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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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驟然毒發(fā),她一面慶幸身邊沒有旁人,不會讓人看出端倪,一面又有些發(fā)愁,這是痛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腳肚子都在打顫,想找個人去跟殿下告病都不行。 再一次撐著墻壁站起,又跌滑在地。 班馥白著臉靠在角落,額頭上細(xì)汗密布,手指抓著心口,用力到骨節(jié)凸起,青筋緊繃。 日頭打照進(jìn)來,細(xì)塵迎著光束飛舞。 明明是個暖和天氣,整個人卻像是浸入了冰水里。 這便是吃半顆解藥的壞處了,第二次發(fā)作竟比此前痛感翻倍。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班馥眼睫微動,初時以為是幻覺,后來,敲門聲停了一會兒,又急急響起,小太監(jiān)輕細(xì)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姑娘,您還在里面嗎?” 班馥認(rèn)得他的聲音,這是太子殿下身邊的隨侍,名喚泰安。 鄧顯統(tǒng)管東宮諸事,嫻月負(fù)責(zé)太子日常起居,但若是出門,則更常帶這個叫泰安的小內(nèi)侍。 今日,他們便是一同出門的。 班馥勉力提高聲線道:“……我在!你進(jìn)來!” 她此刻已然延捱過了最疼的那陣子,但渾身無力,仍需人攙扶。 外頭人應(yīng)了一聲,開門進(jìn)來。 泰安走到換衣的屏風(fēng)前,原是垂著眼皮站著,不敢隨意亂瞟,但一道無力的聲息卻接著響起:“泰安公公,勞你進(jìn)來,扶我一把?!?/br> 泰安眼皮一跳,沖進(jìn)去,見人跌靠在墻邊,臉白如紙,嚇得連忙過去扶她:“姑娘,您這是怎么了?哎喲,若非殿下見姑娘久未出,派奴才來尋,還不知姑娘倒在了這兒。姑娘您先靠坐著,奴才這去通稟殿下,去尋個大夫過來瞧瞧!” 班馥靠坐在圈椅里,手搭在腹部,微垂著頭,一副赧然難以啟齒的模樣:“不必請大夫了,我這是……小日子到了,可否請公公代我請示殿下,容我先回去?!?/br> 泰安愣了一下。 宮妃見多了,自然知道有些女子月事一來,疼得死去活來的。 他也沒有起疑,倒了杯熱水給她,說馬上去跟殿下回話,便匆匆跑了出去。 班馥吁了口氣,慢慢抿了口熱水,閉目忍受著一波波襲來的嗜骨之痛。 烏黑纖長的睫毛輕顫著,也不知是被汗水還是淚水沾濕,她整個人透出了柔弱無依之感。 過了一會兒,隱約又有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地傳來,班馥以為是泰安請示完回來了,身上的痛乏讓她沒有動彈,甚至沒有睜開眼睛。 及至,來人靠近,淡淡的冷香竄入鼻尖,低聲道:“你如何了?” 哪里能想到他竟然親自過來了。班馥怔了下,睜眼,見他正略彎了身子,垂眸看她。 “殿下……” 她正要起身,他輕按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起身:“略等會兒,我讓莊內(nèi)大夫過來給你瞧瞧,吃些藥再回去。” 他語氣溫柔,眸光深邃,句句皆是關(guān)懷和體貼。班馥沒來由眼眶微微泛出酸澀。 元君白直起身,泰安立馬將手上的湯婆子遞上來。 元君白接過,放到她懷中。 見她淚眼濕濕的可憐模樣,微微笑了笑,像是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摸出一包松子糖,問:“吃一顆?嘴里甜了,身上就沒那么痛了。” 其實(shí)這會兒身體里的蠱蟲似乎奇跡般的被安撫了下來,并沒有那么疼了。 班馥伸手取了一顆,放進(jìn)嘴里,甜意在舌尖彌漫開來,她微微抿唇一笑:“多謝殿下?!?/br> 還是一副疼到虛脫的樣子,但人看起來卻精神些了。 元君白坐下來,將剩余的松子糖都給了她。 班馥正想說自己一人在此處都可以,讓他自顧去忙,外頭卻突然響起了一個青年大聲叫嚷的聲音:“二哥!不是說好了陪我選馬的嗎?怎么自個兒在這兒陪美人……楚越!你讓開,本王要進(jìn)去!” “成王殿下見諒。”楚越不肯讓步。 “方才不知是誰被一群女子圍得脫不開身?你倒好意思倒打一耙。”元君白踱步至門口,打發(fā)他,“你先去,我稍后就來?!?/br> “二哥!”成王繞過楚越,笑嘻嘻地跑到他面前,說著話,目光卻往室內(nèi)溜,“二哥身邊少有女子,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誰在里頭,可讓我見見?” “不可。” “二哥今日怎這般小氣!我就是好奇……” 他話還未說完,元君白已是攬臂將人撥了回來,帶著他往外走去:“方才我見馬廄之中有一匹通體烏黑足蹄踏雪的公馬,四肢強(qiáng)勁有力,抬踏靈敏,背長腰短而平直,不可多得?!?