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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繼兄在線閱讀 - 繼兄 第54節(jié)

繼兄 第54節(jié)

    穆濟(jì)文穆濟(jì)武當(dāng)初上戰(zhàn)場時,她也有不舍,但更多的是高興。高興大好年華的熱血男兒們,又可上戰(zhàn)場絞敵寇立功名!可如今大哥走,她心中的感覺卻是有些許微妙變化的。果然是不知不覺間,她對這位大哥太過依賴了。

    不過此次大哥上戰(zhàn)場,佩玖倒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上輩子的事本有許多細(xì)枝末節(jié)她記不甚清了,可這回在山中洞xue夢那一場后,腦中復(fù)又清明了起來。大哥此去,半年間戰(zhàn)功無數(shù),不僅一一擊退了三方敵寇,甚至還乘勝反撲,奪回了大梁的故土,北境更北的北疆區(qū)域。

    大哥這一趟,當(dāng)真是為建功立業(yè)去的。

    直到軍隊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了,穆閻才短嘆一聲,說道:“回吧,都回去吧?!闭f罷,便率先帶頭回了府中,見家人都跟回來了,便命門房關(guān)了府門,隔絕了外界的喧嚷。

    接下來的日子,將軍府的人為穆櫻雪出嫁之事日夜忙碌。而琵笆巷德海茶社的人,則依照主子走前的吩咐,為防京城百姓們閑了去議論穆櫻雪與護(hù)衛(wèi)淪落郊外之事,便特意大肆宣揚(yáng)穆家此次為民除害的過程,編出了無數(shù)版本傳送。一時間,穆家的威望,在京中無能出其右。

    這日,終于迎來穆櫻雪出嫁的大喜日子!

    菁娘昨夜便派了全府下人們封紅,安慰大家今日的早起辛苦,且也討個彩頭兒。穆家天未亮便點燈開始忙碌,宮里專門請來的嬤嬤給穆櫻雪早早梳攏好了發(fā)髻,上簪八支翠鳥疊絲金步搖,與一應(yīng)細(xì)鎖飾物,涂粉施朱后,又換上了縷錦暗花云金纓絡(luò)吉服。

    再由兩名全福太太架著穆櫻雪出了鎮(zhèn)國將軍府,登上八抬喜轎,一路往柳府而去。送親的喜隊綿延數(shù)里,敲鑼打鼓,排箱倒笥,好不熱鬧!

    進(jìn)了柳府,新郎滿面春風(fēng)的來迎新婦,二人進(jìn)入正堂行過六肅六跪三拜禮后,一對兒新人便入了洞房。

    洞房內(nèi),柳公子封賞打發(fā)了所有下人,這會兒便只有他與穆櫻雪在。

    穆櫻雪坐在床沿兒上,還蒙著紅蓋頭,柳公子手執(zhí)金秤桿兒,輕輕挑起,看到櫻雪正低頭藏笑,腮邊兩抹飛紅。

    二人同飲了合巹酒,早早換下沉重的衣飾,便熄燈休息了。

    這晚一對兒新婚夫婦休息的早,可穆家人卻是早睡不了。

    房里穆閻與菁娘聊著穆櫻雪小時的事,自她出生,到菁娘進(jìn)府的那段日子,穆閻摟著夫人一路細(xì)細(xì)追憶。再之后的便是菁娘也參與進(jìn)來的,二人聊至五更,方才歇息。

    佩玖這廂亦是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大哥與穆濟(jì)文穆濟(jì)武都沒能送著穆櫻雪出嫁,這自然是一種遺憾,可他們也是舍小家顧大家的大義之舉,怨不得。倒是那位柳公子,佩玖此刻只希望他能悔過自新,對jiejie一心一意,二人好好的過日子。

    柳府昨晚徹夜明燈,天亮?xí)r,終于將燈燭熄了。

    洞房內(nèi),新郎官兒坐起,扯過床前木施上的一件里衣,兀自在床上坐著穿起。櫻雪被他吵醒,轉(zhuǎn)了個身兒見夫君起了,便也跟著起來。

    “柳郎,你我新婚之日勞累許久,為何不晚些再起?”穆櫻雪似個體貼的賢妻樣子,輕偎在相公的肩上喃喃說著。

    新郎官兒垂眸看她一眼,沒說話,臉上也沒半點兒好表情。穆櫻雪也是會察言觀色的,旋即意識到相公不對勁兒,便坐直了認(rèn)真問起:“柳郎,可是有何不快之事?”

