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周沐姚神秘一笑,把自己的酒放到了傅予宵面前。 “你知道他為什么生氣嗎?” 傅予宵一聽他生氣自己就來氣:“我知道個屁??!我上哪兒去知道啊!就那天從酒店回來以后,一句話也沒跟我說過,問他怎么了他不理,就一直坐那跟雕塑似的,我都害怕他下一秒會不會把我給嘎了!” 說完還氣不過似的,在桌子上捶了捶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季修竹這個人我是有點了解的,跟我叔叔年輕時一個樣,喜怒不形于色,我覺得他敢把自己的情緒外露給你,說明是想讓你哄他?!?/br> “哄他?我吃飽了沒事干去哄他干嘛??!又不是我惹他生氣!” 還是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周沐姚有些頭疼,繼續(xù)說道:“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太過分的事情了,人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出身,怎么可能跟你斤斤計較的,這樣孤高到極致的人,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傅予宵若有所思,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就在醫(yī)院那天,你走了以后他說要吃糖醋排骨,回來我打算給他做的,結(jié)果你就喊我去參加那個研討會了。” 周沐姚哭笑不得:“就這?” “對??!你也覺得無語是吧!完了你不是喊我們?nèi)ツ慵页韵孤?,我就想著順道一起唄,反正你愛吃糖醋排骨,正好他也想吃,一塊兒做了多省事兒??!結(jié)果呢!這人發(fā)什么癲?。 ?/br> 傅予宵越說越氣:“吃什么糖醋排骨!他連豆花都吃咸的,發(fā)什么羊癲瘋吃糖醋排骨!” 周沐姚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了,原來問題出在這里,沒想到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她隨口說的一句糖醋排骨。 她頓時有些心塞地看向傅予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可憐傅予宵這個不開竅的死腦子,還是心疼那被順道的季修竹。 “真的是造孽啊……” 周沐姚長嘆一口氣,拍了拍傅予宵的肩膀,這家伙,可憐見的,連人家為什么生氣都不知道,主打的一個寧可責(zé)怪別人,也不會反省自己。 “你也覺得很無語是吧!我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對對對,千錯萬錯都是他季修竹的錯!” 周沐姚順著他的話說道:“來來來,別氣了??!” 她不動聲色地將酒杯挪到傅予宵手邊,厲程南想出聲卻被她一個眼神制止。 傅予宵正氣頭上,看也沒看直接拿起仰頭一杯喝光。 一分鐘后,他就趴在了吧臺上。 “阿姚jiejie,你干嘛啊,他什么酒品你不知道??!” 厲程南戳了戳他的腦袋,一動不動。 “待會兒我可不想送他回去!” “你就等著看吧!” 周沐姚拿出手機,找出一個號碼,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此時剛好洗漱完準備躺下的季修竹接到周沐姚的電話時,微微一愣,掛掉后迅速換了一身衣裳就走出門去。 季修竹到厲程南的酒吧時,剛好看到傅予宵拉著厲程南的胳膊大聲質(zhì)問他為什么憑什么!活脫脫一副被渣男拋棄的癡情怨夫。 “你來了!” 周沐姚立刻走過來說道:“我差不多也要走了,程南那家伙從不讓發(fā)酒瘋的予宵坐他車,我記得你和他住得近就打電話給你了。” 說罷轉(zhuǎn)過頭去喊道:“快點兒把人丟過……不!拉過來,有人來接他了!” 厲程南面目猙獰,兩只手控制著傅予宵的胳膊不讓他亂抓。 “你倒是快來幫我把這醉鬼拉開??!” 季修竹眉頭輕皺,徑直走過去一把將他拉過來,離得近了才聞到了傅予宵身上的酒味,很淡很淡,度數(shù)不高,又看了吧臺上的杯子,看來是喝多了。 “傅醫(yī)生。” 他語氣冷淡,傅予宵早已醉的迷迷糊糊,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睜眼一看,視線一片模糊,只能看懂一個大概的人影。 傅予宵冷哼一聲,眼神迷離,甩了甩手抓著季修竹的衣領(lǐng)不停地搖晃著。 “季修竹!好你個季修竹!” 他比季修竹矮一些,只能仰著頭看他,季修竹有些驚訝,這人都醉成這樣了竟然還能認出自己是誰? “兄弟!人就交給你了!你行行好把他帶回去吧!” 厲程南抹了一把辛酸淚,仿佛解脫一般,末了還提醒一句:“要是路上他發(fā)瘋,你找個安全點的草叢把他丟了吧!” 季修竹低頭看著不停亂動的傅予宵,嘴里還嚷嚷著聽不清的話,酒吧里昏暗的柔光落在他臉上,襯得那肌膚越發(fā)細膩。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傅予宵?!?/br> 傅予宵根本聽不見他說話,衣領(lǐng)抓累了就扯著季修竹的胳膊。 “你憑什么?。±献佣紱]生氣你哪門子氣!” 他口齒不清,季修竹勉強能聽清他說什么,傅予宵罵罵咧咧好一會兒終于累了,一個松手倒在了季修竹懷里。 季修竹立刻接住他,猶豫了半晌還是將人抱起來走出酒吧。 厲程南和周沐姚站在原地,目光不約而同地看著他倆。 “予宵是個直男啊!他怎么可能喜歡季修竹?姐,你是不是腐眼看人基??!” 厲程南一臉不可思議,傅予宵什么性向他們幾個還不清楚嗎,小時候讀書那會兒,除了韓駟,就屬他收到的情書最多了,連任齊然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