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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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白的目光落在安詩雨的臉上。 離國太子天人之姿,近看愈發(fā)俊逸出塵,安詩雨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羞澀地福身行禮:“詩雨見過殿下,殿下萬福。” “安得催詩雨,心搖畢月離。好名字?!痹踪澚艘宦暎鲇窒肫饋?,“孤與安文王曾有一面之緣,文王寫得一手好字,實是令人印象深刻?!?/br> 這樣特別的關愛,讓安詩雨唇邊笑容愈發(fā)甜蜜,連忙替父親柔柔謝過太子謬贊。 元君白微微頷首,略過她繼續(xù)往前走去。 安詩雨忍不住偷眼去看,目露癡迷與歡喜,她的雙拳微微緊握,心道,若能嫁予他當太子妃,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其余兩位美人沒有顯赫的身世,又沒有出眾之處。自然得不到太子駐足說話。 安詩雨愈發(fā)高傲,唇角的笑都快掩蓋不住,冷眼瞧著太子走向班馥,等著看她臉上露出失望低落的神情。 “這位來自鄞國,名喚班馥。” 鄧顯的介紹十分簡單,簡單到元君白忍不住掃了他一眼,以為他又在玩什么鬼把戲。 因為離得近,男子淡淡的冷香縈繞鼻尖,班馥緊張得鼻尖微微冒汗。 “咳!”鄧顯瞪著她,突然咳嗽一聲。 別人再怎么緊張羞澀,至少知道行禮,這姑娘怎么就傻在那兒了? 班馥微微一怔,連忙要福身行禮,元君白卻虛托了一下,聲音帶著淡淡笑意:“聽聞鄞國人都不管男女老少都善騎射,且有獨特的御馬之束,可是真的?” 溫柔的聲音與多年前印象中的聲音重疊,班馥恍惚地抬起頭來。 兩人視線對上。 院中燈影昏暗,勾勒出窈窕身線。 女孩兒明眸如水,像盛了星河一般燦亮,微微抿唇之時,露出兩對可愛的小酒窩。 元君白的眼眸微微一動。 鄧顯呵斥的聲音隨即響起:“大膽!怎可直視殿下!” 班馥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垂下頭,像耷拉了兩只長耳朵的兔子。 鄧顯眉頭緊皺,下一句話教訓的還未出口,突然,靜謐無聲之中突然接連響起“咕嚕、咕?!眱傻鲤囸I之音。 班馥:“……”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明的暗的集中在她身上。 一日滴米未進,班馥猛地按住肚皮,懊惱地閉上眼,臉快速漲紅。 啊啊啊,讓我死了吧……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她有沒有回答,輕笑的聲音響在頭頂:“今日父皇賞下些糕點,乃是番南進貢,正好給她們嘗嘗鮮?!?/br> 他說完,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走。 鄧顯慌忙應下:“是,老奴這就安排下去。” 太子未在其中選擇女子侍寢,這就讓鄧顯犯了難。 他既牢記皇帝的囑托,又怕安排不好,讓太子惱怒。 眼下,只能尋個折中的法子,先讓這群姑娘們吃了糕點,他再大著膽子去詢問殿下之意。 * 番南進貢的糕點果然好吃。 糕點呈桃花狀,入口便有淡淡的甜香味兒,輕輕一抿,就化在嘴里,冰涼軟糯。 哪怕是班馥這種不喜甜食的,也吃得津津有味。 她餓得狠,正取了第二塊放進嘴里,就聽到安詩雨嘲諷一笑:“胎中餓鬼,失儀失到殿下面前,如今竟還吃得下去?鄞國將你獻上來,簡直丟臉至極了?!?/br> 班馥咽下口中的糕點,甜甜一笑:“這是殿下賞賜的,我覺得好吃得很。大家都吃了,這里只有jiejie不吃,莫非是嫌棄殿下所賜之物?” 安詩雨氣得一掌拍向桌子:“你少給我扣帽子!” 偏殿內(nèi)有小太監(jiān)守著,作添茶倒水之用。 她這突然來這么一下,把小太監(jiān)嚇得顫了顫,水都倒偏了些許。 “……” 殿內(nèi)一下寂靜下來。 其他兩位美人各自又默默地拿了一塊糕點,細嚼慢咽地吃著。 這下倒成安詩雨是異類了。 為了不做實班馥給她扣的罪名,她氣得薅了一塊糕點,食不知味地塞進嘴里,壓抑著怒氣淡聲道:“你也別得意,這宮里講究的可不是嘴皮子功夫。且等著看吧,總有你求我的時候!” 她是安文王之女,今日又得殿下另眼相看,這言下之意,自然是讓班馥掂量清楚,能不能惹得起她這個勢必會“得寵”之人。 