    穆櫻雪問這話的同時,自己心下也在細(xì)細(xì)思忖,昨夜他們夫妻相處和睦,與相公更是數(shù)度溫存,到底為何天一亮就變了臉色?

    新郎官兒沒去管自己的夫人,而是將衣裳穿好,下了床。穆櫻雪蹙眉,以為相公是打算一言不發(fā)的就離開,當(dāng)即臉色也變了,委屈之意襲滿心頭。然而新郎官兒站在床邊面無表情的瞥她一眼,伸手掀開了她身上的錦被,將入洞房前丫鬟鋪好的一方白帕子提起。

    第78章

    柳興平就提著那方潔白的帕子, 舉在穆櫻雪的眼前, 一句話不說。穆櫻雪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帕子, 無言以對。

    在昨日嫁入柳府之前, 她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可為何這新婚墊床的帕子上, 卻無半點兒眼色?穆櫻雪當(dāng)下也顧不得害羞, 只著褻衣跳下床來仔細(xì)檢查床榻上所鋪的毯子, 亦是無半點兒血跡。

    “柳郎,我……我也不知怎會如此……”穆櫻雪委屈的看著相公,無力的說著。

    雖是初經(jīng)人事, 穆櫻雪卻也聽菁娘仔細(xì)教導(dǎo)過新婦之事,故而她也知那新婚的帕子上,該是有證明她是好姑娘的一抹殷紅。

    “你不知?”柳興平此時臉上鍍著層冰霜, 短短三個字的話, 冷淡的駭人。這副臉色,是穆櫻雪頭一回見識到。

    穆櫻雪一下便落了淚, 原本那淚珠兒已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已久, 她以為至少能聽到一句安撫, 然而他的語氣中只有懷疑與蔑視。

    “我真的不知道!可柳郎你該相信我, 我從來沒有和任何男子有過不軌接觸……”

    “孤男寡女共處兩天一夜, 不算不軌?”

    聞言, 穆櫻雪突然止了哭,她怔怔的望著眼前人,不敢相信自己的新婚夫君, 竟然拿著她落難之時的境況說嘴??伤粫r又不知應(yīng)該如何辯白, 似乎此刻無論她說什么都會顯得份外蒼白。

    “我和那個侍衛(wèi)除了同乘一匹馬外,沒有半點兒逾禮之舉!況且他救我之初便身受箭傷,如今更是不治身亡,你怎會有這般腌臜想法?!”

    柳興平闔眼轉(zhuǎn)過頭去,似是不想看穆櫻雪的臉,也不想聽她說的話。

    穆櫻雪眸中的哀怨?jié)u漸轉(zhuǎn)為絕望,當(dāng)即從木施上取下衣裳匆匆穿上,“好!你既不肯信我,那我便只當(dāng)自己心瞎眼盲選錯了人!”說罷,便哭啼著往屋門走,打算回娘家。

    想她當(dāng)初選親,有多少達(dá)官顯貴之家前來為自家兒子遞庚帖,或有錢的,或有權(quán)的,或有勢的,而她動獨(dú)獨(dú)選中了最不起眼的柳家。就因著柳興平主動提出,若能得她為妻,定終生不再納妾生外心。

    娘家不缺金銀,也不缺權(quán)勢,穆櫻雪只想挑個能讓自己無憂無慮,唯她是從之人,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安適日子??扇缃?,竟是低嫁了也得不來對方的敬重。

    “好了好了,我可有斷言你與那侍衛(wèi)有何首尾?!”柳興平急急跑上去拉住穆櫻雪的胳膊。如今新婚,他疑歸疑,氣歸氣,卻也不想讓穆櫻雪回娘家去鬧騰。

    穆櫻雪被他抓著離開不了,卻也是寒透了心。明明他先前的意思就是如此,可此刻又能反口不認(rèn),她還能說什么?她從不擅口舌之爭,柳興平又是個會吟詩弄對的儒生,與他咬文嚼字她占不到半點兒便宜。

    穆櫻雪也是要面子的,都說嫁出門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若她新婚第二日便逃回娘家去,以后怕是也沒臉再見人了。想及此,她便也不再用力掙脫柳興平的手,被他扯著。僵持著。

