的手仿佛有默契一般一觸即分。 在韓駟的記憶里,從來沒有季修竹這個人的存在,可為什么他總是感覺到這人對自己有著莫大的敵意,像是柔軟的海綿墊里藏著無數(shù)根淬了毒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