/br> “在何處?!”成王眼睛都發(fā)亮了。 元君白招來楚越,讓他帶成王去看,成王一心被寶馬良駒所吸引,哪里還顧得上八卦兄長的風(fēng)花雪月,扯著楚越匆匆跑了。 屋內(nèi)。 隨著元君白走遠(yuǎn),班馥體內(nèi)仿佛安然睡去的蠱蟲又活躍起來,她痛得一下彎下腰去,手中杯盞落地,摔了個稀碎。 這會兒大夫剛剛挎著醫(yī)箱急匆匆邁進(jìn)門。 泰安急道:“快快!大夫!快給姑娘瞧瞧!” 老大夫花白著胡子,氣都還沒喘勻,行了一禮,比手請貴人把手伸出來。 班馥抱著湯婆子卻不肯伸手:“我無礙,老毛病了,不必再勞煩大夫看診了。大夫,您開個止疼的方子給我便可。” “這……”大夫猶豫地看向泰安。 泰安也是沒有想到她這樣不想看病,但若是依她只是言,又怕待會兒殿下怪罪。 僵持間,元君白去而復(fù)返,跨腳進(jìn)門。 “怎么了?” 泰安苦著臉上去解釋,班馥微低著頭,目光閃爍。 元君白看了眼頭快要埋到衣服堆里的班馥,頓了一下,道:“諱疾忌醫(yī),大夫也不好給你開方子的。” 班馥抬眸看他,沒有底氣地小聲說:“殿下,我現(xiàn)下好多了,真的不用看大夫?!?/br> 元君白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沒有吭聲。 班馥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下意識道:“那是方才!方才殿下走遠(yuǎn)了,我確實(shí)是痛,可是如今殿下回來了,我便沒那么痛了!” 殿下雖然待人和煦,但卻不是好親近的人,這些年,哪里有女子敢在他面前說這樣大膽的話? 話一出口,泰安偏開頭去,仿佛在忍笑。 元君白眼里也浮出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笑意:“你這張嘴,倒是很會哄人?!?/br> 班馥怔了一下,心里卻隱約覺得果真如此。 怎么這蠱蟲還挑人,聞著他身上的冷香,它便沒有太過躁動??墒且坏┧x得遠(yuǎn)了,蠱蟲就又開始活躍起來。難道這蠱蟲竟是以他為引的嗎? 班馥定定望著元君白,有些出神。 老大夫顫顫巍巍地問,是否還要繼續(xù)看診。 元君白打量班馥,似乎確實(shí)不像在忍痛,便說不用看了,讓他開些尋常的止疼藥過來備著即可。 老大夫雖然不知貴人身份,但連莊主都親自出面招呼之人,身份必然不低,因而他們說什么就應(yīng)什么。 他行了禮,恭敬地退了出去。 元君白吩咐泰安在此伺候著,又對班馥說道:“你且歇著,待喝了藥,我便差人先送你回去?!?/br> 班馥道了謝,說:“掃了殿下雅興,還勞累殿下如此照顧我,我心里很是不安。” 元君白說無礙,讓她好好歇息,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 班馥有些緊張,這種感覺就像是明知有把刀要往身上砍下來,自己卻不能動彈,還要睜大眼睛等著。而且,這等痛楚,未曾嘗試過還好,一旦嘗試過,就連想起來身上都要顫一顫。 如今,解藥丟失,元君白就是她的“解藥”。 若能貼身不離,也無甚大礙。 班馥壓著咚咚直跳的心臟,在他即將跨出房門之時,急喚道:“殿下!” 元君白腳步一頓,回頭看她。 和他在一個空間里處了一段時間,班馥除了身上還有些乏力,真是一點(diǎn)兒疼的感覺都沒有了。 她撐著站起來,抿了抿唇,殷殷切切地望著他:“殿下,其實(shí)我真的沒有那么疼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若是殿下方便,不如還把我?guī)е?,也讓我長長見識?!?/br> 若非她疼痛的模樣不似作偽,這一會兒疼一會兒好的,幾乎就要讓人疑慮是在玩什么花招。 元君白卻沒有說什么,頷首應(yīng)了。 一路走出去,她除了腳步虛浮些,也沒有其他不適。 微風(fēng)送來花香,她偏頭輕嗅,唇邊抿出甜甜的梨渦,一副又快活回來的樣子。 元君白收回目光,也跟著淺淺一笑。 到了馬場,成王正圍著一匹駿馬打轉(zhuǎn),一會兒蹲下看它四肢,一會兒欣慰地摸它腰腹。 一名身著華衣貴服的少女站在他身邊,正百無聊賴地?fù)芘种械囊盎?,抬眸之時,見到元君白和班馥正向這邊走來,身子一下站直了。 作者有話說: 叮咚,太子殿下,您的小尾巴正式上線,請查收^^ 第16章 回護(hù) ◎?qū)τ谒麩o條件的回護(hù)有些吃味?!?/br> “二哥哥!”少女迎了上去。 元君白頷首應(yīng)了,班馥聽見她這么稱呼,再看她年紀(jì)不大,梳著少女的發(fā)髻,心里大約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整個離國,就這么一位在這個年齡上的小帝姬,極得皇帝寵愛。 班馥福身行禮:“見過昭仁公主。” 少女偏頭看她,滿目好奇。 班馥不知,她早已成為了近來貴女圈中話題的中心。一向不近女身的太子殿下,竟讓她搬到了抱春閣,還遣散了一屋子敬獻(xiàn)的美人。 這是何等的寵愛? “你今日怎會在此?”元君白問。