    見她不再掐脫了,柳興平心下明白她也怕鬧大出丑,便上前軟語哄了幾句,算是給雙方個臺階下。只是他所哄的言辭中,卻始終沒有提及相信她與護(hù)衛(wèi)無染。

    就這樣,大清早新婚夫婦的一段吵鬧告了終。

    ***

    經(jīng)過十?dāng)?shù)日的跋涉,這日穆景行等人也到達(dá)了北境,與穆濟(jì)文穆濟(jì)武兄弟順利匯合。

    邊境苦寒之地,物資受限,簡單的接風(fēng)后,穆景行也看出了兩兄弟臉上的難色。屏退下人后,他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柶穑骸翱墒怯钟龅搅耸裁醇种???/br>
    穆濟(jì)文與穆濟(jì)武相互看了眼,似乎都在猶豫要不要這么快就告訴大哥,畢竟大哥才剛到此地,該是先讓他好好歇歇再cao勞的。

    穆景行卻是不耐煩的將筷子往桌上一擲,雖未出言,卻是沒了先前的親厚臉色。

    應(yīng)著那筷子的聲響,穆濟(jì)文穆濟(jì)武兄弟打了個激靈。兩人在戰(zhàn)場上雖是熱血男兒,驍勇將領(lǐng),但私下里在兄長面前,卻還只是長不大的小弟模樣。

    “大哥,”穆濟(jì)文斂了面上難色,將事情如實說來:“當(dāng)初你為我和濟(jì)武送行時,咱們只注意到草料被人動了手腳,卻完全未注意那人吃的糧食!”

    剛聽個開端,穆景行面色便冷肅起來,很顯然,是糧食也出了問題。這可以馬料還要棘手。

    穆濟(jì)文則繼續(xù)說道:“一路上將士們吃的糧食都是由外及里的取用,故而根本未能發(fā)現(xiàn)中間的那些糧袋里裝的都是壞糧!每車只有邊上的一圈兒是好的,待得到了北境,將糧食全卸車點數(shù),這才傻了眼!”

    “啪!”一聲,穆景行的拳頭捶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碟也隨即跟著跳了跳。接著便命人綁來一路負(fù)責(zé)押送糧食的人。

    穆景行斷定,定是有內(nèi)jian此計才可行。畢竟動手腳的人并不清楚他們一路如何取用,雖說大部分是先取用外側(cè)的,均勻為每個糧車減負(fù),但也保不齊先可著一車的取用,待吃完了再拆第二車的。故而這種事沒得賭,必是安插了眼線從中掌控。

    一夜酷刑,穆景行終是將那兩個內(nèi)jian給揪了出來!他坐在虎皮椅子上,睥睨著下面被五花大綁著的兩個叛軍,冷冷言道:“你們也不是專門的細(xì)作,家室底細(xì)一一記錄在冊,若是不想得個全家被斬的下場,最好老老實實將幕后之人交待出來!”

    其實問這話時,穆景行心下已是篤定此事亦出自兵部尚書曹衍之手。他是誠心不想讓穆家打贏了這場仗。

    而穆濟(jì)文與穆濟(jì)武這一夜始終在一旁看著不敢插言,若論粗魯,他倆可謂是穆家的典范人物,可今晚見識了大哥的那些陰狠刑罰,他們兄弟也要甘拜下風(fēng)了。

    經(jīng)過一夜的酷刑,那兩人早也被搓磨的不成樣子,此時更是沒有半點兒再抵抗的膽量,穆景行問什么,他們便乖乖答什么,最后果真一切與穆景行的判斷一致。

    待該審的都審問完了,穆景行便叫來兩名兵卒,睨著下面的兩人,命道:“將這兩人拖下去砍了,兩顆人頭給我八百里加急掛到兵部尚書府曹家的大門上去!”

    聞聽此言,不只那聽令的兩名兵卒詫異,就連穆濟(jì)文與穆濟(jì)武也是面上一驚!曹衍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都知道,可問題是這樣做了,無異于公然的撕破臉面。將軍府與兵部本應(yīng)是戮力齊心的關(guān)系,即便曹衍使絆子那也是偷偷摸摸的伎倆,從不敢明刀明槍的來,故而對大哥的這個命令,兄弟二人也是心下存著腹誹。

    “大哥,當(dāng)真要如此做?會不會……”

    穆濟(jì)文剛開口,穆景行便知道他要說什么,當(dāng)即截了話頭,說道:“滿大梁皆知穆家與曹家不睦,而曹家每每使些陰毒手段,我們穆家卻只被動還擊,從未給他們一些難堪。平日里在朝堂上,那么小手段圣上也都是和稀泥調(diào)停,如今他們既然敢在戰(zhàn)事上找麻煩,我們正好便將此事鬧大,鬧到皇帝想睜只眼閉只眼都做不到!”