班馥喝了一口茶,回味著茶香在口齒中徘徊,裝作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其余兩位美人對視一眼,心下卻有了計較,討好地說道:“郡主快別氣了,何必與這孤女一般計較?她今日在殿下面前出了丑,又得罪了鄧總管,想來不會有翻身之日了?!?/br> “是呀,郡主您就不一樣啦,美若天仙,與太子殿下甚是匹配,今日侍寢之人,必然非郡主莫屬。” 安詩雨被人捧了兩句,心情大好,嘴角上揚,挑釁地直視著班馥。 班馥微微一笑。 安詩雨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開臉。 * 待到元君白終于與屬官商議完要事,鄧顯奉了一杯熱茶上去,恭敬地笑問:“殿下,姑娘們的糕點用得差不多了,可要喚進來再仔細瞧瞧?” 元君白抬眸看他。 鄧顯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哭喪著臉:“殿下誒,這可是陛下的旨意!恕老奴斗膽,這闔宮上下,千百雙眼睛在看,想要捉殿下錯處的不少,您又何必要與陛下對著干呢?” 燭火搖曳,暖光滿室。 元君白沉默著低頭翻了一頁書,問:“她們的身份可都盤查清楚了?” “進宮前就盤查清楚了,與籍冊上記錄的信息一般無二,至于是否有細作嫌疑,還需再仔細監(jiān)察?!?/br> 元君白“嗯”了一聲,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慢聲道:“那就選一名女子進來罷。” 鄧顯哎哎應了兩聲,連忙爬起來,微弓著身子問:“殿下相中了哪位?” 元君白腦海中霎時閃現(xiàn)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睛。 他想了下,隨口道:“就那個肚子咕咕叫的女孩兒吧?!?/br> 鄧顯滯了一下,猶疑道:“殿下當真相中此女?” 元君白看他吞吞吐吐,不太愿意的樣子,納罕道:“怎么?她有什么問題?” “殿下不記得了?此女名喚班馥。”鄧顯有點急,“今日在人后編排殿下的,便是此女!殿下大度,不予計較,老奴本不想舊事重提,但觀她今日失儀之態(tài),實在是……” 元君白輕笑:“哦,那個說孤自戀又不舉之人?” 鄧顯:“……” 元君白起身走向凈室,“就她罷。” * 已被晾在偏殿小半個時辰了。 安詩雨有些按捺不住,走來走去,甚至偷偷打賞了銀子給殿中伺候的小太監(jiān),想打發(fā)他出去問問。 能服侍到太子面前的,都是被鄧顯耳提面命過一番的機靈鬼。 小太監(jiān)自然笑著推拒了,還讓她稍安勿躁。 相比起她的焦躁不安,班馥就顯得淡定多了。 她又取出隨身攜帶的木雕,一筆一劃地雕刻起來,不多時,便已雕刻成型。 這項技能,她自己琢磨著練了好些年了,但許是沒有什么天分,雕刻出來的玩意兒總是歪七扭八的。 現(xiàn)如今手上這塊,已是她勤修苦練之后,雕刻得最成功的一次了。 至少看得出來,手中的木雕小人長發(fā)飄飄,有鼻子有眼睛。 班馥前所未有的滿意,她扯長袖口,一點點將木雕小人上的木屑灰塵擦拭干凈。 偏殿外響起腳步聲。 鄧顯走了進來,臉上微帶著笑意:“姑娘們久候了,除了班馥留下,其余人等今日就先回吧?!?/br> 所有人都怔了怔。 安詩雨急忙走上前去:“公公,可是弄錯了?我是安文王之女,方才殿下還……” 她話未說完,鄧顯就壓了壓手,含笑打斷了她:“郡主莫急,長日方長,總還是有機會的?!?/br> 他轉(zhuǎn)向班馥,招手:“怎么還愣著,快隨我來?!?/br> 班馥對上安詩雨嫉恨的眼,匆匆收了木雕,快步跟了上去。 星夜低垂,夜風拂面。 吹得班馥有些混沌的思緒清明了些。 穿過長廊,入了太子寢宮,淡淡的冷香又竄繞在鼻尖,既熟悉又陌生。 暖黃的燭光溫柔得如同一層薄紗,輕籠在屋內(nèi)。 鄧顯帶著她停在紗帳之后,低聲囑咐:“你就在此處等著,待會兒殿下自會召見?!?/br> 班馥乖乖點頭:“多謝公公。” 鄧顯掃了一眼她的裝束,月白色衣裙是主調(diào),以銀絲收邊。發(fā)髻亦是梳得簡單,僅僅插了一根海棠花式樣的步搖。 鄧顯皺眉:“你這也太過素凈了。” 班馥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 本來也沒想來在此刻冒尖爭寵,自然挑最不顯眼的裝扮了。 她抬頭笑了笑,故意問:“要回去換嗎?或者……換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