    聽聞大哥所言,穆濟(jì)文與穆濟(jì)武一邊是受教,一邊也隱隱覺得大哥有些變化。雖說大哥此前便是嫉惡如仇,但難免心存仁善,凡事留一線,可這回的行事作風(fēng)卻是狠辣了許多。

    兵卒領(lǐng)命返京,穆景行處置完這事便要回房休息,同時也讓穆濟(jì)文穆濟(jì)武兄弟回去休息,明日還要去調(diào)度私糧。

    回到營中,穆景行解下外袍,掏出一方帕子拿在眼前細(xì)細(xì)端詳,臉上終于不再崩著,露出個和暖的笑容。那笑容持續(xù)了一會兒后,便漸漸黯淡下來,眼中轉(zhuǎn)而爬上一絲陰鷙的意味。他想起了那個家破人亡的夢。

    他若是還如同過去那般,只做個憑能耐安穩(wěn)升遷的臣子,怕是只有抱憾終身了。因為夢里的那些都會實現(xiàn),即便不全中,發(fā)生其一亦是他不能承受之重!他選擇暫時離家,并非是甘于放手,而是他想通了,他得讓自己的雙肩和雙手獲得足夠的力量。只有那樣,他才能在雙肩抗起穆家興衰榮辱的同時,還有一雙有力的手,去擁抱心愛之人。

    穆家的名譽(yù)與興旺他要,佩玖,他也要。

    若是此次不抓住機(jī)會給曹衍那老東西一記重?fù)簦绾文艽蛏⒁运麨槭椎哪录覕硨萘??這些人若是鎮(zhèn)不住,日后他隨性而活時,他們便會成為插在穆家府門上的一把把利刃!

    三日后,兵部尚書曹衍的府上,下人一早開了府門來提燈籠,卻驚見那燈籠的旁邊還掛著顆人頭!

    下人稟了曹衍后,曹衍派管家去辨認(rèn),得知那二人正是他們買通對軍糧下手的兩個人。曹衍明白是穆家人所為,可是思量再三,也只能咽了這口憋氣。若他鬧到朝堂,穆家定會趁機(jī)追究他軍糧動手腳之事,雖說未必拿得出什么證據(jù),但這種事一但捅到明面兒上說,圣上總是對他抱出五分疑。

    最終,此事便不了了之。明面兒上看是誰也沒何損失,然而跟在曹衍身后的那些人開始慌了,他們明白穆景行不似穆閻那般好相與。穆閻雖是戰(zhàn)場上的閻羅王,但面對自己的同僚時倒是寬厚容忍,可這穆景行處事卻是殺伐決斷,不拖泥帶水。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朝堂上這些人便安靜收斂了許多,不敢再如往日般幫腔起哄,暗暗擠兌穆家。而曹衍這邊自己也xiele底氣,不愿再事事與穆家嗆聲。

    此時的穆家,在民間的風(fēng)光無人可出其右,朝堂上又是一邊倒的局勢,很快便有些王公勛貴的靠攏過來,比如與將軍府一巷之隔的璃王府。

    原本璃王府與鎮(zhèn)國將軍府就常年走動,只是這走動也僅僅限于鄰里之間的關(guān)系,多是女眷們往來。比如璃王妃請來戲班子或是唱曲兒的了,便派人過來邀穆家的幾位姑娘也過去熱鬧熱鬧。而此次親自登門的,便是璃王本人。

    被穆閻招呼著在正堂坐定后,端著下人們奉上來的熱茶,璃王便開始寒暄起來:“穆將軍,你我為鄰十?dāng)?shù)年,這是多大的緣分!”

    “是啊,只是平日里王爺與我皆公務(wù)纏身,后院兒間往來頻繁,王爺與我卻是未坐下來喝過幾回茶?!闭f到這兒,穆閻笑笑,又道:“王爺今日突然登門,想是有何要事?”

    “呵呵,本王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璃王將茶杯放下,突然肅了肅神色:“穆將軍的大女兒剛剛出嫁,正值喜氣盈門,本王也有意占占喜氣,看看能否與穆將軍在這鄰里之親外,再親上加親?!?/br>
    “噢?王爺?shù)囊馑际恰?/br>
    “穆將軍的小女兒佩玖已是到了碧玉年華,不知可有物色合適人家?”

    第79章

    聽璃王的開場白, 穆閻便明了其此行目的, 也只笑笑端起身側(cè)方幾上的茶碗兒, 揭了蓋子朝對面的璃王讓讓:“王爺請。”

    這也不是推杯換盞的席面, 一杯茶有什么好讓來讓去了?璃王明白穆閻這是想拖延片刻, 便也只得端起茶碗兒來再輕啜一小口, 之后便只抬著眼皮子盯著對面。

    穆閻這一口香茗品的長久。如今親生女兒櫻雪嫁出去了, 他也真的是想給佩玖那丫頭尋個好人家。特別想到兒子的那些心思,他更覺得此事宜急不宜緩。

    可穆閻又想到兒子走前特別叮囑過弟弟meimei的親事,需待他回來再行思量。若是自己直接瞞著兒子cao持起來, 會否動搖了兒子在北境的心,憑添麻煩?特別是曹衍家的兩顆人頭之后,穆閻對自家兒子的心性也有些掌控不準(zhǔn)了。

    待得放下茶碗兒, 穆閻再次朝著璃王笑笑, 模棱兩可的說道:“確實有幾家前來相說過,但夫人總覺得玖兒還小, 想在身邊多留兩年, 故而未曾敲定?!?/br>
    說到這兒, 穆閻斂了笑容, 神色認(rèn)真起來探道:“不知王爺今日是想替誰家牽線兒?”

    聽到這含糊的說辭, 璃王倒是稍稍松了口氣, 至少穆閻沒一下把他的話堵死。便詳加說明起來:“噢,實不相瞞,是本王的妻侄。那孩子雖非出身豪門顯貴, 但其父經(jīng)手鹽務(wù), 家道殷實,自己又上進(jìn)好學(xué),今年堪堪及冠,便已中得舉子。若此次春闈再得中試,前途則不可限量!”

    璃王對妻侄一番夸夸而談的褒獎之辭,也沒把穆閻說動了心。璃王乃是大梁的異姓王,王妃出身不高,娘家富庶卻也只是商賈。雖說這孩子有心仕途,然當(dāng)前只中得個舉子,也保不得什么好前程。對一般人家的姑娘而言,興許是門好親,而對與鎮(zhèn)國將軍府的小姐而言,這的確是門楣太低了。

    便是如櫻雪那般心思,不求高門深院兒,只求隨心所遇活得愜意,可柳家至少也是詩禮簪纓,書香世家,與商賈之家不同。

    見穆閻僵持著遲遲不肯接過話去,璃王知道他是在意當(dāng)前的門楣懸殊,便又退了一步,按王妃叮囑的話說道:“穆將軍不用心急此事,孩子們的姻緣咱們做長輩的也只是牽線兒搭橋,是否能成還是看他們自己。不若這樣,待過半月后會試放榜,若那孩子有出息,本王便先帶他來府上拜會拜會,至少日后在京城謀職,也多個熟面兒照應(yīng)?!?/br>
    璃王這話說的意思明顯,顯然是指妻侄若中榜,便帶他來府上相看相看,若是未中榜,此事也就罷了。穆閻略微思忖片刻,覺得此提議倒也可行。畢竟當(dāng)今圣上看重賢能,凡能中進(jìn)士者,日后多少都會有些前途,若是那孩子真有這本事,倒也不失為個好人選!若再能殿試奪魁,那便是公主也配得的。

    想及此,穆閻終是露出個真心實意不敷衍的笑臉兒來,“王爺說的對,孩子們的姻緣咱們也只能牽線兒搭橋,最終能否成事還得看他們自己是否合了眼緣兒。若那后輩當(dāng)真有此出息,歡迎來家中作客?!?/br>
    璃王一聽這話,心下暗暗滿意,這便算八字有那么一撇了,另一撇就得看他那個妻侄有沒有這個能耐中試了。

    既然事已辦得差不多,飲下杯中茶后,又寒暄了幾句,璃王便起身告辭。穆閻直將王爺送出大門,才肯罷休。

    接下來的日子,北境接連傳回退敵捷報,這讓每每在朝堂之上看到龍顏大悅的穆閻,心下快慰不已!然而另一方,曹衍那邊的臉色卻是每每陰沉得難看,這也就更添了穆閻的暢快!直心道是此前自己太過客氣,才使得那些人真以為穆家寬容可欺。

    果真還是孔夫子眼界高,從來沒有什么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以直報怨方可獲得想要的安寧。若不是兒子下了狠手,將矛頭直指向曹衍府上,怕是那些腌臜的卑劣伎倆還會層出不窮!被這些蚍蜉使著壞阻著路,如何能與敵軍放手去搏?

    轉(zhuǎn)眼間,也到了會試放榜的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